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北辰夜悔不當初,這邊重陽與北辰逸也好不到哪裡去。
緊隨北辰夜與託婭的腳步,二人也跟了出來,卻是一路上都未曾說話,此時,用各懷心事來形容,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重陽是不知說什麼,而北辰逸,則是怕說出什麼傷着不該說的話來,二人便這樣不言不語一直持續到了晚膳。
期間有好幾次重陽想要說話來着,可是瞧着北辰逸那面無表情的臉頰,所有話便都又咽了下去。
罷了罷了,他不想說話她還懶得搭理他呢,熱臉貼着冷屁股可不是她的作風。
北辰逸也倒是個爽快人,晚膳時分便不見了人影,大抵也是沒有吃的心情吧。
重陽便是納了悶,她這裡還沒有別扭,他怎麼反倒先彆扭起來了,這個男人,真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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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去管,不管有什麼心結,終究要自個兒想明白,用過晚膳,重陽便歇下了。
卻是睡不着的,雖然嘴上說着不管,心裡頭總是要擔心的,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是去做什麼了?
越想就越睡不着,睜着眼瞪着外頭聽着聲響。
亦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進入夢境之際,門吱呀一聲開了,隨之而來的是鋪面的酒氣,燻人欲醉。
重陽忙不迭從牀榻上起身,還未來得及反應,迎面便是一道黑影撲了過來,北辰逸那廝喝的天暈地轉,一下子,便將重陽壓在了身下。
“就知道你沒睡。”他的臉頰紅紅的,在酒水的作用下越發脣紅齒白,如今支着身子望着重陽,笑容,比往日裡更深了幾分。
重陽被那迎面而來的酒氣薰了一薰,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你究竟想做什麼,這大半夜的喝成這樣。”
她念叨着,卻還是麻利的起身,邊整理着衣衫,邊去拿帕子給他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眨着眼睛瞪着她,好半天,噗的又笑了:“咦,怎麼兩個你,哈哈,兩個重陽。”
說着,咯咯的笑了起來。
重陽無奈的撫頭,這個北辰逸,還真是逍遙自在,她擔心着他不知去了哪兒,他倒好,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還胡話滿篇。
真是!
手上沾了幾滴水,直接賭氣一般的甩到了他臉上,突如其來的涼意,惹得他哇哇亂叫了起來。
重陽無奈,又拿着帕子給他擦乾淨,真是麻煩!
折騰了好半天才收拾完了,重陽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方纔望了眼外頭寂寂的月色,若是可以一醉解千愁,她倒是很想喝醉!
起身,欲去偏殿睡下,誰知北辰逸卻突然睜開了眼,一把從身後將她抱住,頭靠在她的後背上,低聲喃喃:“別走,別走嘛--”
撒嬌的語氣,在她的背上吐着熱氣,重陽轉過身子來,扶住他幾欲下落的身子,好容易才扶住了。
“別走別走別走--”醉酒之後的北辰逸,像是個吃不着糖的孩子,賴皮又黏人。
“好好,我不走,你上牀,上牀躺下。”重陽仰天長嘆,真是作孽了。
北辰逸的身量較高,她相對弱小,扶着這樣一個重物着實累人,待將他重新安撫在牀榻上,重陽亦是汗跡漣漪。
這滿屋子的酒氣加上汗氣,着實難聞,那小子又死活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只好探着身子從衣櫃裡拿出一盒香料來熏熏屋子。
香料的種類卻是很多,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大盒小盒。
北辰逸平日裡都是用的桃花香料,所以身上總是有着桃花香,只是她卻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來,索性從中拿出最小的最最不起眼的一盒來點上,那香料就着火苗,一下子竄的老高,香氣,瞬時便散發了出來。
好像,不是桃花的香氣,這個味道,她從來未曾聞過。
只是也沒多想,夜色已深,也着實累了,便在牀榻邊上趴着,手,仍是與他的交握着,沒多久便進入了夢想。
睡夢中,卻只覺身子發着熱,整個人也跟着冒着虛汗,她想要擦一擦,卻是連力氣都沒有,只艱難的扯了扯衣衫,來緩解那難耐的熱。
香肩半露,衣衫亦是凌亂,不知怎地,似乎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撐了起來,身子陡然騰空,微微眯着眼,眼前是北辰逸的笑臉,嬌豔欲滴。
“好熱…”頭有些發脹,思維也不甚清晰,她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喝醉酒也傳染?
“你拽我衣服做什麼?”
似乎身子不受使喚,不知何時她已經一把扯開了北辰逸的衣衫,男子精壯的身子展現在眼前,若是平日裡,她定然要面紅耳赤了,可是此時,她只是呆呆望着,連連嚥着咽口水。
美色,美色呀!
只是她這是怎麼了?
明知道該着推開他,可是身子熱的難過,只想着靠在他身上,來汲取點涼意。
衣衫散開的涼意,讓北辰逸的酒氣稍稍醒了一醒,身下的女子滿身潮紅,髮絲凌亂,而額頭上,更是冒着虛汗,如今正痛苦的蹙着眉,微微動着身子,似是極爲不適。
他也醉了,當她拽着他的衣衫,將他拉到跟前之時,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灼燒殆盡。
從未曾有過呼吸困難的感觸,如今只覺腦袋轟的炸開,然後,整個人也昏昏沉沉起來。
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得了,他伸手將她攬在了懷中,俯身上前,吻上她的嚶嚶紅脣,肌膚相親的溫熱,如同冰火兩重天。
牀簾帷帳跟着落下,伴着那青煙嫋嫋香氣逼人,卻只讓的人心都亂了…
繾綣情深,一室旖旎…
***從來沒寫過一本書裡一個女主與兩個男子那啥那啥,不知道這個大家能不能接受,但是真是想了好久,糾結了好久,希望不要被大家罵,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