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243.我是一名環保主義者
自從被精靈殖民以來，勞倫洛倫一直是一處充滿希望、喜悅和歡笑之地。精靈在枝椏下舉辦夏日競賽和慶典，這便是森林之名的起源。精靈將其命名爲『黃金森林』，還有太陽季節和歡樂頂點等意思。
在杜魯奇的間諜襲擊了矮人的商隊之後，矮人開始攻擊精靈殖民地。復仇之戰爆發初期，統治塔爾·利塔內爾的王子響應了徵召，一支軍隊離開了勞倫洛倫加入到了復仇之戰中，結果全軍覆沒。
精靈和矮人間的復仇之戰使奧蘇安的鳳凰王廷和埃爾辛·阿爾文的高等議會間的關係緊張起來。殖民地的精靈本來就對這場戰爭抱有看法，並且當時殖民地軍隊的指揮權在從奧蘇安來的王子手上。
作爲反擊，矮人在長鬚之戰中摧毀了科爾·伊馬莫爾，幷包圍了塔爾·利塔內爾。當塔爾·利塔內爾遭到包圍時，勞倫洛倫猶如暴雨中的扁舟，成爲最後一座仍在苦苦支撐的殖民地城市。
由於一系列降智操作，讓精靈最終丟掉了殖民地的控制權，來自伊瑞斯王國的第五任鳳凰王『和平者』卡拉德雷爾繼位後頒佈法令讓精靈撤出殖民地，這項拋棄殖民地的最終法令，被殖民地的精靈們視爲背叛。
結果就是一部分殖民地精靈通過船隻撤回了奧蘇安，殖民地以灰色山脈爲界，也就是隔絕了現在的巴託尼亞和帝國的那條山脈，現在屬於巴託尼亞地界的阿蘇爾殖民者和少部分杜魯奇間諜撤退到了艾索洛倫中，成爲了現在的阿斯萊。
這個時候勞倫洛倫的塔爾·利塔內爾已是最後一座還在堅持的殖民城市了，灰色山脈東面，也就是現在帝國的地界，精靈的殖民地城市都覆滅了。
之前提到過，艾索·塔拉里恩這座充滿故事的殖民地城市沉入到了利爪海的海底中。
西斯·里奧納斯卡在復仇之戰的最後時刻被矮人大軍攻佔，這座殖民地城市是現如今的瑪麗恩堡……
科爾·瓦納斯這座屬於阿西諾家族的城市在復仇之戰初期就遭到了覆滅，莉安德拉在她父親戰死後試着重建，結果遭到了第二次毀滅，這座殖民地城市是現如今的阿爾道夫……
沒有了援軍，本該覆滅的艾索·塔拉里恩最後爲了自救整了一個騷操作，絕望中的高等議會找到了被貶謫到勞倫洛倫的灰色領主。同樣之前提到過灰色領主，這是一羣身份很尷尬的精靈，或是在大分裂的時候效忠馬雷基斯，或是研究黑魔法和死亡魔法的法師。
這羣灰色領主響應了請求，他們召喚出一支精魄大軍，深入到勞倫洛倫的矮人軍隊從此消失不見了，從此去向無人能知。
與此同時，一位名叫達洛爾漢的灰色領主在科爾·伊馬莫爾廢墟釋中放了一種可怕的疾病，那是矮人後備軍隊紮營的地方。在這雙管齊下的節奏下，矮人的軍隊崩潰了，儘管戰爭在此後數年仍然持續，矮人再也沒有威脅到艾索·塔拉里恩。科爾·伊馬莫爾被矮人載入到了仇恨之書中，成爲一個被矮人稱爲『致盲之死』精靈所犯下的暴行之地。
而古老往事所延伸的仇恨和事故至今還在持續困擾着勞倫洛倫……
隨着復仇之戰的落幕，勞倫洛倫爲灰色山脈東面拒絕返回奧蘇安的精靈們難民提供了避難所，精靈難民們得到了援助，並被允許在森林中定居，但他們始終被認爲是黃金森林的客人。
而且最初的精靈殖民者越發傲慢起來，認爲自己走的纔是精靈傳統的真正道路。正是在這一時期，一支獨特的艾尼爾文化衍生出來了。他們根據大符文自稱艾尼爾，意思是回憶、記憶和石頭的力量。並且他們認爲阿蘇爾表親已經放棄了來自先輩的真正精靈之道，就是那些幫助古聖建造了引路石網絡的精靈……
在艾尼爾社會中，所有精靈生來就處在被稱爲『親族』的社會階層中，兩個主要親族之名由Eltharin語中的城邦和林地結合，有誕生和血脈的意思。新血親族最後才加入到勞倫洛倫，參考了阿斯萊表親，有年輕，無拘能量和嫉妒的意思。
所以，艾尼爾們根據家族傳承和歷史原因被劃分爲三個社會階級，歸根結底的原因是最初的殖民者發現避難者的數量超過了他們，於是他們建立了一個關係網以保護自己的利益。避難者也相對地成立了親族，在充滿敵意的新環境中互相保護。當復仇之戰結束後，艾尼爾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互相瞧不慣的新社會模式，所以這一傳統就保留了下來。
城邦親族就是最初的勞倫洛倫殖民者後代，他們理所當然的是勞倫洛倫上層階級。他們世代以來都居住在原殖民地留存的建築或修復後的廢墟中。由於古老的法令保護了他們的權利，使他們始終佔據政府的最高層。
林地親族是中間階級，他們是復仇之戰期間來勞倫洛倫的避難者後代，他們通常與阿斯萊表親一樣，生活在林地中，居住在樹頂的住宅中，現在的大部分艾尼爾都是林地親族。當然也有個例，比如凱亞·範馬里斯，林地親族出身的她能成爲風暴區的統治者並住在莊園中，一切都是因爲她自身所具備的實力和暴風區的特殊性。
新血親族是最低層的階級，他們是復仇之戰結束來勞倫洛倫的避難者後代，他們通常居住在勞倫洛倫邊緣的洞穴和廢墟中，或是作爲流浪者在森林中游蕩，或是乾脆跑到人類世界討生活。
晚宴上聽到凱亞講述的達克烏斯都愣住了，在他看來這就是種姓制，但好在第二代的新血親族可通過一系列複雜的試煉獲得晉升爲林地親族成員的資格，沒有徹底的鎖死。如果失敗的話，參加試煉新血親族將沒有第二次試煉的資格，之後往往會移居到帝國討生活。
艾尼爾的這套社會模式運作到至今，達克烏斯用腳後跟都能想到裡面的鬧騰，凱亞沒說，他也沒問，但他知道隨着的時間的推衍，林地親族羣體不會再感謝城邦親族爲他們在復仇之戰時提供避難場地，其中一部分林地親族肯定會呼籲政府改革，要求得到政治地位也是必然存在的，並且艾尼爾與人類簽訂的一系列條約也把生活在勞倫洛倫邊界的林地親族推向衝突的邊緣。所幸的是艾尼爾不傾向於公開叛亂，而且也沒有一切能帶領林地精靈的人物出現。
艾尼爾不像阿斯萊表親那樣以森林建立共同利益紐帶，但也從阿蘇爾和阿斯萊那借鑑了一些傳統和模式，他們把職業關係限制在鄰邦層面。
鄰邦是小型的社會團體，他們聚集在一起追求共同的興趣或日常工作，從事的活動多種多樣，從唱歌到戰爭。模式既複雜又簡單，就像某個國家的職業俱樂部一樣，交一筆很小的入會費就會參加，從芭蕾俱樂部到步槍射擊俱樂部都有。
又有些像靈族的道途，所有靈族都在依照自己的意願，追求着自己的愛好，放縱任何奇想，深究一切異相。一個靈族掌握一種道途後，他就可另選一種，這樣就能組織出一套自身可以完全操控的技能。一個靈族在他的生命中必須選擇許多不同的道途，他在每個道途中習得的技能，都是爲了未來的成就做準備。這樣，靈族就能避開誘惑，壓制他們無拘無束的天性。
到了艾尼爾這不用交入會費也能加入，也沒有靈族那麼講究。一個城邦親族會和一羣林地親族聚在一起，他們或是唱歌，或是編織，或是學習武技，但也僅此而已，鄰邦並不是投機的地方。儘管有着相同的興趣，但一個城邦親族不會覺得與林地親族有着興趣以外的東西，彼此之間的親族身份猶如一道鴻溝一樣，而且無論哪個階層的艾尼爾都很少認可鄰幫之外的同行羣體。
這也是達克烏斯接下來重點考察的項目，在他看來一個既像俱樂部又像道途的鄰幫模式非常好，或許可以借鑑和引用一下，就像有點雛形的艾德雷澤教團，目前教團在某種角度上來說算是一種俱樂部和道途模式。
艾尼爾的宗教也別具一格，與阿斯萊表親一樣，他們承認整個萬神殿譜系，既信天上神，又信地下神。祭祀儀式、冥想、占卜和埋葬的方式也會因出生親族有所不同。
在死後，城邦親族的親屬會將逝去的靈魂綁定在寶石上，而林地親族的靈魂通常會讓與織法者進行重生儀式，有的會作爲樹人或是樹精之類的重生。
——
勞倫洛倫的政治體系比文化和社會體系還要鬧騰，聽得達克烏斯直呼現在馬上立刻回納迦羅斯或是露絲契亞，體驗新世界的純真……
在初代女王加冕和統治塔爾·利塔內爾的王子出征期間，勞倫洛倫的統治陷入了真空期，一直由高等議會管理並接受鳳凰王的統治。
隨着復仇之戰和初代女王加冕，一個三人議會被賦予了管理高等議會的權力並建立起了一個類似參議院的顧問機構。儘管艾尼爾們分爲三個階級，但他們認爲他們的政府是精靈諸王國中最爲民主的，因爲決策通常是由議會投票決定，而不是出於皇家法令，這可能也是在林地親族有述求的情況下還沒作亂的原因之一。
所以，勞倫洛倫的從上到下的統治體系很明確了，女王是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接下來是三人議會、高等議會，最低下的是參議院。
勞倫洛倫內有三個邊區，分別是永恆林地家族凱亞·範馬里斯女士統治的暴風區，艾爾溫家族迪亞洛克領主統治的霜降區，雲行者家族加侖斯特拉領主統治的驟雨區。
內部核心區是塔爾·利塔內爾坐落的太陽區，馬爾福裡克家族的德林娜女士負責監督太陽區的防務工作，塔爾·利塔內爾更像是位於太陽區裡的直轄市。
雖然女王作爲勞倫洛倫的統治者，但她將日常管理權交給了她的高等議會，同時她還是三人議會的成員。
三人議會是勞倫洛倫的高等宮廷，當高等議會陷入僵局時，需要由三人議會最終拍案作出決定。三人議會的成員包括女王和兩位輔政官，其中一位輔政官每年從三個邊區和核心區的四位統治中輪換而出。另一位輔政官則是女王的冠軍，即『節日領主』，在夏日競賽和慶典中通過戰鬥試煉作爲最終考驗脫穎而出。勝利者被被認爲獲得了阿蘇焉的認可，從而能夠高升到三人議會。
高等議會位於塔爾·利塔內爾，代表了太陽區的每個主要城邦親族的家族，外加來自四個地區統治者中的三個，另一個則擔任輪換的輔政官，除了凱亞，所有高等議會的成員都是城邦親族。管理塔爾·利塔內爾外高等議會的還需接見來自帝國的使團，並決定協議的條件。
在三人議會不需要做出決定的時候，會安靜地觀察着高等議會的議程。高等議會也可以在三人議會不在場的情況下舉行會議，據凱亞講述，如果面臨這種情況，通常是由一位叫亞多的仲裁者通過戟纂敲擊大理石地板來維持議會秩序。
這位叫亞多的艾尼爾可不簡單，他至少已經活了4000千歲，曾是初代女王的冠軍，並且依舊記得復仇之戰前的往事。
參議院會在塔爾·利塔內爾進行集會，每年一次，討論涉及鄰居的外交事務，或是勞倫洛倫全境的防禦，在危機時刻，可以召開緊急參議院會議。參議員是受人尊敬的長老、勇士和探荒者，人員結構包含了勞倫洛倫的四個地區，他們根據他們的前線經驗向高等議會提出具體的行動方案，但他們本身不享有政治權利，除了凱亞外，參議員對於林地親族來說基本到頂了。
要想進入高等議會，除非是像凱亞這種極其特殊的存在，在精靈的所有社會中都沒有對女性種種限制和枷鎖，對於實力強悍的女性就更沒有了，當然除了類似鳳凰王、巫王這類限定的職業。精靈中出名的女性比比皆是，說白了血統和正統有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最重要的還是能打破規則的拳頭和背後的實力！
凱亞雖然是永恆林地家族的成員，但範馬里斯纔是她的姓氏和古老的家族名號，範馬里斯是柯思奎王國的古老家族，大分裂後範馬里斯家族移居到了殖民地，生活在西斯·里奧納斯卡。
隨着時間的變化，範馬里斯家族的部分成員又移居到了艾索·塔拉里恩。她的這一支是在復仇之戰時從西斯·里奧納斯卡過來的，家族有着優秀的魔法傳承和底蘊，另一支是莉安德拉從艾索·塔拉里恩帶來的。據凱亞說，她還有一個堂哥，目前在米登海姆生活，給那裡的統治者擔任幕僚。 凱亞得益於家族的傳承和卓越的魔法天賦才獲得這今天的特殊地位，經常面臨入侵的暴風區需要她這樣的存在，她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
參觀很快結束，其實也沒什麼看的，儘管這裡的是視野非常非常好，能看到塔爾·利塔內爾耀眼的玻璃反光、能看到籠罩在奧比恩島的迷霧、能看到瑪麗恩堡的輪廓、能看到利爪海對面的諾斯卡，更別提在利爪海中往來的船隻了。
中午無事發生，凱亞帶着杜魯奇們回到她的莊園休息去了，她現在要迫切地補上一覺。可能是因爲林地的影響，杜魯奇們也直犯困，簡單地吃過午飯後，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恢復了一些精神的她帶上兩名小型城邦精靈議會的成員組織茶話會。
達克烏斯嘗試着喝了一口夢酒，雖然是叫做酒但沒有一點酒的味道，據凱亞介紹這是由山泉和那裡生長的金銀花與茉莉花製成的。
“它像……奶油一樣甜，又清淡……空靈。”達克烏斯表情怪異地說道，他接受不了這種味道，尤其是喝下去後，有種草藥伴隨着牛奶味的怪異味道反上來。
達克烏斯接着打了一道響指，示意把他們的東西給表親們嚐嚐，晚宴的時候肯定是要表親盡地主之誼的，但茶話會又不一樣了，各種來自考琛平原的特產被擺在了桌子上，供凱亞和兩位城邦精靈嘗試。
“放心，這就是普通的菸草，平時消遣用的。不含其他的成分，作爲統治者我們要保持敏銳和清晰的頭腦，而不是變成瘋子和流着口水的傻子。”馬拉努爾說的時候把一盒嚼煙推到了凱亞的面前。
凱亞對達克烏斯他們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防備，她先是在馬拉努爾的忽悠下嘗試了嚼煙，嚼了幾口後她的表情怪異了起來，在杜魯奇們和善的笑容下，她吐掉了嚼煙，隨後又用菸斗抽了一口，議會廳變得煙霧繚繞起來。
“我曾經與杜魯奇們打過交道。”擡起頭吐了一口煙霧的凱亞笑着說道，隨後她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講起了之前的往事，她又補充道，“我嘗試過帶來他們帶來的東西，這確實是單純的菸草。”接着她又把其他的菸斗遞給城邦精靈讓其體驗一番。
“與霜降區那羣矮子抽的東西差不多。”一名吐出煙霧的城邦精靈說道。
“這片森林中還有矮人活動？”科威爾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有的。”凱亞吐出煙霧後皺眉說道，接着她講起了種種緣由。
不止與諾德領接壤的霜降區有矮人，與米登領接壤的驟雨區也有，但這些矮人不是羣山矮人，更不是諾斯矮人，而是與人類生活在一起的帝國矮人。
復仇之戰後是數個世紀的和平，艾尼爾生活在相對孤立之中，矮人也逐漸放棄了他們在銀山中的要塞，銀山位於勞倫洛倫外圍，現在那裡成了諾德領的地盤。
“稍微打斷下……銀山？有銀礦的山？”馬拉努爾有些不禮貌的打斷了凱亞，因爲他在凱亞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是的，有銀礦的山，根據去那裡偵查得到反饋的信息，那裡有很多銀礦。”凱亞說完後又抽了一口菸斗，把菸斗拿到嘴上的過程中，她能發現眼前的杜魯奇們臉色全變了。
凱亞有些搞不懂杜魯奇們爲什麼會這樣，艾尼爾之間通常不使用金屬貨幣的，但卻保持金銀幣的流通和供應，用於和帝國的交易。大多數艾尼爾知曉並能鑑別錢幣的價值，帝國的貨幣很快就會通過貿易和易物回到一些與人類商人打交道的精靈手中。
之前也有高等議會也有過類似提議，佔據銀山並開採，獲取對帝國貿易上的優勢，但最終這項決議被否決了，無非兩個原因，艾尼爾數量不夠，還沒有配套設備無法持續開採，而且最重要的是污染勞倫洛倫的環境，會讓本就不好的境況雪上加霜。
“能詳細地講講嗎？”馬拉努爾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
“當然，大概300年前，我們與帝國簽署了一份伐木協議，之後人類被允許在勞倫洛倫東北部邊界的銀山中採集資源，一些科爾·伊馬莫爾的城邦親族生活在那附近。不過那裡的情況不太好，人口稀疏，還有多支狡猾的地精部落一直在那附近徘徊。按照人類的說法，那是一個侯爵的封地，包括銀山以南的大部分區域，而且人類中還有一些爭議，另一支人類家族宣稱在葉之條約簽署後就有銀山的所有權。”
“銀山開採了嗎？”達克烏斯問了一個最核心的問題。
“目前沒有。”凱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是向兩位城邦精靈確認了一下。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他知道隨着往後的發展，兩三百年內那裡的銀礦會遭到人類大規模開採，隨之而來的就是勞倫洛倫的環境污染，作爲一名堅定的環保主義者，他決不允許發生這種情況！他作爲一名杜魯奇要堅決捍衛艾尼爾的勞倫洛倫！
“我很好奇，爲什麼你們對銀山的反應……那麼大，可以告訴我原因嗎？”凱亞有些好奇地問道。
達克烏斯的表情變得陰鷙起來，他眯着眼思考起來，聽到凱亞的話後，他對着坐在他對面的馬拉努爾輕微挑了挑頭。
“當然，如果後續的事情順利的話，我們……”馬拉努爾話說到半截停住了，他拿過放在地上的桶把嚼煙吐了出去，接着說道，“我們會以奧比恩島爲前進基地嘗試重返埃爾辛·阿爾文。”
“以什麼方式？”凱亞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但她不關心杜魯奇與阿蘇爾之間的事，她只關心勞倫洛倫，她嚴肅地問道。
“貿易！”
“補充下，是單方面貿易，輔以軍事手段。”達克烏斯補充了一句。
“勞倫洛倫會扮演什麼角色？”凱亞迅速與兩位城邦親族交流眼前，見處於震驚狀態中的城邦親族無法提供意見和幫助後，她接着問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沒什麼好隱藏的。計劃中我們準備對西斯·里奧納斯卡採取行動，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在這裡建立配套的海港或是軍港，除了防備南下的諾斯卡人，還能控制諾德領和奧斯特領與基斯里夫，當然還會提供給你們物資並保證你們的利益。”達克烏斯直言不諱地說道。
這是一個種族的意志，不是單憑誰就能動搖或阻撓的。知道何妨，不知道又何妨？
“昨晚宴會的時候，我與你們聊過勞倫洛倫的政治體系，說實話，你的提議讓我很心動，但你也知道，我沒法下達決定。”凱亞默默地抽着菸斗，她沒有馬上回答。過了許久，她緩緩說道。
“議會。”達克烏斯感嘆道，他沒有把不屑和揶揄的口吻展現出來。
“我知道你們要去一趟太陽區，你們可以在這裡暫時待上一週的時間，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後，我與你們一同出發，我是今年三人議會的輔政官。對了，那銀山？”
“露絲契亞不止有這些特產，還有數不盡的黃金和寶石，當然還有純銀，一座高達4000米的銀山！”馬拉努爾浮誇地說着，說到最後的時候還伸手比劃了起來。
“露絲契亞？抱歉，我記得你昨天所講述的，你們從露絲契亞大陸一片被稱爲艾希瑞爾的平原出發。但據我所知露絲契亞一片很危險的區域，那裡全是叢林，還有古老的存在，我曾在塔爾·利塔內爾的哀傷圖書館看過『貝爾撒留斯的探險記錄』，他的冒險經歷和最後遭遇……”
凱亞很聰明，因爲傻子當不了施法者，她掌握了關鍵點，她知道輔以軍事手段的單方面貿易是什麼意思了，這就跟在其他地方砍伐樹木後拉到勞倫洛倫售賣一個道理，她笑了一下，隨後改變了話題方向好奇地問着。
“因爲我與貝爾撒留斯不同，因爲我是露絲契亞的教皇！因爲我是古聖的使者！”
達克烏斯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雷恩，看到雷恩的表情後，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又轉過頭笑着對凱亞說道。
這章寫的我頭昏腦漲的，但這章還得有……
這章就跟發任務似的，順便交代一些後面看着不會雲裡霧裡的東西。有人名的傢伙在後續均會出現，包括之前提到過很多次的莉安德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