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笑道:“說起她倆,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也有家日本公司在和她們聯繫。”
“奇怪,和她們聯繫什麼?出唱片?人家又不聽漢語歌。”白路有點不明白。
“你自己去問,先說晚上飯局,你來不來?”
白路琢磨琢磨:“去五星大飯店吧,小林一晚上過去。”
柳文青說:“不如來粉標,地方大,做什麼也方便。”
白路回道:“也好。”
和柳文青定下晚上飯局,再通知白鳥信夫改地方。
等忙完這件事情,給白雨打電話:“聽說有日本公司找你?”
白雨笑道:“還得謝謝你,有你纔有這次機會。”簡單說下是怎麼回事。
音樂會上最後那個明星大合演,不光是吸引無數國人,連帶着在日本那面也引起轟動。當視頻出現以後,國內論壇有人把日本音樂會的視頻找出來,和這次視頻做比較,認爲這次表演的更精彩。
然後呢,有人把節目視頻傳去日本。
小林一縱橫日本樂壇四十多年,先搞樂隊,後來一個人搞,一直活躍在樂壇上。在日本音樂圈很有影響力,屬於最高級別那批歌手中的一個。
他在中國的演出被傳回國內,很多日本歌迷看過後,不去比較哪次表演更優秀,單說在中國的表演絕對是別樹一格,相當精彩。
都精彩了,當然要向四方傳播。引來更多人觀看。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視頻已經傳到一些音樂公司那裡。
仔細看過視頻,有音樂公司對張小魚四個妹子感興趣,不說別的,單是一個四胞跆美女樂團的噱頭,就足以拿來賣錢。何況這四個妹子的演奏水平都相當高。
張小魚四個妹子有經紀人,不過沒簽公司。她們很聰明,有個詞叫鍍金,先在國外混,經常比賽拿獎。考進著名樂團。適應一段時期後。籤演出公司搞個人演出。在這段期間裡,她們的目標不是賺錢,寧肯被演出公司吸血,也要保證演出量。
公司喜歡這樣的藝人。更是加大力度培養、並提供許多機會。在歐美許多劇院搞過專場演出。約滿後。四個妹子選擇回國。
回國以後,她們的目標變成賺錢。或者應該說,離開上家演出公司後。再籤公司,無論國內國外,必須是賺錢合約才籤。
因爲這個原因,讓對她們感興趣的幾家音樂公司先後放棄。
也因爲這個原因,四個妹子纔會很自由,也纔會有昆城的演出機會。
當她們和小林一表演過節目,在網上廣爲流傳後,日本一家音樂公司喜歡她們的表演風格,想找她們合作,日本也有這樣的音樂市場。
該公司通過小林一聯繫到四個妹子,想要和妹子們的簽約公司談合作事宜。結果是意外得知她們居然沒簽公司,這家音樂公司馬上改變目的,準備簽下她們。
有句話說出來很傷感情,日本不光盛產av,還盛產各種音樂人。日本不光是流行歌曲很牛,純音樂同樣很牛,甚至說更牛。咱國家各種節目經常使用他們的樂曲做背景音樂。
更傷人感情的是,日本人做出的很多純音樂含有大量的中國元素,如果只是傾聽,多會以爲是中國音樂家所做,可惜不是。
日本那些純音樂的製作牛人們,真的太牛。哪怕我們再不喜歡日本,再不喜歡日本音樂,或多或少也會知道幾個名字,比如久石讓、比如喜多郎。反觀國內,我們有的只是更多的表演藝術家,類似某些鋼琴高手、或是搞民族樂器的高手,好象劉遙那樣。
細細追究起來,也許是土壤問題?比如日本有個純音樂組合,成立至今四十年,出過太多音樂專輯,算上合集起碼有五十多張,配過特別多特別多的樂曲,比如特別有名的、我們電視劇經常使用的《故宮》。
而我們呢,不要說賣不出去的純音樂碟片,就是最流行最大腕的歌手,有幾個人可以嘯傲三十多年,出上四、五十張專輯?
反正吧,日本有稍好一些的音樂土壤。在那片很昌繁的音樂土壤中,有家公司想簽下四個妹子,如果有可能,把她們培養成能做曲編曲的音樂人,那就更成功了。
這是張小魚四個妹子的事情,因爲這個原因請白路吃飯。
白雨和周衣丹的情況與她們類似,但是待遇沒她們好。那家公司聯繫到白雨和周衣丹後,第一個問題是有沒有創作能力,以二人條件,能做詞做曲是最低標準,否則沒必要籤她們。
這倆妹子和張小魚四個人不同,如果簽下她倆,光語言那關就得折騰一年時間以上。張小魚她們省去這個過程,直接彈琴就是。
幸好白雨和周衣丹很能編,倆妹子湊一起就是抱着吉他玩,弄出許多歌曲。那家日本公司提出要求,如果有可能,最好去日本面試一下。
這就是白雨二人現在面對的事情。
白路聽後問道:“那麼多人蔘加演出,日本公司就找了你們六個,再沒找別人?比如我這樣優秀的音樂人。”
白雨說:“沒有,他們更感興趣、或者說最感興趣的是傳奇妹子,這妹子光芒太盛,一個人把我們一堆美女都壓過去了。”
白路笑道:“你是在稱讚自己麼?”
白雨說:“難道我不好看麼?”
白路的回答當然是好看,跟着問話:“你們去日本麼?”
“我和衣丹還在琢磨呢,鈴姐說,希望我們能成功簽約,只要能簽上,咱公司的合約就作廢。”
從個人發展的角度來說,簽約日本公司是件好事,可日本樂壇特別難混,實力不行的話,不要說被淘汰,根本連冒頭機會都沒有。而且,日本樂壇更講究資歷,新人萬事難,永遠要有禮貌、還得能抗得起各種打擊。
白路說:“別考慮太多,你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留下,差旅費我包了,要是簽約後短時間沒錢吃飯,我也一起包了。”說完這句話,想想又說:“你不是一直喜歡音樂麼?衣丹也是,有機會一輩子做音樂,當然要把握住。”
白雨說:“在咱公司也可以做音樂,你不是說以後搞全國最棒的音樂室麼?”
“第一,那是以後;第二,現在是個機會;第三,你覺得兩邊的市場能一樣麼?”
白雨說:“萬一失敗怎麼辦?”
“只要認真努力過,失敗又如何?”
聽到這句話,白雨長時間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想想。”
“想什麼想?你倆的歌曲未必能過關,現在只是個嘗試機會,不是一定籤你們。”白路說:“先聯繫吧,過幾天和小林一一起過去,要不要在國內找個翻譯?”
白雨恩了一聲,掛上電話。
白路沒鬧明白這個恩是什麼意思,就當她答應了。再打給揚鈴,讓她安排白雨和周衣丹出國的事情,首先得整個簽證。
從回家到現在,白大先生一直在接打電話。此時終於放下手機,去洗把臉,又找點東西吃,然後拿着電話上樓。
劉晨在樓頂和兩個大老虎在玩。隨着老虎體型越來越大,通往樓頂的大門時刻處於關閉狀態。除劉晨外,少有人敢沒有保護來到這裡。包括李大慶那些老虎專家。
單以和老虎們的相處時間來說,劉晨比白路要多出許多。可論親密程度,倆劉晨加一起也比不上白路一半。
白路一出現在樓頂,虎羣聞聲而動,不光正和劉晨玩耍的倆大傢伙跑過來,連虎窩裡也跑出來大半,圍住他亂叫喚。
白路批評教育它們:“嚴肅點兒,你們是老虎,不是狗,別瞎吵吵。”
老虎們當然不做理會,繼續又拱又叫的,可沒一會兒,虎窩裡響起聲虎嘯,聲音很大。壓過外面這堆肥傢伙加一起的聲音。
推開面前這堆傢伙,走去虎舍,一開門就看到十幾只大傢伙齊齊看他。等他進門後,陸續起身過來拍一下或是拱一下表示親熱。
白路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十幾個傢伙是懶虎,嫌外面冷,不願意動,躲在屋裡喊自己過來。
當時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抓起個笨傢伙就是幾拳:“你們得懶死啊。”
老虎皮厚肉粗,不在意他的拳頭,當是撓癢癢,舒服的還伸個懶腰。
白路進到虎舍,外面那堆半大的、和漸漸長大的老虎跟回來,聚在一起好象在開會一樣。
和以前一樣,跟每一隻老虎都要拍兩巴掌打個招呼,白路正忙着,辛猛打來電話:“昆城的事情謝謝你。”
“別謝我,如果我不過去,那幾個混蛋也不會跟過去搞恐怖襲擊,就不會死很多人。”這是白路一直很不爽、很鬱悶的一件事,可又不能跟別人說,只能憋在心裡。
辛猛沉默片刻,勸道:“那是幫人渣,總會做壞事,和時間、地點無關,你別想太多。”
白路說:“沒想太多,商量件事,把人撤回去吧,我受不了去哪兒都有人跟着。”
辛猛說:“這個不行,不過執勤人員減少了,恢復到倆人。”
“倆什麼倆啊,就我這身手……唉。”白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辛猛道:“和身手無關,你抓住三名兇犯,外面人不知道,領導們很清楚,他們說必須要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