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琉曦回頭,看見了自家寶貝的弟弟,趙琉信,一身簡單的便裝,在路燈下站着,好像,越發的瘦了,又高了。
“放假了嗎?”趙琉曦快步走過去,對於這個弟弟,趙琉曦是自小就極寵他的。
“嗯,今天已經考完了。”趙琉信跟上趙琉曦的腳步,一起往家走,兩人的步伐十分合拍。
“個子已經和我一樣高了。”趙琉曦用手比劃着身高,那雙眼睛好像在說,你怎麼能和我一樣高。
“我都馬上初二了,我還會再長的。”趙琉信像是在賭氣似的暗恨恨的說着。
“都到叛逆期了,對姐姐大吼大叫的。”趙琉曦受傷的捂住心口。
“是姐姐太過分了。”趙琉信惱羞成怒,快步走了。
“等等我!”趙琉曦跑着追過去,臉上卻掛着笑容。
“我回來了!!”趙琉曦和趙琉信回來了,放書包,換拖鞋,脫褂子......
“你說,我是不是又胖了,”趙母捂着肚子上的贅肉,沒等兩人做出反應,又鬼哭狼嚎的叫着:“都是生了你們才變成這樣的。”
趙父端着一盤削了皮的水果從廚房了走出來,路過的時候小聲叫帶着:“你媽今天去買衣服,都沒她的號,心情不好,你們小心着點。”
“說什麼呢?”眼尖的趙母臉色的不善的盤問着。
“沒事沒事!”
“說,是不是嫌棄我了!”
“哪敢啊!”
“明明就有!”
趙琉曦暗自輕笑。
傍晚的風依舊刺骨,趙琉曦寫完了作業,收拾着課桌。
趙家是一個根系龐大的大家族,這裡也不過是一小塊分枝而已,因爲從小的嚴格教育和家族的薰陶,導致瞭如今的性格,不得不學着,不得不用肩膀去撐起這一枝幹,作爲長女,理應如此。趙琉曦這麼無條件的去寵趙琉信,也是希望他可以的輕鬆些,如今,他也可以和自己撐起這一方天空了。
“姐姐,睡了嗎?爸媽讓我給你送牛奶。”趙琉信敲敲門,低沉的嗓音比灑下的月光還要柔軟。
“還沒,進來吧!”趙琉曦提高嗓音。
推開窗,一棵根系錯雜的古樹快要深入窗內,年輪一圈圈勾勒歲月,即使沒有蒼翠的樹葉,卻有黑褐色的粗枝盤旋着,直衝雲霄。
聯考這一天,考生都懷着忐忑、不安。
塗卡筆,橡皮,碳素筆,尺子......趙琉曦一項項清點着考試套裝。
考試開始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學院中。
紙張的摩擦聲,桌椅的挪動聲,都靜了下來,考場上,正是一場廝殺開始了,考生與題的廝殺,考生與考生的廝殺。
青春,燙金的字眼,灼傷在每一個生命的旅程中,在無數歌頌吟唱中,我們曾張狂過,叛逆過。
考場上每一個學子認真的面孔,卻是最充滿魅力的模樣。
筆尖滑動中轉過的鐘表,留下了最單純可愛的模樣。
誰在青春中獲得,誰在青春中失去,我們曾一起留下回憶。
我們共擁一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