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是歌手,珍妮弗曾經唱過他的歌。又是個肖像畫高手……還是個慈善家……
反正曾經提過的許多往事,又一次被人提起,也是讓白路更加出名一些。
除去這些過往事情,最近的白路一直在破紀錄,票房紀錄,在美國上映第一週拿了冠軍不說,共有四千三百八十一家電影院上映《一個警察》,只這一個數據就破了紀錄。
可以預想的是,幸虧是打着美國影片的旗號,否則再怎樣,也不可能達到四千家以上的影院同時上映。
凡事有失總有得,對於《一個警察》來說,這就是得。
這麼多影院一起上映《一個警察》,這是起點,決定着後面更是勢不可擋,連續破下一堆紀錄。
單日票房六千八百萬美圓,除第一天以外,第一週所有影院的電影票都是售空狀態。兩天票房過億,週末三天票房紀錄是一點五七億,一週票房二點八九億,單位都是美圓。
用白路的話說,這是搶錢啊。
這是中國電影人從來沒有達到過的高度,白路搭配着元龍第一次在美國拍電影,就是輕易破掉一堆紀錄。
按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可以預計在美國票房將會超過四點五億美圓,全球票房妥妥過十億。
這個票房數字太讓人眼饞,所以,網上又有人說白路不愛國,賺這麼多錢卻是給美國交稅……
老外倒是不在意白路給誰交稅,他們談論的是聖誕大戰,還有十八天是聖誕節,到時候,《一個警察》就算不下畫,也會減少上映的影院數量和播放場次。有人大呼可惜。說這部片子要是在聖誕節上映,興許還要更熱更賺錢一些。
此外還有件好事,《一個警察》大賣,連帶着很多人租看白路和元龍以前演的影片。
以《一個警察》目前的熱度來看,美國兩大電影獎項少不了它,歐洲三大電影節興許也會有它的影子。至於能不能拿獎。白路不在意,因爲他知道自己肯定拿不了最佳男演員獎,自然不抱希望。
經過十幾個小時飛行,落地後第一件事,白路給元龍打電話,詢問《平常路》什麼時候開機。
元龍回話說他明天去劇組,蓋師和張慶慶已經在組裡了。
白路說他也明天過去。
元龍說好,又問:“很多節目邀請咱倆,揚鈴說選兩個重量級的節目上一下。你覺得呢?”
白路回話:“揚鈴沒跟我說。”
“現在我跟你說了,你的意見呢?”元龍問。
白路說:“先去劇組,其它事情以後再說。”
元龍:“那好,你跟揚鈴說一聲。”掛上電話。
此時的白路坐在出租車上,等他放下電話,司機說:“你真牛,我這輩子沒服過人,今天服你了。”停了下補充道:“還有元龍一個。”
如同你我一樣。人總會特別在意自己,常會說我這輩子怎麼怎麼樣、只怎麼怎麼樣。其實是廢話,你我皆凡人,怎樣不怎樣的又有幾人在意,何必要說?
白路笑着回話:“還是別佩服了,我那是不應該有的衝動。”
“必須要佩服。”司機說道。
白路笑着說:“只能謝謝你的表揚。”說着話繼續撥號,電話是打給李森:“我回來了。不過馬上南下,動物基地那裡還好吧?”
李森嘆氣道:“不用你了,我再辛苦半個月,硬湊也能湊出個電影,可明明你纔是導演。”硬湊的意思是什麼鏡頭都拍。然後找情節需要的相似鏡頭拼湊出一部電影。以前的動物電影多是這麼拍攝,畢竟是動物,不懂人言。
白路說:“麻煩你了,等這個結束就拍《美好世界》。”說完這句話,馬上輕嘆一聲:“我明明是個廚子來着,唉。”
李森說:“反正一點點來吧,也反正你是老闆,先掛了。”
在這個電話之後,白路又給元世輝打電話:“大爺,我回來了,你那個電影先等幾天,反正明年八一前弄出來就行。”
元世輝問:“你能弄出來麼?”
“必須能,一定能,絕對能。”白路快速回道。
元世輝說:“本來還有部電視劇的。”
白路急忙說道:“大爺,不帶這樣的,先掛了。”說着按斷電話。
元世輝看看手機,小聲嘟囔道:“剛想表揚你,怎麼就掛了?”
白路去美國呆了二十多天,在去美國之前又跑日本搞演出,很長一段日子沒在國內,這一番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過在這之前,先給小道士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讓他回大房子。
意外的是,小道士不在北城,說還在東北。
白路沒聽明白,問道:“你不是出來散心麼?”
小道士回道:“是出來散心,我從家出來就是坐大客車,不管去哪,就是坐着走,反正你也不在家,我就先去別的城市轉轉,一路慢慢南下。”
白路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再問道:“那你現在南下到哪了?”
小道士說:“在德城。”
白路稍微想想問道:“你家上面的縣,再往上是不是就是德城?你不就是德城的麼?”
小道士回話說是。
白路笑道:“敢情你走了一個多星期,還在家門口轉悠?”
小道士又說是。
白路就說:“那你接着轉,我明天南下,你什麼時候轉夠了,給我打電話。”
小道士說好,停了下說道:“我遇到件事。”
白路終於明白過來:“你一直沒過來,是因爲遇到事情了?”跟着說道:“千萬別說跟小北有關。”
小道士回道:“不是小北的事,是遇到個小女孩。”
白路問:“漂亮麼?你動心了?”
小道士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是什麼樣?”白路說道。
“我們這汽車站在火車站邊上,我下車後在火車站附近轉悠,看見三個半大小子欺負個女孩,就把三個半大小子打跑了,然後想走,可那女孩被打一頭血,衣服都破了,我琢磨着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幫就幫一把,帶女孩找飯店洗臉,又去藥店買藥,還請她吃飯。”小道士說:“我沒想和她怎麼着,甚至連話也不想問,就是單純想幫一下,可吃飯時,那女孩吃的特兇,四大盤子菜,我一口沒動,她都給吃光了,還帶着三碗米飯。”
“我好奇啊,這得餓多少天才能這樣,就問她幾天沒吃飯,女孩回話說每天都吃,就是吃的不好;我就再問吃的什麼。”小道士說:“你猜,她每天吃的是什麼?”
白路說:“這上哪猜?總不會是豬食。”
小道士說:“肯定不是豬食,不過也好不到哪去,一天三頓飯是自來水就饅頭、大餅子,偶爾有袋榨菜。”
“然後呢?”白路再問。
“沒什麼然後,那個女孩十六歲,已經可以上班了,就是攢不住錢。”
聽到這裡,白路覺得是很平常的故事,不過小道士很當回事兒來說,說明不會那麼簡單,便是接着問道:“女孩沒上班?”
“不是沒上班,是做上一個月倆月,就有各種原因不幹了。”小道士說:“她現在才十六歲,以前不好找工作,找個服務員算是運氣好,可飯店幹黃了,又有欠工資的,她就只好回來,對了,她住在火車站邊上,和她媽一起住,不過那房子裡還住着十幾個人,大家擠在一張牀上。”
白路聽糊塗了:“這是你一直留在德城的原因?”
“恩。”小道士承認下來,跟着又說:“我幫不了她們,就去找救助站,可救助站不來人……你是不是沒明白?我從頭說。”於是細說下事情。
簡單來說,在某個城市住着一羣可憐人,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女人,有城裡的,大多是農村的,也大多沒有家,在城裡找工作,借住在兩元錢的旅店裡。
說是旅店,肯定沒有相關手續,也沒有旅店該有的一切設施,這裡只有廁所和一張大牀,別的都沒有。所有人睡在同一張牀上,屋裡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話,娛樂是互相吹牛皮,展望着未來的吹牛皮。
女孩是其中一個女人的孩子,這些女人找到工作就離開這裡,說再也不回來了。事實是過不了多久又會回來,因爲這裡的房租很便宜。
這樣一些人找不到穩定工作,因爲自身素質等各種原因,沒有一個企業會長時間收留她們,只能打零工,可又幹不了苦力活。
小道士聽女孩說起她住的地方,感覺比自己住道觀還不可思議,就過去看了看,結果是看到三個病號。
在這間屋子裡沒有病人,所有病號都是硬挺,挺不過去才花幾塊錢買點消炎藥什麼的湊合一下。她們不敢得病,得病更是意味着沒有工作。
在過去的一些年當中,曾有很多這樣的婦女在這裡死掉,結局是打個電話喊警察來看看,然後隨便處理掉。
小道士算是個醫生,看見病人就去號脈,又幫忙買了些藥送上來,可這裡的居住條件實在太差,不但冷,還沒有熱水,房間裡又滿滿的都是人,根本不能養病。小道士打114找福利院和救助站的電話,可打來打去,人家都是說登記了知道了,卻是一直沒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