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人說什麼?不喜歡這樣?換溫柔一點再試試?

蕭墨存感覺到身體裡切切實實升騰起來的屈辱和憤怒,以及對這種屈辱和憤怒無能爲力的挫敗感。他眼前站着的這個男人,高大魁梧,君臨天下的霸氣和市井流氓的痞子氣奇怪的調和在一起。他打量自己的眼光,就好像自己是正耍小脾氣的寵妃,他的抗拒和憤怒都只是一次無關緊要的撒嬌。

他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緊,第一次有了將一個男人的臉揍扁的**。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電光一閃,彷彿又看到沈冰楠那具備受蹂躪的軀體,那張蒼白的臉上,殘留着無論他用了多少溫柔都無法消除的恐懼。還有林氏那張蒼白而瘋狂的臉,終其一生,這個女子,卻只能在瘋癲中度過。忽然之間,他明白了晉陽公子的變態、暴戾都源自哪裡,曾經聽到話語,在此刻都涌入腦海:

“憑那琴師傅長得再好,您也不會看上他。雖說京城貴族多好男風,但是您,卻對男風有說不出的厭惡。”

“你還是那樣,每逢十五就要招人侍寢。”

“墨存,如果你不想,本王可以幫你,勸勸陛下不要逼你。”

“也是,如不這樣,何來聖恩眷寵,富貴榮華。”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苦笑了一下,那個泯滅人性的晉陽公子,其實不過是個怯弱的少年。他沒有辦法抵制來自這個強有力的男人的侵犯,也沒有辦法抵制那個男人賜予他的種種利益,只好將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硬生生地壓制在心底,只好通過對別人的施虐來找到一點微不足道的平衡。那個人,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弱者,想必皇帝也是一眼看穿了他內心的怯弱,纔會如此一再肆無忌憚,縱容和寵溺他吧。他再看了蕭宏鋮一眼,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英俊挺拔,霸氣十足的男人,倘若真的要搞同性戀,倒不失爲一個好選擇。

可惜在他有記憶的二十八年生涯中,卻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異性戀者,或許真正的晉陽公子也是這樣,明明只對女人有**,卻不得不去充當皇帝的男寵。唯其如此,他纔會將皇帝的眷寵視爲恥辱,變成越來越沉重的心理負擔?他淡淡地笑了,可惜他不是原來的晉陽公子,他是林凜,除非心甘情願,否則從來就沒有誰能夠逼林凜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時空落差了一千多年,可人心不變。

蕭宏鋮饒有興致地看着晉陽公子初爲惱怒,片刻之間又風輕雲淡的俊臉,不由輕輕地笑了起來。今天的小晉陽,除了有令他着迷的美色外,多了一層令他不解的薄霧,這層薄霧彷彿由令他心神盪漾的溫柔組成,可待到他靠近要親近這種溫柔,卻發現那也是拒人千里的鴻溝。他感覺到此刻喉嚨發緊,一股熱流從小腹出奔騰而起,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渴望把這個靜如冰玉,卻又豔若驕陽的男人抱到牀榻上去,好好地撫摸他,進入他。但他不着急,他微笑着站直了身子,長臂一伸,一下把蕭墨存撈進了自己懷裡,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惱怒地掙扎,嘿嘿一笑,貼着他精美的耳廓低聲道:“別動,不親你了,就這麼靜靜地讓朕抱一下。”

蕭墨存以其說不動了,倒不如說他根本發現自己動不了。他皺了眉頭,極力壓下心中那股厭惡,說:“皇上,請放開臣,臣有話說。”

“說吧。”皇帝心不在焉,嘴脣似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耳垂。

蕭墨存腳下一軟,這種曖昧的姿態比剛剛的強吻更令他難受。他深吸一口氣,挺起脊樑,再次用無比清淡的口吻說:“皇上,請放開臣,臣有話說。”

“嗯。”皇帝依然心不在焉,忙着將貼近他優美的頸項,用下巴蹭他白玉般光潔的皮膚。

“皇上~”蕭墨存火了,一下從他懷裡站了起來,卻在片刻之間,被皇帝強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重新又跌進了他的懷裡。蕭墨存掙得臉都紅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他媽的你讓我留下,就是拿我當粉頭似的取樂麼?”

皇帝頓了一下,兩臂鉗制沒有那麼強了,蕭墨存乘機掙脫了他,跑到離他三尺之外道:“臣也是皇家血脈,宗室子弟,皇上辱臣,即是辱您自己,辱我啓天朝皇家的列祖列宗!”

蕭宏鋮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笑道:“墨存,你胡說什麼呢?”

“臣說,請皇上顧念天家顏面,顧念列祖列宗。”

蕭宏鋮嘲諷一笑,說:“朕碰你,就沒了天家顏面,辱沒了列祖列宗了?”

蕭墨存神色無懼,直視着他的眼睛道:“正是。”

皇帝臉上一沉,渾身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直看得蕭墨存頭皮發麻。他心裡暗忖這男人果然可怕,天家威嚴,當真是逼人於無形。

他正胡思亂想,眼前一花,雙肩已被皇帝鉗住。蕭宏鋮靠近他的臉,一字一句地問:“小墨存,我看你真是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什麼叫什麼東西,蕭墨存心底反感,口氣也硬了道:“臣沒有,是陛下忘了,臣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朕告訴你,你是什麼人!”皇帝惡狠狠地鉗住他的下巴,手勁之大,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他另一手也不閒着,伸手一扯,蕭墨存早上剛上身的藍緞珠繡藤蘿紋外衣撕開,露出裡面精美如玉的鎖骨和雪白單薄的胸膛來。

蕭墨存暗道不妙,急忙想掩住自己□的肌膚,手一痛,卻被皇帝反剪身後。皇帝腳下一絆,蕭墨存身不由己倒了下來,摔在地上厚厚的地氈上,頭上的髮簪也散了,黑若瀑布的長髮鋪了開來。

他還沒掙扎起來,身上一重,蕭宏鋮已經壓了上來,眸色更深,閃着殘忍的**之光,一邊撕開他餘下的衣服,一邊冷酷地說:

“你就是該給朕壓在身下取樂的,這麼久了都沒學乖嗎?朕要你生你就生,朕要你死,你就死。朕寵着你,你就是高貴的晉陽公子;朕要有一天玩膩了,你就比那勾欄小倌都不如!好好伺候着,明白嗎?只有伺候好了,你在府內府外逼殺家奴,驕橫無理,恃寵而驕,得罪朝臣,驅遣朕的男寵,這些個事,朕才都不給你計較。要不然

??”看着他水盈潤潔的肌膚一寸寸剝落開來,皇帝的呼吸不禁開始轉粗,手下也毫不留情,在他胸上腰上留下無數青紫痕跡。

蕭墨存奮力掙扎,心底卻無比懊喪自己前生因體質所限,從來沒習過任何防身技術,此時此刻,猶如弱女子一般毫無辦法,反增添了對方戲弄的樂趣。皇帝饒有興味地與他糾纏着,手猛地一拉,勒住蕭墨存纖細的腰肢拉近自己,貼着他耳朵邪魅地說:“蕭墨存,朕今天不妨明白告訴你,天家顏面,祖宗規矩,朕說是就是,朕若當它們是狗屁,它們就連狗屁都不如!”

他的聲音霸氣低沉,充滿不能抗拒的壓迫之感,在蕭墨存慌亂掙扎之際,撕下他全身最後一處屏障。成年後第一次,蕭墨存□裸地呈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慌亂而難堪地別過臉,就算不看皇帝,也幾乎能感覺他的視線如何猥瑣地巡視自己全身。皇帝毫不猶豫分開他的大腿,身軀擠入他兩腿之間,手順着腰臀的曲線向下,摸向他身後納入的洞口,曖昧而輕佻地打着圈,訕笑道:“這裡這麼不聽話,你說,我該怎麼罰?是拿你喜歡的九龍佩,還是玉勢,還是緬鈴,亦或,別的東西?”

蕭墨存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老玻璃他媽的不僅要強上,還要玩□,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他雙眼一睜,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陛下,你莫非只能藉助那些?”

他一雙鳳眼含水瀲灩,宛如寒潭秋月,宛如碧海星辰,這一眼的嫵媚深銘入骨,令蕭宏鋮心裡掀起洶涌波濤。

這從未見過的風華令皇帝心情大好,他笑了起來,低聲說:“別挑撥朕,小妖精,呆會有你求饒的時候。”

蕭墨存微微顫抖着閉上眼,幾乎感受到皇帝那炙熱的碩大抵住自己臀部,他深吸一口氣,一動不動,等到身上這個男人分出手來撩起長衣下襬,解開褲帶之際,曲起膝蓋,用力狠狠頂上那個即將作惡的兇器。

“唔——”蕭宏鋮粹不設防,要緊部位被踢了個正着,應聲倒地,雙手掩住褲襠悶哼出聲。蕭墨存急急將堆在一邊的衣物手忙腳亂地裹到身上,手指顫抖地邊拉上褲子,邊破口大罵:

“去你媽的,你想上就上啊,我還就不伺候了,王八蛋,老玻璃!”

他前生是溫文爾雅的古董商,出身很好,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侮辱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氣得渾身發抖,口不擇言。罵完後,他忽然醒悟,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封建王朝,剛剛自己踹的,好像是這個王朝最金貴的男人最金貴的生殖器!

這,這,任何朝代,傷害皇帝都是死罪吧?何況踹的是皇帝的關鍵部位?蕭墨存此時只覺心裡冰涼,再看看蕭宏鋮那越來越鐵青的臉,渾身不由冒出冷汗。一種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立即爬了起來,也沒多想,立即朝門口逃去。

他還沒跑幾步,身後一股大力拽緊他的頭髮,一下把他往後拉回,疼得蕭墨存眼淚都冒出來。他半轉頭,正見皇帝如索命閻羅一樣猙獰的臉,嚇得心跳差點停止,霎時間,滿腦子只餘下一個念頭:完了完了,這回真的要完了。

“跑,我讓你跑!”皇帝反手一個耳光,打得蕭墨存耳膜都一陣轟鳴,踉踉蹌蹌跌到一邊,還沒緩過氣來,又被皇帝單手掐住喉嚨,漸漸勒緊。他呼吸困難起來,憑着本能扭動掙扎,想要掰開皇帝鐵圈一樣的手指,卻掰不動分毫。很快,他便滿臉漲紅,眼白上翻,一個古怪的念頭忽然跑進腦海:也不知這麼一死,到底能不能穿越回去。希望家裡人還沒燒他的身體,要不然,穿回去也是白搭。

在他瀕臨窒息而死的瞬間,蕭宏鋮鬆開了手。蕭墨存如被岸上的魚一樣,蜷縮着,雙手握着脖子,又咳又喘,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敢踹朕,膽子不小啊。”

他還沒喘完,被蕭宏鋮捏住下巴,強迫地擡起頭來。長而軟的烏髮瀑布一般四散,光亮順滑,幾縷拂在面前,襯着那驚喘未定,美麗異常的臉,比起以往的陰柔嬌媚,竟然多了幾分從未見過的荏弱和倔強。蕭宏鋮眼睛一眯,眼裡暗涌波濤,拇指摩挲着他的嘴脣,一低頭,狠狠地吻了下來。

這一吻殘暴而毫不憐惜,蕭墨存只覺雙脣一痛,竟被狠狠咬破,血腥味夾雜着唾液在口腔中被狠狠翻滾,再被迫嚥下。他沒有反抗,只閉眼任這君王在自己嘴裡馳騁縱橫,良久,久到他幾乎要再度喘不過氣來,蕭宏鋮才離開他的脣,手一撇,如丟棄一件廢物一樣甩開他的臉。

蕭墨存心裡恨得牙癢癢,這一下完全顛覆了他對接吻的理解,而是□裸的佔有和玩弄。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和噴到臉上令他全身浮起雞皮疙瘩的呼吸都意味着什麼。逃不掉嗎?難道真要載在這?就因爲一次他媽倒黴透頂的穿越,就活該繼承晉陽公子這個人渣的所有無恥和屈辱?

他飛快地算計着自己脫身的辦法,身邊這個男人也沒閒着。蕭宏鋮臉上掛着志在必得的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用手指輕輕撥開他殘留身上,僅供蔽體的衣物。手指尖的粗繭,觸及細嫩的皮膚,竟然引起身體想要顫慄的本能。他是想要盡情褻玩忍辱這具身體,這念頭一閃,難堪、憤怒、受辱一齊涌了上來,蕭墨存又氣又怕,在皇帝的指尖觸及腰線的一刻,反手止住了他,顫聲道:“住,住手。”

“蕭墨存,你就是朕的一件小玩意兒,有什麼資格說住手。”蕭宏鋮輕蔑地撥開他的手,猥褻的手勢順勢而下,在他發抖的身體上肆虐遊走,滿意地看着這具軀體壓抑不住的發軟顫慄,調笑說:“這麼□的身體,沒有朕,你能忍得下去,你府裡那些女侍,滿足得了你?”

蕭墨存一把攥緊皇帝的手,迎上皇帝的眼睛,眼裡燃燒着怒火,竭力壓抑自己說:“陛下,墨存既然如此不堪,您玩了這麼些年,也該夠本了不是?現在,臣只是想讓陛下做一個簡單的選擇,莫非陛下不敢?”

“選擇?”

蕭墨存豁出去了,臉上帶着挑釁的微笑,道:“很簡單的選擇,陛下是要一個以色邀寵,無異沐猴而冠的跳樑小醜,還是要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國之良臣?”

蕭宏鋮死死盯住他,猛地一下子將他拽起,臉上陰晴不定,回身一把將御書案上的筆墨盡數掃落在地,咣噹一聲巨響,順勢將蕭墨存壓在案桌之上。

守在外面的首領太監聞聲探頭進來,一個不備,被皇帝掃見,皇帝順手抄起一塊青銅紙鎮朝他砸去,怒道:“看什麼看,都給朕滾!”那太監一聲慘呼,抱頭鼠竄退出。

蕭宏鋮居高臨下,瞪着身下的蕭墨存,仍然如舊的容貌,卻帶了不同以往的堅決的力度。他冷笑道:“沐猴而冠,跳樑小醜?朕的恩寵,就抵你這兩個詞?”

“陛下息怒。”蕭墨存平靜地看着他,毫不畏懼。

“你今天倒是出人意料得很哪,墨存,真以爲朕捨不得殺你麼?”

“請陛下聽完臣的話,再殺臣解恨不遲。”蕭墨存語調仍然波瀾不驚。

“說?”蕭宏鋮危險地眯起雙眼,摸着他的肌膚道:“說你大逆不道,辱罵聖上,試圖弒君,以下犯上,死有餘辜?”

“陛下,”蕭墨存心一橫,大聲道:“當今朝局,暗流涌動,北方契闊族虎視眈眈,南下莫夷、海濱白族均未臣服我啓天朝,朝廷連年用兵,國庫虛空,而朝堂上朋黨成災,吏治紊亂,實已到了內憂外患之境,臣也是皇族血脈,理當投身國家,報效朝廷,不願爲佞臣,遭史官筆伐,被百姓唾罵。”

“放肆!廟堂之事,豈是你這小小的晉陽公子能夠妄議?”

“陛下乃一代明君,不應學那因色誤國的昏君。”

“你是說,用你,朕就是明君;臨幸你,朕反而成了昏君?”蕭宏鋮臉色發青,一字一句地說。

蕭墨存坦然面對,淡淡地說:“陛下不用,臣也無法,但要臣再如從前那般,墨存寧死不從。”

“不從?笑話,下賤胚子今兒個倒給朕擺起貞烈忠孝來。朕倒要看看,是朕離不開你,還是你離不開朕!”皇帝眼神寒咧,大袖一揮,道:“來人哪。”

“在。”一羣侍衛從門外應聲出現。

“晉陽公子蕭墨存驕縱跋扈,冒犯聖顏,着押入天牢,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去看他!”

“遵旨。”

蕭墨存就這麼靜靜看着蕭宏鋮,臉上忽然綻開了一個溫暖而綿長的笑容,這比當年,他第一次出現在皇帝面前的那一笑還要美麗,猶如春花綻放,猶如山泉潺潺。在皇帝似有失神的目光中,他艱難爬下案臺,拉好身上被撕開的衣裳,跪下來恭恭敬敬地叩了個頭,朗聲道:“謝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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