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陳琳之後已經不早了,確切的說是很早了,冬天的夜比較長,但三人確實也是折騰了一整晚。
肖茉莉對兩人說道:“你們走吧,待會兒我就要上學去了,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你們讓楊泉那個小B崽子在公司等我,我去幫他解風燭九聯血。”
孟久搖搖頭說道:“茉莉妹妹,你說話怎麼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別動不動就什麼小B崽子的,這說習慣了以後嫁不出去的。”
白小雨則是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打開,在屋裡找了個杯子,倒了點水把黃紙裡的粉末倒進杯子裡,遞給肖茉莉說道:“茉莉妹妹,喝了這杯水吧,哥不會害你的。你昨晚受了重傷,哪還能上學啊,今天就請一天假吧,喝完這水再休息一天保準你那內傷就好了。”
這張符是他臨走前黎叔塞給他的,給了他和孟久有幾十張,就是怕他倆出門在**上點事兒的時候能派上點用場,別看黎叔是個江湖老騙子,對他們倆那可真是沒的說的。
肖茉莉接過水杯一口就喝完了杯中水,這倒是讓白小雨非常意外,他對肖茉莉說道:“你就不怕我剛給你喝的水有問題啊。”
肖茉莉擦了擦嘴說道:“你看上去不像壞人,我也相信了你們所說的話,就不會抱戒心了。行了,你們走吧。”
孟久此時起身有些嚴肅的對肖茉莉說:“茉莉妹妹,你還沒回答剛剛在學校裡我問你的問題呢,有沒有興趣學我的九字訣。”
肖茉莉搖了搖頭,非常乾脆的說道:“沒興趣。”
孟久接着說道:“爲什麼沒興趣啊,你這道心異常了得,我相信只要稍加努力,很快就能掌握九字訣的,到時候多威風啊是不是。再說了,我說句不中聽的,你這妖狐靈丹估計在手上也拿不了多久,除非你一直不去用它,不然總會招來無事生非的人,你又不像你師父那麼神通廣大,到時候要被人盯上了可就麻煩了。不如你就當我徒弟得了吧,我和師兄會教你全部本事的,怎麼樣。”
肖茉莉聽完又冷笑了一聲說道:“做你的徒弟?我師父靈丹道人與你師祖是一個輩分,我是他的徒弟,那最起碼也是和你師父一個輩分的,論起長幼尊卑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你能要點臉不,別跟我扯犢子了,不可能的事情。”
孟久臉皮也是練出來了,見肖茉莉這麼說也不臉紅,反而陰沉着臉說道:“茉莉妹妹,我跟你說實話吧。在你身上我自然是看見了了不得的道心,但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我還看見了邪道的影子,這點從你用風燭九聯血就能看的出來。你這道心如果引的好那就是正道無疑,但若無人去引,任由你自己發展,很可能會發展成邪道。我收你做徒弟其實是要看着你,不能讓一個邪道滋生起來,你懂我的意思嗎?但這樣對於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豁出去了,把祖傳的九字訣也教給你,就當是匡扶正義的代價了,我相信師父就算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不會怪我。這事兒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想要時刻看着你不走火入魔,就得讓你時刻待在我身邊。”
說到最後孟久的語氣越來越強硬,就好像絕對不能看着一顆好苗子墮入邪道一樣,不然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了。
白小雨用手肘捅了捅他小聲說道:“你別嚇着孩子啊,有事兒好好說嘛,有那麼嚴重嘛。”
誰知肖茉莉聽完冷着臉半天都不說話,最後她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師父也經常和我說,他不讓我離開他就是怕我一個人會走歪路,說在我二十歲之前是最容易入魔的時間,如果不扶好苗根很可能萬劫不復。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一旦有異樣的情緒涌上心頭就會想着用任何方法不擇手段的去解決,我需要一個人看着我,趁我現在還有理智的時候。但是,我不可能做你的徒弟,我的輩分比你大,你要當你的師姐。”
孟久聽完一拍桌子說道:“不可能,你想都別想,還當我師姐。這樣吧,一人退一步,你當我師妹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肖茉莉可能也覺得佔不到什麼便宜了,最後只能妥協了。
下山的路上白小雨問孟久:“老孟,真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那小魔女還真是個刺兒頭?”
孟久點點頭說道:“可不嘛,我第一眼看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姑娘不一般,後來咱跟她那紙人幹架之後我又確定了一遍。發現她天賦異稟,道心超凡,但這顆道心還沒定性。也就是我剛剛說的沒有定性爲正道的還是邪道的,我還敢肯定的說,這顆道心在她小的時候絕對是邪道的道心。那靈丹道人確實有兩把刷子,肯定是用什麼方法從小就改變了她的道心,一直改到現在這種正道稍大於邪道的局面。如果現在我不強行要看住她的話,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旦開了壞頭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她這性格這麼多年都改不了的原因可能也是因爲這顆道心,要想變的正常一些估計得等二十歲之後正道之心完全穩定才行了。”
說完孟久偷笑了兩聲繼續說道:“老白,其實你有所不知,我這麼強烈的要求看着她也是有私心的。”
白小雨憤怒的一個電炮腳就把孟久踹倒在地,接着喊道:“畜生,你還是不是人,連小姑娘都不放過?”
孟久趕緊爬起來對白小雨擺手示意他別動手,說道:“你TM瘋了啊,神經病,我還沒說完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怎麼每次動手都不招呼一聲啊。我這麼堅持的原因是九字訣,師父臨死前交代我和師兄一定要將這九字訣相傳下去。可現在的社會這麼複雜,想找個有道心的已經越來越難了,這好不容易讓我碰上一個,而且道心還異常了得,我能放過去嘛。只要肖茉莉學會了九字訣,過了二十歲道心穩定,以後能把九字訣繼續傳下去,將來我和師兄下去見師父的時候,也好有個交代了。”
白小雨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孟久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說道:“你大爺的倒是給我機會說啊,我看你這電炮腳練的倒是挺利索啊。明天讓肖茉莉……現在應該說我師妹了,讓她幫楊泉解了風燭九聯血之後,咱們拿到全陰處子魂就該回去了。今天都十號了,也快到聖誕節了,出門在外總是不太放心,希望蘇漫雪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聽完最後一句白小雨也黯然的點了點頭,希望她不要出事纔好啊。
第二天下午,白小雨和孟久聯繫到楊泉,和他說好晚上在他的公司解風燭九聯血,楊泉電話裡表示沒問題。
晚上白小雨和孟久來到楊泉的公司,上到會議室的時候楊泉一個人坐在裡面,表情有些呆滯,又有些麻木,見兩人進來後無力的笑了笑說道:“那個小姑娘呢?”
白小雨嘆了口氣說道:“她待會兒就來幫你解了,你……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楊泉黯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把流動資金都轉移到另一個賬戶了,準備過幾天就回老家了,也好照顧照顧我爸我媽。安定之後準備做點小生意,不費腦子的那種,不然我可能會虧死,呵呵。”
這話說的有點慘了,不過也是大實話,就楊泉之前那腦子,做複雜的生意肯定得虧錢。白小雨和孟久聽完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孟久安慰他說道:“老楊,你也別太沮喪,這不還有咱們倆兄弟呢嘛,以後咱都在豐市,會經常來看你、幫你的,不會讓你受一點兒欺負和委屈的,放心吧。”
楊泉點了點頭,甩給白小雨和孟久一人一支菸,三人點了煙靜靜的在會議室等肖茉莉。
過了一會兒肖茉莉來到會議室,楊泉一看見肖茉莉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肖茉莉拿着一個袋子,從袋子裡拿出一截蠟燭,一個打火機,接着朝楊泉走來。
楊泉見到肖茉莉手上的蠟燭嚇的趕緊躲到孟久的身後說道:“就是這個蠟燭,那天她就是用這個害我的,這又要來害我了,不是要救我啊。”
肖茉莉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得感謝孟久幫你求情,不然我怎麼可能留着你的狗命。我用自己的精血開啓了風燭九聯血,現在得用自己的血加上這剩下的蠟燭再次滴到你的胸口才能解你身上的毒,你要是不想解的話我可就走了。”
孟久見肖茉莉說走真的就會走,趕緊攔住她對楊泉說道:“老楊,兄弟不會害你的,你就聽她的吧,把衣服脫了。”
楊泉掙扎了半天才把上衣給脫了,肖茉莉點燃蠟燭後又扎破了自己的手,血和蠟燭油混在一起後她沾了一滴,朝楊泉的胸口塗了過去,一連塗了九點,把原有的九個紅點都遮擋住了。
結束之後肖茉莉說道:“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把身上的東西洗掉了,紅點就會消失,這毒也就算解了。”
楊泉將信將疑的穿好衣服之後對白小雨說:“小雨,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她。這樣吧,明天早上如果真的消除了,我就把瓶子給你,咱們一起回豐市好不好。”
白小雨點了點頭,又和楊泉說了一些話,幾人就離開了會議室回賓館休息了。
第二天再來公司的時候,居然發現楊泉的公司一夜之間全部都搬空了,再打他的電話顯示停機,楊泉這個混小子居然跑路了。
看着空蕩蕩的公司,白小雨和孟久傻了,肖茉莉哼了一聲說道:“昨晚宰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嗎,費那麼多事兒,現在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