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來到房間後問孟久:“老孟,剛剛你說的有板有眼的,是真的嗎?”
孟久開了空調對白小雨說:“你看楊泉那小子一副心虛的樣兒,就差管我叫爹了,你覺得是不是真的呢。”
白小雨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怎麼會惹上這種事情,這個什麼風燭九聯血是怎麼回事?”
孟久說道:“這玩意兒說起來的話算是一種邪術,製作起來也非常的麻煩。得用九具惡人的屍油、屍血提煉,經過長時間的發酵、冷藏、處理過後才能製成。通常是做成蠟燭的樣子,點着了人吸了之後一個月胸口就長一個紅點,經過九個月集齊九個紅點心臟就會爆掉,三個月發一次病,心臟會非常難受。但對楊泉下手的這人估計是又着急讓他死又想折磨他,把蠟燭油滴到了他的身上,這樣的話就變成了一個月長三個紅點,死的時間也就快了三倍。如果不是玩兒滴蠟的話,怎麼會把大量的蠟燭油弄到身上去呢。我看對他下手的那個女人肯定跟他有挺大仇,不然不會用這麼毒的招,這玩意兒九滴血全部滿格的時候會經受一個異常痛苦的折磨過程,先是肝、脾、肺、胃、腸子啥的其他器官腐爛,接着心臟再慢慢的膨脹,最後纔會炸掉,死了之後就是禿鷹都懶的咬一口的。”
聽完之後白小雨臉色也不太好看,這聽起來也太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給他一槍得了,何必這麼玩兒呢。
白小雨對孟久說:“那現在你準備怎麼幫他處理掉呢。”
白小雨不擔心楊泉不答應,因爲在錢與命之間做選擇,一般只要是個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會選擇命,更別說像楊泉智商這麼高的人了。沒命了有再多錢都沒機會花了,所以他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肯定會選擇用聚魂瓶交換小命的,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着手把流動資金往賬戶上存了呢。
孟久聽完尷尬的說道:“我處理個屁啊,我先緩住他的。風燭九聯血雖說不算什麼高等的伎倆,但沒有本人去解,也是沒辦法通過其他方式消除的。最起碼就我這點兒本事是不行的,讓楊泉想想的同時我也得想想辦法,不過我估計還是得找下手的那人談談,最好是能和平解決,但能下這個手的人肯定恨楊泉恨的不行不行的了,這事兒我看是懸了。我說老白,你看楊泉那副作死的樣子,咱和他還講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對付他都不用你動手的,我一個力字訣擺平他就足夠了,剩下來他的死活跟咱也沒什麼關係,誰叫他多行不義的。人家都不要他的錢只要他的命了,他八成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白小雨聽完無力的說道:“算了,可能這也不是他的本意吧。那咱們也只能找到下手的那人了,希望對方不是與我們對立的一面,不然又得開整了。哎你說,那人會不會是九善魂?龍王說聖誕前後,雙魂共同現世。現在一個魂兒就在楊泉身邊,那說明楊泉身邊八成就有着另一個九善魂。”
孟久聽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機率不大,現在離聖誕節還早呢,撇開時間不談,對楊泉下手的那人一定也是個行內人,多多少少也是吃陰間飯的,就是不知道她是職業的還是業餘的,更不知道是南矛還是北馬,甚至不屬於任何一派。不過不管她是什麼來頭,只要沾上陰陽官司,那就一定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特殊的魂兒,她自己要是九善魂的話估計就不敢這麼招搖的想要弄死楊泉了。”
閒扯再多也沒用,事實上兩人說話說了沒一會兒就接到了楊泉的電話,就像白小雨猜測的那樣,楊泉現在不僅不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人,相反他異常的機靈,命與錢之間他沒花多久就決定選擇了命。
不過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如果沒能幫他把風燭九聯血全部解除的話,瓶子也是不會還給白小雨二人的。聽完之後兩人也就答應了,畢竟這小子再怎麼蹦躂也是個正常人,到時候事情搞定了還怕他不交出瓶子嗎?事兒幫他辦完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還想玩兒賴,可就真別怪白小雨和孟久給這小子來個男子混合雙打了,胖揍他一頓再拿回瓶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你來多少基努裡維斯都不好使。
孟久在他隨身帶的破包裡面找出幾本書研究了一晚上,也沒能找出好的辦法解決風燭九聯血。白小雨也真挺佩服他的,一個揹包裡面裝了二三十本書,就三四本是他師父留下來的,其餘全是林志玲寫真雜誌,真是上哪兒都不忘志玲姐姐。
第二天白小雨和孟久找到楊泉,孟久開門見山的說道:“楊泉,現在你這事兒有點棘手,你得先告訴我對付你的那個姑娘大概的情況,還有在哪兒能找到她,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事兒,這個詛咒可真夠毒的。”
楊泉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我沒對她做什麼,應該說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的時候她就已經對我下手然後走掉了,其他的事兒你們去問她吧。我們現在是作爲交易的雙方,我只會承諾你們事成把瓶子給你們,別的就無可奉告了,要想找她可以去XX中學,我就知道這些,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楊泉好像很懼怕他口中說的那個人,對於他們彼此之間發生的事兒也不想多提,只是留下了一個XX中學的地名,這讓白小雨和孟久怎麼去找,一箇中學大了去了,幾百幾千號人,上哪兒找那個女人去啊。
楊泉離開後白小雨想了一會兒對孟久說:“他不願意說就算了,咱們自己找吧。學校的話人是挺多的,不過咱們的範圍直接就可以縮小很多,只找女性的工作者就行了,女老師女校工女校長之類的。”
孟久點了點頭說道:“話是沒錯啊,但是想找個通曉陰陽的人得多難啊,她得表現出一些特別的地方咱們才能鎖定目標啊,就咱倆的話不動手,以正常人的眼光也看不出來是成天跟鬼怪打交道的人啊。”
白小雨說道:“這問題應該不大,咱們去學校打聽打聽,問問看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學校有沒有奇怪的人,先找到那個學校吧。”
孟久應了一聲從口袋拿出手機,打開導航輸入了XX中學,沒一會兒居然傳出來林志玲的聲音:“您好,我是林志玲,目的地XX中學,步行100米到達車站,乘坐……”
白小雨有些無語的說道:“這什麼玩意兒?”
孟久對他說道:“這是導航啊,讓林志玲給配音了,我下載一個,這傢伙多帶勁啊,一路走一路還能聽林志玲爲你指路呢。”
白小雨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又沒車,你下載導航幹什麼。”
孟久把手機放好之後說道:“我步行啊,沒車就不能下導航了啊。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先到了地兒再說。”
南京真的很大,還好那個中學離的不算太遠,兩人倒了三班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比較不太順利的是公交車上孟久也把語音播報給開着,聲兒還挺大,他自己聽的是挺高興的,旁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白小雨也只能裝作不認識他。
中學不比大學那般可以隨意出入,特別是這還是個初中。時逢年關,下午的時候學校裡面正在上課,如果就這麼溜進去倒是不難,但也打聽不到什麼信息,況且學校內沒有熟人,白小雨只能再度把眼睛瞄到了傳達室大爺那邊兒,通常傳達室的大爺是整個學校消息最靈通的人了,問他準沒錯。
現在就差一個理由來打開話茬,白小雨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孟久已經瞬間換了一副悲愴萬分的表情朝傳達室走去。
白小雨不明所以,就跟着他後面走了過去。
一進傳達室那大爺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說道:“你們是?”
孟久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出來,可白小雨從側面看的時候已經發現他的眼圈都紅了,他扶着額頭用非常悲傷的聲音說道:“你大爺……不是,你好,大爺。我就是前幾個月……嗚嗚……前幾個月的那事兒,我是……我是她弟弟,嗚嗚……”
說完孟久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嘩的就流下來了,白小雨在一邊都看傻了,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那大爺一見這大老爺們兒當場就哭了,趕緊把他扶坐了下來說道:“我說孩子,你怎麼了?什麼前幾個月的什麼事兒啊?”
孟久擦了擦眼淚說道:“大爺,那時候我還在外地,不知道這事兒,我今天剛回來的,想問問您詳細的情況,畢竟您在這兒已經不少年頭了。”
那大爺見孟久這麼說皺着眉頭想了想,接着一拍大腿說道:“哦,你說的是陳老師那事兒吧?唉,那姑娘死的可惜啊,要我說現在那些有錢人都靠不住,陳老師那麼單純的人那畜生居然那麼對她,真不是東西啊。陳老師也真傻啊,就這麼自殺了。”
孟久聽完對白小雨一個擠眼,白小雨頓時就明白了,剛剛那是拼演技呢。
不得不說孟久這哥們兒真是人才啊,雖然白小雨早就知道了,但是這傢伙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白小雨的世界觀。他居然先入爲主,用演技來套這大爺的話,膽兒還真肥啊,他就是篤定了這幾個月學校裡面肯定有人出事兒了,下了個套兒,那大爺哪是孟久的對手,這麼逼真的演技根本就是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啊,幾句話就把這事兒給透露的差不多了,白小雨對此也只能狂豎大拇指了,下一個想法就是想打電話問問刑警隊還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