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夷陵之戰(中)

文飛武下達命令後,弓箭手立即執行。後排的弓箭手將長工斜指向天空,然後同時射出了手中的長箭。這一百支箭矢全部斜射入天空,然後斜着落了下來,徑直撞向黃星的刀盾手們。

黃星手下的刀盾手只顧着用盾牌遮擋前方的弓箭,根本沒有想到敵軍會採用斜射箭術,前排的那些士兵紛紛中箭,後排也有不少人被射中腳面,疼得直跳腳。

甭管你們跳腳不跳腳,曹軍前排弓箭手還在一如既往地直射着,將那些不心露出軀體的刀盾手挨個點名,讓他們喪失戰鬥力乃至生命,倒在了地上。

這下子刀盾手們可就緊張起來,連忙自的變陣。這些刀盾手大多都是黃權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之士,久經訓練。一現曹軍的威脅,刀盾手們立即組成了鱗甲大陣。就是前排的刀盾手繼續用盾牌擋在前方,後排的刀盾手將盾牌舉起斜指向天空,就像是一層層的鱗片。這樣一來,從前方直射過來的弓箭被前排刀盾手擋住,而從天空斜射來的弓箭也被黃星手下刀盾手的盾牌一層層彈開。

曹軍弓箭手連續三次攻擊後,文飛武現成效不大就停止了攻擊,並讓弓箭手推到後方。這樣一來,一百名長槍手就排在了最前方。這一百名長槍兵分爲兩排,前排人數較多,全都直指向前方;後排士兵的長槍則在微微下垂,防止被刀盾手施展地趟刀法,從腳下面滾進來。

在接近曹軍以後,黃星的刀盾手們紛紛變陣,他們並沒有採用什麼稀奇古怪的陣法,而是準備頂着長槍往前衝。反正這長槍利於遠戰而不利於近戰,只要衝到跟前,曹軍長槍兵再驍勇善戰也將無能爲力。

刀盾手們的算盤很好,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們已經衝進了漢昌城上弓箭手的射程。就聽着城上唐井一聲令下,先是三百名弓箭手將箭矢斜射向黃星的刀盾手們,接着二十具容易移動的神臂弩全部集中到了北門,衝着刀盾手們就開始射擊。

刀盾手們這下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剛剛解散了鱗甲大陣的他們,正忙着舉着盾牌往前衝,對於斜射過來的箭矢,基本上就沒有防禦力。而且那些神臂弩因爲射距離較近,力道也格外大。弩箭釘在盾牌上,就像是有人用長矛奮力捅過一樣。往往兩箭就能夠震麻一個人的手臂,而第三箭就能夠取走這些刀盾手的性命。

三百名刀盾手在曹軍城頭弓箭手的打擊下頓時亂了陣勢,就給了曹軍長槍兵以機會。那些長槍兵以刁鑽的角度狠狠地扎進蜀軍刀盾手的右肋,士兵們將槍桿往前一衝,然後猛地一旋轉抽了出來,有的甚至拖出人家的腸子來,將鮮血灑了一地。

眼看着刀盾手的陣勢就要被攻破,黃星也顧不得納悶爲何城頭上多瞭如此多的弓箭手,他連忙下令道:“弓箭手,快上前攻擊”

這個時候,三百名蜀軍弓箭手其實已經走到了刀盾手的身後,聽到命令後,他們立即向曹軍長槍兵動進攻。曹軍的長槍兵雖然裝配了鐵甲,但是對於如此多的箭矢,抵抗力也不是多麼強大,連續被射倒數十人後,曹軍負責指揮長槍兵的屯將連忙下令撤退,將自己一方的刀盾手露了出來。

蜀軍的弓箭手們還沒來得及爲自己的成績歡呼,曹軍城上弓箭手已經調轉了打擊的對象,衝着他們射出新一輪箭雨。而且神臂弩也再次裝填完畢,對蜀軍弓箭手露出了崢嶸的面目。

蜀軍的弓箭手往往只是身着一件單薄的皮甲,連直射過來的箭矢都防不住,更何況是弩箭的攻擊了。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弩箭甚至可以同時貫串兩三個弓箭手。而佈置在北門的那張大黃弩也開始威,雖然上弦度很慢,但是威力卻十分巨大,每次射擊定然會留下一串人肉糖葫蘆。

蜀軍的弓箭手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許多人丟下弓箭抱頭鼠竄,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堅定的士兵,只要他們不死於踩踏事故,不死於曹軍的攻擊,他們就會繼續前進,爲刀盾手提供支援。

而這個時候,蜀軍刀盾手與曹軍刀盾手也已經撞到了一起。表面上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武器,而且蜀軍刀盾手雖然屢遭打擊但還有二百之衆,與曹軍人數不相上下。按理說兩軍應該勢均力敵纔對,可是戰鬥偏偏是一面倒的樣子。

蜀軍的刀盾手實行的是鑄鐵長刀,以及蒙皮木盾;可是人家曹軍的刀盾手刀尖處乃是採用了冶鋼技術,比起一般的鑄鐵長刀要鋒利的多;而且曹軍木盾外層也包裹着一大片鐵片,防禦能力比起蒙皮木盾來也要高上許多。這樣一來蜀軍就面臨着這樣一個問題:好不容易看過去的長刀卻被曹軍圓盾輕易地抵擋下來,而自己這邊的木盾卻常常被人家一下擊碎,失去了防禦能力。

到了這個時候,不能不讚嘆一聲蜀軍的刀盾手,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放棄希望,而是繼續奮勇地抵抗着。在他們的堅持下,蜀軍的四百名長槍兵終於到達了現場,舉起長槍對着曹軍的刀盾手就紮了過去。

如果這長槍兵單獨一人,曹軍的刀盾手絕不會含糊,將會用盾牌擋住敵軍的攻擊人,然後尋找機會幹掉對方。如果對方長槍兵還有兩個人,那曹軍的刀盾手也不是沒有一爭的本錢;但是對方現在足足三倍於曹軍刀盾手,大家擋住了一邊便擋不住另一邊,愣是被蜀軍的長槍兵扎得連連後退。如果不是城上守軍弓箭手們虎視眈眈,但是黃星的長槍兵就是文飛武所能以應對的。

城中弓箭手們已經射出來不少的箭矢,他們許多人的扳指都在連續數次射箭後,被反震的弓弦所擊裂乃至震碎。現在曹軍弓箭手們有很多是在赤手拉弓放箭,就算自己的手指被弓弦劃開一個大口子,城頭上的曹軍士兵也沒有放棄射箭。

此時黃星也沒有放棄攻擊,現在部隊全部與曹軍混戰到了一起,如果現在貿然撤退,先不說能不能順利擺脫曹軍,即便順利擺脫曹軍也會被城牆上的弓箭手銜尾追擊,更別說那些威力更大、射程更遠的神臂弩了。如果那樣,撤退的部隊將潰不成軍,只要敵軍稍一打擊,黃星所部定當潰不成軍。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全軍展開攻擊,與曹軍貼在了一起,這樣一來,曹軍弓箭手就會投鼠忌器,不敢繼續射擊。而憑藉着稍多一點的人數優勢,黃星也可以與敵軍拼個你死我活,總比這樣幹扛着捱打要好上許多。

想到就要做到,黃星一邊命令吹響號角,號召全軍進攻;另一邊,指揮着他預留下來的一百名刀盾手上前參戰,協助主力部隊消滅曹軍。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黃星還是沒有意識到敵軍的軍力與自己相差無幾,還認爲漢昌城中只有那五百老兵,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殘恩,所以黃星纔敢耗下去,他甚至親自操刀上前,與敵人展開對攻。

比起身先士卒的黃星來說,躲在安全地方追揮的文飛武無疑讓人感到失望。但是黃星再身先士卒,也不過是砍了幾名曹軍而已。而指揮曹軍的文飛武一個命令,就能提高各部隊的磨合程度,而磨合成都高了,帶來的戰鬥力也就成倍增

黃星拳打腳踢,指揮着部隊改變隊形,以弓箭手據後,刀盾手居中,而已長槍兵隔開雙方的位置。等他好不容易編好陣勢後,城頭上曹軍的弩機和弓箭兵們都閒着沒事,衝着這黃星所部就動了攻擊。

黃星的想法很美好,可是現實很殘酷。弓箭兵、刀盾手都按照黃星的命令完成了調度,但是長槍兵還沒等撤退到圓陣中,就被曹軍的弓箭手瞄準,然後一個個射擊。長槍兵們抖動着長槍,期望自己人品爆,將那些飛來的弓箭全部擊落。但,事實是事實。長槍兵們晃動長槍,除了給自己以心理安慰外,其餘什麼也沒有。

現在黃星手裡不過是剩下二百餘名刀盾手、二百六十餘名弓箭手,還有幾十個苟延殘喘的長槍兵而已。黃星越看越覺得自己獲勝的機率渺茫,他猛一咬牙,大聲下令:“長槍兵負責斷後,所有人員撤入營寨據守,利用工事阻擋敵人”

蜀軍士兵們早就撐不下去了,聽到他的命令後,立即大部後撤,那些被遺棄的傷病員雖然心中很是充滿被拋棄的感覺,但他們知道黃星現在所做的纔是最正確的選擇。那些長槍兵奮起餘勇,揮舞着長槍擋在了曹軍的追擊道路上,愣是擋住了曹軍的進攻。等到曹軍消滅掉所有的斷後部隊時,黃星也帶着二百名刀盾手、二百名弓箭手撤進了營地。

此時文飛武整頓人馬,自己這次率領的五百士兵在城牆守軍的支援下,損失甚微,只倒下了不到二百人,而敵軍卻付出了足足七百名士兵的慘重代價。文飛武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敵軍援兵到達之前,將北門外的敵軍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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