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流水,轉眼間賈德和嶽天樂已成婚半個多月,賈德表面上對嶽天樂照顧有加,待藍玉翠如同親生母親一般,但暗地裡卻和司徒月狼狽爲奸,勾結了不少忠義盟弟子,伺機將忠義盟控制在他的手中。嶽天祥被賈德虛僞的外表迷惑,覺得他對母親和妹妹很好,又善於和各門派交往,要是將忠義盟交給他打理自然最好不過,加之前天嶽天祥突然收到白玉雪的飛鴿傳書,說她的一位朋友在天山腳下看見了秋意寒和印天生,她準備即刻去天山找他們二人。得到這個消息後嶽天祥懸了半個多月的心總算放下了,可一種莫名的焦慮和不安又漸漸的涌上了心頭,他知道印天生對秋意寒情真意切,又對他怨恨極深,爲了報復他,印天生極有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討好秋意寒,而此刻秋意寒身負重傷又懷有身孕,正需要有人照顧,她若一時心軟被印天生的真情感動,到時他們真的比翼雙飛,只怕他會悔恨終生。爲了能早點離開忠義盟去找天山尋找秋意寒,嶽天祥不得又硬着頭皮去央求母親,藍玉翠起初說什麼也不答應,後來在司徒月和嶽天樂的極力勸說下,她才勉強答應讓嶽天祥出去找找秋意寒,但一個月後必須按時返回忠義盟,若違背了約定她便與嶽天祥斷絕母子情誼,從此成爲路人。嶽天祥對於母親如此讓步甚爲感激,他準備找到秋意寒後將她帶回白骨教,等孩子出生後再帶秋意寒和孩子一起回家見母親,也許母親會看在孫子的份上成全他和秋意寒。嶽天祥謝過母親簡單準備了行裝,便從馬廄裡遷出黑鷹風風火火的向天山趕去。
嶽天祥走後沒兩天賈德便暗地開始行動,他先是讓司徒月召集逍遙派弟子,將那些不願臣服於他的忠義盟弟子悄悄的綁架,然後以他們家人的性命爲要挾,爲了保住至親的性命,這些人不得不背叛了藍玉翠和嶽天祥,乖乖的成了賈德和司徒月的走狗。
看到忠義盟所有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賈德狂妄的仰頭大笑,他的笑聲如同荒野惡狼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慄。司徒月望着月色下賈德充滿慾望的臉,冷冷笑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趁着嶽天祥不在,我明日便逼藍玉翠宣佈我爲忠義盟的新盟主!”賈德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司徒月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秀髮,冷聲道:“藍玉翠要是不願意呢?”
“她要是執意反對,我就送她上西天!”賈德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雖然藍玉翠和嶽不平將他養大成人,但藍玉翠若要阻擋他成就大業,他便毫不客氣的除掉她,一藉此震懾忠義盟所有人,讓他們服服帖帖的爲他效命。
司徒月臉色一白,藍玉翠如同賈德的親生母親,將他親手撫養成人,可他野心勃勃爲了成爲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居然狠心的想要殺害藍玉翠。但回頭想想無毒不丈夫,若要成大事必須拋棄感情的牽絆,她恨岳家所有人,要是賈德能讓嶽天祥家破人亡,也算是爲她出了一口惡氣。可是賈德那夜明明說要將藍玉翠留給秋意寒收拾,難道他一心急將那夜告訴她的絕妙計劃全忘了不成?想罷,司徒月臉色一沉,肅然道:“你這個自私的傢伙,別光顧着你的權勢榮華,你說要替我折磨秋意寒和嶽天祥,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賈德明白司徒月話裡的意思,急忙滿臉堆笑道:“寶貝,別生氣,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不會輕易讓藍玉翠死,你就等着慢慢看好戲吧!”
司徒月陰沉的臉慢慢變的嬌豔,她妖嬈的大笑,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賈德的額頭,嬌聲罵道:“你真壞!”
賈德一把攬住司徒月纖細的腰身,壞壞的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討厭!”司徒月嘴裡笑罵着賈德,但身子已軟綿綿的靠在了賈德寬闊的胸膛之上。
嗅聞到司徒月身上特有的香味,賈德興奮不已,一頭扎進她的溫柔鄉不能自拔。
夜越來越深,嶽天樂在臥房裡來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賈德回屋休息。自從哥哥走後賈德整日忙前忙後,已有幾天沒有好好陪伴她,並且他夜夜晚歸一回來便倒頭就睡,對嶽天樂也冷淡了不少。嶽天樂心裡犯嘀咕,怕賈德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但細細一想賈德從小和她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絕對不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一定是哥哥走後無人幫助賈德打理忠義盟太過繁雜的事物,纔會讓他分身乏術沒有時間陪伴她。這麼想着嶽天樂緊繃的心慢慢的舒展,她笑着命丫頭準備了一些酒菜,靜靜的坐在桌前等待着賈德回來,和他一起共進晚餐,好好促進一下他們的感情。
嶽天樂開始瞌睡的打盹,但爲了等賈德回來她硬撐着沒有爬到桌子上睡着,而是時不時看看屋外,希望賈德熟悉的身影能快點出現在她的眼前。就這樣嶽天樂在等待中慢慢的進入了夢鄉,直到東方發亮,一陣雞鳴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聽到屋外有人敲門,她急忙從桌子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驚喜的叫道:“一定是大師哥!”吱呀一聲門開了,誰知門外站着的居然是司徒月,嶽天樂興奮的神情蕩然無從,她懶洋洋的道:“這麼早找我何事?”
司徒月走進屋子,詭異的一笑,柔聲道:“娘昨夜突然風寒,現在咳嗽的厲害,她說她想見你!”
嶽天樂的心不由一揪,大哥剛走母親就悶悶不樂,這還沒到五天她又突然風寒,看來母親是太擔心大哥纔會急出病來,讓我去好好勸慰一下母親,也許她老人家的病會好的快點。
“好,我這就去見母親!”嶽天樂顧不得梳洗便關了房門,快步隨司徒月向母親位居後院的臥房走去。
院落裡出奇的寧靜,平日在小院裡幫助藍玉翠養花的幾個小丫頭一個人影也沒有,嶽天樂走在司徒月的身後,心裡莫名的緊張,你不由開口問道:“今日這裡怎麼這般寧靜,那些替母親養花的丫頭哪裡去了?”
司徒月回頭嘻嘻一笑道:“我讓她們替娘抓藥去了!”
“奧!”嶽天樂應了一聲,但覺得好像哪裡還是不太對勁,她警覺的環視四周,屋檐下襬放整齊的青銅花盆,裡面開的正豔的牡丹花上露珠滾動,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啊,嶽天樂搖頭笑了笑,可能是她昨夜沒有休息好纔會疑神疑鬼,心神不寧。
看嶽天樂磨磨蹭蹭,遠遠的站在她的身後,司徒月回頭催促道:“天樂,快點啊,別讓母親等急了!”
“奧,知道了!”嶽天樂應了一聲,大步追上了司徒月。她們兩人並肩走到了藍玉翠的住所前,屋門緊閉裡面靜悄悄地,司徒月伸手推開門,嶽天樂心急的跑進了屋子,屋子裡黑漆漆的,所有的門窗都緊緊的閉合着,就在嶽天樂納悶時司徒月飛身閃到了屋外,將門緊緊的閉合。聽到木門閉合的聲音嶽天樂驚恐的回頭,眼前哪裡還有司徒月的身影,看到的只是黑暗
冰冷的牆壁和緊閉的木門。
“司徒月,我知道你在外面,爲什麼要這麼做?”嶽天樂用力捶打着門窗,大聲喝道。
司徒月在外面悠閒的將木門上鎖,然後招手示意兩個提前隱匿在這裡的弟子出來,他們恭恭敬敬的給司徒月行了一禮,便陰着臉手握大刀守在了屋外。
聽到屋外有腳步身,嶽天樂判斷外面並非司徒月一人,她再次緊張的大喊道:“爲什麼要騙我,我娘到底在哪裡?”
“你娘沒事,你在這好好呆幾日,你若表現好我會放你出去的!”司徒月看嶽天樂不停鬧騰,便開口冷聲說道。賈德今日要榮登忠義盟盟主,昨夜他已脅迫了藍玉翠,並且威脅她要是不在衆人面前說好話,擁立他爲忠義盟盟主,他便會殺了嶽天成和嶽天樂兩兄妹,藍玉翠爲了保全兒女只好乖乖的答應了賈德的要求,一大早她便被賈德接到了大廳等待衆人到來。爲了保險起見司徒月秘密讓逍遙派弟子將嶽天成連夜抓到了終南山的一個山洞裡綁了起來,清晨一起牀又誆騙來嶽天樂,將她關進這無人問津的後院,要不是賈德現在還顧念與嶽天成兄妹之間的感情,司徒月早就將他們兩兄妹抓到荒郊野外殺了。
“司徒月,你這個妖婦,你到底想怎樣?”嶽天樂咬牙切齒的罵道,真後悔當初他們岳家人全都瞎了眼,讓這個妖女假惺惺的迷惑了。
“哈哈,你別怕,我只是想幫賈德成爲忠義盟的盟主!”司徒月冷笑道。
“原來你早就和賈德暗中勾結了,怪不得他最近冷落我!”嶽天樂渾身顫抖,從小愛護她的大師兄居然禁不起這個邪惡女的誘惑,無情的背叛了她,這突然而至的打擊讓她五臟六腑如撕裂般難受。
“你不笨嘛,哈哈,嶽天祥對不起我和秋意寒那個妖女懷了小孽種,我就將他加註在我身上的痛還到你的身上,讓你們兄妹一起體驗一下被人揹叛的滋味!”司徒月冷笑道秀美的臉因爲兇惡的神情急劇的扭曲,如同厲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嶽天樂跌坐在地,搖頭道:“我不相信,大師兄不會這麼對我,一定是你在胡說!”
“嶽天樂,你醒醒吧,你以爲賈德真的喜歡你,他娶你就是爲了能將忠義盟據爲己有,可你母親一直將他視爲外人,非要嶽天祥來掌管忠義盟,沒辦法他只能這麼做,你若愛他就好好的在這裡呆着,等一切處理穩妥,你依然是他的好娘子!”司徒月面無表情的說道,想想嶽天樂一直對她不錯,她不由放下了殺心,只要嶽天樂不胡鬧,等賈德一切處理妥當,她便會放嶽天樂出來。
“你這個妖婦,我要殺了你,殺了賈德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嶽天樂發瘋的捶打着門窗,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好好呆着!”司徒月聽到嶽天樂的叫罵聲惱羞成怒,冷喝道。要不是她急着去大廳照應賈德,以她目前對岳家人的憎惡,早就一劍劈了嶽天樂。
嶽天樂蹲在黑暗的屋角淚如泉涌,她知道此刻整個忠義盟定已被司徒月和賈德控制,母親和二哥肯定也是凶多吉少,目前她只能將滿腔憤怒暫時壓在心底,等司徒月離開再慢慢想辦法逃出去找大哥。
“你們好好看着她,要是誰敢放她走,我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司徒月對着門口兩位弟子冷喝一聲,大步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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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