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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風一路小跑着朝白水村的方向前進,而白小雨和宋輝緊隨其後,三人馬不停蹄的跑了大約四十分鐘,終於被一片大霧斷住了腳步。
蔣風看着大霧直喘氣,喘了會兒指着大霧對白小雨和宋輝說道:“白哥,宋哥,白水村就在前面大概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我記的非常清楚。”
白小雨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進去吧,只是眼前這大霧也太濃了,我怕我們彼此會走丟了,咱們還是互相搭着肩膀進去吧。”
白小雨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眼前這片大霧異常的詭異,不同於他見過的任務濃霧,通過肉眼在外圍查看,他可以肯定,只要進去了就是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是那種把手貼在臉上都看不見五指的狀態。
宋輝走在最前面說道:“蔣風你搭着我的肩膀,小雨你搭着蔣風的肩膀走最後,你最好把黑骨木戴上,我怕進去會有危險,到時候如果我反應不及怕不能及時救你們,我在前面注意着點兒蔣風,你在後面也要多照顧他,畢竟他沒有任何自保能力。”
白小雨點了點頭,直接拿出了黑自在的黑骨木,經過長時間的鍛鍊,他現在已經可以隨意戴黑自在的黑骨木了,最起碼幾個小時不摘下還是沒問題的。
一切就緒之後宋輝領頭就走進了濃霧之中,一進濃霧果然不出白小雨的預料,他聽的見蔣風的呼吸,也感覺的到他的肩膀,可就是一點兒都看不見近在眼前的人,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現在想來黑暗令人恐懼這句話得改改,看不見的都讓人恐懼。
三人走了大約十多分鐘,蔣風開口說道:“白哥,宋哥,別再走了,咱們估計已經在原地打轉了。照剛剛咱們走的路程,現在應該早就到村子裡了。”
白小雨說道:“眼前這霧太大了,會不會是咱們已經到了村子裡而什麼都看不見呢。”
蔣風說道:“眼前這片霧好像無窮無盡似的,咱們也看不見附近任何的東西,先回頭走走看吧。”
說實話,這種白色恐怖比黑暗更加滲人,白茫茫的一片就是看不見前面也看不見後面,還愣是看不見自己的手腳,待久了人都容易精神分裂。
三人一合計就開始往回走。沒走一會兒就出走了大霧,回到了最初進去的地方。
宋輝沉着臉說道:“這片濃霧絕對是一個陣法,如果找不到陣眼,咱們很難走進村裡。”
每一種陣法都有一個陣眼,只有破了陣眼陣法的威力才能消失。像之前白小雨和孟久遇見的六道輪迴口,那個陣法的作用就是招魂,而陣眼就是大樓裡的各個藝術品,只有用黑狗血潑上那些藝術品才能讓陣法破除。現在眼前的這個大霧也是一個陣法,如果不找到陣眼加以破解。想進村裡就很難了。。
白小雨說道:“宋哥,你看的出來這是什麼陣法嗎?”
宋輝搖頭說道:“我們過陰者並不擅長陣法,現在如果小燕子在的話就好了,讓她感知一下,應該很快就能順着感知進去了,這樣吧。你們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如果孟久在這兒的話就好了,孟久是茅山的人,對陣法還是比較精通的,再不濟也可以打電話問孟常。白小雨雖然有孟常的號碼,但也不好再麻煩他了,他故意和孟久鬧翻了就是不想再讓他和孟常受到牽連,所以也絕對不可能再去問孟常了。
宋輝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大霧之中,蔣風焦急的說道:“白哥,也不知道宋哥能不能找到進去的方法,我們村兒也不是什麼天靈地傑的地方,爲什麼會有人在村子外面佈陣呢?”
白小雨搖頭說道:“不清楚,一切可能都得等咱們進去之後纔會知道了。”
過了沒一會兒宋輝就從霧裡走了出來,他對白小雨和蔣風招招手,示意兩人過來,說道:“陣眼沒找到,但是我剛剛進去把天火招了出來,天火沒有實質上的生命,但卻又依附我而生存,我用天火開路凡是天火飄不動的地方都是死路,天火能飄進去的地方咱們可以試着走一走,來吧。”
白小雨和蔣風聽完趕緊上前,三人再一次用之前的組合走進了大霧中,宋輝走進霧中招出天火,將天火朝前方濺射,他雖然看不見天火,但可以感知濺射出去的方向和距離,通過判斷某個濺射較遠的方向而不斷的朝前走。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三人終於是進到了村子裡,此時白水村的樣子也全部映入了三人的眼簾,這裡簡直就是一片人間地獄。
此時白水村裡地上的顏色全部都變成了暗青色,地上隨處可見還沒完全腐爛的屍體,地上之所以變成這個顏色是因爲衆多的屍體堆在地上,屍氣蔓延到地表,纔出現這種情況。
聽蔣風說這個村子裡大大小小的村民加一起有一兩百口人,此時應該已經全部死絕了。
蔣風瘋狂的開始朝自己家裡的方向跑,跑到家門口的時候,地上躺着一男兩女,看樣子已經死了多日了,只是白水村裡煞氣濃郁溫度很低,才致使這些屍體都沒完全腐爛。
蔣風走到這三具屍體旁邊放聲大哭的喊道:“爸,媽,姥姥,小風回來看你們了,你們這是怎麼了啊!”
白小雨和宋輝也無言的站在他的身後,此時兩人的心情也很差,不知道說什麼,也沒辦法去安慰蔣風,這些人死的太過蹊蹺,白小雨看不到他們身上一丁點的傷痕,他們很可能是中毒而死的。
蔣風此時的內心世界已經快崩塌了,他在狐三的折磨中熬了十年,遇見白小雨救了他,本來以爲能回家和父母團聚的願望終於能實現了,但此時這幅場景給他的打擊太大。
蔣風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這時候屋子裡突然傳出了凳子倒地的聲音。
宋輝見狀立刻破門而入,此時只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正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的發抖,他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頭髮和鬍子也非常的凌亂,顯然已經很久都沒打理了。
蔣風見到這個老人,眼中頓時涌現出了希望。他跑進去一把拉住老人的手說道:“姥爺,姥爺,你看看我啊,我是小風啊。”
那個老人好像並沒有聽見蔣風的呼喊,還是抱着頭瑟瑟的發抖,好像非常的害怕,嘴裡說道:“別……別殺我,鬼……鬼……,我不出去。別殺我。”
蔣風見狀一個勁兒的搖着他姥爺,宋輝上前制止了蔣風說道:“他可能受到的很大的刺激,現在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你不要這樣,這樣他會更加害怕的,你先把你姥爺扶起來,有話咱們慢慢問他。”
蔣風聽完點了點頭把他姥爺扶了起來,老人坐在凳子上。過了一會兒情緒才稍微穩定一些,但他依然不認識蔣風。只是不斷的說着不着邊的話,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維。
蔣風四處看了看,發現家裡四處都是散落的食物,有饅頭玉米之類的,有的被咬了幾口,都掉在了地上。想來這段時間他姥爺也是靠着這些東西充飢才得以活到了今天。
白小雨看着老人搖了搖頭,這時候他突然發現老人的後衣領處冒出了一角黃色的紙符,他伸手從蔣風姥爺的後衣領抽出紙符,發現這張紙符上畫着眼花繚亂的字符,乍一看雜亂無章。但仔細一看卻非常的有譜,一看就不是一般貨色。
蔣風的姥爺見白小雨拿出黃紙符,突然一把搶了過來,喊道:“這是道士給我的,保命的符咒,你別搶我的寶貝。”
白小雨見狀蹲了下來,和聲和氣的說道:“大爺,這張符是誰給你的?”
蔣風的姥爺把符咒收在懷裡,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道士給我的,那個小夥子說自己是道士,看起來不像……呵呵呵。”
白小雨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個麪包對蔣風說道:“老弟,我無意冒犯姥爺,只是他真的受了很大的驚訝,如果不用一些東西誘他開口,可能什麼都問不出來。”說完拿着麪包對蔣風比了比。
蔣風點了點頭,擦着眼淚說道:“問吧白哥,我非要知道是哪個畜生乾的這事兒。”
白小雨拿着麪包掰開一半遞給蔣風的姥爺,老大爺接過麪包兩口就吃完了,顯然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接着就看着白小雨手上的另一半。
白小雨拿着麪包說道:“姥爺,這另外一半也是你的,只是在這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都答出來我才能給你。我聽說村子裡是半年前纔出事兒的,發生了什麼事兒,你都看見了什麼,那個道士的模樣你還記得嗎?”
蔣風的姥爺看着白小雨手上的麪包,下意識的就開口說道:“是半年前出的事兒,那天來了一個高個子的小夥子,面相看起來挺邪的,我還和老伴兒說來着。這個小夥子是下午的時候來的,在村子裡四處都走了走,接着又在村子的外面搭了幾根奇怪的柱子,當時是農忙,各家只剩幾個老傢伙和小孩兒,見這個陌生人有些奇怪,但也沒人去問他。等到了傍晚村裡人都回來的時候,那個小夥子就已經走了,這時候村子外面就飄起了好大好濃的霧,接着傍晚的天色瞬間就變的漆黑,村子裡居然傳來了許多慘叫的聲音,村民們都嚇壞了,全都跑回家躲了起來。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一陣一陣敲鐘的聲音,我聽着這鐘聲就着魔了,和老伴兒加上女兒女婿都朝外走,我腿腳不利索走的最慢,他們一出門就往地上一躺再也沒起來了。而我就在快出門的時候一個小夥子衝了進來把我攔住弄清醒了,說自己是個道士,還給了我一張符,說讓我貼身放好,放好才能保命。我嚇的就趕緊貼在了後背,那小子就走了。從那以後,一到晚上啊,我就看見外面成羣成羣的人從四面八方飄過來啊,一直不停的朝村子中間飄過去,隔一段時間之前來村裡的那個小夥子就會來一趟,接着再離開。”
蔣風的姥爺記憶依然是存在的,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所以表述不清,此時白小雨用麪包作爲切入點,讓蔣風的姥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麪包上,嘴上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所有記憶中的事情。
白小雨把剩下的麪包遞給蔣風姥爺,對宋輝和蔣風說道:“照姥爺這麼說前後應該有兩個男人來過,其中第一個應該就是把這兒變成一片狼藉的人,而另一個是趕來救了姥爺的,但我有些奇怪,那人既然能不受姥爺口中所謂的能讓人着魔的聲音影響,爲什麼不把姥爺帶走,而是給他一張符,讓他繼續留在這裡?最後姥爺又說一到晚上就會有大批的人飄來,我估計應該是遊魂,也就是每晚都飄來的遊魂才導致姥爺精神失常。”
蔣風沉着臉對白小雨說道:“白哥,你那兒還有面包嗎?”
白小雨點頭說道:“有,都給你吧,姥爺可能很久沒吃過飽飯了。”
說完從揹包裡把所有面包都拿了出來,蔣風接過之後拿着其中一個麪包對他姥爺說道:“姥爺,你想吃這些麪包嗎?”
姥爺趕緊點頭說道:“想吃,就是噎得慌。”
白小雨又趕緊拿出一瓶水,蔣風把水遞給他姥爺,姥爺喝完蔣風說道:“姥爺,這些麪包都是你的,但還得幫我一個忙,你幫我想一想那兩個小夥子的模樣,好好幫我想想,然後跟我說說特徵,說完我就給你麪包。”
說完蔣風在屋子裡找到了紙和筆,把姥爺扶坐在沙發上,老人想了想就開始描述起來:“來村兒裡的小夥子長的很有特色,我能記起來,是個大背頭,眼角朝頭頂上翹,還是雙丹鳳眼,但這雙丹鳳眼和關二爺的不一樣,這雙眼睛稍微有點兒朝中間斜,他嘴巴開口很長,但又很細長……”
蔣風臨摹能力超強,姥爺說出的特性他無一例外的全部畫了下來,等姥爺說完他的人像也畫好了,此時蔣風看到畫上的人拿着筆直接就朝畫的中間捅了過去,接着眼中冒火般的喊道:“狐三,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