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笛爲十方道人王二狗花費了畢生精力所造出來的尋寶器,一旦遇見好寶貝的時候就會發光,而一般寶物都有着自己獨特的靈性,白玉笛作爲尋寶器的作用就是在方圓兩百米範圍內有寶物出現的時候,就會由通體白色轉變爲通體碧綠之色,此時黃五說白玉笛不僅變成了碧綠之色,而且所散發出來的光線強到不行,這讓白小雨聽完心中一動。他趕緊小心朝包裡看了看,發現包裡的白玉笛此時散發出異常刺眼的光芒,就是在這白天都異常的耀眼,白小雨敢肯定,如果他把揹包完全打開,肯定會吸引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於是他趕緊讓黃五回去,把拉鍊給拉上了。
這白玉笛自從上回陰了白小雨一次之後,白小雨都不太敢用這玩意兒,一路上也只是放在包裡。其實白玉笛已經不可能再有十方道人的魂魄在裡面了,只是上一次整的白小雨太慘,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沒想到這個時候白玉笛突然發出這麼亮的光芒,難道這附近是出現了什麼非常好的寶物了嗎?
黃七娘見狀對白小雨說道:“小雨,你包裡是什麼,爲什麼光芒如此之強。”
白小雨對黃七娘說道:“我包裡有個笛子,這次帶來是準備專門去找到狐三所有的寶物,接着將寶物偷走或者毀掉的,他少一樣寶物真正對他對持的時候也多一份勝算。這笛子發光說明附近兩百米有寶物出現了,現在光線這麼強說明這寶物肯定異常的珍貴,只是這寶物在哪兒呢?”
黃七爺朝胡左和胡右看去,說道:“會不會是剛剛那倆大狐狸送給二當家的東西,那個盒子裡面可能就是一個寶物。”
白小雨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看不太像,我這笛子並非尋常凡物,一般的寶物它根本就不會發光的,最多由白變綠。但現在笛子不僅變色,還發出異常刺眼的光芒,說明附近的這個寶物非常的珍貴,很可能世間罕有。聽你們說來。就狐三那個性,他送點兒珍貴的東西給二當家我相信,但送貴重的寶物給灰仙一族,估計不大可能。”
黃七爺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小雨,不瞞你說,我們野仙一族寶物本來就不是很多,我們並沒有特地蒐集寶物的習慣。有的幾個重量級的寶物一般都是各族中的震族之寶,尋常是不可能帶出來的,都是由族長放在非常安全的地方,只有遇上重大事情的時候纔會拿出來。剛剛黃五探頭出來說笛子亮了,說明笛子也就是在剛剛纔感應到有寶物的,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只有胡左和胡右帶着胡風進來而已,如果寶物不在盒子裡,那一定就在他們身上了。”
黃七娘聽完不解的說道:“如果有非常難得的寶物。狐三又怎麼會放在他們倆身上呢。”
白小雨想了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說道:“算了,不管這事兒了,今天人太多,就算有寶物也不好下手。現在離二月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這一個月就是專門準備潛到狐仙族裡去弄狐三的寶貝去的,有的是時間。咱們先吃飯吧。”
黃七娘聽完說道:“你要潛入狐仙一族?狐仙一族戒備森嚴,別說你一個人,就算是尋常野仙沒經邀請也不得擅闖他們的領地,你怎麼混進去啊?”
白小雨神秘的一笑,說道:“我自然有辦法,您二老就不用擔心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就安安心心的和看着你們的狐仙玩兒玩兒就成,對了,最近小雪還好嗎?”
黃七娘點頭說道:“還好吧,只是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消瘦了不少。每天待在家裡也不出門,只是陪着她姥姥說話,偶爾在門口轉轉,她也走不遠,都讓狐三的人看着呢。越臨近婚期她越失魂落魄的,總是念叨着你的名字,估計是很想你吧。”
白小雨聽完嘆了口氣,說道:“我來的事情你們先不要告訴她,我怕她擔心我,等到婚禮的那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然後讓她恢復自由身。”
黃七爺說道:“你放心吧,我們還沒那麼傻,現在不管是對於狐三還是對於你,都是關鍵時刻,希望你能一切順利,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就得全部靠你自己了。”
白小雨點了點頭,邊吃飯邊朝胡風看去,吃了幾口飯之後他發現胡風好像是和胡左胡右吵了起來,看樣子還挺生氣。
此時胡風氣兩手發抖,說道:“你們tm到底當我是犯人還是主人,成天形影不離的跟着我,我現在就是去上個廁所,你們都要跟着我,我能跑哪兒去,啊?”
四周各家的野仙高手都奇怪的看着胡風和胡左胡右,胡左見很多人看,趕緊把胡風拉坐下說道:“公子你別這樣,很多人看着呢,我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希望你能體諒體諒。”
胡風氣的發笑道:“別tm裝模作樣了,你們到底是爲了我的安全還是爲了看着我,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胡右冷着臉說道:“公子,此地人多眼雜,我希望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你可能小命不保。”
胡風聽完氣的伸手就要掀桌子,但愣是被胡左按住動不了,他只能嘴上罵道:“你們弄死我啊,快弄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老子今天還非得自己去上廁所,你們不讓的話,老子就弄到身上,反正丟的是狐三的臉。咳咳咳咳……”
說完胡風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看這模樣身體差的不行,多說幾句話稍微激動一下就得喘好幾口氣,臉色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了。
胡左聽完嘆了口氣對胡右說道:“算了大哥,就讓他自己去吧,量他也不敢跑,他身上一點本領都沒有,還帶着我們身上的氣息,就算跑我們也能很快追回他。他也很久沒離開過我們身邊五米之外了,就讓他去吧。”
胡右聽完沉着臉想了一會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胡左見胡右點頭。對胡風說道:“公子,你也不容易,我們都知道。吶,現在我大哥也同意你自己去趟廁所了。我們就讓你自己去,但你可別耍什麼花樣,也別做什麼詆譭三哥的事兒,三哥的手段你也知道的,到時候他真發火,我們也幫不了你。你身上有我們的氣息,只要走遠了我們就能感覺到,別自討苦吃啊,去吧。”
接着就放開了胡風的雙手,胡風被放開之後哼了一聲說道:“這幾年你們就沒離開過我身邊五米之外。我拉個屎你們都得看着我,今天終於能自由的拉個屎了,還真tm不容易啊,我還真得謝謝你們,cao。”
說完胡風甩開膀子就朝廁所走去。白小雨見胡風居然一個人要去廁所,哪肯錯過這等觀察的好機會,於是他對黃七爺和黃七娘打了個招呼也跟着去了廁所。
此時正是午間婚宴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等着這一頓,大家都在吃菜喝酒,連帶着互相還扯着淡,會場之中一派熱鬧的景象。由於剛開席,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去廁所。此時胡風剛進廁所,白小雨跟着也進去了。
胡風一進廁所就氣的破口大罵:“cnm的狐三,你這個天打雷劈的畜生,你tm這樣折磨我,早晚會遭報應的。老子總有一天要親手殺了你,還有胡左胡右你們兩個狗腿子,有機會老子也要殺你們,你們和狐三都tm不是人,你們不是人!”
胡風一邊罵一邊踢着廁所的牆壁。罵着罵着就哭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狐三殺了他全家似的,而且還不只是單純的怨恨,這股怨恨之中還帶着陣陣的無奈和悲憤,感覺比殺他全家還要過分。
這時胡風也注意到一邊的白小雨,他趕緊擦了擦眼淚說道:“你tm看什麼看,沒看過徒弟罵師父的啊。”
白小雨心下奇怪,按說狐三本領高強,想當他徒弟的人肯定都擠破頭了,而且當他的徒弟肯定也能得到很多好處,就不說寶物了,最起碼的仙骨到手,胡風也會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但剛剛胡風發火,那模樣可是裝不了出來的,他也沒必要裝,這盛怒還帶着怨恨之下,一腳一腳的朝廁所的牆上踹,居然就跟老太太扭秧歌兒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白小雨見他踹牆,都忍不住想過去扶他一把,原因是這小子身子太弱,踹牆的時候好幾次差點被踹牆的反作用力給彈到了地上。
白小雨觀察的仔細,剛剛這些動作和胡風的惡言都不可能是裝出來故意給白小雨看的,因爲胡風根本就不認識白小雨,沒必要啊。這就奇怪了,狐三的徒弟爲什麼這麼恨自己的師父呢,不僅恨他,還恨不得把狐三千刀萬剮,連帶着胡左胡右乾的事兒好像都挺過分,不然胡風也不會連帶着他們一起恨上了。
這些念想在白小雨心中瞬間閃過,他見胡風這麼說,也不說話,只是找了個洗手池開始洗手。
而胡風見白小雨沒理他,找了個位置就開始放水。
過了會兒胡風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子……你……你知道我是誰吧?剛剛那些話,你可不準傳出去,要是讓別人知道的話,我就弄死你,知道嗎?”
白小雨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敢說不敢承認,也配當男人。”
胡風聽白小雨這麼說,情緒失控的憤怒的提好褲子,走到白小雨身邊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所受到的非人般的遭遇,你如果知道我有多痛苦,就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了。我只是不想受苦,不想被折磨,這樣也有錯嗎?沒錯,我是害怕,我是敢說不敢承認,但這是你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張張嘴就說出來的話,如果你有着我一樣的遭遇,你不僅不會說出這些話,反而連罵的勇氣都沒有,你信不信?”
胡風估計是壓抑的太久,心中的怨氣也無比的大,白小雨一激他,他就無比激動的說出這些壓在心裡許久的話。
聽完白小雨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胡風。
胡風喘了一會兒,慘笑一聲,說道:“算了,跟你說了也沒用。剛剛威脅你,對不起,現在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罵狐三的話說出去,好嗎?”
白小雨站了起來,他決定賭一把,對着胡風賭一把,人生有時候可能就需要這樣的賭博精神,特別是在面對一個強大敵人的時候,這次押寶押在胡風身上,是一件非常鋌而走險的事情。
白小雨對着胡風說道:“你說的很對,你可能遭受到了我沒有遭受過的折磨,只是抒發心中的怒氣罵幾句而已,我能理解,我現在要說的是,我能幫你殺了胡左和胡右,給你自由,但你得告訴我一切關於狐三和你自己的秘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狐三我都能幹掉,你信不信我?”
胡風聽白小雨說完,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震驚,他朝後退了幾步,說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狐三是誰?你知不知道胡左和胡右是狐仙一族乃至整個野仙一族都排名靠前的高手?”
白小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剛剛那些話也是句句屬實,當然,前提是現在你沒把我當神經病的話。”
胡風聽完停在原地,良久良久都無法說一句話,只是一直震驚的看着白小雨,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到底是誰?”
白小雨搖搖頭說道:“我是誰過不了多久你自然會知道,你有戒心我可以理解。這樣吧,如果你還有一絲想自由的心,還想拼這唯一的機會,肯相信我哪怕只有一分,那今天散席之後想辦法把胡左胡右帶到婚禮會場西面二里地的樹林中,拖住他們等我,我很快就會來送他們倆上西天。”
說完白小雨就要離開,胡風趕緊說道:“這不可能的,下午一散席他們就要帶着我回狐仙族裡的,我辦不到的。”
白小雨頓了頓腳步說道:“這是你最後自由的機會,除了我沒人能幫的了你,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就說明你連最後的尊嚴都無法挽回了,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希望你能想想辦法。”說完就離開了廁所。
重新回到座位上之後,白小雨看見沒一會兒胡風也臉色凝重的回到了一等席前排,繼續坐在胡左和胡右的中間,只是這時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無助和沮喪,相反的他的眼中已經有了一絲希望,看胡左和胡右的眼神也變的有些大快人心,你們快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