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起來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曾經,趙琉曦的心中白松不是唯一。
感覺沉溺在星空般顏色的深海,掙扎,壓抑,窒息。
那時,趙琉曦年齡尚幼,是最自我唯是的年紀,是最喜歡做夢的年紀,她遇見了白松,還有很多人,挑挑選選,心裡總是有那麼幾個出衆的人選。
也許這就是命運,其中的一個人喜歡上了趙琉曦,緩緩向趙琉曦靠近,兩人之間不明的感情和態度,早已背叛了白松。
那種感覺僵持了很久,時間一長,趙琉曦就發現了那人的各種缺點,逐漸開始厭惡,疏遠。
愛上的不過只是皮囊而已。
如果靠近的人是白松,如果,可惜,這就是命運,重來一次,也不過是換成了別人而已。
愛情不過就是選擇一個登對的藝術品和自己度過餘生,趙琉曦是這麼認爲,任何時候都是。
白松失去了容貌,失去了成績,失去了性格......就不會再愛他了,甚至失去其中一條,就不會再愛了。
究竟,愛是什麼?多少人爲它癡狂,瘋癲,愛的時候,如果白松捅了趙琉曦一刀,趙琉曦也會笑着說沒關係。可,當心緒平穩下來的時候,讓趙琉曦親手捅白松一刀,也不會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感情的波浪早已葬送了這一切。
到底,用世人的套路來說,我根本誰也不愛,一直感嘆方錦懿可以爲張川一次次放棄尊嚴,自己卻做不到,只是愛的沒有那麼深,或許根本不算愛。
我用盡所有去教會別人去愛,去愛別人,卻從來沒有人來教我怎樣去愛,來愛我。
那種空虛感在夢中特別強烈,這或許也是趙琉曦的眼中沒有熱情的原因。
所有的熱情都在長大時消磨,所有人都會長出內心比外表更堅強的人。
所有的感覺都在被扼殺。
就像曾經的陳棠,現在的方錦懿,虛無的趙琉曦......
趙琉曦睜開了雙眼,還看不清外界的事物,一片模糊。
“你醒了,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很清脆的男聲先傳到了趙琉曦的耳中,不像變聲期的沙啞。
趙琉曦猛然清醒了,跟白松相似的眼睛突兀的跌入了視線。
少年看着好像受了驚嚇的趙琉曦,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見你從樓梯上摔下來,就扶了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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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琉曦看着少年十分眼熟,就是回憶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也有可能是因爲那雙眼睛和白松很像的緣故。
“謝謝。”趙琉曦禮貌的回笑,然後才發現自己正在醫務室,活動了活動筋骨,沒有一點受傷。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感覺你有點眼熟。”趙琉曦說出了心裡的困惑。
“幾分熟?”
“十分熟。”
後來,趙琉曦在和他的聊天中知道了他叫童齊樂,這個名字是十分陌生的,和童齊樂聊天是十分輕鬆和愉悅的。
童齊樂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舒服,讓趙琉曦沉重的心情有了鬆動。
“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突然暈厥也只是個前奏。”童齊樂轉達着醫師的囑咐。
“我知道了,”趙琉曦知道自己身體不是太好,“那個馮惠。”
“你是說,絆你下來的人嗎?”童齊樂回憶了一下:“後來好像走了。”
趙琉曦“嗯”了一聲,心中的怨恨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