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祥和司徒月走了整整兩天的山路,終於來到了黃沙漫天的沙漠邊緣,查看四周地形,發現在靠近沙漠處有一座不大的山脈,山脈上的樹木由於風沙常年的襲擊,看起來灰濛濛的沒有絲毫生機,鳳凰宮那個男子曾說冷清香就藏匿在離沙漠不遠的山脈上,想來這裡定是她和色魔的蝸居之地。
“月兒,你看前面這座山緊靠沙漠,我想冷清香一定就藏匿在這裡!”嶽天祥用手指了指幾乎禿頂的山脈,認真的道。
順着嶽天祥手指的方向,司徒月看到了這座已被黃沙掩去一半容顏的山脈,點頭道:“這裡應該就是那個男子口中描述的地方,只是這麼大的山脈我們何時才能找到冷清香啊!”
嶽天祥皺着眉頭再仔細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山脈,它雖然沒有驪山這麼龐大,但要走遍整個山脈最少也得五六天,母親在冷清香手上時日已多,他們要是等的不耐煩或者母親不甘屈辱,早早了解了性命怎麼辦?正在嶽天祥犯愁時,從山頂上慢慢走下來一個人影,司徒月驚叫道:“天祥,有人下山了!”
嶽天祥一驚,不由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司徒月明白嶽天祥的意思,笑着和嶽天祥隱匿在山下的一棵大樹後,半盞茶後那個人影越來越近,只見他一身布衣,肩頭打了好幾個補丁,黝黑的臉龐寫滿了滄桑,手中推着一輛獨輪車,步伐蹣跚,看樣子腿上似乎受過傷。
“天祥,我覺的此人好像不是練武之人,他會不會是給山上送食物的農夫?”司徒月認真的觀察着漸漸畢竟的中年男人,小聲道。
嶽天祥點頭道:“我也覺的他像是農夫,你出去試他一試,若真是農夫且不要傷害他,我們只需讓他告訴冷清香的藏身之地便可!”
“放心吧,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不會亂殺無辜的!”司徒月陰着臉道,她一向溫柔善良,從來不會無辜欺負別人,嶽天祥居然還給她交代這些,難道在他的心中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壞女人嗎?
聽到司徒月話裡有話,嶽天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囑咐是多餘的,本想給司徒月解釋一下,可想想司徒月居然拐彎抹角的罵秋意寒是魔女,他不由生氣的別過了頭,不想再看司徒月一眼。
司徒月知道嶽天祥嫌她話裡有話,指責了秋意寒的兇殘毒辣,但她此刻沒有一點想要和嶽天祥講和的想法,他既然已和那個妖女私定縱身,還準備生下一個小孽種,那她司徒月也沒有必要再那麼大度的容忍他。
那個中年男子近在眼前,司徒月飛身來到了他的面前,微笑道:“大哥,能否幫小女子一個忙?”
那個中年男子被突然而至的司徒月嚇了一跳,手一鬆獨輪車便直衝而下,司徒月眼疾手快,展身而起,擋在了獨輪車前,將它拉回到中年男子的身旁。
男子膽怯的握住了獨輪車,低頭道:“謝謝女俠!”
“你不用謝我,我剛纔已經說了我需要你幫忙!”司徒月柔聲道,通過剛纔獨輪車失控,她已判斷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只是個農夫,面對一個膽小懦弱的莊稼漢,她沒有必要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
樣。
男子看司徒月溫文爾雅,知道她一定不是壞人,剛纔的驚恐消失了一般,笑着道:“女俠想讓我怎麼幫你?”
“帶我上山去找山裡住着的女土匪!”司徒月故意這麼說,在沒搞明白這個農夫和冷清香到底是什麼關係之前,她還是想再試探一下真實情況。
“你找她幹嘛?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她哪個又老又醜的夫君更可惡!”男子咬牙切齒的罵道,額頭青筋直冒,看來他好似與冷清香及色魔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話怎講?”司徒月激動的問道,要是這個男子真的和冷清香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他一定會幫助他們悄悄的潛伏到冷清香的身旁,然後他們便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藍玉翠。
男子佈滿血絲的眼中閃着淚花,低聲道:“色魔將我年竟十五歲的女兒抓到了山上供他玩弄,還逼迫我每日給山上送一次糧食,要是我不去他便殺了我的女兒!”男子說着不由開始抽泣,渾濁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躲在大樹後的嶽天祥聽到這個男子的悲慘遭遇,悲憤不已,他大步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大聲道:“大哥,你不必傷心,只要你帶我找到那個可惡的老東西,我一定可以幫你救出女兒!”
看見一個氣宇不凡的俊朗男子出現,中年男人摸了摸臉龐上渾濁的淚水,半信半疑的道:“他們很厲害,你真的可以幫我救出女兒?”
“真的!我的一位親人也被他們擄走了!”嶽天祥一想到母親在色魔手上凶多吉少,不由惆悵不已,嘆氣道。
“這樣啊,我這幾天送糧食,發現幾個大漢嚴把着一個山洞,想必山洞裡關押的一定是你的親人!”
“太好了,那你快些帶我們上山!”嶽天祥激動的大叫道。
“好,只是通往他們的住所只有一條道,道上有十幾個大漢把守,他們看見我帶生人進入,肯定免不了要和你們打起來!”中年男子憂慮的說道。
“沒事,區區十幾個莽夫,我們可以應對!”嶽天祥認真道。
“天祥,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正面交手。畢竟母親在冷清香的手上,他們要是依母親的性命要挾,我們該怎麼辦?”司徒月微笑着道,嶽天祥一直都很聰明理性,可在母親被抓心急如焚的狀態下,他居然也開始有勇無謀。
嶽天祥覺的司徒月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冷清香抓走母親的目的就是爲了逼迫他交出日月攝魂刀,現在寶刀未在手上,他若大不咧咧的前去挑戰冷清香和色魔,他們定會惱羞成怒用母親來泄恨,這樣豈不害母親白白丟掉性命,爲了能順利的救出母親看來還得好好的想一個萬全之策。
正在嶽天祥沉思如何巧妙救出母親時,司徒月已有計在心,她微微一笑道:“天祥,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快說!”嶽天祥激動的叫道。
“這位大哥說他每天都要往山上送糧食,讓大哥告訴我們具體的路線,明日你便裝扮成這位大哥,我扮成大哥的妻子,我們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去,說不準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救出母親!”
“好,這個辦
法不錯!”嶽天祥讚許的看着司徒月。
司徒月看到嶽天祥溫柔的目光,本已冰冷的心又開始狂熱,她似乎看見幸福又再向她招手,只要儘快的除掉秋意寒以及她肚子裡的孽種,嶽天祥一定還可以回心轉意好好的愛護她一生一世。
中年男子也朗聲笑道:“女俠好計謀,明日我們便按計行事,希望一切順利!”
司徒月擡頭看看天色漸晚,她也趕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實在不想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便厚着臉皮對這位男子道:“大哥,天色漸晚,我們能否隨大哥去你家休息一晚!”
“可以啊,我怎麼光顧着聽你的好計謀,居然忘了邀請你們到我家過夜!走,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這位中年男子說着推上獨輪車已向前方走去,司徒月和嶽天祥相視一笑,跟在了他的身後。嶽天祥這些日急着趕路,連着兩天滴水未進,現在這個大哥熱情邀請他們,他自然高興,到了大哥家起碼可以喝口熱水。
走了約莫一盞茶時間,嶽天祥和司徒月隨這位大哥來到山脈旁邊的一個小村莊,現在已是夜幕時分,只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顯得很安靜,男人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個破舊的院落,笑道:“這便是我家!”
嶽天祥和司徒月隨男子走到了院子前,男子推開竹子做成的柵欄圍牆,將嶽天祥和司徒月領進了院子。院子不大,靠北方有兩間茅草屋,聽見院外有腳步聲,從茅屋裡走出一個驚恐的中年女人。男人看見老婆出來,笑着介紹嶽天祥和司徒月給她認識,並告訴她司徒月和嶽天祥是他遇到的貴人,可以從色魔手中救出女兒。女人聽了男人的話激動的淚流滿面,給嶽天祥和司徒月彎腰行禮道:“兩位大俠一定要把我女兒救出來!”
司徒月急忙扶起她,微笑道:“大嫂不必多禮,我們習武之人本就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是,色魔這個畜生,有正義感的江湖之人都欲將他除之!”嶽天祥看這位大嫂哭的極爲傷心,不由生氣的說道。
男人招呼嶽天祥和司徒月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讓女人趕緊準備晚飯,女人爲了讓嶽天祥和司徒月盡力救出女兒,她將家裡僅有的好吃食全部端到了石桌上,雖然只有五個窩窩頭和一小碟醃製的鹹菜。
男子尷尬的笑道:“糧食都送給那些惡人了,兩位大俠將就着吃些吧!”
嶽天祥謝過男子,拿起一個窩窩頭啃了起來,他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現在有窩窩頭吃也是極爲幸福的。
司徒月平日裡錦衣玉食,但餓了這幾天後覺的這窩窩頭還挺不錯,一口氣便吃完了一個窩窩頭。男人和妻子靜靜的看着嶽天祥和司徒月,他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咕咕直叫。嶽天祥和司徒月意識到這一點後將剩下的兩個窩窩頭塞進了夫妻二人的手中,因爲太飢餓了,他們推辭一二後便大口的吃完了黑乎乎的窩窩頭。
吃過晚飯,男人將嶽天祥和司徒月安排到另一間茅屋後,他則拉着老婆回屋子休息。看着小茅屋裡僅有的一張小木牀,司徒月心裡竊喜,也許今天晚上嶽天祥會與她同牀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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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