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寸前面坐的同學,多數是笑了,不知道他們是笑那些罵聲,還是在笑自己慶幸。
言寸收回了目光,不去理會那些同學。
言寸也沒心思去罵筋散人了,罵他又有何用呢!以言寸的思想,與其罵他,不如找個機會打他一頓。
不過,言寸不會爲這種事對筋散人下手,除非他打了自己,否則,言寸不會輕易去打架,必竟是件冒險事。
言寸重新和謝真坐在一起了,同時與祭風也更近了。
這會兒,他們談話也方便多了,吹牛皮、開玩笑就會多了。
“你看,同桌就是捨不得我,又和我坐一起了!”謝真一臉神氣地說,他向祭風揚了揚下巴,彷彿在向他挑戰。
“青竹杆,他和你坐一起是因爲離我近了,你得意什麼呢!”祭風橫了謝真一眼,那神態就是在藐視。
“青竹杆,我給你做保鏢那麼久了,你都沒付過工錢,是不是該付工錢了?”言寸拿他開玩笑。
“就憑我們多年的同桌關係,這就多餘了吧,晚上請你喝一滴水,給你補充流過的汗水。”謝真故意說是一滴,不說一瓶,有意要耍言寸開心。
“那一滴水你就自己留着吧!”祭風笑着說。“水不要了!來一瓶橙汁飲料!”
“沒你份!一邊乘涼去!”謝真收住笑容,佯怒着說。
言寸說:“不喝橙汁飲料了,一人一瓶礦泉水,三個人才三塊錢了。”
謝真笑着說:“大嘴蛙不渴,他不需要,不能浪費了。”
“你喝才浪費了,看你,總是長高,不見長壯,知道是什麼問題嗎?”祭風臉上透着神秘。
謝真辯解說:“這叫做先高後壯,你不懂了吧。”
祭風故作高深地說:“不對,經過我的物理研究,你吃食物的方法不對,晚上你買水過來,我教你怎麼科學喝水。”
言寸聽了哈哈大笑。
“行!你坐好等着啊。”謝真揮着手大笑不已。
一場玩笑就結束了。
上過晚自習的第一節課後,謝真買了三瓶水回來教室,他纔剛進門,這時,同學們都往他手裡去搶礦泉水。
“有水喝啊,不客氣了啊。”刁楷直接從他手裡取走一瓶礦泉水。
“那是言寸的水!”謝真挑着眉,大聲地說,故意要讓言寸聽到、看到。
言寸聽到謝真
的聲音,擡頭尋聲望過去,刁楷正笑着說:
“我逗他玩。”
言寸見狀,也笑了,平聲說:
“連我的水你們也搶啊,有進步了,拿來吧。”
“拿過來!”謝真向刁楷喝了一聲,臉上的神態彷彿在說:“我的保鏢在這裡,你得意什麼!老實點!”
刁楷把水還給謝真。
謝真向座位上走來。
祭風見他捧着三瓶水,心知有自己的那一份,就迎上前去:
“來!我來拿!你辛苦了啊!”祭風也不等謝真回話,就向他手裡取走了一瓶礦泉水。
謝真說:“我辛苦了,你是不是要犒勞我?回寢室時買兩個耳朵餅該可以吧?”
祭風爽快地說:“行!給你三個。”
謝真說:“說話算數啊。”
祭風說:“當然了。”
他們說着,就來到了言寸身邊。
謝真給了言寸一瓶礦泉水,自己留了一瓶,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下了晚自習課後,祭風在校園的小店裡買了兩塊錢耳朵餅,分給青竹杆三個,又給了言寸三個,自己留了四個。
言寸躲過了和啞巴蟬坐在一起,心裡自然高興了,但是,他看到祭雨被安排到了牆邊上去,心裡又鋪上了一層憂慮的輕紗一般。
高二時,由於言寸和她的關係僵化後,她就沒有再找過言寸。
這次回到學校後,言寸看了那張學習成績排名榜,她名次又退了兩步。言寸心裡想幫助她,但又不好意思找她談話。
言寸想:“即使不談戀愛了,也能以同學的關係相處呀,可問題上她會怎麼想的呢?萬一她給自己臉色看,那多丟臉呀?”
有時候,言寸很想找她談話。
現在,言寸有時間了,在沒有進入緊張的備考之中,完全可以放鬆心情去學習。
然而,言寸擔心祭雨還在記恨之中,怕惹惱了她,於是,始終沒有找過她。
言寸又尋找到了葉長青。
葉長青的學成績中等,被筋散人安排到後面坐了,坐在言寸的後面去了。還有幾個矮個子的同學也坐在了後面。
言寸看着他們,便憂心忡忡,覺得筋散人這種偏心的做法是在歧視同學,但他又不能和筋散人明辯,更何況筋散人也沒虧待他,他也就默不作聲了。
葉長青還是常常粘着言
寸,她遇到了學習上的難題,還是會來找言寸。
言寸還是和以前一樣幫助同學,他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優秀的學生而與同學劃清界線,獨立分羣。
他沒有把自己看得那麼高貴,那麼與衆不同。只是他現在有些爲難,爲難的起因是要不要再談戀愛了,他正在琢磨這事情。
言寸爲了談戀愛的事情也思考有幾天了。
他正在左右爲難,看着其他同學都在寫情書,還有時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約會,他不是沒有想法,而這關鍵之處還是葉長青又常常和他靠得那麼近。
他們討論學習後,她會時不時地說約他去玩的玩笑。這不能不牽起他剛平靜了一陣的心緒。
葉長青倒也還識趣,她沒有再寫情書給言寸了,沒有干擾言寸學習。在這方面,言寸還是很高興了。
現在,他坐在牀上看書。
其他同學都沒在,去洗澡的,洗衣服的,吃飯的,都走光了,只有他在寢室裡。祭風去約會了,他說好了和言寸一起去吃晚飯。
言寸在寢室裡等待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言寸感到了肚子在叫餓。他放下書,向門外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祭風的牀鋪,輕聲罵道:
“這小子,要和她吃飯就別叫我等了,到現在還不回來!”
言寸這邊話音剛落。
祭風就閃進門裡來了,他笑着說:
“讓你苦等了!”
“當然了!”言寸也笑着說,“這回你得給我三毛錢補償,讓我吃頓八角錢的菜了。”
祭風說:“行!三毛就三毛。”
“看你笑得那麼甜,是不是吃香粉(接吻)了。”言寸一邊說,一邊在牀下取飯盆。
“她臉上有麻子嗎?哪要擦粉呢!你還是去配副眼鏡再看一看吧?”祭風一邊說着,也一邊取飯盆。
“我沒近視,不要放大鏡了,老遠就能看清楚,不過沒你看得仔細,把臉都貼上去看了。”言寸說完,哈哈大笑着向寢室門口走去。
“羨慕吧!”祭風得意地笑着說,“唉,你要不要再找個女朋友?”
“吃飽飯再來說這事,我都餓得沒力氣了。”言寸來到他跟前。
“這麼說來還真要吃點肉了。”祭風笑了笑,和言寸一起出門去了。
一路上,言寸沒和祭風說話,卻思考着要不要找女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