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個衷心的丫頭,那你既然這麼衷心你就下地獄去陪你主子吧!反正我也打算等下就將他們送下去!!”
給了身後的侍衛一個眼神,接着司雪臣身邊的侍衛就要上來將夕草架走。
“等……”等。
見此情景,遲雲歌的‘等等’一詞在喉嚨裡翻滾了一圈最終沒有完全說出口。
哎,算了,這不是自己能夠管得着的事情。
“司雪臣,你不得好死,今日我殺不了你,你日後也定會被別人所殺,司雪臣你喪盡天良,你不得好死!!”
被架走的夕草依舊在不停的尖聲嚎叫,那聲音有些陰風陣陣的感覺,聽的遲雲歌身上汗毛一片倒豎。
只是架走夕草的那些侍衛特別有眼力見,知道不能讓夕草再吵,於是並指一點,一名侍衛點了那夕草的啞穴,接着衆侍衛快速的就將夕草架了下去。
“臣妾治宮不嚴,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宸妃同司雪臣做夫妻那麼久,她怎麼能不知道司雪臣骨子裡的陰狠嗜血?所以此番看到夕草的下場她也確實是驚到了。
其實夕草只是宸妃手下的大宮女到浣衣局去挑選的宮女,那時候宸妃看夕草爲人伶俐聰慧,於是就將她留在了身邊貼身伺候,但是誰知到頭來宸妃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起來吧,這事情不怪你。”
和宸妃在一起多年,宸妃的爲人司雪臣是清楚的,所以此番司雪臣還是不會爲了夕草一個卑賤的宮女就去懲罰宸妃的。
“謝皇上明察體量。”
叩過頭,謝過恩,接着宸妃被她身後的宮女太監簇擁着扶了起來。
“裴毓大將軍到——”
這邊宸妃剛起來,那邊老太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臣裴毓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而裴毓一來,則是單膝跪地的向連城翊請罪。
“算了,錯不在你。”
剛剛昔人懷孕不舒服,於是裴毓就向司雪臣請辭說想要提前離席回將軍府照顧昔
人休息,而司雪臣也是準了的,所以此番這事兒還真是怪不得裴毓,因爲誰知道這裴毓前腳才一走,後腳刺客就來了呢?
“謝皇上體諒,皇上聖明。”
吐了一口濁氣,裴毓的身子一鬆,還好司雪臣沒有怪罪於他。
“嗯,起來吧。”
擺擺手,司雪臣示意裴毓先起來。
“多謝皇上。”
謝了恩,裴毓膝蓋離地起身,接着便筆直的站到了遲相的身邊。
“此番,真是讓北漠王見笑了,璃國的家事竟無意中鬧上了端午宴,朕真是羞愧。”
內政解決完了,司雪臣當然不會忘記這裡還站了兩個一直在看熱鬧的主子,一撩龍袍,司雪臣做難爲狀。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連城翊這麼說就代表這事情他可以理解,但是因爲遲雲歌差點受傷連城翊的心裡卻是憋了一把火。
“真是讓北漠王見笑了,對了王后娘娘沒事吧?”
得到連城翊理解,司雪臣轉身又去看遲雲歌。
“有事的不是本宮,是椋月國君,我勸國主若是不想椋失國和璃國爆發戰爭的話,還是快去看看椋月國君吧。”
椋失國君在璃國的地盤上中了毒,雖是意外,但若是椋失國要執意計較,那麼璃國也不能說什麼,而若椋失國執意要爲他們的國君討回公道的話,那麼這戰爭就是一觸即發,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
沉默半晌,司雪臣的心裡風雲翻涌。
遲雲歌說的沒錯,自己現在不能和椋失國發起戰爭,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剛剛登基,萬廢待興,國之根本還未立穩,另一方面是璃國和椋失國的國力相當,這若是真打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
而那時候若是北漠有心稱王,趁着璃國和椋失國兩敗俱傷的的時候,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自己不是虧大了?
“皇上還是去看看椋月國君吧,北漠王這裡臣妾和遲相陪着不會再生事端的。”
不愧是媲美驪貴妃的賢內助
啊,只是一眼就看透了司雪臣的糾結,並且願意主動站出來替司雪臣分憂解難。
“嗯,那朕先去看看椋月國君,北漠王和王后娘娘請自便。”
“嗯。”
以鼻音應了司雪臣一聲,接着連城翊就看到司雪臣急匆匆的攜了侍衛和裴毓朝剛剛椋月和公子卓離去的方向走去。
“哼!”
冷哼一聲,遲雲歌就知道這是司雪臣的軟肋。
只要遲雲歌一說這個,司雪臣絕對馬上就會走,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和椋失國發起戰爭,不是時候,而且他能力也不夠。
“讓北漠王和王后娘娘受驚了,也怪本宮治宮不嚴,識人不淑,好了,現在本宮送二位回卿夕殿吧。”
作爲女主人,宸妃拿出了她該有的風度,只是遲雲歌想說的是,受驚的應該是她吧,剛剛刺客來時,遲雲歌可是親眼看到宸妃和秦梳暖嚇的就差驚聲尖叫了的。
“算了,不勞宸妃費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連城翊和遲雲歌的獨處地方,他可不喜歡他們的身邊多一顆電燈泡。
“那本宮派侍衛送你們。”
“隨便。”
其實侍衛要不要都無所謂,反正遲雲歌有連城翊。
“那好,來人,送北漠王和王后娘娘回卿夕殿,路上小心保護着,若是出了任何事情,你們可仔細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是,娘娘。”
宸妃身後,一羣寒光盔甲的侍衛應到。
“北漠王,請。”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宸妃示意連城翊和遲雲歌先走。
“嗯。”
自然的牽過遲雲歌的手,接着連城翊小心翼翼的護着遲雲歌走出了亭子。
“莫鬧。”
感覺到手心裡遲雲歌小手不斷的掙扎,連城翊眯着眼寵溺的斥了遲雲歌一句。
“我……”
被連城翊溫柔的語氣給斥的一怔,接着遲雲歌的臉突然就變紅了。
這男的,怎麼這會兒溫柔成這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