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蕊有些錯愕的看着兩人,遠遠的對兩人揮手說道:“白小雨、孟久,你們怎麼還在學校裡啊,事情還沒打聽清楚嗎?”
接着就走到了兩人的身邊,看見李賓的時候趙心蕊臉上露出了噁心的神色,不屑的說道:“你們沒從這個負心漢身上問出什麼吧?”
白小雨盯着趙心蕊,發現趙心蕊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做作,她剛剛的錯愕也只是在看到自己和孟久的時候有那種偶遇的驚訝,如果她是猛鬼的話表情不應該這麼平淡,居然還有膽子和兩人打招呼。
那情況就只剩兩種了,趙心蕊要不就不是猛鬼,要不就是見自己跑不了了就演上了,那她絕對能拿奧斯卡影帝了,因爲能在白小雨面前撒謊的人絕對能演無間道了。
白小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孟久,孟久也有些拿不準,難道孟常給的手錶壞了嗎?那到底動不動手呢,如果不動手放跑了她,這要是個真的,那就麻煩了。動手吧,萬一真的是手錶壞了,錯幹了好人,那在趙心蕊心中肯定會對兩人的印象極差,覺得這是倆神經病。不就是嘛,正常人會突然一個人上來按住你,另一個拿個毛筆在人額頭上勾來勾去的嘛。
不過這些想法想的更多的是孟久,他對趙心蕊有好感,所以不太願意這麼去幹,而白小雨則要無所謂一些,反正老子本來就不正常,說哥們兒神經病的那麼多,你算老幾啊?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用毛筆給你勾幾下額頭又不是殺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去吧。
這些思緒在兩人腦中飛逝而過,正當白小雨要強行動手先辦了趙心蕊再說的時候。他手錶的指針居然開始左右的搖擺起來,一會兒指向趙心蕊,一會兒又指向趙心蕊的側面。
白小雨和孟久朝側面一看,只見遠處樹林裡一個面帶兇色的女人拿着一把匕首,而她的前面則有個姑娘正在低頭走路,看這模樣這女人是要捅死這姑娘了。
眼看着拿刀的女人就要下手。孟久大喝一聲:“m!”
這聲聲音中氣十足,那拿刀的女人被震的愣了一下,接着朝孟久看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孟久已經在身上貼上了離字訣,接着從懷中拿出一張束字訣,刷的一聲就朝那女人飛了過去。人未到,束字訣先到,束字訣如暗器似的飛快的飛到了女人的身邊,啪的一聲就炸開了。那女人的動作立刻就像放慢電影似的,接着孟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衝到女人身邊,那行動如同鬼魅,幾人只看見一陣殘影飄過,孟久就已經來到那女人身邊,瞬間就給她按倒了。看來這些時日孟久的道行確實提升了不少,連同九字訣的威力都增加了不少。
誰知這小妞兒估計是狠勁兒上來了,匕首一側。居然將孟久的手臂給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孟久嘶了一聲,也顧不上疼。拿出陰筆朝她頭上就勾了過去,那女人瞬間就昏了過去,接着孟久又將她體內飄出來的猛鬼收進陰筆內。
這麼一系列的動作飛快無比,剛剛那女人與要動手的姑娘相差咫尺,就算白小雨戴上黑骨木估計都來不及了,還好孟久用束字訣限制住了她的動作。再過去制服了她。
在孟久前面差點被殺的姑娘早就嚇懵了,此時她才堪堪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居然落荒而逃。
白小雨趕緊跑到孟久身邊說道:“怎麼樣老孟,你沒事吧?”
孟久看着流血不止的胳膊說道:“沒事,給我一張神婆的頭皮屑。估計能止血。”
白小雨趕緊拿出紙符,直接將裡面的頭皮屑倒在了孟久的傷口上,沒一會兒孟久的傷口就停止了流血。
而這時李賓和趙心蕊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兩人小跑過來,李賓對孟久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說道:“那啥,迅哥兒,你不會是散仙吧,剛剛那一手就跟拍電影似的,你真的是高人啊?”
趙心蕊說道:“孟……孟久,你沒事吧,你不會真的是茅山道士吧?剛纔也太厲害了點兒吧,我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你那是幻術嗎?”
原來孟久這兩天有事兒沒事兒就和趙心蕊發短信,說自己是茅山道士,趙心蕊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就沒理他了,剛剛那一手直接給她震住了,現在她才覺得孟久弄不好真的是小說中說的那種真正的高手。
其實也挺諷刺的,現在人都這樣,有的時候說真話人根本就不信你,還覺得你是個神經病,反而說假話很多人都信以爲真,這也不能怪趙心蕊,只能怪這他大爺的病態社會。
孟久拍拍手對趙心蕊依舊帶着戒備之心,說道:“沒事兒,我就是會兩下子而已,不是什麼高人。”
白小雨看了看手錶,發現手錶的指針此時已經不在左右搖擺,但還是死死的指着趙心蕊,趙心蕊只要一移動,指針就跟着移動。
白小雨抓了抓頭,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孟久,孟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按說剛剛那個猛鬼就是第五十個了,怎麼現在指針還指着趙心蕊呢,難道九爺不止放出了五十個猛鬼嗎?
以防萬一孟久想了想對趙心蕊說道:“小蕊啊,你別動,我看你這幾天身上有點兒髒東西,我這毛筆是一樣法器,在你額頭上勾一勾就能勾掉壞運氣,你別動啊。”
趙心蕊一聽孟久這麼說,結合剛剛他那手,此時孟久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是一般的高大,於是她緊張的說道:“真的嗎?你別嚇我啊,那你趕緊幫我勾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孟久則是拿出毛筆朝趙心蕊的額頭上勾去,可勾完之後趙心蕊除了依舊緊閉雙眼,並沒有其他異常。孟久心感奇怪,又勾了一下,發現還是沒什麼異常。
白小雨也鬧不明白。可能真的是手錶壞了吧,於是孟久收好了陰筆。
這時李賓湊了過來對孟久說道:“迅哥兒,你看你也幫我勾一下吧,我這都幫你們忙活了這麼多天了,我也怕晦氣啊是不是。”
孟久本來是不想理他的,經不住他總是囉嗦。於是就隨便敷衍的給他勾了幾下,李賓這小子典型的拿了雞毛當令箭,被勾完之後感覺就好多了,一副狂徒幹上天的模樣,這心理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不管怎麼說趙心蕊已經排除了是猛鬼的可能性了,白小雨和孟久與兩人草草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回到了孟常的住所。
到地方之後和孟常把事情一說,孟常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這改造的手錶肯定不會有問題,那猛鬼我覺得也就是五十個了,不會再多了。至於趙心蕊的話。很可能是個奇魂,也許她是屬於靈魂力量比較強大的奇魂吧,所以手錶才錯認爲她有兩個靈魂從而指針指向了她吧。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趙心蕊會不會是九善魂,因爲我們不知道什麼魂兒是九善魂,她的靈魂強大,也許是奇魂散發出的,也許就是九善魂也說不定。”
說到這孟久隨口一說:“她不是九善魂。我都偷瞄過她胸脯的,沒雲朵標記……”
這話一說出來孟久就後悔了。這說話不過腦子可真是要命啊。
果然,白小雨、孟常加上肖茉莉全都用一種看色狼的眼神看着孟久。
孟久見狀趕緊解釋道:“你們別誤會啊,是那天在體育場她鑰匙掉了蹲下來撿鑰匙的時候我隨意看到的,真的不是故意去看的啊,我又不是變‖態狂。”
肖茉莉搖搖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天天都看那些什麼林志玲的寫真集。那穿着比趙心蕊暴露多了,沒人覺得你不正常,因爲你本來就不正常。”
白小雨正色道:“那怎麼能一樣呢,看寫真集那是誘惑美,但是要說孟久看趙心蕊的領口那叫做偷着看。叫偷窺,這可是要遭受道德批判的,趕緊給我找個大高帽,我來給他戴上。”
孟常見再不制止就剎不住了,於是苦笑着說道:“別鬧了你們,事兒還不算完呢。趙心蕊不是九善魂並不代表學校裡沒有九善魂,近期九善魂絕對是在學校裡出現的,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別耽誤事兒了。”
白小雨和孟久應了一聲,再度回到李賓的寢室,此時李賓就差把兩人給供起來了。
孟久說道:“那啥,我們故意隱瞞了姓名這事兒不好意思啊,我們不得已的。”
李賓趕緊點頭說道:“嗨,這事兒我懂,這叫隱藏身份不能暴露。放心吧二位,我也不會把你們的真名字給說出去的,兩位想住幾天就住幾天,有什麼事兒我都兜着。”
白小雨點頭,心道估計也住不了幾天。現在並不知道九善魂的下落,依照以往的慣例,九善魂都是白小雨身邊的人,但這個學校要說熟人也就非趙心蕊莫屬了,而且趙心蕊也就算半個熟人,現在連她都排除了,白小雨實在想不出來這學校裡即將出現的九善魂會和自己有什麼樣的關係。看看李賓那副挫樣,白小雨直接就pass了,他要是九善魂,白小雨就是閻王爺了。
шωш●TTKдN●¢O
接下來的兩天卻意外的是風平浪靜,其實說風平浪靜也不太貼切,因爲孟久的身邊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最起碼對白小雨來說是一件大事兒,那就是孟久他居然又戀愛了。
而且這回看模樣是短時間內不會黃的,因爲那個姑娘非常的認可孟久,並且不在乎孟久的一切不正常行爲,那個人就是趙心蕊。
聽到這個消息白小雨在起初的意外過後也就能理解了,其實要說孟久除了摳門兒、突然呆、說話不着邊、喜歡看寫真集、有時候不正常之外,基本上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說這些有些扯淡了,說實話,孟久骨子裡絕對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善良的人,這點從他看見猛鬼行兇,拼了命也要去救那個被害的姑娘就能看的出來,而趙心蕊也是看中了孟久這種行俠仗義而且能不顧自己生命安危去救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的行爲,說實話這樣的人現在這個社會幾乎都快絕種了,現在這社會要找一個撞了人下車再送七刀的人估計很好找,但要找個奮不顧身見義勇爲的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才喜歡上孟久的。
而孟久倒也是心大,這個節骨眼兒你還能每天都弄的人模狗樣的和趙心蕊約會,白小雨是自嘆不如啊。
這天孟久約白小雨一起野炊,說趙心蕊想去,倆人沒意思,於是就叫上了白小雨。
白小雨有些無奈的說道:“孟爺,這節骨眼上你就別整那些幺蛾子了,九善魂隨時都會出現的,你談戀愛就算了,還野炊起來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孟久一揮手說道:“什麼好不好的啊,你要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現在就跟個雷達似的,這就是冥冥中自有註定,現在是你去哪兒九善魂就會跟着你出現,是九善魂纏着你,不是你纏着九善魂知道不,主次順序別弄顛倒了,所以你去哪兒都無所謂了。還有啊,別想那麼多,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真幹起來我陪着你跟丫死磕。咱野炊就在學校後面的山裡,不走遠放心吧。”
想想白小雨也只能默認了孟久這個說法了,還能怎麼樣呢,這小子好不容易找到個真愛,總不能不支持吧。
白小雨剛開始還覺得孟久這小子還算個人,終於想到他一回了,可到了集合地點的時候他傻了。這傢伙並不是只有趙心蕊和孟久加上他三人,趙心蕊還叫來幾個閨蜜,這一水兒的一共六個姑娘,而作爲勞動力的男人只有他和孟久兩個人,地上放着好幾個大塑料箱子,裡面全是吃的,這得一直搬着朝後山走啊。
白小雨對孟久豎起大拇指說道:“孟爺對兄弟可真是毫不留情啊,我tm都服了。”
孟久不要臉的說道:“大不了我給你貼張力字訣就是了,路也不遠啊是不。”
白小雨氣的罵道:“我快去你的吧,那玩意兒貼了我走到後山撕下來還不是等於之前耗費的力氣都還回來了,真tm交友不慎。”
想了想白小雨還是決定戴上黑風的黑骨木吧,拿出戒指的時候白小雨有些尷尬的自言自語說道:“風哥啊,不好意思,總是拿你的戒指幹這些小事兒。”
說完兩人搬着四大箱吃的,孟久還勾着烤具啥的,反正他正氣足,貼個力字訣等到了地方撕下來也不會有太多不適。
一路上這些姑娘嘰嘰喳喳,聊天兒聊的那叫一路歡聲帶笑語,一個人也沒過來體諒體諒白小雨,氣的白小雨心中暗罵道,一羣白眼狼,最起碼問候兩聲吧,八成都是同性戀,性格怪癖。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從白小雨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累壞了吧,我幫你拿一個吧。”
白小雨一看是趙心蕊,連忙搖頭說道:“不累不累,沒事兒,哎你這動作夠快的啊,剛剛不是在前面嗎,怎麼這會兒都跑我後面來了,孟久呢?”
說着白小雨就朝前方看去,發現孟久正和一個姑娘說笑着,那姑娘側了側臉,白小雨發現那姑娘纔是趙心蕊。
看到這白小雨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手上的盒子差點都沒拿穩,這時候他轉頭看着說話的姑娘,同時迅速朝一邊一跳與這個‘趙心蕊’拉開了距離,臉色冷峻的說道:“小娘們兒你什麼來頭,劃出道兒來,大白天就跟你爺爺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