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殿的客人大多數交易會結束當天就離開了,剩下的在玉虛殿又住了一晚,張智利和趙擇端等人屬於後者,早上梳洗已畢,吃了個早點,然後去符閣拜別童大海。
“小趙啊,你撿了個大便宜,以後智利在符道方面不可限量,如果條件允許,說不定將來能成爲符道大師!”
“呵呵,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不過你家君廷也不錯!”
趙擇端忽然眼珠一轉,“童胖子,教徒弟這一局你輸了,不如咱們再賭一把,比比看誰的徒孫更強如何?”
“哼,誰怕誰,就以十年爲期,如果你輸了,替我打工十年!”
“好,一言爲定!”
……
出山要比進山容易的多,玉虛殿有一個專門的傳送結界,直接傳送到玉虛峰下。
“智利,我們就在你不遠處,千萬要小心!”
“放心吧!”
張智利大搖大擺的向山口走去,大約走了十幾裡,前方三男一女擋住去路,不是別人正是蓬萊派陳化銀等人。
“小子,你沒和姓趙的一起?”
“收拾你們四個不用他老人家出手!”
話音未過,兩隻手上的玉符同時激發,十道電蛇從天而降。
“小心,是五雷符!”
黎春惠示警的同時,一道光盾彈出擋在頭頂,柳敬河和石純玉分別舉起一柄玄甲盾,陳化銀手段最高,身子一晃化爲串串殘影直接撲向張智利。
“老匹夫找死!”
食指微屈,對着陳化銀猛的一彈,“咔嚓”一個黑色的雷球轟然爆裂。
“啊…”陳化銀慘叫一聲仰面栽倒,電弧遊竄,像是被高壓電擊中一般,胸前的護甲上焦黑一片,若是沒有這層護甲,他恐怕直接掛掉了。
彈指驚雷首秀建功,張智利剛要上前結果了這老傢伙,一道藍光迎面擊來,柳敬河、石純玉趁他躲閃之際,將陳化銀救走。
黎春惠一邊操縱飛劍,一邊取出一把火符,抖手砸出,張智利急忙激發靈盾符,同時招手取出銀河戰刀,對着藍色飛劍傾力一斬。
“當”一聲脆響,飛劍落地,劍刃出一個明顯的豁口。
“你…”
張智利根本不理她,身體飄忽迅速近身,黎春惠不擅近身對攻,急忙後退,擡手又是數張火符,哪知張智利的目標根本不是她,突然改變方向,奔向正在救治陳化銀的柳、石二人。
“小心!”
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至,刀芒化作一道匹煉斬向二人,二人不約而同的拋出玄甲盾。
“咔嚓”第一柄玄甲盾被劈成兩半,第二柄玄甲盾被餘威打飛,兩人向旁邊一閃,取出飛劍準備迎擊,不過他們忘了,地上還躺着一個重傷的陳化銀。
黎春惠最先反應過來,擡手發出冰錐術,但是張智利沒有躲閃生受了兩道冰錐,直接手起刀落,石、柳二人阻擋不及,陳化銀被斬成兩段,可憐他一身本領沒來的及施展就命喪黃泉。
黎春惠三人目眥欲裂,將張智利圍住,而恰在此時,趙擇端、裴天放、裴雪寧、郭玉娘、魏中合五人相繼趕到。
“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
黎春惠暗自叫苦,一個張智利就夠他們受的了,現在人家變成了六人,可以說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趙前輩,還有全真教的幾位,你們莫非真要和我們蓬萊派不死不休?”
“黎春惠,你要搞清楚,是你們先對我徒弟下的手!”
“趙前輩,之前是我們不對,現在陳長老已經死了,不如一筆勾銷如何,還有全真教的道友,你們也不希望兩派發生大戰吧?”
趙擇端猶豫了,蓬萊派說到底是名門大派,死一個陳化銀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若是將蓬萊派的一個符師外加兩個天才弟子都幹掉,這個仇就結大了。
魏中合、裴天放四人更是感覺束手束腳,他們都是有家有業,要爲門派和自己家族着想。
黎春惠發現幾個人臉色陰晴變化,就知道被說動了,於是再加一把火,“我這兩位師侄已被太上長老確認爲嫡傳弟子,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了,幾位恐怕以後也不好過吧!”
“智利,你看?”
張智利暗暗嘆息,不是自家嫡系勢力,關鍵時候就是不頂用,他與蓬萊派的樑子本來就結大了,已經沒有調和的餘地,這三人資質都不錯,以後遲早是禍害,留着肯定後患無窮,打定了主意開口道:“不用你們幫忙,我一人滅他們足已!”
先下手爲強,屈指就是一計雷球,黎春惠沒想到他這麼果決,倉促間加持了一道金甲符,然而彈指驚雷的威力超乎她的想像,玄階的法術她都沒見過幾個,何況是地階法術,幻化的金甲和靈力護罩一擊而破,“刷”一道銀色刀芒閃過,人頭落地!
“秒殺!”
衆人倒吸了口涼氣,都知道張智利厲害,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一個煉氣八層的高手,竟然頃刻斃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趙擇端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黎春惠是和他齊名的符師,沒想到就這麼隕落了,回想當日和張智利打了個平手還覺得理所當然,現在看來人家完全是讓着自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柳、石二人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的場面,此時已經嚇破了膽,沒逃出多遠就被斬殺。
迅速清理現場,將痕跡抹去,“希望幾位不想說出去!”
幾人相視苦笑,這次是徹底被綁在了戰車上,雖然他們沒動手,但是還要有人相信才行,別人不會以爲是張智利一個人幹掉了四個。
張智利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戰得利品沒有獨吞,裴氏父女和郭玉娘二人各得到一個乾坤袋,他們也沒客氣,反正都這樣了,這個好處不拿白不拿。
本來黎春惠的乾坤袋想送給趙擇端,不過老爺子自覺這次沒有出手維護弟子,哪有臉面接受好處,拒絕了張智利的好意。
六個人離開不久,一個三尺來高的身影在一塊巨石後浮現,“多虧老子沒急着出手,這姓張的小子太兇殘了!”
陸坤一付心有餘悸的樣子,不過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消息如果賣給蓬萊派,想必也值不少錢!”
“哼,你沒這個機會了!”
“沙老婆子,是你!”
離巨石不遠處浮現兩個人,正是沙月如和屠小英祖孫倆。
“陸坤,你壞事做盡,今天葬在這個風水寶地也算對得起你了!”
“哼,臭婆娘,你以爲就吃定了我嗎,這小妞不錯,等送你歸位,老子再好好享用!”
陸坤剛取出一根短棒,剛準備動手忽然大驚失色,“你下了蠱?”
“沒錯!”
沙月如取出一面小鼓,輕輕一敲,陸坤捂着腹部慘叫一聲,“你個臭婆娘,老子以後讓你生不如死!”
一邊發狠一邊撒腿就跑。
“你跑不掉的!”
小鼓越敲越急,跑出百米的陸坤終於支持不住,“嘭”一柺杖砸下,作惡多端的三尺地丁魔徹底魂飛魄散。
屠小英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不諳世事,似乎早見慣了這種場面,走到跟前撿起乾坤袋,然後放火毀屍滅跡。
“奶奶,那個張家哥哥好厲害!”
“恩,那一手雷電法術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次幫他除掉一個後患,算還了他的人情!”
“不對呀,他又不知道咱們幫他做了事,怎麼算還了人情?”
“傻丫頭,你看那是誰?”
“咦,張家哥哥,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