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秋妃和驪賢妃的感情甚好,可謂是有了一日千里的神速發展,這幾日來驪賢妃因了和秋妃相談甚歡,所以便一直將秋妃留在驪春殿中居住
說實在的,其實宮女太監們都覺得這兩位主子的友誼發展的好像是太快了,但是宮女太監們轉而又一想,這主子們的心思他們做下人的又怎麼能猜得到呢?
這幾日秋妃住在驪春殿天天和驪賢妃交心談心,驪春殿的宮女太監們每天都能聽到驪賢妃和秋妃說話的聲音,但是說也奇怪,因爲這幾天宮女太監們雖然聽見驪賢妃的聲音,但是卻都沒有看到驪賢妃出過房門
因爲事情出現的有些詭異突然,於是就有宮女太監們開始大膽猜測了。
“哎,你們說我們賢妃娘娘和秋妃娘娘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間裡是在做什麼啊?”
“額,莫不是因爲王上不寵愛她們,所以她們就發展成了……白蓮花?”
一個剛進宮的清秀小太監很大膽的猜測到。
“去,想死啊你!這種話切不可胡說八道!”
聽聞小太監的話,驪春殿中一個年長的侍女拍了小太監一把。
“我就是隨口猜猜,哦,對了莉月姐姐呢,這幾日怎麼沒見她?”
話說自從那日驪賢妃吩咐莉月去採秋海棠了之後,驪春殿的人就再沒有見過莉月了
其實在這欲孽深宮裡,偶爾隨便消失一個宮女是很正常的,但若是這個宮女是娘娘們的心腹紅人,那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我也好幾天不見莉月姐姐了。”
“是有幾天沒見莉月姐姐了,莫不是被賢妃娘娘打發出宮去了?”
“怎麼可能,莉月姐姐深受賢妃娘娘寵愛,娘娘還曾經說要給莉月姐姐找門好親事的呢,所以賢妃娘娘應該不會輕易就將莉月姐姐打發出宮了纔是。”
“但是,這主子們的心思,我們做下人的哪裡猜的到呢?”
“哎,也是。”
小太監起了一個頭,於是底下值夜的宮女太監們都開始輕聲的討論了起來,是啊,莉月到底去哪兒了呢?
“砰——”
而正在驪春殿一羣宮女太監討論的十分起勁的時候,驪春殿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撞開,驪春殿中有人認
得那撞門的人,於是不免驚呼一聲
“呀,那不是王后娘娘宮裡的花暖嗎?”
驪賢妃和遲雲歌在遲雲歌進王城那天鬧翻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北漠,而現在花暖又是遲雲歌宮裡的人,所以驪賢妃宮裡的宮女太監都紛紛疑惑的看着花暖,並且猜測她深夜到此的目的。
“秋妃娘娘呢?我有事求見她。”
因爲焦急奔跑,所以花暖的額頭冒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出來,夜風一吹,竟是讓花暖覺得有些涼。
“秋妃娘娘和我們賢妃娘娘已經歇息了,花暖你有事的話就請明日再來吧。”
說起來,最近秋妃和賢妃居然親密到了同榻而眠,哎,好吧,這也難怪那小太監會以爲秋妃和賢妃變成一對‘白蓮花’了。
“可是我有急事。”
望着僅僅一門之隔的房間,花暖的臉上再次閃過焦急。
“有急事也不行啊,花暖你也知道我們做奴婢的,主子休息了,我們哪裡敢去吵她們?”
而起更何況裡面還是兩個主子。
“哎!秋妃娘娘——秋妃娘娘,我是花暖啊!”
花暖見通傳進屋這方法是行不通了,而又想到事情緊急,王后娘娘那邊已經在招蠱施法了,所以花暖索性就扯了個嗓子大吼到
“別吵,等下吵了主子休息,別吵!”
“想害死我們啊你!”
而衆宮女太監一看花暖如此不上道於是都惱了,是乎大家都上去你捂嘴巴,我拉手的,最後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衆人終於將亂咧咧的花暖給摁下了,而就在衆人剛降服了花暖賢妃房間的門卻是開了
一身白色中衣,秋妃好似被吵醒了一般,目光不善的劃過衆人
“秋妃娘娘!”
衆人一見秋妃出來,趕緊跪下給秋妃行禮
“這大半夜的吵什麼吵!你,跟我進來,其餘的都給本妃滾!”
主子發怒衆太監宮女立馬靜若寒聲,抓住花暖的幾個太監趕快鬆開了花暖,然後同衆人一起快速的退了下去,於是片刻之後驪春殿裡邊只留下了花暖一個宮女
“娘娘!”
“進來說。”
瞪了驚慌失措的花暖一眼,秋妃眸中閃過濃濃的不悅。
“是。”
被秋妃瞪得渾身一個激靈花暖寒顫了一把,低頭隨着秋妃進了房間,而花暖一進房間便看到了此時正昏迷在牀上的驪賢妃
“娘娘您殺了驪賢妃?”
花暖不知驪賢妃是昏迷,所以驚慌的腿一軟便跌坐在地。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她沒死,只是昏迷了。”
這幾天驪賢妃一直呈昏迷狀態躺在牀上,而秋妃則藉着和驪賢妃相談甚歡的理由留在了這裡看管驪賢妃,偶爾的時候秋妃也會用口技模仿出驪賢妃的聲音,讓外面的宮女和太監放心
“哦,原來是這樣。”
說到底花暖也只是一個小宮女,她害怕殺人,尤其是害怕秋妃殺人,因爲秋妃殺人的時候就和司雪臣一樣,目光薄涼,不帶一絲感情,這讓花暖覺得很恐怖。
“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是告訴過你除非我找你,否則你別主動來找我的嗎?”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秋妃邊喝茶邊不滿的看着花暖,這丫頭,沒一個地方是可以讓人省心的。
“娘娘對不起,可是娘娘怎麼辦啊!出大事了,王后娘娘就要知道您是施蠱者了,剛剛毒醫在璃歌居內施法,說要血祭明月,招來赤血蝴蝶,然後找到您就是施蠱者啊!”
想起剛剛離開璃歌居時公子卓說的話,花暖渾身就是一陣輕顫,血祭明月,赤血蝴蝶,聽着就好詭異啊!
“怎麼回事?”
聽聞此事秋妃大驚!
她不是不知道風狸來了北漠準備幫遲雲歌去蠱,但是他一沒有解藥,二沒有自己的鮮血,他……遭了,不對!
腦中心思一轉,接着秋妃就敏銳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什麼血祭明月,什麼赤血蝴蝶,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好嗎?
“快走!”
做了這麼多年細作,秋妃敏銳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於是她伸手拉起花暖就準備往外走去,但是這時候房間的門卻是突然被人從外面給一腳踢開了
燈火輝煌,人面沉靜,此時一身道袍的公子卓,冷笑的椋月,目光憂沉的遲雲歌,風狸,安居一,安槐德,驪丞相,甚至於還有連曦……他們所有人都是脣角略帶薄笑嘲諷似的的看着秋妃和花暖。
看,大魚抓到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