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警的警察彙報回去情況,王市長要了解白路的想法,馬上打來電話。—.].
聽到王市長問話,白路笑了下:“跑了,一個都沒抓住。”
“能問下你是怎麼想的麼?”王市長問道。
白路說:“完全沒想法。”
“沒想法是什麼意思?”王市長再問。
白路說:“市長放心,我不會告訴記者。”
王市長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客氣了,我什麼都沒做。”白路說:“我得走了,再見。”
“一路順風。”王市長掛電話。不告訴記者就代表着沒事發生,大家可以鬆口氣。
白路又在鎮子裡呆上會兒,上車離開。
周圍人羣都是冷漠觀之,確認真的走了之後,有人開始打電話。
白路開車出來,道右面停着他的車隊,很多人站在車下。白路沒停車,路過時放慢速度,搖下車窗招呼一聲:“走吧。”
劉隊等人鬧不清是怎麼回事,不過老大說走,趕忙上車跟上。
可開出沒多久,眼看要進高速,白路在前面停車,叫過來劉隊:“剛纔有許多人鬥狗,我想把鬥狗都弄過來,能行麼?”
“這個?”劉隊愣了下:“我覺得需要問下揚總,或是大家商議一下,鬥狗和黑熊不是一回事。”
“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人欺負動物。我不介意殺狗吃肉,可你養狗就爲去賭博鬥勝,這屬於社會不安定因素,必須制止打擊。”
劉隊笑道:“老闆,你這政治覺悟刷刷的漲,入黨了?”
白路無奈一笑:“邊疆那面也有人鬥,我沒看到,不過知道有很多。”
有很多的意思是管不過來,除非立法禁止。
劉隊想想勸道:“那些狗其實和肉狗差不多,肉狗活着就是被殺。鬥狗活着就是打架。”
“是麼?你問問他們誰是警犬大隊的?”白路問:“問問他們。是不是也這麼認爲?”
這個他們說的是衛隊成員,劉隊回道:“沒法問,人和人想法不同。”
“那你呢?”
“我不喜歡鬥狗,甚至討厭。我不喜歡被當成棋子。”劉隊回道。
白路笑笑:“你說這世界上。怎麼這麼多破事?”
“有哲學家、歷史學家、經濟學家證明過。只要有利益,就一定有人爲之瘋狂。”
白路笑道:“你是在打擊我麼?說的好象很愛學習一樣。”
劉隊說:“退一步說,那些狗沒法救。狗是最忠心的動物,認準一個主人,哪怕打它罵它,也是隻記得主人的好,你救它們,它們會認定你是壞人,會攻擊你。”
“對啊,將心比心,這麼忠心的狗卻被人拿來當娛樂玩具。”白路摸摸鼻子。
劉隊看看時間:“老闆,時間不早,咱得趕路。”
白路笑道:“你怎麼說的像西遊記臺詞一樣。”
劉隊也笑了下,跟着說:“那些狗是真能殺人的,根本沒法弄走,你去救他,他只會咬你,我見過一個全身紅色的大狗輕鬆咬死騾子,又咬死藏獒。”
“你見過?”白路問。
“網上見過。”
白路笑笑:“走吧。”重新上車,車隊重新出發。
全程走高速,天黑後到達研究中心。
提前打過電話,李大慶帶着許多學生、還有保安等在辦公室。車隊一到,大家開工。
同樣有吊車把鐵籠子一一吊下來,還有那種類似於移動病牀的那種大推車,可以把大熊送進房間。幸好籠子是獨立的,一個個並不太大,吊到車上可以推過去。
四十四個大熊,每人一間獨立房舍,本來是老虎房間,現在是熊佔虎居。
爲了騙這羣黑熊走出籠子,提前在房間裡擺好食物,等推車過來,打開門,大多黑熊能自己進屋吃東西。
少部分黑熊不願意出去,興許覺得籠子裡才最安全,讓大家多費上許多時間才把它們騙進房間。進門後馬上鎖門。
處理過這堆大熊,小熊就簡單了,百多衛隊成員,每人抱一個進入大玻璃房間。
這裡是老虎的遊戲場所,同樣充做熊屋,把所有小熊放進來,大門一關,完事大吉。
可小熊再小,畢竟有野性,互相打架總是少不了的事情,好象老虎小時侯一樣。白路看看時間,給柳文青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去,抱一牀被子住進這裡。
爲避免被小熊折騰,把牀架高,讓熊爬不上來。
他低估了熊的戰鬥力,這幫小傢伙雖然爬不上去,但是會搖啊,扒着牀腿就是猛搖,白路好象在坐搖搖椅。
因爲小熊的到來,也是因爲標準衛隊的到來,廚房加餐,有伺候熊的,有伺候人的。
這幫小東西不聽話,明明有飯盆,隨便打翻掉,再湊過去咬。
白路充當奶爸,像當初欺負小老虎那樣欺負這幫小熊,讓它們老實吃東西。
一折騰就是倆小時,把白路累一身汗。
按說大晚上的該睡了,可這幫小傢伙度過安然的安眠藥旅程,現在正是生龍活虎之時,鬧得那叫一個歡騰,雖然動作又笨又慢,架不住它們一直在動。
玻璃房子外面站着李大慶許多人,看白路的樣子直笑。
是得笑,這幫傢伙吃飽喝足,沒多久就開始大小便,白路就得收拾衛生,還得教它們上廁所。回來嘆氣:“這幫傢伙屬直腸子的麼?”
熬到半夜十一點多,大部分小熊終於開始睡覺,有那麼一批。一定要爬上白路的牀,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一次次努力拼搏。無奈的白路只好抱它們上去,這下,那些傢伙不走了,倒着亂睡一氣。
快十二點的時候,玻璃房子裡安靜下來,即便有不睡覺的,也是安靜和自己玩。白路卻被折騰清醒了,看看時間。給林子打電話:“睡了沒?”
林子鬱悶道:“大哥。剛睡呢!”
“不像你的作風啊……”
林子說:“你要是再敢說富二代應該夜不歸宿、聲色犬馬的,我就掛電話。”
白路說:“讓你說着了,這次還真跟犬有關。”
“怎麼着,你想養狗?”林子說:“不是有老虎了?”
“不是養。是在外地看到有人鬥狗。能不能讓你二叔跟上面建議一下。全國範圍打擊一下鬥狗賭博?”
林子沉默片刻,坐起來說:“鬥狗?你是說鬥狗?”
“是啊,怎麼了?”
“這個怎麼打擊?”林子笑道:“單我知道的。就有那麼一批人喜歡玩這個。”
白路說:“你說你們這批人是怎麼回事,要麼玩車,要麼玩女人,要麼玩男人,還有玩狗的?”
“有什麼希奇的,見過鬥蟋蟀的麼?”林子說:“現在污染嚴重,很難找到好蟲,可只要你想玩,有的是人陪你。”
白路問:“鬥狗那個就管不了?”
“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大家都不管的事,你一定要管?”林子說:“咱也別說外地,北城就有幾個大狗場,還有專門斗狗的地方,你想不想看?想看的話,明天帶你去。”跟着又說:“對了,跟你的老虎中心距離很近,不到半小時車程。”
“真的沒人管?”白路問道。
“管啊,不管的話在市裡鬥,現在管了,只好挪去市外,有個地方折騰十了年,很多人知道,也沒見警察抄了它。”
白路說:“你二叔就是警察。”
“他是警察怎麼了?你爹還是警察呢。”
白路想想說道:“這個事兒肯定不能讓我爹遇到,他要是遇到,連狗帶人都得倒黴。”
“你這麼肯定?”
白路說:“肯不肯定的先不說,幫個忙,把北城幾大養狗場、還有那些專門靠鬥狗賭博的人的地址查給我。”
“愛找誰找誰去,怎麼查?你知道有多少人玩這個?說白了就是個娛樂工具,有人樂意玩,又不妨害別人,誰管這個幹嘛?”
白路說:“生命不是娛樂工具。”
林子問:“那能不能殺死吃肉?”
“食物和娛樂工具是兩回事。”
林子想想說道:“你總是突發其想,咱算一下,你已經養了五十隻老虎,一百多頭熊,現在又想養鬥犬?”跟着又說:“睡吧,明天再說。”掛上電話。
白路放下手機,看看牀上的幾隻小熊,有一隻很瘦,但很有精神,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看。
走回牀邊,把幾個小傢伙擺到一邊,他在另一邊躺下。很有精神頭的小熊就爬了過來,臥在他胸膛上,貼近了看他。
“睡吧。”白路擡手摸摸它,閉眼睛睡覺。
白大先生純是傻大膽,小熊也是熊,那也是有牙齒和爪子的,能夠傷人。第一次見,他就敢抱着睡?
不過還好,牀上這幾隻都很配合,老實陪睡。等第二天醒來,白路身上都是熊,有枕着腿的,有抱住腿的,有趴肚子上的。
白路躺着沒動,李大慶可是老早醒來,帶兩名學生過來,說是做資料登記,還說要在熊身上打標記。
白路看看一屋子小傢伙:“先洗澡吧……其它的,帶項圈行不行?”
李大慶說可以,跟着問道:“那些大傢伙怎麼辦?完全不配合。”
白路說:“從今天開始,我給它們做飯,打不得罵不得的,拿食物收買。”
李大慶說:“順便給我多做一份。”
白路說好,再問道:“這屋子外面的圍牆沒問題吧?”
“你想幹嘛?”李大慶問。
“我回去把老虎接過來,在這裡熟悉段日子,等我走的時候,再送回大房子。”
“去接吧,反正地方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