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徐庶來歸

說張允帶着五百多人向東繼續追擊,不久就來到了見臧霸撅着鬍子,手提長刀,立馬於橋上。又見橋東樹林後面,塵土大起,張允害怕樹林後面有伏兵,便勒馬停住了腳步。

不過看到橋上臧霸只帶着不到二十人,張允又有些個不甘心,他下令抽出一百士兵進行試探攻擊。那長板橋並不太窄,只不過被臧霸手下的士卒臨時佈下的鹿角遮擋住大路,只露出一條可供三人並駕齊驅的小徑來,臧霸就守在這小徑路口。

因爲地形太窄,張允手下的士兵只能一個個上前,被臧霸用刀擋住,然後就被後排臧霸的手下一個個射殺。片刻之間,一百名士兵就被臧霸所部屠戮一空。

張允大驚,連退數步,不敢上前。等了一小會,曹仁、李典、樂進、張頜、許褚等將都充了上來,看見怒目橫刀的臧霸,大傢伙都吃了一驚。又看見樹林東側的塵土,這些武將全都以爲後面有伏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連忙派人飛馬報於曹。

曹鑠聞聽此情況,大笑,對新近投靠他的太原人王懿說道:“這是臧霸在故意搞鬼,你去傳我命令,將他亂箭射殺!”

王懿聽到命令,即快馬上前通告衆將。臧霸此時也是在賭曹軍不敢貿然上前,現在看見後面有曹軍使者到,明顯是來傳達命令。臧霸心裡暗道:勝負就在此刻,只要再唬住曹軍使者,那曹軍定然不敢上前。多拖延點時間,大家就能夠多休息一下,恢復下體力,起碼便於跑路。

於是臧霸厲聲大喊:“我乃山臧霸臧宣高,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嗓門倒是不,不過破鑼般的嗓子將他的恐嚇大打折扣況曹仁、許褚等將都曾經與張飛切磋過武藝,對這種大嗓門有些免疫力了。大家都在想:這傢伙是不是心虛啊,要不然他叫這麼大聲幹什麼?

在王懿向衆人交代命令的時候,臧霸的一個親信縱馬從樹林後面跑來臧霸小聲喊道:“大頭領,不好了,不好了!劉備那個傢伙丟下咱們跑了!!!”

什臧霸回頭一看見東方煙塵倒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遠,很明顯,劉備帶着陸續趕到的二百餘人偷偷跑路了。太沒有義氣了,跑路也不叫着我!

臧霸正在抱怨。突然感到對面氣氛爲一變。百餘名弓箭手跑了出來。壞了!臧霸還想再恐嚇一次是張開大嘴。然後對面百餘支箭矢就射了過來。這下手忙腳亂地臧霸也顧不得喊叫了。連忙揮舞大刀。遮擋着箭雨。

不過曹軍地手實在是太多了。隨着長~橋前雲集地曹軍越來越多。上前射擊地弓箭手也越來越多。臧霸擋得了這支箭。擋不了那支箭|快他就連中數箭。動作越來越慢。最後臧霸怒吼一聲:“劉備!!!”吐血身亡。曹軍蜂擁而上。搶奪他地屍體可是難得地戰功。硬是把臧霸由刺蝟變成了碎塊!

且說此時劉備已經帶人接近荊城然看到後面塵土飛揚。又聽到震天殺聲道曹軍已經衝上來了。負責斷後地臧霸所部恐怕已經全都遇難。

劉備揉了揉眼睛地眼裡已經流不出淚來。他對左右說道:“是我害了宣高啊。我劉備在此發誓。如有重振漢室河山地那一天。一定爲宣高立碑祭奠。讓他能夠在九泉下安息。”

衆人只是木然聽着。並沒有人來稱讚劉備。劉備鬱悶地垂下頭來。問那徐庶:“軍師。現在前有漢水大江。後有曹鑠地追兵。我該怎麼辦啊?!”

徐庶也沒有主意。他只能大聲說道:“將軍。時到今日也只能拼死作戰了。要不讓叔至(陳到)與我一起斷後。您先撤退。上次您說自己胯下地盧寶馬水性上佳。現在我們爲您抵擋片刻。希望您能夠憑藉馬力。浮渡漢水。曹軍水軍尚未到達。只要到了東岸。您就能夠安然脫困了!”

劉備虎目含淚,黯然點頭,自己狠踢寶馬,越過山坡,往漢水邊上衝去。陳到、徐庶兩人將所剩的二百名士卒擺開陣勢,依託山坡展開防禦。此時曹知道前軍發現了劉備的蹤跡,立即命令全軍出動,進攻劉備所部。

曹鑠對衆將說道:“如今劉備就是咱們水甕中的小雨,落進陷阱裡的老虎,不趁着現在這個時候痛打他這條落水狗,等他逃出去,咱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衆將努力,生擒劉備者賞百金,獻上劉備首級者官升兩級,賞五百金!”

聽到曹的命令後,曹軍衆將頓時熱血沸騰,一身疲

都無影無蹤。大傢伙帶着自己的親信部曲,領着手奮力向前追去。徐庶看着那撲上來的曹軍,手中寶劍微微發顫,一旁的陳到倒是久經沙場,手中的長槍紋絲不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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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突聽山坡後鼓聲齊響,突然殺出來一路人馬,當頭大將大聲喊道:“我等在此等待多時了!”

衆人看去,正是關羽關雲長,只見他手持青龍偃月刀,胯下騎着白龍駒,關羽身邊正是奉命前去報信的劉封。

原來,關羽本來帶着萬餘兵士往江陵進發,不料江陵守將乃是劉表的侄子劉磐,素來與劉備有惡。見到關羽的使者,二話不少,就將他斬殺,號令三軍。關羽大怒,督軍來攻打江陵,但江陵是軍事重地,防守嚴密,關羽親自上陣卻被劉磐率軍用弓箭射退。

正在無奈的時,關羽接到了劉封送來的劉備親筆信,他看完信後,立即命令全軍轉向,臨行前,面對江陵發誓,勢要取劉磐性命。劉磐的回覆也很簡單,他站在城頭上,脫下褲子,衝着下面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尿!

關羽恨極,但是他知道自可能攻下江陵,也知道劉磐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所以關羽化憤怒爲力量,率領萬餘士兵,星夜趕路,終於提前來到了荊城,並在此稍事休息。聽斥候報告曹鑠在長阪坡將劉備打得大敗,關羽再也坐不住了,連忙領軍前去接應,先遇到劉備,然後在劉備的指揮下立即前來接應陳到、徐庶等人。

此時曹軍已;發起衝鋒,當然不會立即退下,何況曹鑠知道這是取劉備性命的最好機會,自然不會放棄,下令全軍進攻。

於連續追擊,弩炮部隊被落在了後面,曹軍裝備並沒有優勢,而且曹軍從昨夜起就開始不停地作戰,士兵們早就疲憊不堪,連續衝了好幾次,都被關羽率兵攔了下來。要不是曹軍人數衆多、士兵們被將軍們不斷督促着衝上來,險些就被關羽的反衝鋒所擊敗。

見軍人數越來越多,關羽連忙命令自己的親信部曲掩護劉備、徐庶突圍,自己帶着陳到、劉封二將繼續抵抗。等勉強抵擋了一刻鐘後,關羽估計劉備已經安全抵擋荊城,說不定已經坐上了自己徵集好的船隻,他立即將隊伍分成三個部分,交替掩護,徐徐後撤。

曹鑠看到關羽的大軍後,就知道事不爲,不過他也不願意讓劉備安然逃走,於是親自率軍慢慢進逼,試圖將劉備一行逼進到漢水附近。曹暗道關羽倉皇來援,肯定沒有攜帶多少船隻,這次只要自己穩住陣腳,就能夠將關羽所部的大部留下。

兩軍一進一,倒像是在演練陣型,在雙方主將的約束下,誰都沒有主動發起進攻。此時後軍向曹彙報,擒住了徐庶的母親,曹大喜。他立即命人出使劉備軍隊,向徐庶通報這一消息。

徐庶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仍然有些個痛不欲生。他含淚向劉備辭行,用手指着胸口對劉備說道:“我本打算和將軍共圖王霸大業,對您忠心耿耿,願意捨命爲您斷後。可是現在我的老母親被曹軍俘虜,我的方寸已亂,根本就不可能再想出什麼計策來,留在將軍身邊也無濟於事。希望將軍同意我辭行,北上侍奉老母。”(此乃魏略、資治通鑑中所記載的歷史)

劉備萬分不捨,但他也知道徐庶打定了主意,要不然也不會稱自己將軍而不是主公了。徐庶是出了名的孝子,劉備也不忍看他們母子分離。而且劉備擔心如果徐庶老母被害,自己就會落下離散人家骨肉的惡名,與自己標榜的仁義之名不符。何況人家剛剛爲了掩護自己逃亡,誓死斷後,劉備也內心有愧,所以他只好與徐庶揮淚作別。

曹鑠連得趙雲、徐庶兩人,心中大喜。

這徐庶是在劉備最最狼狽的時候,因爲要“奉養”自己的母親,所以主動來歸順。其實曹軍對敵人家眷一向寬待,徐庶根本就不用擔心。

這徐庶假託奉母來歸,實際上也是主動跳槽。雖然忠義有些問題,但是他確實有大才。曹連忙對徐庶多加安撫,任命他爲右中郎將,參謀軍政大事。曹還命令議郎王懿陪着徐庶前去探望他的老母,多加賞賜。

此時劉備、關羽他們,慢慢被曹軍逼到了漢水西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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