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爲祝熙的勝利迴歸,舉行了一場盛宴,邀請了很多威名在外的菩薩,仙人。
祝熙舉起酒杯與衆仙暢飲,突然心中一疼,預感到葉星瞳的危險,祝熙再也坐不住了,放下酒杯就站了起來。
一句話未說,就急衝衝的跑了出去。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不過現在的他歷劫之後不再像是從前那麼偏激了。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前世今生,那個女子能將他放在自己的心上,也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至少在她的心中,他還是很重要的。
只要她幸福,他願意放手,願意成全她,哪怕是得罪全天下的人。
讓衆仙面面相覷,正在跳舞的七仙女也停下了正在揮舞的動作,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
火神祝融恨鐵不成鋼,這個小子,竟在關鍵的時刻給他惹禍。
少不了又是那個女人的錯。
向衆位賠罪之後,不放心的也跟了上前。
祝融的修爲明顯比祝熙高了很多,很快的就乘着雲追上了他,喝道:“祝熙,你去哪裡?”
祝熙身體微微一僵,迴轉過身看向祝融:“父親,我心中放不下,她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那你能管她一生嗎?我的傻孩子,她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喜歡你,難道你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嗎?”祝融說道,聲音是掩藏不住的痛苦。
他爲了那個女人受的苦還少嗎?
就連他兒子的轉世都爲她犧牲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我……我明。”祝熙俊美的臉色浮現一抹痛色,隨即恢復淡然:“但是明白歸明白,我要助她,是我要助她。和別的都沒有關係。
祝融嘆息道:“你該知道,仙人歷劫從來不能有外力幫助,否則就前功盡棄了,一切所靠的是她自己,而不是你,如果你幫她的話,會有更多的劫難在等着她。幫她就等於害苦了她。再者,你和她再也不可能,儘早的斷掉這段情愫了。她怎麼樣,看得就是她的造化了,醜化說在前頭,她背叛了天界。成仙成神是不再可能了,別再妄想和她有什麼牽扯了。你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祝熙身體微微一怔,俊美的面容劃過一絲無奈之色,半晌之後,才幽幽的說道:“多虧父王提醒。是孩兒一時魯莽,差點釀成大錯,還望父王恕罪。”
祝融知道祝熙明白了。心中很是歡喜,面上仍然板着一張臉:“你知道就好。走吧,隨爲父回去吧。”
祝熙朝着下界某處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轉身和祝融一起離開。
冰靈,以後的路都要看你自己了,以你的聰明才智定能夠克服所有的困難,我祝熙雖不能幫你,但我會爲你默默地祈福的,你一定會平安無事,度過此次的劫難。
從今之後,我祝熙不會再讓你爲難半分,只要你幸福,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天邊彷彿出現了一個女子笑顏如花的面容,那一身白衣似雪,膚如凝脂,冰清玉潔,雅緻清麗。
祝熙如雕刻一般的俊顏上慢慢的蕩起一抹燦若朝陽的微笑。
……
天上四面八方飛來的武器,如飛箭,飛鏢,長劍等各式各樣,層出不窮,個個都非常的鋒利,出來的方向和力度也是出其不意,根本不能令人琢磨。
爲保金奇才,她捨命相搏,用她以前所學的法力和她今生所學的武功相結合也險險的避過了那些艱難的時刻。
一場奮戰,接着一場奮戰,葉星瞳體力差不多快要透支了。
再這樣下去,她和金奇才很快就會支撐不住了,身上多處掛了血跡。
金奇才也不可避免的身上也傷了不少處,但比起葉星瞳身上的傷根本微不足道。
他沒有武功,在葉星瞳的身邊只能拖累她,只能儘量的讓自己處於不太危險的境地,減少一些危險,也讓葉星瞳更好的施展自己的功夫。
天空亮起了一絲魚肚白,黑色的夜幕逐漸的散開,露出黎明的曙光。
“寶貝徒兒,我來了,我和黃老頭會盡快的破陣救你的。”
聽到外界的一個興奮的聲音,葉星瞳心中一動,嘴角微翹。
是她的師父。
她的師父來救她了。
黃老頭大概說得就是黃道長吧,沒有想到黃道長也來了。
她這一興奮不好,一愣之下,忘記了躲閃,幾隻利箭飛鏢飛着穿了過來,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身體之中,其中一處還是衝着心臟而去的。
金奇才一見不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立刻挺身而出抱住了她的身體,爲她抵擋。
葉星瞳陡然睜大了眼睛,緊急之下抱着金奇才往地上一滾,正好躲過那些飛來的武器。
可是那天上不知從何而來的各式各樣的武器,似乎無窮盡,不僅她所在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也同樣不能倖免。
天上武器一波又一波,在地上滾着畢竟不夠敏捷,一波武器擋過,另一波武器又來。
葉星瞳抱着金奇才來不及用手中長劍去抵擋,心嘆糟糕,這下真的要死了。
睜大眼睛看向天空那如雨水一般落下的各種鋒銳的武器。
金奇才看着葉星瞳倔強失望的神色,心中一痛,想着都是他自己拖累了葉星瞳,才讓她這麼爲難。
旋即勾起脣角,微微一笑,不過能和她一起死,他很高興。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樣的情誼,對他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他現在不能得到她的心,和她一起死又何妨。
無數的飛箭落下,就在要射中抱着緊緊相貼的兩人時,一道紅光閃過。
那些飛箭像是遇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一般,紛紛的回退了過去。
“嘭”地一聲響,陣法破滅,劍雨如飛的險惡環境沒有了,周圍熟悉的環境和人紛紛出現在眼前。
這纔是那個真實的世界。
葉星瞳毫無預料的落在了一個溫暖的充滿着溫馨清香的懷抱之中。
既讓她熟悉,又讓她感動。
葉星瞳緊緊的抱緊來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緊繃着,不由得擡眸擔心的問道:“吳燁,你身體怎麼樣了?我刺你的那一劍你還疼嗎?”
問完這一句,葉星瞳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吳燁定然是恨着她的。
要不是她沒有預料的被人利用的那一劍,吳燁也不至於受了重傷。
她雖然知道吳燁沒有被刺中她的罩門幸得一命,可是那帶着東方銘攻擊力極強大的魔力的那一劍也足以讓他深受重傷,昏迷不醒,休養數日。
吳燁脣角輕扯起一絲嘲弄的弧度,聲音冰寒刺骨:“你還記得你傷我的那一劍?”
聰明如葉星瞳怎麼會聽不出來吳燁的嘲弄,那是她傷的,她活該。
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沒有任何的怨言。
還沒有說出愧疚的話,葉星瞳的師父歐陽拓飛和黃道長就很不合時宜的過來當超大電燈泡了。
歐陽拓飛瞪着眼,雙手抱拳,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小徒弟啊,你從哪找來的男人,這麼強悍,老子用了一夜的時間都沒能將那破陣破除,他一下子就破了將你救了出來,太讓老子不爽了。”
黃道長也插話道:“星瞳,你的師父得知你回來了之後,連與我敘舊的時間都沒有,就拉着我一起過來了,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也都安心了。”
“是,是,是。”葉星瞳走上前,笑着對歐陽拓飛道:“都是師父的功勞,師父幸苦了,師父怎麼有空來找徒兒了?”
“還說呢。”歐陽拓飛口吐吐沫道:“你這不孝徒兒,莫名其妙的失蹤,連師父都不告訴,師父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葉星瞳看了一身冷氣環繞,一副生人勿近的吳燁一眼,拉着歐陽拓飛的衣袖,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師父,徒兒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暫時不能陪你了,你先去找星宇好不好?”
吳燁的脾氣,她比誰都清楚。
要是她再不理他,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會理她了。
師父啊,師父,您千萬別埋怨師父重色輕師啊?徒兒也是無奈之舉。
“不好!”歐陽拓飛一聽葉星瞳要趕他走,壞脾氣立馬上來了:“星宇那小子一點都不尊師重道,還總是戲弄爲師,壞死了,爲師不喜歡他。”
黃道長白他一眼:“你這個死老頭子,沒看到人家小兩口鬧彆扭了嗎?還在這礙手礙腳的,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這個死不要臉的,也太沒有臉色了。
“不走!”歐陽拓飛是跟葉星瞳慪上了,語氣中帶着幾分委屈:“爲師整日整夜的惦記着你,每日每夜的想着你,你這死丫頭,爲師差點將自己的命都拼下了才救了你,你倒好,一點都不念師父的恩情,卻和那個不重要的死小子你儂我儂……”
“師父!”葉星瞳喊道,及時捂住了歐陽拓飛的嘴。
就師父這惹禍的嘴,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一樣,要是他再說下去,她不敢確保吳燁會不會直接將他給殺了。
“嗚嗚嗚……”被捂住嘴,歐陽拓飛怒視着葉星瞳,彷彿在說:我說得有錯嗎?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