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白一襲純白衣衫,一塵不染的邁進來,從容不迫的行禮跪下,“柳少白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少白平身吧!”莫馭明坐下,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謝皇上!”
放下了茶碗,莫馭明平靜無波的問道:“五王爺說你求見朕,是有證據證明告示的來源嗎?”
柳少白微微一笑,拱手道:“回皇上,這事說來也巧,今兒快午時那會兒,一個文人朋友相邀去城外的紫竹林騎馬散心,途經一座破廟時,我的馬突然不走了,嘶叫的很厲害,因爲這馬是我一年前從大漠帶回來的,很有靈性,我疑惑之時,便和朋友下了馬,進去了破廟,誰知,那破廟裡竟躺着五具男屍,看起來是被人一劍掃過咽喉斃命的,朋友嚇傻了,我們便決定回去京兆府報案,誰知才跨出廟門,卻和剛要進廟門的一個少年碰到,盤問之下,才知那少年和死了的五人是一夥的,平日裡在一起混,他因爲有事出去了,才躲過了被滅口一劫,因爲前夜裡,有人拿銀子僱他們在京城貼滿了告示,內容就是關於四王妃的那一張。哪知,對方心狠手辣,想是聽到了皇上在徹查的風聲,所以就下狠手了!”
“什麼?”莫馭明眉心一擰,睨向莫祈霖,“老五,此事當真嗎?”
“回父皇,京兆府已上報給兒臣了,那五具屍體已運回府衙,由忤怍驗了屍,查了身份,確定是平日裡在城裡瞎混的一幫混混,那名存活下來的少年兒臣已安置,請示父皇是否傳喚!”莫祈霖回道。
“朕就不見了,老五,此事交由你迅速審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指使謀劃這一切,重要的是,軒兒如何能清醒!一旦有眉目,即刻稟報於朕!”
“是,兒臣遵旨!”
……………………..
夜幕終於來臨,靜謐的夜掩蓋了白日的喧囂,整個皇城氣氛因小王爺莫離軒的離奇昏迷而變得詭異,也因此,龍陽宮內外增加了近十倍的大內侍衛,守衛森嚴的連一隻鳥兒都飛不進去。
此刻,皇宮最高的鳳鳴塔上,傳來一陣私語聲。
“我說寒小子啊,你這一路催的師父這把老骨頭都要散了,先喘口氣再說行嗎?”
“不行!再耽擱一會兒,軒兒萬一沒命怎麼辦?還有我的王妃也得早些從天牢裡出來,不然身子會受不了的。”
“嗯?寒小子,你不是傾心那什麼梧桐的嗎?怎麼又轉性了?”
“師父你話太多了!”
“呃……應該是王爺師兄移情別戀了!”
“夢青你找死啊!”
“不敢,我閉嘴!閉嘴!”
莫祈寒陰騖的眸子盯着下面龍陽宮外的守衛,沉聲道:“動手吧!”
語落,一襲黑衣蒙面的他展開輕功飛身而下,隨手擲出一枚銅錢,在暗夜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守衛一驚,立刻尋聲跟了過去——
而林夢青與天機老人便趁這個空當,以絕頂的輕功飛向龍陽宮的高牆,速度快的只是一眨眼的事,便進入了大殿,天機老人黑袖一揚,袖間的秘藥灑出,內殿的太監宮女便倒地昏了過去。
悄無聲息的接近龍榻,發覺*邊守着兩個人:莫祈衍和宸貴妃!
林夢青用眼神詢問,天機老人回了個白癡的眼神,指間多了兩枚銅錢,分別彈向莫祈衍和宸貴妃,高超的隔空點穴手法令一身武功的莫祈衍都未察覺,便和宸貴妃一起倒在了*邊!
“楞什麼?撿銅錢去啊!”天機老人白了一眼呆滯的林夢青,一邊說着一邊慢慢騰騰的走向龍榻。
林夢青鬱悶的道:“師父,你不是說你的手傷了嗎?不是說骨頭斷了嗎?”
“哼哼,那是師父說的夢話!”天機老人又白一眼,得意的揚眉。在這個二徒弟面前,他還總算能有點做師父的威嚴,換了那個大徒弟,他只能一遍遍的暗罵自己,當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哎!天機老人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幹嘛就要瞄上那個寒小子呢?就算他骨格奇佳是個練武的天才又怎樣?就算那小子很酷的偏不做我的徒弟又如何?我幹嘛賭氣的非要他給我當徒弟呢?哎!自作自受啊,又是給那小子醫病養身,又是傳武功……”
“師父,你又唸叨開了,再遲一些要是這小王爺救不活,小心師兄拆了咱梨山關!”林夢青頭疼的搖晃着腦袋,提醒道。
“哦哦,趕緊先看病要緊。”
天機老人忙不失迭的點頭,把上了莫離軒的脈。
莫祈寒在整個皇宮裡逛了一圈,直把那些守衛追的氣喘吁吁,卻連一道影子也沒瞧見,於是,恍然大悟之下,忙返回向龍陽宮,這一來一回,足足半個小時,而林夢青與天機老人已輕輕鬆鬆的回到鳳鳴塔上了。
莫祈寒回來,看到天機老人哭喪的臉,心下一驚,忙問道:“師父,軒兒怎麼樣?”
“不怎麼樣,死了。”天機老人回了一句,又歪下了腦袋。
“什麼?”莫祈寒呆滯的看着天機老人,半響,倏的把目光移向林夢青,“師弟,軒兒是不是死了?”
“呃……那個什麼的……死沒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是負責把風的嘛……”林夢青支支唔唔的說着,眼神左右顧盼,就是不敢對上莫祈寒。
莫祈寒臉色頓陰,“該死的!”
“呃,師兄不要破我相!”林夢青慌忙捂住臉,跳離了一丈遠,一指天機老人,“你問師父!”
正在裝哀傷的天機老人一聽,一跳退的更遠,“嘿嘿”訕笑道:“那個寒小子啊,師父和你開開玩笑嘛,師父是何人啊?雪山神醫的名頭可不是吹來的,你侄兒不會有事啦,情況好的話五個時辰後就醒了。”
“嗯?”莫祈寒心下頓喜,一步跨近,“師父你說真的?軒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中毒了唄!”天機老人翻翻白眼道。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