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寄柔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拉了回來,她不能忘記來啓朝的目的。
當藍寄柔打開大門的時候,她發現門口竟然有幾個太監在偷看他們,藍寄柔頓時臉紅了,她關上門一溜煙的跑回了房間。
方文宣醒後,似乎是忘記了阿貴已經去麟王府的事情了,他揉着腦袋喊:“阿貴,給我倒水。”
可是沒有人應他,過了一會方文宣才記起麟王那囂張的樣子。
方文宣準備自己倒茶的時候,眼前正有一杯茶遞了過來,方文宣接過茶看到了熟悉的手鐲。
“你怎麼來了?”倒茶的正是方文宣的妻子李慕慈。
“文宣,既然阿貴不在了,不如我當你的書童?”李慕慈撒嬌的說。
“你是女人,怎麼能做書童?”方文宣道。
“文宣,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你爲什麼總是這麼煩我?”李慕慈聽出方文宣有些煩躁了。
方文宣看到李慕慈委屈的樣子,頓時又心生憐憫,他說:“我從來沒有煩過你。”雖然方文宣知道他看見李慕慈就莫名的心煩氣躁。
“我不信,你看我的眼神不對。”李慕慈道。
“我看你什麼眼神?”方文宣覺得好笑,李慕慈雖然這些天都跟着大戶人家的太太們學這個學那個,可是她那幼稚的心裡還是沒有改變。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別的夫君看妻子的眼神。”李慕慈撅着嘴巴。
“那你還讓我怎麼看你?”方文宣覺得這個女人又在發瘋了。
“你看我沒有一點感情,哪怕你像看阿貴那樣看我。”可悲的李慕慈像是在討價還價,雖然她是笨了一些但是作爲女人她還是有一些知覺的。
“你走吧。一會夫子就要來了。”方文宣站起來捶着自己的腰,因爲他一整夜都睡在椅子上,方文宣儘量不看李慕慈的眼,那一刻方文宣聽到阿貴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很想逃避李慕慈的眼睛。
“我是你的妻子,難道你對我好點都不行麼?”李慕慈快要哭出來了,她再傻也能感覺到方文宣對他的冷漠。
“夫子快來了。”方文宣繼續假裝收拾東西,他到處在找他的那把摺扇,那時他似乎是忘記他曾把摺扇送給什麼人過了。
“哼!”李慕慈氣的一跺腳自己跑出了書房,而這時候方文宣終於想起來道:“哦,是給阿貴了。”
方文宣站在大門口的時候,他身旁的護院看着傻呆呆的方文宣,方文宣似乎是在透過門看什麼東西,門的對面自然是麟王府,麟王府裡面住着自己的小書童,方文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無聊,以至於護院都把自己看累了,方文宣在那個地方站了好久,因爲他不能出去,老夫人是下了命令的方家的大少爺只能呆在方家,如果誰把大少爺放出去,不但要受方家的家法最後還有可能被逐出方家,方家對下人是不錯的,所以很少會有下人傻的敢違背老夫人的意願。
方文宣很難想到自己心裡竟然在想兩個性別完全不同的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自然就是嬌嬌。
依紅樓的嬌嬌把信讓藍寄柔帶回方家之後便沒了消息,嬌嬌記得老夫人的信裡說道:如果你想進方家的大門只有兩種方法,第一是殺了我這個老太婆,第二是你下輩子潔身自愛或許還能和文宣結緣。
嬌嬌覺得這個老夫人就是成心氣自己,她在依紅樓是各位妹妹的榜樣,可是出了依紅樓她只能是別人口中小賤人,雖然她只是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但是在那些良家婦女看來,她們都被統一的劃上了狐狸精的字樣。
嬌嬌不免撫琴一曲唱到:“琉璃燈,清風獨酒,望人歸來。華衣衫,月舞輕影,人漸消瘦。紫銅鏡,高束青絲,淚滴胭脂。鴛鴦牀,錦被玉枕,郎在何處。”越唱嬌嬌就越難過,最後一杯斷腸酒下肚,便撲在牀上昏昏的睡去了。
“嬌嬌,你瞧誰來了?”屋外的老鴇敲着嬌嬌的房門,嬌嬌並沒插上門閂,所以老鴇一推便推開了,一個胖胖的男人跟着老鴇進了屋子。
“她怎麼了?”胖男人看到躺在牀上昏睡過去的嬌嬌問道。
老鴇見了桌上的酒便道:“一定又是喝醉了,我們嬌嬌總是覺得自己找不到好男人,她在依紅樓呆了也好多年了,該找戶好人家了,我看您才能給嬌嬌想要的。”
胖男人扶起嬌嬌,看着她嬌豔欲滴的紅脣時,胖男人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是是是,這京城您可是數一數二的名人,如果嬌嬌跟了您那她可是八輩子修來福。”老鴇揮舞着手中的粉色絲帕,一臉壞笑。
“嬌嬌?你願意跟本大人麼?”胖男人輕搖着嬌嬌的細肩。
嬌嬌迷迷糊糊的醒來道:“你來了?”此時的嬌嬌把那男人竟看成了方文宣,她不由的哭了出來,但是嘴角依然是微笑。
“我來了。想我了麼?”胖男人問道。
“你不要走了。”嬌嬌一個轉身緊緊的摟住胖男人的脖子,她把自己貼在了胖男人的胸前。
“大人,您看吶,我們嬌嬌可是真的喜歡您。”老鴇用手絹捂住那張大嘴,顯出害羞的表情。
此時胖男人給老鴇遞過去一個眼神,老鴇自然明白說:“哎呦,您看我,光在這站着了,今夜可是你的春曉一刻......”老鴇伸出手去,意思是把千斤拿來。
胖男人笑眯眯的從袖口中取出幾定金子塞到了老鴇的手裡,老鴇先是掂量掂量然後又用牙啃了啃道:“那我就我不打擾大人您了,嘿嘿。”老鴇輕輕的把門關上,扭着碩大的屁股走遠了。
此時嬌嬌更是迷迷糊糊,她覺得那男人的懷抱很溫暖,溫暖到可以撫慰自己那顆寂寞的心。
第二日一早,嬌嬌被刺眼的陽光叫醒,她努力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是文宣麼?”她的腦海裡只出現了方文宣那張熟悉的面龐。
嬌嬌慢慢的穿好衣服,她發現牀鋪上有一朵鮮紅的血跡,嬌嬌的臉羞紅了,她第一次做了女人,她把那塊牀單剪了下來,然後用手絹包裹好,放在上鎖的箱子裡。
“嬌嬌醒了麼?”老鴇在屋外敲着門。
“哦,來了,媽媽。”嬌嬌挽挽垂落的髮絲,她開了門。
“嬌嬌昨晚睡得可好?”老鴇若有所指的問道。
“媽媽,他來了,你也不叫我。”嬌嬌羞答答的底下了頭。
“呦,我可是叫你來着,你把人家抱得那麼緊,我看得都......嘿嘿,嬌嬌你現在是女人了,還是他的女人,以後依紅樓可都得看你的臉色了。”老鴇摸着嬌嬌的肩,仔細的看着這個昨晚風花雪月的姑娘。
“媽媽,您壞。”嬌嬌咬着嘴脣坐了下來,想給自己倒杯水。
“是是是,媽媽壞,媽媽都是爲了女兒們好,你跟了他以後就忘記方文宣那個小子吧,他可什麼都不是......”老鴇還沒說完,嬌嬌聽了猶如晴天霹靂,嬌嬌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猛的站起來:“媽媽,您說什麼?昨晚的不是方文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