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眼前卻是一陣霧氣騰騰,一個不滿的聲音顯現:“又揹着人家說人家的壞話!”
這聲音便是出自夢非歡之口。
重陽以手捂鼻,待到霧氣消散了些,方纔見着跟前這一身影,不由得驚了一驚,待看清容貌,才輕輕笑了起來。
“你這又是什麼機關,活生生要嚇死人。”
他仍是笑嘻嘻的湊在重陽跟前,手已在不注意的情形下拉上了重陽的衣袖:“公子叫人家來是要做什麼,莫不是想的緊了?”
說這話時,他那一雙靈動的黑眸滴溜溜亂轉,不知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重陽對他這種膩膩的招呼方式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嘴角勾了一勾,轉向白芨的目光亦是求救。
白芨那張冷麪難得的勾了一抹笑意,卻是深到了眸底。他走過去,不着痕跡的橫在二人中間。
“公子不是有事要說嗎,如今人齊了,可以說了吧?”
重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於是坐了過去,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白芨靜靜凝着重陽沉思不語,楚珩亦是沉默,夢非歡卻是睜大了眼睛:“這等小事也值當公子你親自下一趟江南?”
外頭風聲漸起,吹起滿地落葉,原本染色的夕陽早已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淅淅瀝瀝的雨滴往下落着,不大,卻擾人思緒。
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
在江南水鄉看着綿綿細雨,心境之中更添了靜謐無邊。
重陽眯着眼,方纔浮起一絲浮光掠影的笑來:“若是能查得我自然不會跑這一趟,只是北辰放似乎安排的極爲周密,根本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楚珩蹙眉:“公子爲何要查這二人?”
重陽頓了一頓,方纔淺笑幾聲:“自然是有用的。”她擡眼,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定在白芨身上:“如何?這個忙可能幫得?”
白芨沉默着坐在那裡,一雙黑眸波瀾不驚,不知想些什麼。
幾兄弟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五人的行動,一向聽從的是白芨的指揮,事情做不做得來,自然是他決定。
相比幾人的緊張,重陽的心中卻無絲毫的緊張之感,只是笑容給清麗的看着白芨。因爲她清楚,白芨從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