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和武阿的仇,與白路和柴定安、乃至羅天銳的仇不一樣。這哥倆是赤膊上陣,不找家人不找關係不報警,不殺出個結果絕不算完。
今天這事兒過去,可以預見,等武阿傷好以後,一定會設計豆子,再鬧場更大的。
高遠說:“不怎麼說,對了,我丈母孃逼傳宗結婚,都上火了,你明天給做個清火湯。”
白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做夢呢?”
高遠笑了下:“老人家想要個後代,傳宗堅決不肯結婚,每次回家丈母孃都讓我勸他,可怎麼勸啊?”
白路繼續用崇拜的眼神看他:“敢情高大少結婚後,也跟個普通人一樣爲瑣事煩心?太俗了吧?”跟着又說:“建議你把故事寫下來,我投資拍電視劇。”
高遠笑了下,徑直走進對面小飯店。白路跟在後面:“不是吃大串麼?”
高遠不理他,看着牆上菜單點菜,然後找桌子坐下。
何山青帶美女進門:“怎麼在這吃?”
等大家都坐好,高遠問何山青:“你認識的女人多,有沒有肯生孩子的?”
何山青問:“你想幹嘛?”
白路說:“他丈母孃派的任務。”
何山青大驚:“你丈母孃讓你跟別人生孩子?真是開通的好丈母孃。”
高遠看着何山青輕輕一笑:“再說一遍。”
何山青馬上找白路聊天:“認識一下,我女人苗鬱。”
這名字有個性,白路認真說:“我是白路,這是高遠,那個是林子,你身邊的是何山青……”
何山青瞪眼道:“你要瘋?”
苗鬱笑道:“你真幽默。”說着話看看周圍,起身脫下長羽絨服。跟着又說:“叫我小魚就成。”
何山青說:“看見沒,這是素顏,拍個電影吧。”
白路看眼苗鬱。是挺好看,回話道:“別問我,有什麼想法直接找揚鈴。”
苗鬱還算懂事,扯着何山青胳膊說道:“哪有一見面就求人辦事的?”
白路剛想說話。電話響起,屏幕上是個外地號,接通後居然是童安全,讓他有點小驚訝。
童安全欠着白路五萬塊錢,然後回家鄉發展,後來不知道又去了哪裡,給介紹去揚鈴公司,童安全也沒去。
許是因爲五萬塊錢欠款給他造成心理壓力,過年連個拜年短信都沒發。可在此時居然打來電話?
白路接通後說:“過年好。”
電話那頭的童安全也說過年好,第二句是:“不好意思。這麼久沒給你打電話。”不等白路接話,他接着又說:“欠你錢這麼久也沒還,對不起。”
白路說:“客氣什麼。”
“不是客氣,那什麼,我想和你商量件事。”童安全有些不好意思。
白路笑道:“說吧。還商量什麼?”
“是這樣的,我本來想攢夠錢一次性還給你,可總也不能,按說年前應該給你打電話,誰過年不要用錢啊?可我沒攢夠錢,就沒好意思打電話,過年也沒給你拜年。對不起。”童安全說:“我沒本事,到年前一共攢了兩萬多塊錢,不過過年花了一些,想打個商量,先還你一萬五好不好?”
白路說不用還了。
童安全說不行,一定要還。問白路要銀行帳號。
白路說真不用還了。
童安全說:“借了一年多,人總該自覺一些,沒有我這樣的,說帳號吧。”
白路想想,翻出銀行卡。念出堆號碼,又說是哪個銀行,然後說:“你着急就先用,我不用錢。”
童安全說謝謝,掛上電話。
何山青問:“誰?欠你多少錢?”
“童安全。”白路回道。
“他呀,整個一傻子。”何山青搖頭道。
曾經的童安全是有些傻,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女人王伊一。人家王伊一目標明確,起碼要找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才成,一度把目標放在高遠身上。
那時候的高遠永遠穿身破西裝,開輛破桑他那,但是花錢大手大腳,便被王伊一慧眼識公子哥,猜測其有些身家,因而主動接近。
奈何高遠從沒喜歡過她,只是偶爾口花花,和單位女孩開開玩笑。後來又被人排擠辭職,彼此遠離,王伊一就和單位領導搞到一起,後來好象又認識個公子哥,被搞懷孕,再被拋棄。於是接鍋俠童安全出現,陪去醫院做手術,悉心照顧王伊一。可惜到後來還是不能在一起,於是童大俠開始了浪蕩江湖的獨身歲月。
聽何山青說童安全傻,白路問:“你沒傻過?”
高遠笑了下:“那時候他是挺傻的,想和我打架,後來又喝酒,結果吐成噴泉。”說着搖搖頭:“爲個女人,值當麼?”
“喝成噴泉?林子,把老高喝成噴泉,這任務交給你了。”白路分派任務。
林子叫道:“少扯,關我什麼事,誰愛噴誰噴,老子開車來的。”
小齊說:“你才少扯,就我和小三開車過來,你、鴨子、司馬都是蹭車的主兒,喝吧。”
高遠轉移話題:“都閉嘴,我有事和路子說,路子,我說真的,幫我做鍋湯吧,我得伺候好丈母孃。”
“行,你喝成噴泉,我就做。”白路提條件。
“我靠,你怎麼越學越壞?”高遠罵道。
他們七個老爺們連說帶吵,苗鬱笑着插話:“你們的感情真好。”
高遠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繼續換話題問白路:“童安全欠你多錢?”
“就那五萬,剛電話說先還一萬五。”
高遠搖頭:“一年多沒賺上五萬塊?”意思是有些失敗。
白路想想,在電話上翻號碼,打給黃豐:“最近見過童安全沒?”
黃豐是童安全曾經的同事,關係很好,也曾經住在一起,回問道:“怎麼了?找他有事?”
“不是,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
“國考沒過,好象在家鄉找份工作。我們也很久沒見,偶爾在網上聊幾句。”黃豐回道。
“什麼活兒?”白路再問。
“好象是銷售,不能肯定。”黃豐不瞭解童安全近況.
白路又聊幾句掛電話。本想再打給童安全的另一個朋友王小朋,猶豫下。收起手機。
苗鬱好奇道:“你用的是什麼手機?大牌子麼?”
何山青說:“是大拍子,打蒼蠅可好使了。”
說話間,菜餚慢慢擺滿桌面,大家邊喝邊聊,待彼此多熟悉一些後,苗鬱問話:“方纔那個是粉標吧?”
標準飯店有兩個門,很多人都知道黑標和粉標不同。
白路說是。苗鬱接着問話:“屋裡面那些人都是會員?”
只要是自認爲優秀的單身年輕女人,在見識到那個俱樂部,見識到屋子裡的會員後,絕對壓制不住好奇心。想要詢問裡面都有誰,想要嘗試加入進去。
白路說是,苗鬱還想接着聊。白路電話又一次響起,是馬戰通知他找好宿舍,明兒早上接他去看。如果可以就定下來。另外問白路現在在哪,馬戰和武昌盛,還有個朋友在喝酒,讓他也去。
白路說在外面吃飯,就不過去了。跟馬戰約好時間,掛掉電話。
這是個好消息,今天是初六。有許多員工返城。在明天晚上之前,所有員工都會回來報道。而現在的大房子已經住進去許多衛隊成員,男男女女湊一起,實在不方便。
在這個電話之後,邵成義也湊熱鬧打個電話表示關心:“這幾天注意點兒,很多人返城。萬一混進來別有用心的人就危險了,一定要小心。”
白路說沒事,要求邵成義把特警收回去,說自己很不習慣,哪怕是現在。他在飯店裡吃飯,店外面還守着個特警。
邵成義不答應,說他胡鬧,掛上電話。
白路打電話不避人,苗鬱聽的很是好奇,看向店外面的便衣問道:“那個是特警?我說怎麼一直跟在後面。”猜測白路是什麼級別?居然有特警當保鏢。
白路恩了一聲,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居然九點鐘。這時候,輪到高遠的電話響起,接通說上幾句,跟白路說:“你結帳。”起身出門。
白路問:“去哪?”
高遠揮揮手沒說話。
白路琢磨琢磨,給柳文青打電話:“結束了?”
柳文青說是,白路說等我,起身跟何山青說:“你結帳。”
至此,今天晚上的酒局結束。粉標的第一次聚會也結束了。
離開飯店,白路往衚衕裡走,正見到一襲白衣的傳奇妹子站在街口,高遠迎上去,倆人朝街外走去。
一輛汽車開到二人身邊,車窗降下,一個女人問傳奇妹子,要不要送她。
傳奇妹子說謝謝,不用送。車裡面的女人跟她說聲再見,開車離開。
下一刻,點點和四胞胎走出衚衕,說說笑笑顯得很融洽。在路口暫時停步,說句分別話語,四胞胎去街對面取車。點點一個人往街外面走。
正巧,白路走向衚衕,五個妹子齊笑着跟他打個招呼,說飯菜非常好吃,以後還想吃,然後才分開。
等這幾個妹子離開,白路走進衚衕來到粉標門口,店裡有服務員收拾衛生,柳文青和珍妮弗等人幫着忙碌。
又過幾分鐘,妹子們出來,加上白路和特警,大家一起往外走。
柳文青很高興,說這次聚會相當棒,除看打架浪費點兒時間,別的時候都是相談甚歡。
麗芙表示贊同:“這些女人很有志氣,也很有素養。”然後表揚白路的手藝超羣,只一道飯菜輕輕留住所有美女的心,都說你不錯。
滿快樂笑着湊過來:“纔不是所有人,點點說你是花心大蘿蔔,還說身邊圍着好多女人的男人都是壞男人。”
白路有點鬱悶:“她怎麼能背後說別人壞話呢?”
“不是背後說的。”滿快樂拿出手機:“她說要錄給你看,是當面跟你說,絕對不是背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