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深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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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出一場被停課的鬧劇後,老師對她們的評價也有了變化,課堂上認認真真聽課的好孩子,卻是違反校規的壞孩子。老師們更關心的是馬上又要聯考,這一停課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趙琉曦三人跟老班商議後決定上次考試成績出來後,再接受停課處罰。

“對不起,我成績不是那麼好,拖累你們了。”陳棠還是感覺十分愧疚難安。

趙琉曦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準備回家了。而方錦懿則是去看成績了。

“要是這麼說,我也過意不去,要不是我。”趙琉曦有更大的責任需要去承擔,“不過,總覺得還是很高興一起去翻牆頭的。”雖然剛說要被停課的那一陣三人心情都不好,最忐忑的當屬趙琉曦了,從來沒有受過罰的乖孩子頭一次體會這種感覺。不過,現在都冷靜下來了。

什麼都沒有嘗試過的青春,怎麼能叫青春?沒有瘋過的青春,怎麼能叫青春?

陳棠性格雖然躁了些,不過率性而爲的態度確實讓趙琉曦羨慕。方錦懿比陳棠心思更細膩些,雖然總是小心哄着,卻也有獨當一面的自信。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方錦懿的叫聲大老遠就傳過來了。

趙琉曦和陳棠都圍了過去:“太好了,終於可以揍那妮子一頓了。”陳棠咬牙切齒的說着。

趙琉曦朝着陳棠腦上一敲,“讓錦懿慢慢說。”

陳棠撇撇嘴。

“實驗班的又怎麼樣?誰說我會比她差,數學可是我引以爲傲的科目,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方錦懿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那是戰勝的喜悅。

接踵而至的卻是,

“方錦懿!!”張川應該是一路跑過來的,看起來十分着急。

方錦懿呆住了,不知道張川要做什麼,說什麼,就那麼呆呆的看着,沒有動作,曾經想過的所有報復都煙消雲算了。

“項青她,不是故意那麼對你的,她只是,我希望,你能原諒她,就看着我的面子上。”張川打了半天的草稿突然就那麼亂掉了,開始語無倫次,眼中的懇求深深刺痛了方錦懿。

“我知道的,我會的。”面對張川,早就無法再做自己了。方錦懿答應了,笑了,實際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該知道什麼,我只知道,我是多麼愛你。

趙琉曦攔住想要衝上去的陳棠。

之後的方錦懿像丟了魂魄似的,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神采飛揚。

項青還是如約的來了,雖然戰敗,卻也不能做縮頭烏龜,開門見山直戳主題。

“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項青倒是比此時的方錦懿看起來,更像勝者,她一直都是這場遊戲的勝者,因爲,她的身邊站着張川。

方錦懿從頭到尾都沒有發一句言,此時,卻伸出了右手,緩緩上升,項青閉上了眼。

陳棠和趙琉曦都不明所以,明明答應了張川,可?兩人誰也拿不準她要做什麼。

項青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卻遲遲沒有痛感。

方錦懿的手停在了項青的臉邊,這是張川喜歡的人,方錦懿輕輕拍了拍項青的臉頰,沒有下手。

項青一臉不解和震驚。

“他總是嘻嘻哈哈的,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那種表情,他爲了你,在向我懇求,”方錦懿癡癡的笑了,像在訴說一個故事,“我愛他,他的眼裡卻滿是你,我連打醒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他說你是個好人,不過我不想看的那麼仔細。”

方錦懿轉身離開,好像剛纔的話只是說給自己,不需要回答,留下不知所措的項青站在原地。

已經是深冬,整個人都被擲在了冰窖之中,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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