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羈絆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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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往上點!”陳棠在後面護着趙琉曦,趙琉曦一步步磕磕絆絆,家教的嚴厲讓她很少觸及這類活動。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陳棠,你也快上來。”趙琉曦橫跨在欄杆之間,望着脫離的地面,小心臟猛跳了幾下,該計劃着怎麼下去。

陳棠靈活的扒住邊框向上攀爬,比趙琉曦少用了一半的時間,便與趙琉曦同一個高度了。

“一會我先下去,在下面託着你。”陳棠又翻身向下摸索,動作極爲熟練。

方錦懿和鄭潔、張玉都已經安然到達地面了,陳棠也剛一躍到底。

從小體弱的趙琉曦也開始學着去嘗試,挑戰自己所未經歷的,趙琉曦爬下身子,左腳去扒住附近的東西,一點一點,戰戰兢兢,“誰接我一下?”

“我接你。”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趙琉曦下意識的應了,“好啊!”

然後回頭看見的人,讓趙琉曦呆滯,僵硬了,是年級主任!在外面聽見聲音的四人也慌亂了,誰來告訴我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趙琉曦身軀一顫,險些從牆上掉下來,不知道現在是該笑還是該哭了,左手在圍牆的另一端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快走。

“外面的人都給我回來,要不然查出來懲罰就加倍了。”年級主任盯着圍牆,似乎可以穿透這堵牆。

趙琉曦又跌跌撞撞的翻回來,擦破了手腕和胳膊上的幾處皮,臉色有些嚇的發白。

圍牆的另一端,

“是我提出要用着方法出去的,我回去,你們趕緊走。”陳棠一開始也是爲了帶她們一起尋求刺激,發生這樣的事,後果理應由自己承擔。

“這是什麼話,你們兩個都被抓了,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我和你一起去。”方錦懿下定決心站出來。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想過後果嗎?”陳棠拉住方錦懿。

“我知道,我一直都隨着自己的性子來,我必須和你們一起,鄭潔和張玉,你們快走吧!”方錦懿決心已定。

“如果我們跑了,我們.......”鄭潔的話還沒有說完,方錦懿和陳棠就已經去找趙琉曦匯合了。

“本來就是我們拖累你們了,你們不用虧欠我們什麼?”方錦懿回頭說着,人已走遠。

張玉玉拉着鄭潔,“咱們走吧,如果我們去了,她們應該會覺得虧欠吧!”

兩人望着遠走的她們。

趙琉曦沒想到她們會回來,見到了她們,有一種釋然感,甚至是喜悅,如果她們當時走了,或許,等待她們的是更嚴厲的懲罰。

趙琉曦在賭,無論輸贏,結果都值得接受,她們沒有回來的話,她也不會怪她們,人性本該如此。

因爲她們有所牽掛,有所羈絆,而選擇了回來。

“傻子。”趙琉曦半責備半笑的看着兩人。

三人也有難同當的領了罰,停課一星期。

那堵牆,或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時光。

唯一可以釋懷些的,就是保護了鄭潔和張玉,如果當時在慌亂中,喪失了理性,或許,四人會逃難離開,結果不得而知,也許,會成爲一生的愧疚和悔恨,好在,我們之間有一條無法割捨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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