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小姑娘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就這時候,老闆回來了,那是直接推門而入,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論姿色中等偏上,有種成熟味道。又特意去髮廊做了頭髮化了妝,再換上身漂亮衣服,大晚上的很亮人眼。
老闆進門就說你好,又說你能光臨小店、棚壁生輝啥的,緊接着說免單,又說合照,一口氣說上許多話。
不過老闆還算講究,提前詢問道:“能不能把合照的照片掛在飯店牆上?”
白路說:“不用了吧?”
老闆說:“那就不掛,合照可以麼?”
沒什麼不可以的,白路只好再留一會兒,陪老闆照上兩張合影……可是還沒完,服務員告訴老闆,說白路交了飯錢。老闆一定要白路把錢收回去,白路不肯,就說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外面忽然鬧起來,另一個服務員進來喊道:“老闆,外面打起來了。”
白路心底一顫,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轉頭看小道士,還好,兩隻大狐狸已經很安穩的住進大包裡。
聽說打起來了,老闆趕忙出去,倆服務員也跟出去,臨出門前特意把兩百塊錢放到桌上。
白路猶豫猶豫,拽出椅子坐下。
小道士笑問:“咋的?不走了?”
白路說:“外面打架呢,怎麼走?”
小道士說:“憑咱倆身手,外面就是有二十個人,也就是兩分鐘的事兒。”
白路說:“大哥,我是來做慈善演出的,不是來打架惹事的。”
小道士說:“倒也是,那怎麼辦?就等着?”
“等着吧。”白路拿手機看時間:“半夜了。”
小道士說:“我去看下,你看着包。”把大包放到地上,開門出去。
白路就看着大包發呆。可是沒一會兒卻聽到小道士大喊大叫,有些好奇地開門出去,站在拐角偷摸往外看。
小道士站在飯店門口大喊:“敢打我?王八蛋敢打我。都滾出來。”
從吵架開始,那些人就沒離開飯店,開始時候是倆男倆女吵架,不用出門。後來倆女人打電話喊幫手。短時間內飛快來了七、八個人。一方只有倆人,另一方是七、八個人,人少的不敢出去,人多的還有人堵住門口。
不過還好,到目前爲止只罵了幾句髒話扇了幾個耳光。算是沒打起來。店老闆出來又大聲喝止,說有事情出去談,不然報警。
人少一方不迴應,人多一方不鳥她,正好小道士出來,這傢伙藝高人膽大,賤兮兮地湊到跟前看熱鬧。
人多一方有人比較囂張,不但扒拉他,在扒拉一下無果的情況下擡腳就踹,讓小道士滾蛋。小道士很生氣。你這是瞧不起武林高手啊,於是跑出飯店叫陣。
他叫了陣,人多一方當然不懼,有倆個人走出飯店,罵小道士要老實點兒,不然弄死。
小道士說:“出來弄死我,快弄死我。”
站在拐角處的白路很鬱悶,你是出來看熱鬧,還是出來弄個熱鬧?趕忙給小道士打電話,小道士正準備顯擺下武林高手的武功。電話響起,接通問話:“幹嘛?兩步路打什麼電話?”
白路說:“大俠,咱能不能不惹事?”
小道士琢磨琢磨:“對啊。”收起電話跟對方說:“算了,這次不和你們計較了。”說着往前走。瞧那意思是想進入飯店。
對方倆人看他慫了,馬上膽氣豪生,一個人大聲吵罵,另一個開始動手。
小道士邊躲避邊說:“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不要以爲是打不過。”
打架中,不管你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說話是沒有一點用處,所以小道士的廢話不但換來另一個人衝上一起打,還召喚到飯店裡的幾個人衝出來加入戰團。
小道士很無奈,衝飯店裡面大喊:“看見沒?我是正當防衛啊。”
白路輕出口氣,當什麼都沒看見,轉身回去包房。
許是知道房間裡沒人,兩隻狐狸用腦袋頂開包蓋,探頭往外看,結果就看到白路進門。公狐狸又是用警惕敵人的架勢盯看白路,不時露出牙低叫一聲。母狐狸看會白路,縮回腦袋。
白路跟公狐狸說:“別鬧了,和平相處不好啊?”
他在房間裡跟狐狸談判,小道士在外面大展神威,沒一會兒很開心的打開房門說:“走吧。”說着話抱起大包,當先而出。
白路低頭跟出去,用眼角餘光掃量店內情況,看到最開始吵架的兩個女人好象看見鬼一樣看着小道士,店外面,所有男人都倒在地上。
小道士走出飯店,停下腳步喊道:“都給老子聽好了,從今以後,誰還敢做壞事,老子是見一次打一次,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很威風的吼過一句,纔算安心離開。
看着一地倒黴蛋,白路苦笑一下,明明他們之間互相吵架,憑白得罪個瘋道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倆人走出這條街,白路說:“前面有個旅館。”
就是那種用居民樓改建的小旅館,小道士看一眼,問白路:“你住星級賓館,把我扔這裡面,好意思啊?”
白路說好意思。
小道士想了想:“好吧,算你誠實。”抱着大包走向小旅館。
白路停住沒走,大聲說道:“你自己辦手續,我回酒店了。”
小道士大聲質問:“我大老遠幫你忙,你好意思把我一個人孤零零丟在這種旅店裡?”
白路還是回話說好意思。
小道士說你真是個混蛋,走進小旅館。
白路則是回去酒店,隔天上午,明星們去體育場排練,白路得接上小道士才趕過去。
在去體育場之前,倆人先去趟房產中介,要求在下午兩點前,在體育場附近租到房子,房租無所謂。
體育場裡很熱鬧,很多工作人員,還有很多明星。不過,跟參加演出的人數相比,現在到場的明星僅是少數人,大多數明星還是要臨近演出纔來現場彩排,比如元龍約好的那些港臺大腕,也比如基奴等一些搖滾明星。
上午十點半,朱信成打電話說綠化示範林的事情,說他們省已經建了二十多處示範林,有溼地保護林、有防風林,還有水源涵養林,但是名稱都是綠化生態林,在前面加上地名,比如中日青年大遠湖生態綠化示範林。
朱信成說:“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明天上午出發,晚上就能回來,可以去看一處示範林。”
白路問:“二十多處示範林,有沒有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朱信成說:“有是應該有的,但我這裡沒接到消息。”跟着又說:“你要是感興趣,下午帶你去查資料,每一個示範林項目在啓動的時候都有領導到場,也都有記者採訪,在林業局和當地政府那裡有記錄。”
白路想了想說:“知道了,先謝謝你,我想想再給你電話。”
朱信成說好,倆人結束通話。
白路去找張小魚,然後帶着她去找小林一,把通過何山青和朱信成了解到的情況大略說上一遍,然後問話:“這只是個大概情況,具體的必須要去現場纔能有第一手資料,我不知道託你問話的那個人,到底是遇到什麼樣具體的困難?”
小林一愣了一下,什麼是具體困難?明明是你們應該做好的工作,沒做好不說,還得要具體困難。難道是有了具體困難,才能做具體解決?可好好種樹不具體麼?
想了下說:“什麼是具體困難?”
白路說:“就是被欺負了,被騙了,被打了……等等各種情況。”
這句話,張小魚沒有翻譯,而是告訴白路:“國情和生長環境不同,你們想事情的角度也不同。”說完用委婉的語氣問小林一:“就是你們的環保人士去當地考察,有沒有遇到不公平的對待?”
小林一回話:“應該沒有。”跟着又說:“不過更重要的是種植防護林不對麼?”
白路想了想,朝遠處大喊:“你過來。”
小道士抱着大包過來:“幹嘛?”
白路拽着他跟小林一說:“他和他師兄在東北自己籌錢種樹,很大很大一片面積,說是一座山也不爲過;還有我,我有個叔在沙漠裡種樹,種了好幾十年弄出片林子,現在那片林子是我的,我也在沙漠裡種樹。”
等張小魚翻譯過這句話,白路接着說:“我們都喜歡綠化、喜歡森林,只是社會發展總要付出某些代價,好在我們都知道要維持、經營這個世界的美麗,都知道種樹很重要,所以,我要感謝你們國家的那些環保人士。”
他是想把這件事情做個結尾,日本人援助了這麼多綠化項目,白路肯定沒時間一一瞭解。不要說白路,就是朱信成想要了解省內二十幾個示範林的詳細情況,沒有兩、三個星期也是不可能。
遇到這麼大而繁的事情,任誰也伺候不起。
小林一聽過張小魚的解釋,想了想去一旁打電話。
巧的很,齊守正好給白路打來電話,說是給龍封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別是出事了?
白路說我問問。掛斷電話撥打龍封的號碼,如同齊守說的那樣,一直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