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看着他們的背影離去,腦子裡卻想着心事,連祭雪向他回眸也不知道了。他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有半分鐘,才清醒起來,然後回教室去了。
晚上,言寸回到寢室裡,剛坐到牀上,只見祭天、祭龍、文正、吳平進寢室裡來了。
206寢室裡的人員都是臥山幫的人,只是除了言寸是幫主,祭風是秘書長外,其他人都沒什麼身份,他們有在鋪牀的,也有來來往往的,也有還沒回來的。
在六大組長裡,言寸班上沒佔到一個,而文科的尖子班裡,只有文正和吳平兩個人,只可惜他倆的成績在六十個人裡也排在了五十幾名,是在邊緣上。
他們倆是最先知道繡花幫的風聲,然後就傳給言寸了,接着又傳給祭天了,纔會有祭天來找言寸,這也是言寸早已預料到了的事。
祭天他們坐在了言寸對面,他說:
“班長,我聽文正說,已經給你說過校園裡又跑出一個繡花幫來了的事情,你信有這回事嗎?”
言寸淡淡地說:“沒有的事,那是虛傳,我已經查過了,只是玉女幫想重振幫威。”
“玉女幫!”祭龍吃了一驚,“還重振幫威?上次沒打她是吧?”
其他人聽了也吃了一驚。
言寸看了他們一眼,懶洋洋地說:
“沒什麼,她只是一片爛葉子,不是草根,不可能重生,不必放在心上。”
祭風說:“前陣子剛出了一個仁義幫,這會兒又鬧起繡花幫和玉女幫來,可謂四面楚歌啊!”
祭龍說:“就算再來兩個幫會,我們也照樣能把他們踩下泥裡去!”
言寸說:“你們別想那麼多啦,找機會把仁義幫解散去,一切都會平息,我們再也不會有坡有坎啦。”
“找機會?”祭霜說,“那要到什麼時候呀?乾脆就找上門去,明刀明槍地幹一場!”
言寸瞥了他一眼,說:
“不要着急了,就算拖下去,他們也沒多少時間了,過完這個學期,高三的人就要畢業了,我們耐心一些,儘量不去打架了。”
“如果要打,就要得個整數,不能要了個餘數,我們注意行事,不僅要謹慎,還要做得利落,要兄弟們準備好,逮個機會出來,要名正言順。”
祭天說:“好!我傳達下去了。”
“還有一點很重要,我們是泥鰍,不是紅鯉魚,要謹記!”言寸看了他們一眼,祭天和其他人都點頭。
言寸又說,“散去吧,早些休息,然後動員兄弟們一起想辦法。”
祭天他們出門去了。
一夜過去了,天又亮了。
言寸開始對仁義幫採取行動了,他要拔了這顆多長出來的牙齒,要成爲學校裡唯一的幫會,他不能讓第二個幫會長持發展下去,如果有了二,就會有三,然後就接三之後走出四五六
來了。
這不是和平的場面,小股力量多了,就會破壞一個整體。這是不可能相容的立場。
這天中午,同學們都按秩序排隊打飯菜。這時,吳仁帶着四五個人有擠在了啞巴蟬付磊的前面,啞巴蟬不敢作聲,也沒敢發怒,就默認他們插隊了。
但是,在啞巴蟬後面的同學就有意見了,他是刁楷,他見啞巴蟬軟蛋一樣,就火起來了,趁着插隊的人就大聲喊:
“插隊的屁蛋!滾出去!”
吳仁帶着的幾個人就回頭了,向刁楷做了一個兇相,想嚇唬刁楷。
刁楷卻不畏懼他們,他旁邊都是臥山幫的人,要打架有幫手,誰怕誰呢?更何況他也練了一些散打和摔跤,也打過擂臺賽了,算是有一點實戰經驗。他又大聲喊:
“看什麼看!沒見過爺啊!快滾!”
“哪隻狗在後面亂吠啊?”吳仁走出隊伍,走上前來追問。
吳仁的長相兇惡,整張臉的骨形都外露凸顯,給人一種薄情寡義的感覺。他氣勢洶洶地站在了刁楷跟前,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刁楷燒成灰燼。
刁楷怒形於色地說:“你爺爺才亂吠吶!”
“你找死是吧?”說着,吳仁就一巴掌向刁楷頭上掃過去了。
刁楷與吳仁有些距離,心裡也早有打架的準備,身子也反應靈敏,怎麼可能被吳仁隨意打着,只見他一縮身子就躲過去了。
吳仁一巴掌打在了啞巴蟬後腦上去了。
頓時引起了一片鬨笑。
啞巴蟬憤怒地看了一臉兇相的吳仁一眼,然後就往隊外挪開身子,躲避着他。
這時,排隊在後面的言寸看到了,他走上前來,怒容滿面地喝道:
“幹什麼啊!打我們班的同學是吧?”
吳仁看着言寸,挑了挑眉,要發作。
這時,跟他一起的那幾個人都從隊伍裡出來了,他們原來是刁難蟲手下的人,見識過言寸打架的場面,心裡面恐懼了,就對吳仁耳語了一聲。
“你就是言寸?”吳仁壓制着滿腔怒火,沒敢大意,也不敢輕視了言寸。
言寸說:“不錯,怎麼了?沒招惹到你吧?”
吳仁問:“我站在他們前面礙你什麼事了?”
言寸說:“他是我班同學,他同意了你站前面沒有?”
吳仁說:“他同意不同意也不關你什麼屁事?”
言寸說:“我同學受欺負了,我就必須管!”
這時,吳仁的臉皮扭曲了,露出了憤怒,只是在他還沒發威出來時,旁邊的一個人又在他耳畔說了一聲什麼,他就朝言寸身後望去一眼,悻悻地說:
“小子!你等着!下午找你算賬!”吳仁說完,帶着他的人走了。
言寸向他嘲笑,然後往回走,只見前方有老師迎面走過來。
言
寸又歸隊了。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祭風說:
“到前面去了還回來幹什麼?難道刁楷還敢趕你不成?”
“那樣我和‘無仁無義’不是一副德性嗎?”言寸反問。
祭風說:“那不一樣,他是別人不願意,你是別人認同了,兩者有區別。”
言寸說:“管它有沒有區別了,我也不急着那麼幾個人了。”
祭風問:“他們是插隊在了刁楷前面嗎?”
言寸說:“不是,是啞巴蟬前面。”
祭風說:“你幫他幹什麼呢?讓他嘗試一下沒交到好朋友的下場。”
言寸說:“他是我學習上的對手,只有輸在了我的筆下後,我纔不管不問他了,若不然,就要保護他,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讓他消失了。”
祭風說:“照這樣說,你是要保護他了。”
言寸說:“也許吧。”
吃過中午飯,言寸安心地去上課了,他壓根兒就沒把吳仁放在心上,因爲吳仁沒有自己那麼多的人力,至於他的功夫會怎麼樣,暫且不去想了.
那種好惹事的人往往是學不到多少功夫,前面那幾個人就是例子了,哪個父母願助紂爲虐呢!親手送兒子進牢獄呢!除非他們的腦子進水了,纔會那麼傻。
言寸來到教室裡,啞巴蟬望了望言寸,似乎是在感謝言寸了,言寸也還望了他一眼。
刁楷在吃過午飯後,就向臥山虎祭天彙報了中午的事。祭天聽了後,就傳達幫會中的成員,要做好防護準備,隨時應敵。
下午放學後,言寸還是和祭風一起回寢室,他們常常走在一起,這都成了一種習慣。
言寸在寢室樓前,遇到了祭天帶着一羣人在迎接自己,言寸看了祭天一眼,六個組長都在。他邊走邊問:
“今天也不去打球啦?”
祭天問:“班長,聽說‘無仁無義’揚言要來找你麻煩?”
言寸說:“是有這回事,那也沒什麼,他只管來了。”
“對!”祭霜說,“只管放馬過來!”
“你閉嘴!”祭龍喝道,“記着!班長,副班長在商量事情,你就別插嘴!”
“你們別說話啦。”祭天朝他們說過後,接着又對言寸說,“班長,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他們來!”
“他們要來也是晚上來,下午不會來的,”言寸勝算在握地說,“你們去打球吧!不會有事。”
“好吧,我們就散去了,晚上再來。”祭天在寢室樓的樓梯口停了下來,說,“散去,晚上再來!現在還有時間,可以通知所有人,到時候埋伏好,只要他們來了,就休想再回去。”
衆人應了一聲,就散去了,祭天也去打籃球。
言寸和祭風上寢室樓去了。
吳仁真會如言寸所推測的這麼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