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苦笑一下:“不會又把事情爆出去吧?”
“應該不會,這次事情只有很少一些人知道。”辛猛說道。
白路無奈了:“一些人還叫很少?你們警察都是這麼算數的?”
“是很少,昆城那面不超過二十人知道,北城大概也是這個數字。”辛猛說道。
“這就四十人了!”白路琢磨琢磨:“成,幸虧我有後手。”
一聽這話就有不好預感,辛猛馬上警告道:“你可別亂來。”
“我亂什麼來啊?”白路氣道:“鄙視你!再鄙視你!”跟着問道:“你打電話就爲感謝我?”
辛猛說:“恩,同時祝賀你演出成功。”
“就沒點兒乾的?光動嘴皮子誰不會?”白路不樂意說道。
辛猛笑問:“你想要什麼乾的?”
白路想起放映許可證的事情,說道:“部領導知道我不?他們應該很感謝我吧?”
辛猛笑道:“部領導?夠得着麼,你要瘋!”
“你管我能不能夠得着,就說你們領導知道我不?”
“應該知道。”
“那就好,我在外國拍部電影,你讓他們想辦法一點不刪改的引進進來,當是感謝我了。”
“我靠,你把警察當什麼了?”辛猛氣憤爆句粗口。
“說髒話不是好孩子,身爲國家執法人員,你怎麼好意思說髒話?這是錯誤行爲,請主動交納罰款。”
“你老實點兒吧。”辛猛主動敗退。掛上電話。
白路就繼續陪老虎們玩鬧。
你還別說,天大煩心事,看到這羣肥虎,馬上煙消雲散。白路跟發神經一樣的叨叨不休:“堅持住啊,再堅持幾天,先別長肉了,等把你們送去大園子裡,那地方老大了,特別大,由着你們跑。還有樹林。”說到這裡突然停口。問劉晨:“老虎搬家,你搬過去不?”
劉晨愣了一下,想想回道:“搬吧?”
搬去老虎基地那面,就是遠離大房子。遠離同學和朋友。對劉晨來說不是件好事。
去年那會兒。白路讓孟兵和龍兒陪劉晨一起照看老虎,後來妹子們總有演出任務,她們倆來的少了。今年更是跟《女生宿舍》劇組去拍戲,不在家裡。
白路說:“不着急想這個,起碼還得幾個月,你最近咋樣?”
“挺好的,謝謝你。”劉晨說道。
她也是青春美少女一個,儘管是戒毒重生,有了不一樣的履歷,可心底還是個小女孩,也喜歡浮華的東西,想有漂亮衣裳,想逛街,想拍戲唱歌參加聚會。但這些事情容易讓她重陷沉淪之中。幸好有白路接納,遠離以前的生活和朋友,纔有了現在的美好一切。
白路看看她:“晚上出去吃飯?去粉標。”
劉晨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大房子很大,住着很多人,還有很多老虎,可她卻像個深山老人一樣獨居,稍微思考一下回道:“我就不去了。”
白路說:“去吧,我下廚。”起身去虐待老虎,和這幫肥傢伙上演白路打虎的英雄橋段,直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才停手。
稍微歇息片刻,跟劉晨說:“一會兒換衣服,我下去洗澡。”
下樓時給滿快樂打電話:“咱那個什麼行動是不是該開始了?”
“什麼行動?”滿快樂說:“白大牛,你又牛了,參加個破晚會居然也能上頭條?我說你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不帶我一個?”
白路說:“說正經的,丹城那事兒。”
“丹城什麼事兒?”
“翁一,照片發微播那事兒。”白路繼續提醒。
“啊。”滿快樂想起來了,問道:“現在開始折騰?”
“我是這麼想的,過幾天去邊疆一趟,能不能把那倆白癡誆過去,然後發消息說他倆和我合作拍戲。”
“就這個?”滿快樂說:“脫褲子放屁,把你倆在丹城的合照放出來不就結了?何必跑邊疆一趟?”
翁一是丹城那個省的公子哥,大年初三想對柳文青不軌,手下又有人打珍妮弗一巴掌。這得報復啊,白路去邊疆準備殺人,打算把這個贓栽給翁一,讓翁一替自己吸引火力。
可這事情沒法兒說,不能告訴滿快樂。
滿快樂又說:“快半個月了,折騰一下也成,不過總感覺差點兒勁兒。”
白路心下暗說,可不差點勁兒?要是做點兒壞事,讓分裂分子誤以爲是翁一在使壞……世界該多麼美好。
滿快樂多琢磨琢磨:“你要去邊疆?不如發個假消息,說是跟甕一,還有那個姓衛的合作拍電影。”
“然後呢?”白路問。
“然後還是差點兒勁。”滿快樂也想不出好辦法。
白路說:“得了,我再琢磨琢磨,那什麼,沙沙怎麼樣?”
“挺好的,我和沙沙、花花,御用三大配角,天天忙着給寶貝姐捧臭腳。”
白路說:“錯了不是,那部戲有六個主角,你得給六個人捧臭腳。”
“鄙視你!”滿快樂說:“再說了,我捧臭腳算什麼,你姐也在捧臭腳,哈哈,好過癮。”
“我姐?”白路鬱悶道:“別聽那個瘋婆子瞎說。”
“可兒姐,路子說你是瘋婆子。”滿快樂朝遠處喊道。下一刻,手機傳回李可兒中氣十足的回話:“弄死他。”李可兒也算敬業,剛從昆城回來就趕去劇組報到。
跟着是導演大喊:“都閉嘴!還能不能好好的拍戲了?那什麼,快樂,你問問白總,是不是應該過來探探班。帶點滿漢大餐。”
滿快樂跟白路說:“白總,聽說你明天帶滿漢全席來探班?”
“再見。”白路掛上電話。
《女生宿舍》可以說是世上最奇葩的劇組,從演員到導演到後勤,平均年齡在二十五歲,全是標準演出公司員工,平時關係不錯,連拍戲都像在玩。
他掛斷電話,滿快樂又打回來:“於導說了,讓我們勸你去演電影,親愛的。你就來吧。”
白路嚇一跳:“打住!你叫誰親愛的?”
滿快樂說:“劇本里這麼寫的。我演的那個女人就叫你親愛的。”
白路語重心長說道:“你爸有好大一個商業帝國,聽話,回家繼承家業。”
“少廢話,你知道我們演的是什麼?文藝片!我還指望這部戲拿獎呢。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和花花挾持沙沙同學。我們的賊船,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不然就撕票。”
白路說:“你撕的動麼?”
“瞧不起我?你等着。”滿快樂左右看看,不知道在問誰:“沙沙呢?”就聽見有人大聲喊叫:“沙沙,你情敵找你。”
在更遙遠的地方傳來張沙沙的迴應:“來了。”
白路聽得汗都下來了,這倆丫頭居然就這麼確立關係了?
不一會兒,沙沙小跑過來,問滿快樂:“什麼事兒?”
滿快樂說:“你哥不相信我會撕票,咱撕一個給他看。”
白路實在聽不下去,悄悄地又一次掛掉電話。
滿快樂正和沙沙說的熱鬧,忽然發現聽筒裡是盲音,大怒道:“你哥這個混蛋不肯演戲,你說怎麼辦?”
張沙沙笑了下:“涼拌。”轉身跑開。
另一邊的白路繼續打電話,先後通知珍妮弗和元龍,說是晚上粉標見。珍妮弗很高興,問清楚他在家,說馬上回來。
打過這些電話,開始給自己換裝,還是老三樣,帆布鞋、牛仔褲、白襯衫,外面加個厚外套足矣。
穿好衣服去找劉晨:“走吧。”
劉晨換了身新衣服,素顏,卻很好看,猶豫道:“我去好麼?”
“沒什麼不好的。”正說着話,房門打開,珍妮弗和孫佼佼拿着大包小包回來了。
進門放下東西,孫佼佼大喊道:“白路,你給我出來。”
聽到喊聲,白路走過來問:“幹嘛去了?”
“你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不給我打電話?”
白路說:“打了。”
孫佼佼說:“你是給珍妮弗打的,沒給我打。”
“好吧,換衣服去粉標,我下廚。”
“等會兒。”孫佼佼跑回房間洗臉、換衣服。
珍妮弗走過來問:“那面的事情處理完了?”
白路說是,珍妮弗問:“能和我一起去美國?”
“這個好象不能。”白路歉意道。
珍妮弗笑笑:“意料之中,我回去換衣服。”說完回去房間。
一般情況,女人化妝換衣服總要用去許多時間。不過這兩個大個子女人不是,都是簡單拾掇拾掇,也就十來分鐘,先後下樓,算上劉晨一個,四個人打車去粉標。
孫佼佼三個女人擠在後面,十分不滿意道:“你說你這麼有錢,就不能買幾輛車?”
“有啊,倆大巴,三輛麪包車。”白路說:“我都有五輛車了,不能再奢侈下去。”
孫佼佼說:“你會繼續奢侈下去的,揚鈴和文青姐在琢磨搞車隊的事情,初步預計,貨車先不說,大巴需要八輛,保姆車、商務車需要十輛,轎車需要六輛,大車全是奔馳,小車得配幾輛好車。”
白路無所謂道:“反正影片賣了那麼些錢,買吧。”
孫佼佼感慨道:“給你打工真幸福,只管花錢,不用考慮賺錢問題,大哥,把我留下吧。”
白路回頭看她一眼:“少跟我扯,你現在是電影公司大股東。”
他們四個人嘮得很起興,出租車司機同樣起興,不時打量珍妮弗和白路。打量好久突然問道:“你和珍妮弗的關係定了吧?什麼時候結婚?”
白路疑問道:“你這是什麼節奏?”
司機回道:“從你一上新聞就是和她扯在一起,這都扯一年了,還扯在一起,說沒關係誰信啊?”
一年了?白路忽然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就又一年了?過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