另外一次打架是在初二的時候。
那時,初二的同學剛升入初三,自以爲可以稱王稱霸,就變得得意忘形,欺軟怕硬。
在課間十分鐘的時候,言寸在走廊上玩耍,有一個初三的同學經過,向他推了一把,嘴裡說:
“讓開!別擋路!”
言寸一時沒注意到對方會推自己,沒有防備,被那個同學推得差點摔倒,他站穩後,那個同學已經走遠了。
他就喝罵了那個同學一聲,那個同學在同伴的笑聲中覺得丟了面子,又折回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做出兇相威肋:
“你罵誰?”
“就罵你!”言寸毫不示弱,向前逼近了一步。
那個同學揚手向言寸臉上掃去,只見言寸向他右邊一閃,繞到他側面,一巴掌打在了那人臉上,又一腳把那人勾倒在地,跌得那個人的屁股成了兩瓣。
不待對方反映過來,言寸又補踢了兩腳,才閃開一邊去。
言寸看了看與那個同學結伴的同學和自己班的同學,他們都傻傻地愣在原地,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個同學,臉上做着痛苦的模樣。
言寸就憤怒地說:
“你別那麼囂張了!我不惹你,你也別惹我,今天放過你,下次還敢欺人,我就對你不客氣啦!”
言寸說完,就走進了教室裡去。
從此以後,學校裡的同學又再次傳聞言寸懂武功。
但言寸不敢聲張,別人問他,他只說不會武功,而說是從電視裡的打鬥中學來的方法。
他怕父親會知道這些事,擔心會被懲罰,也就一向謹慎,儘量避免鬧是非。
初中三年,他過得比較平靜,沒有掀起狂風巨瀾。
隨着年齡增長,讀書也多了,他的領悟能力也增長了,練習十年多的武功也有收穫。
言寸對太極的認識大有長進,這在外人有眼裡,可能是軟綿綿的不頂用,而他卻能體會到其中的奧秘所在。
以前,言寸也曾經懷疑過太極拳的實用性,也認爲它不能打鬥,不可能有防身自衛的能力,只是小時候不懂事跟着父親學習,略微懂事的時候又被父親逼着練習。
幾年下來,他練出了氣感,在練拳時,手上的局部位置常常會產生有麻,動,熱的感覺,他覺得好玩,就喜歡上了練拳。
天長日久,隨之而來又出現了骨鳴的現象,只要他練習太極拳,全身上下的各個關節之處就會有骨鳴響起來。
一趟拳過後,他感到的不是疲憊,而是舒暢氣順,也就對太極拳增大了興趣。
與此同時,也說明他的功夫進步了,緊接而來有一陣子,他全身上下都覺得很不
對勁,時常出現酸脹的感覺,練拳時也很不順暢了。
似乎手腳不能相隨,沒有協調感,上半身若往左,下半身卻向右去了,上下牽扯相制,很不習慣。
可過了有一段時間之後,突然有一天,他腰部出現了一股熱氣,那股熱聚集在腰部有半個月的之久。
只要練習太極拳,那股熱氣就會出現,他感到腰部在燃燒,火辣辣的,就如在正午的太陽下暴曬一般,但沒有疼痛,又感到舒服,他覺得好奇,越練越有勁。
半月過後,在一次練拳時,他感到那股熱氣直往背上游走,經過脖子,竄到頭上去了。
頓時,他耳目清醒,身靈體輕。
自此,那股熱氣就消散化解去了。緊接着,只要他練習太極拳,頭上就會產生蟲爬的感覺,發麻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又好玩,又舒服。
於是,言寸更有興趣去練習太極拳了,也比以往更爲勤快,以前一天打拳六遍,在這時候每天要打拳八遍了。雖然有些勞累,但比做農活要輕鬆許多。
隨着那股蟲爬的氣感遊走,又從頭上分支而下游走開了,兩股氣感向太陽穴邊下去。
另一股卻向口腔裡走,經過喉頸時,頸部有一絲絲的發癢,走到胸前時,胸前又麻又癢。
但停止練拳時就沒有感覺了,他覺得好玩,繼續練拳下去,那股氣感下走到了肚子上,在肚子上停留了幾天,又不見了氣感,好像是消失了。
過了一兩個月,又有一股氣感走到腿上去了,接着又走到了腳上,只是零零散散地、點點滴滴地出現,未能出現線狀的氣感遊走。
雖然如此,言寸覺得好玩,也就有興趣去練習太極拳。
時過幾個月,言寸的腿上出現氣感的頻率高了,氣感的部位也更多了,強度也更明顯了,他的興趣也更濃了。
此時,他肚子上的氣感充實起來了,每次練拳都能感覺到。
又過了幾個月,他在練習太極拳時,不僅肚子上時有強烈的氣感,頭上也有強烈的氣感,腰上還有強烈的氣感,只是腳上和手上還沒有。
這是練氣未達指尖腳趾,但功夫也長進了不少。
練拳時氣感在增強,他的興趣就更濃了,要他不練拳都做不到了。
時值於此,他練過拳後,不會覺得累,而是越練越舒暢,越練越有勁,他又跟父親學了一些刀槍劍棍。
在這時候,他看過李小龍的電影后,也練了幾個二截棍的動作。
在那幾個動作熟練了後,他覺太少了,又從刀法裡面改出一些動作來練習,使得舞起二截棍來翻飛風影,眼花瞭亂,令人畏懼。
在今年的暑假裡,言寸在練拳時,體內
的氣感能強烈地運到手上去了。
而經過兩個月的暑假,他肚子前常能聚集一股熱氣,只是這股熱氣沒有向四肢遊走散去,他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置之不理,卻感到自己有使不完的勁了。
每到星期天,他還是和以往一樣,練七八遍的太極拳套路,又和父親切磋一番,雖然每次被摔倒是自己,但他還是很樂意去切磋,這給他增長了實戰經驗,學得了更多的實戰技巧。
傍晚,言寸正在練習太極拳,他忘乎所以地練着太極拳套路。
言誠來了,他也沒停下來,而是有節奏地快慢相間地練着下去。
言誠便站在一邊觀看,等到言寸停下來的時候,言微也來到了這個習武的後院裡,她叫了父親一聲,又叫了言寸一聲。
言誠和言寸各自應了一聲。
言誠問言寸:
“你練拳時是什麼感覺?”
“沒感覺,腦子裡似有似無,時靜時動,不過心情舒暢,氣定神閒。”
“嗯,很好!”言誠點了點頭。
言微滿眼疑惑地望着父親。
言誠接着說:
“練太極拳,要做到心靜,這是第一步,然後就是形氣相合,這是第二步,最後是拳我相忘,這樣練下去,才容易上功夫,精、氣、形三者於一體,纔是練習的根本,才能練出它的神采來。”
言誠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繼續說:
“太極拳的套路是重視練氣,不是重視練技;是重視練功,不是重視練勇。”
“只要堅持練習,你們會感到它的實用性,它的優越性。”
“我一直倡導你們勤練太極拳,是希望你們能平心靜氣,排去衝動的悖氣,不招惹是非,平安度日,身心健康,我也就心寬了。”
“爸,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去招惹別人,”言寸看了言微一眼,說,“妹妹也不招惹別人,你不必顧慮什麼了,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就去打架。”
“你們成長了,學識也增長了,比以前懂事多了,但是要記住,要多忍耐,不準和別人打架!將來成家立業了,我就不會再管你們,都來鍛鍊吧。”
言寸和言微都點頭。
於是,言誠練起了太極拳,言寸也練起了太極拳,而言微則練着詠春拳。
言寸沒有無緣無故去打架,但在受到威脅時,他還是打架了,這些是他父親不知道的。
他的功夫怎麼樣,他自己清楚,但是別人不清楚,他也不清楚刁旺的功夫,他想和刁旺切磋一次,不論是輸贏,都想去實踐、體驗。
這是一次機會,也是一個挑戰!
打敗刁旺!
打敗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