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嫣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雪姐,可以用的你琴聲引導他走出夢魘!”
“這樣可行嗎?”
“試試吧,這樣總比干等着好!”
幻靈魔琴取了出來,“錚錚”聲起,時而金戈鐵馬,時而沙場悲歌,一曲“十面埋伏”在山谷中迴盪……
“何必再修煉,我有嬌妻美眷,我有用不盡的家財,人生得意需及時行樂,修仙有什麼用,真的能長生嗎,長生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過是無盡的孤獨罷了!”
衣食無憂,不必爲錢財發愁,不去問什麼家國天下的大事,每天和幾位美妻玩樂,享盡人間榮華富貴,這纔是最美好的生活!
……
突然有一天,“張智利,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現在將你拘捕!”
“你們有什麼證據?”
“證據?國家拘捕你需要證據嗎?你的財產和你的美妻很多人都很興趣!”
“你們…就憑你們這些人能奈我何?”
“哈哈,在國家機器面前,你一個人再強又算得了什麼?”
荷槍實彈的軍警圍了上來,“殺殺殺”,不停的殺戮,但是父母和妻兒被抓了,先逃走再說,那些門派,甚至那些昔日盟友,此時都成了爪牙,終於被困住了,無力迴天……
家產被抄沒了,妻兒慘遭奴役,但是如今卻身陷絕境,仰天長嘆,難到就這樣死了嗎?
“我不甘心,我要變強,我要強大無比,我要碾壓一切,什麼國家機器,什麼門派大閥,統統碾碎!”
此時琴音越來越激盪,“十面埋伏”變成了“哥是仙人哥怕誰”強勢之音,霸氣浩蕩,激流勇進,擡手間檣櫓灰飛湮滅,一切皆是螻蟻,從此俯視衆生……
“轟轟…”張智利突然感覺識海一陣炸響,神魂劇震,終於從夢魘中走了出來。
琴聲漸歇,匆匆和二女打了個招呼,便進入最後的衝關階段。
灰色的識海空間在急劇膨脹,就像是宇宙裂變一樣,四十丈,五十丈,…一百丈,一百一十丈……
每一次擴展,天地人三魂都會點亮一次,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越來越璀璨。
二百九十丈,三百丈,到了大約三百一十丈,識海空間不再擴展,逐漸穩定下來,而神魂光團也比原來擴大了一倍,並且凝實了許多。
修仙者區別於修武者的根本之一就在於識海,識海空間類似於一個須彌空間,表面也許只有微塵大小,實際卻可以達到廣闊無邊的境界,正所謂一花一世界,靈臺方寸間便可形成一個廣闊的宇宙!
識海空間越大,映射的外界範圍就越廣,攻擊和防禦的有效距離也就越遠,想想可知,在上千米內,以神識這種洞查入微的能力,正常的攻擊手段怎麼可能不被捕捉到?而只要提前預知,這些攻擊想躲閉簡直太容易了。
外放神識,裂谷中的一切盡收眼底,一隻瓢蟲飛過,微不可見的光點附在了上邊,這光點便是神念,神識本是無形之物,但是到了築基期,神魂凝練,已經可以化無形爲有形,雖然本身還不具備攻擊力,但是用來監視和追蹤再合適不過了!
“老公,成功了嗎?”
“恩,成功了!”
張智利將二女攬在懷中,心中有些感慨,大道無情,有些修道者選擇絕情絕欲以減少牽扯到因果,近而避免產生心魔,其不知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的七情六慾是天生的,是自然而然的,泯滅情慾又怎麼可能符合天道?
說起來還多虧了二女,沒有那琴音的引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夢魘,這說明一飲一啄自有造化,牽扯因果未必是壞事,關鍵能不能戰勝自己的心魔!
親熱一番後二女離開了裂谷,小兆齊剛滿月,齊雪不放心兒子,司馬嫣也要協助李悅管好張家的產業,現在利悅集團下轄的可僅是利悅地產和網絡交易平臺,工廠、學校、醫院等實業不下二十餘處,雖然有專業經理人負責,但是監督和決策還是要靠張家自己人。
張智利則要繼續閉關,一方面是鞏固境界,剛晉級不及時鞏固有可能會跌落境界,當然這個機率不大,另一方面就是演習道法,築基期是仙道真正的開始,從此後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不僅是因爲壽元大幅度增加,更是因爲實力的躍升。
需要修習的道法很多,除了最根本的離火訣築基部分,還要練習御劍飛行,御劍術,木遁術,火焰斬,火獄術,陰煞雷訣的第二層極光電影等等。
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增界終於穩固,不過丹田靈元幾乎一點沒有增加,這讓張智利苦笑不已,築基期的修煉遠非煉氣期可比,之前一枚靈石或者一顆雪蓮丹足夠一天的修煉所需,現在需求量整整增加了五倍,而且效果還不好,指望着吸收空氣中的遊離靈氣那更是癡人說夢。
“唉,單憑地球上的修煉資源,恐怕一輩了也別想凝結金丹!”
苦惱歸苦惱,但是修煉還得繼續,築基過程中的夢魘給了他很大震動,向道之心前所未有的堅定,同時修煉本身也是有癮的,前世今生的巨大反差可以證明只有強者纔有權享受人間的一切美好!
接下來他開始研究道法,首先是御劍飛行,這是築基修士的標誌性神通。
能夠在天空上飛翔一直是人類的夢想,藉助飛劍飛行僅僅是跨出第一步,金丹修士的御風術,元嬰修士的瞬移,以及化神修士的縮地成寸,逐步實現飛天夢,乃至擁有探索宇宙的能力。
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御劍飛行就相當熟練了,在空中無論是突進、急退,還是旋轉、跳躍都得心應手,就靈活性而言比任何飛行器都要高出不止一籌。
御劍飛行和騎自行車一樣,一旦學會就不會忘記,這和御使青雲梭的感覺完全不同,坐在青雲梭中感覺像坐飛機,而御劍飛行就是一種技能,可以用來趕路,更可以用來戰鬥。
熟悉了御劍飛行,又開始練習御劍術。
在煉氣期也能御劍,不過那本質上是驅物術,御使飛劍只有飛行、刺殺和劈斬三個動作,而真正的御劍術是一項專門使劍的法門,除了基礎的刺、斬、躍、沉、旋、幻、變以外,還有分光劃影術、巨劍術等等手段。
碧水秋光劍向空中一拋,瞬間變成一丈多長,手指一劃,巨劍凌空虛斬,“咔嚓”,一道近十米的巨大劍芒斬中山壁,山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分!”劍體忽然分化出三道劍影,緊接着又分成九道,“合!”那些劍影又合爲一道,化爲本體飛回手中。
需要修煉的道法實在太多了,算一算時間,離李梅分娩的時間不多了,那些道法只能以後慢慢練習了,不過有一件事必須做完再走,因爲它能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實力,那就是煉化那三滴金色血液。
取出玉瓶,將封靈符撕下,心念一動,一簇火焰飛出將金色血液包裹,法訣打出開始煉化。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血液有幾種類型,不能隨意服用,而煉化過程就是爲了改變其部分屬性,使之便於同化爲己用。
兩天後,張智利的心臟中多了三滴金色的血液,這三滴血液作爲本命精血並不隨血管流動,但是其帶來的蓬勃生機簡直讓他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全身充滿了活力,如果不刻意內斂,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擡手對着潭水連發三掌,“嘭嘭嘭”無形的勁氣擊起數米的水浪,“好傢伙,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張智利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剛纔三記劈空掌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卻有類似炸彈扔進水中的效果,別的不說,僅力量就比原先增加了至少五倍,如果催動靈力其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又在洞府修煉了幾天,張智利離開了裂谷,無論是御劍飛行還是御使青雲梭都不夠低調,他選擇的是木遁術。
木遁術非常實用,有草木的地方都可以施展,速度比土遁快了幾倍,而且隱匿效果很好,最適宜逃生。
不過木遁屬於玄階高級法術,領悟很困難,當年離元真人用了幾年才修煉至大成,張智利自然不用費這麼大功夫,只需將記憶中的東西重新熟悉即可。
微風吹過,一隻小鳥似有所感應立即振翅而起,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天敵的蹤跡;
稻田中,一個老農正在噴灑農藥,烈日炎炎揮汗如雨,連一點風絲都沒有,嘴裡不停的詛咒老天。
“咦,我看錯了嗎?”就在他眼前不遠,那些稻苗分明被風吹動了幾下,四下張望,周圍的莊稼卻紋絲不動,“見鬼了!”老農嘟囔一句,繼續他的勞作。
千里的距離,到了夜晚便來到了東海之濱,這還是他不熟練的結果,若是木遁術大成,這個距離一個時辰足矣!
羅湖口岸尚未關閉,張智利順利的回到了香江。
華燈璀璨,人流如潮,正值迴歸十年大慶期間,這座不夜城更加繁華。
築基期已經可以辟穀,吐吶靈氣便可維持身體的所需,不過張某人素愛口福之慾,時間已晚,索性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再說。
香江的街邊美食很豐富,在他看來比那些酒店貴得嚇人卻只有看頭的東西要有吸引力的多。
美食街上大排擋坐滿了人,要了一隻烤鵝一份滷水魷魚,再叫了一碟花生,一個人邊喝邊欣賞街頭靚麗的風景。
自釀的靈酒喝了不少,有了五成的酒意,正是最舒爽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蹭了一下,“恩,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