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白路想想說道：“記者未必肯幹這個活。”
蓋師看看他：“你是黨員麼？幹嘛這麼拼？”
白路說：“我就是覺得在醫院抽菸很不道德，有本事去火葬廠抽，抽死了都無所謂。”
蓋師笑了下：“想做就去做，只怕有人說你炒做。”
“說唄。”白路又想一想，確認道：“我真想這麼做。”
李森問：“你有時間麼？”
“時間……”白路說：“專門擠出一天時間成不？”
“那才能拍幾家？”李森說道。
元龍打斷道，說白路：“你是幹嘛來的？”
白路這才說起正事，衝蓋師嘿嘿一笑：“相信我，你兒子一定會健康痊癒。”跟着問話：“是怎麼回事？”這是詢問孩子病情。
蓋師不願意說這事，小聲說：“腦溢血，喝酒喝的。”
白路幾個人看看，不知道怎麼接話，元龍說：“寬點心，能治好的。”
蓋師說謝謝，想想說道：“回吧，都挺忙的，你們能來，我很開心。”
大家互看一眼，元龍說：“那行，我們在這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有事情打電話。”
白路又說：“咱這樣，你的飯我不管，你孩子能吃東西了，給我打個電話。”
蓋師說謝謝，說能吃到廚神手藝，相當榮幸。
白路笑了下：“那我們走了。”
蓋師說：“不留你們了，謝謝。”
大家說幾句客套話，道別離開。往外走的時候，元龍問：“你們去哪？”
張慶慶說：“要不要幫蓋導聯繫下醫院。找個最擅長治療腦溢血的醫院。”
李森說：“現在這樣，好象還沒過危險期，誰敢隨便轉院？而且腦溢血這個病……”
白路說：“不聊這個，一切都是老天定好的，咱回吧。”
元龍問：“你去哪？”
“去山河大廈。”白路問：“你去哪？”
“我得去錄個訪談節目。順便宣傳下《一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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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說：“那你去吧。”
元龍說：“你就不能說跟着一起做宣傳？”
白路笑笑：“訪談節目，我又不會說話，難道去做花瓶？”
元龍叮囑道：“剛纔在醫院裡說的話，千萬別去做。”
白路說：“拍抽菸那事兒？看看吧，勤快就去拍，我還不信了。治不了這些混蛋？”
元龍搖搖頭：“人家就是在醫院大樓裡抽根菸，被你上升到混蛋的高度，你真強。”
“我管呢。”白路跟李森說：“我走了。”又跟張慶慶打招呼。李森問：“不會去拍老虎？”
白路說：“去不了，從今天開始到十一號，我會特別特別忙。”又跟張慶慶說：“十一號開業。你記得來，劉總也得來。”
張慶慶恩了一聲，說先走了，先上車離開。元龍是第二個。李森嘆氣着開車回老虎基地。白路一個人打車去山河大廈。
現在這地方真的像何山青說的那樣變成一道美麗風景，大廈外面或站或坐着許多漂亮小姑娘，好象學校考試，學生們遍佈校園各處在認真複習一樣。
老百姓喜歡看熱鬧，當看到許多漂亮妹子都在附近或唱或跳的。還有許多聚一起討論着什麼，就有人過來詢問。妹子們都是微笑回話說在準備考試，再問就說要準備考試。不好意思，沒時間說話。
白路過來時也是這種情況，心說揚鈴在搞什麼，爲什麼允許妹子們在外面呆着？雖然天不冷，可這樣大庭廣衆的……
忽然明白了，揚大經理在提前炒做。
網絡社會。不需要花錢請記者就可以把事情炒得火熱。有關於標準偶像團體這件事，甚至不用標準公司出面。只要讓妹子們長時間呆在山河大廈外面，自然有好事者詢問是什麼情況。興許能引來記者也說不準。
就算引不來記者，可是能引來男人啊！男人們喜歡美女，還會拍照，拍照後還會發上網……不需要炒做，只要美女們的照片越聚越多，山河大廈就會越來越有名，而有關於美女們的話題自然會層出不窮。
只可惜秋天到來，不適合穿裙子。不然到處都是短裙美腿的漂亮女孩，用不了兩天，這件事情就能刷爆網絡。
看見白路過來，散在各處的美女刷地一下涌過來。不光是美女，還有美女家長，也就半分多鐘，白路身邊最少圍了一百多人。
有人是跟白路問好，有人是跟他說謝謝。問好的是想套套關係，說感謝話語的是謝謝他又給孩子們一次機會。
白路有點迷糊，當明星那麼久也沒說被人圍成這樣，那是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跟大家說聲抱歉，費些力氣才走進大廈。
揚鈴不在辦公室，帶着一大幫人在會議室開會，研究分組情況。爲防止被人聽到，門外還站個小女生把門。
白路從揚鈴辦公室出來，隨便拽個人問話，然後過來會議室。小女孩趕忙敲敲會議室的門，並拉開門，請白路進入。
白路說謝謝，進門一看，男男女女最少二十個人，每人面前一疊資料，多半人面前還有筆記本電腦，會議室兩邊牆都掛着大屏幕，上面各顯示一些女孩照片。
他進門時，屋裡一直在小聲討論，直到他進門，房間纔算安靜下來。
看看這個陣勢，白路心說太誇張了。
揚鈴說：“加工資吧，屋裡這些人，還有籌備組那些人，這個月最少雙薪。”
“沒問題。”白路說辛苦了，招呼揚鈴出來說話。
站在走廊裡，揚鈴問：“什麼事？”
白路說：“樓外面那些妹子，是在炒做麼？”
揚鈴回道：“不算炒做。就是拉高關注度、打打底兒。”
“至於麼？弄大巴車拉出去玩兩天，讓她們放鬆放鬆。”
揚鈴不同意：“光想着讓她們放鬆，爲什麼不想着讓我們放鬆？不想着讓黑標妹子放鬆？”
“黑標那些丫頭？現在一個個比空姐都驕傲，還放什麼鬆？”白路撇嘴道：“上次回來在街上看見倆，從頭到腳一水名牌。大概算了下，沒有二十萬下不來，這是把汽車穿身上了。”
揚鈴挑刺道：“你懂服裝麼就二十萬？”
白路說：“反正就那麼回事。”
揚鈴道：“你就造謠吧。”又說：“跟我去辦公室。”說完轉身就走。
白路跟過去：“剛從辦公室過來。”
揚鈴沒接話，走進辦公室打開書櫃，拿出一疊請柬：“去送吧。”
白路說：“爲什麼不快遞？”
“這是讓你跟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多套套近乎。”揚鈴說：“別說沒告訴你，開業那天。這些人全由你接待，我們是伺候不來。”
白路啊了一聲：“你咋變得市儈了呢？”
揚鈴說：“別廢話了，趕緊去送吧，爭取一天送個三、四家，我很看好你。”
“一天三、四家？”白路拿起請柬看：“這個林永強是誰？”
“那些姓林的都是林子的親戚。”
白路被這句話嚇一跳。挨個請柬看，然後輕出口氣：“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什麼還好？”揚鈴問。
白路說：“你說那些姓林的，我以爲有多少呢，一共四個，不多。”
“不多就去送吧。”揚鈴說：“你這麼大明星親自送請柬，再跟林子、小三他們通個氣，保證能見到每一個人。”停了下說：“如果這樣。他們都不願意見你，只能說明確實沒有時間。”
白路輕咬下嘴脣，嘟囔道：“天氣有點幹。有死皮了。”
“嘟囔什麼呢？”揚鈴問。
白路笑了下問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傳奇妹子還是高遠？”
揚鈴看看他：“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傳奇妹子的主意。”
白路嘆口氣：“這麼好的妹子，咋就嫁給高遠了呢？”
揚鈴笑道：“咋的？動心了？要不要我幫你跟傳琪說一聲。”
“瞎說什麼？”白路瞪眼道：“我是爲她鳴不平，好好一朵花怎麼能被高遠這個牛糞糟蹋呢？”
揚鈴就笑：“真應該錄下來。”
白路搖搖頭，雙手抱着一堆請柬就要走。揚鈴說等下，去桌子下拿出個手包丟過來：“你打算捧着一堆請柬上街？”
“當我傻啊？”白路說：“我打算找個塑料袋裝。”接過包。把一堆請柬塞進去，拍兩下說：“就這厚度。起碼二十萬標準。”再問句：“還有事兒麼？”
“我沒事兒，倒是你。不去飯店看看？”揚鈴說：“有多久沒去了？”這個飯店說的是黑標。
白路說：“現在去。”
揚鈴笑道：“算了別去了，文青在標準大廈。”
白路哦了一聲：“那我走了。”拿着手包出門。
標準大廈開業，有的人可以打電話通知，有的人可以郵寄請柬，有些人必須要當面送到。一個目的是表示下尊重。另一個目的是套關係，這點很重要。
哪怕你們之前關係特別好，最好還是要有一下這個步驟，最最好呢，是在別人上班時送過去。
拿兩個人舉例，先說高爺爺，和白路關係很好很近，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爲什麼一定要上門？這是向外人表明一種態度，讓外人知道他們關係很近。
沒有人是單獨存在，退休老幹部們一樣有很多人注意，假如說白大明星刷刷刷接連拜訪許多個老幹部，馬上會有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