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一放學,白小雨就飛速回家拿了被子和牀單,來到張龍他們寢室找了個靠窗的上鋪就鋪好了鋪蓋。接着就找張龍把軍事夜用望遠鏡拿了過來,那時候天還沒黑,白小雨把望遠鏡調到白天觀看的狀態,對準女生宿舍就看了過去。
張龍的這個軍用望遠鏡一看就是高級貨,估計沒個幾千都拿不下來,還帶調節焦距的,那個清晰度別提有多清楚了,簡直就一個現場直播。還真就像他所說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出出血哪兒能來這麼高清的畫質。
正對着張龍宿舍的女生宿舍是高三學姐們的寢室,具體哪個班白小雨也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寢室的學姐們發育的都太好了!而且高三的小姑娘們已經差不多全熟啦。
對面寢室大約是8人間,此時有4個人,正拿着書在溫習,高三學習任務重,學姐們看的都挺投入,其他的人估計去打飯了。這幾個人的模樣還都挺好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就是光看那小臉蛋兒都挺過癮的,也許人類天生的就是偷窺狂,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無法免俗。
“走吧,咱先去吃飯啊,等晚上有的是時間看。”張龍催促着白小雨去食堂吃飯了。
“唉,別動,我正看着過癮呢,你自己去,給我帶一份兒上來。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天天都有的看,我這剛來,新鮮着呢。”白小雨站着看太累,索性找了個高凳兒乾脆坐窗戶口瞄了起來。
“瞧你那點兒出息,趕緊的吃飯去,寢室這味兒你吃的下飯啊?”
白小雨這纔拿下了望遠鏡,剛纔看的太投入沒注意,這會聽張龍這麼一說,他聞了聞,這寢室的味兒確實挺大,一股子臭襪子的味道。高中住校環境不比大學,一般都比較樸素和艱苦,他們學校也不例外。寢室都是8人或者10人間,張龍這間寢室是10人間,住了8個人,加上白小雨這會是9個人。男生都差不多,不洗襪子的多了去了。偶然洗一次襪子,那也是最少攢個五六雙,天氣好的時候一水兒的襪子掛外面曬。
有的乾脆就買一次性的,一個月買個30雙,一天一雙,穿了就扔,等月底回家再買30雙過來。這樣的還算比較體諒室友的。還有的就有點兒不是人了,弄7雙襪子,一天換一雙也不洗,等下週的時候7雙都穿遍了,沒幹淨的了,就從7雙裡面找一雙相對乾淨一些的再穿,以此輪迴。
我勒個去,聽完張龍的解釋白小雨算是服了。這自己沒住過校,還真不知道生活作風如此混亂,他彷彿看到了以後自己大學生活的縮影。
倆人來到食堂,白小雨也不知道什麼菜好吃,只能讓張龍幫着點,菜買好之後白小雨開吃,吃了第一口就吐了出來。
“我勒個去,你小子吭我啊?這叫好吃的菜?這TM能吃嗎?”
張龍聽白小雨這麼說也不反駁,只是又去窗口打了一份菜,推到白小雨面前說道:“你吃這份菜。”
白小雨嚐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只不過這次他都恨不得燒了食堂。
“他TM是人吃的嗎?”
張龍苦笑着說:“這回你還覺得我吭你嗎?你後面吃的那菜纔是難吃的菜,現在再嚐嚐我剛開始給你打的菜。”
還真別說,白小雨又回頭吃剛開始的那幾道菜,果然好吃多了!
於是白小雨就無奈了,看着張龍也不說話。
張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學校食堂就這B樣,其實這吃菜就跟我們寢室那哥們選襪子一樣,7雙都TM髒了怎麼辦?得試着找一雙不髒的出來啊,因爲不能光着腳啊。這吃飯也是一樣,咱不能不吃飯啊,所以只要試着取捨、選擇再加放好心態,也就那樣,有的時候把自己的要求放低一些,還是有很多選擇的嘛,小同志。”
張龍拿襪子和飯菜比較,白小雨就更吃不下了,不過想着不吃也沒的吃了,就像他說的一樣吧,要求別那麼高。這才一邊皺着眉一邊吃完了這頓飯。
吃過飯白小雨又迫不及待的朝寢室走去,張龍在他身後笑罵着他猴急猴急的。張龍寢室旁邊也是他們班級的寢室,白小雨路過的時候看見楊泉在睡覺,他有些奇怪問張龍:“楊泉這小子什麼毛病?這麼早就睡覺了?吃飯了嗎?”
張龍搖搖頭說道:“好像沒吃呢吧,要不跟他打個招呼?”
白小雨點了點頭就進了他們寢室,寢室裡面還有幾個人,都是本班同學,見他們進來互相打了個招呼。楊泉住在上鋪,白小雨推了推他的腦袋說道:“嘿,恆源祥,幹嘛呢這是,怎麼一回來就睡上了?趕緊的起來吃飯,待會來張龍寢室有節目啊。”
寢室裡其他同學說楊泉一放學回來就躺牀上了睡着了,期間也叫過他起來吃飯,可怎麼也叫不醒,睡的死沉死沉的。
白小雨聽完壞笑了起來,找了張餐巾紙,扭成螺旋狀,朝楊泉的耳朵捅了過去。這感覺是真難受,又癢又不自在,通常捅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麼捅了過去,果然奏效了,只不過楊泉緊皺着眉頭居然騰的爬了起來,直接一手背就朝白小雨的臉呼了過來,幸虧白小雨躲的及時,不過躲過之後他也懵了,這楊泉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這麼經不起開玩笑呢?
“楊泉你幹什麼呢?打人不打臉,看不出來跟你開玩笑呢?小雨什麼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至於這麼開不起玩笑嘛?”張龍也覺得楊泉這麼幹有點過分了,剛纔那可是真動手,白小雨閃不及時肯定被呼臉上了。
楊泉半睜着眼,一臉氣憤的說道:“要玩兒到別處玩兒去,別煩我睡覺,滾。”說完躺下也不管別人,又睡了過去。
張龍聽他這麼說不樂意了,上去就想揍他了。白小雨把他拉了下來,說道:“算了,估計是起牀氣,人家不高興咱也別逗他了。”
今天的楊泉可太反常了,班上所有人都知道楊泉是個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人了,而且性格又好,從來也不會怨別人,更開的起玩笑。這點從上次白小雨在他睡覺的時候,頭上放牌子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
白小雨着實被這一出弄的有點不可理解,也很無語,也許是他家出了什麼事兒吧?不然人的反差不會這麼大的。
想着也沒繼續逗留,拉着張龍就走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是不是。
來到張龍寢室,白小雨繼續拿着望遠鏡朝對面女生宿舍無恥的觀賞起來,但很可惜天色剛擦黑,學姐們的窗簾就拉了起來。開啓夜視功能後也沒找到窗簾的縫隙,這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這回是沒戲了。
“真掃興,你說她們爲什麼要拉窗簾呢?”白小雨百般無奈的躺牀上問張龍。
張龍鄙視的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你要是一姑娘,你睡覺不拉窗簾啊?現場直播嗎?咱這裡就得等緣分,緣分一到才能看的着,她們總有疏忽的時候沒拉嚴實,但可惜不是今天,哈哈。”
躺了一會就得去班上上晚自習了,期間白小雨卻沒有看到楊泉,不來上晚自習可是得冒很大風險,班主任沒來查人就算了,萬一來了那就死定了。不過今晚顯然楊泉的運氣確實不錯,李菲真的沒來。晚自習結束後,白小雨和同學們又回到了宿舍。
晚自習結束已經是9點多了,大家都挺困了,餓了的泡點方便麪,基本上沒什麼活動就睡覺了。
可白小雨卻睡不着,他好不容易住校一回,覺得新鮮,不幹點什麼總覺得對不起這幾天的住校生活。於是在11點的時候把張龍推醒,悄悄的和他說了幾句話。
“我操,你還真會玩兒啊,你確定這招管用嗎?”張龍迷迷糊糊聽完白小雨說的話立馬就精神了。
“絕對管用,我都把風油精帶來了,咱就抹二胖的腳底,你覺得怎麼樣?”白小雨一邊輕聲說着話,一邊拿出了風油精。
要說白小雨這小子,還真是淘的不行,他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壞點子,用風油精抹腳底板,被抹的那人就會尿牀。二胖就睡在張龍的上鋪,是個挺懶的胖子,家裡挺有錢,天天在班上吹牛,白小雨經常捉弄他,這回實驗對象不幸的又輪上他了。
“這腳幾天沒洗了啊?味兒也太大了吧。”白小雨一邊捏着鼻子,一邊朝二胖的腳底板上倒風油精,不過二胖的腳味道實在太大,混合着風油精的味道,那氣味用語言都形容不出來。
張龍也捏着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他一般一個月才洗一次,還是回家他爸媽強按着他洗的,寢室就他是頭號通緝犯,聽別人說他這邊兒連蚊子都少一些,薰的。”
倒完風油精,張龍就拿出手電筒照着二胖的**,風油精滲透力極強,大約過了10多分鐘,只見二胖**的牀單慢慢的溼了,而且還溼了一大塊。
“我勒個去,真的尿了,哈哈。你小子真不是東西,怎麼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知道呢?”張龍一見二胖尿牀了,頓時樂的不行。
白小雨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嘿嘿的笑着說道:“小聲點,跟你哥後面多學着點兒,花樣多着呢,咱去旁邊寢室再整一整那娘娘腔?”
白小雨口中所說的娘娘腔叫做陳曉,平時說話尖聲尖氣的,走路跟個娘們兒似得,還喜歡打小報告,白小雨最恨這種人了,早就想整他了,只不過一直沒什麼機會。這回他住校了,可算逮着機會了。
張龍也邪惡的點了點頭,倆人就朝旁邊寢室摸了過去,此時已經快12點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