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鈴回話:“那就四個人,不過送過去的節目是她們五個,在樓下錄了半個小時,隨便錄,剪出十五分鐘送過去,電視臺就同意了。”
白路笑道:“電視臺是要發瘋。”
“我覺得創意不錯,現在電視上不就是一羣明星東跑西顛麼,有什麼意思?所謂的快樂跟老百姓有什麼關係?還不如讓這幾個妹子重拳出擊,驚一下電視圈。”揚鈴道。
白路問:“電視臺怎麼說?”
“沒怎麼說,就是同意了,另外把節目時間加到二十分鐘,中間有一分鐘廣告時間,現在的問題是怎麼籤,是賣節目還是籤合作?”揚鈴說道。
白路笑道:“電視臺肯合作?”
“這事情都是雙向的,估計是有人沒看好這個節目,沒有明星沒有主線,怕賠錢。”揚鈴問:“怎麼籤?”
“你談吧。”白路說:“主持人先定她們幾個,然後給妹子們開個會,說只要節目長紅,只要大家好好表現,都有機會上電視。”
揚鈴說:“我怕拿不到好價錢。”
白路說:“第一季做着看,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機會,如果電視臺能給半個小時時間,價錢還可以再少一些。”
揚鈴想想應了下來:“那成,我先談。”
有關於那個電視節目,最初想法是讓白路一個人到處亂轉亂跑,身邊跟着攝影師就成,有些現場直播的感覺。
白路沒那個閒功夫,把工作讓給身邊美女做,可美女們都不願意。寶寶要一直陪着白路,丁丁要演電影,馮寶貝和七個夥伴正在準備女生宿舍3的拍攝工作,滿快樂和雲恩惠倒是無所謂,可要是參與節目的人少,滿大小姐就不想玩。
標準公司有特別多美女,不怕沒人上節目。問題是熟悉度和默契度。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相貌,寶寶五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大美女。又各有風采,馮寶貝特別白,寶寶身材特別好,滿快樂特別可愛,雲恩惠最文靜。丁丁有一張最清純的臉,這樣五個美女湊一起,不要說主持節目,就是站着不動,都能吸引無數人觀看。
因爲要交片子去電視臺,揚鈴找機會把五個人湊一起,就在樓下小區裡拍攝,內容是沒有內容。
攝象機一開,五個妹子自己玩自己的,怎麼說呢。好象五個人在旅遊,來到標準小區,在冰場上轉轉,跟小孩說話,努力尋找各種笑點,反正就是亂鬧半個小時,剪出個節目。
節目賣點是隨意,是親民,是零距離,是真的會出現在你身邊。而不是一羣明星做遊戲。當然,五個漂亮妹子也是賣點。
估計電視臺領導就是見到五個漂亮妹子才決定簽下節目。
拍攝採取即時傳輸,由於擔心會出現意外狀況,不能現場直播。會先傳回電視臺。略做剪輯,儘量早的播出。
這樣的節目會很新鮮,很靈活,應該有看點。或許在很多電視人眼裡看來是胡鬧。不過,現在是商品經濟,只要五個妹子能吸引人觀看。節目就是成功。
像這種節目,網上有人搞直播,一個人說說唱唱跑跑,和網友互動,效果不錯。標準公司是把這種直播正規化,也是更吸引人一些,讓五個美女在電視上演真人秀。
你必須要相信,當一個美女在屏幕上說說笑笑鬧鬧,展現自我展現歡笑時,會非常有吸引力。因爲她是活的是真實的,不是電影電視劇裡有限制的角色形象。
白路把這個事情丟給揚鈴,他去酒店找趙平。
進門時打電話,趙平說在咖啡廳,等過去一看,趙平那一桌有八個人在聊天。
白路進門,趙平起身歡迎,招呼過去,又開始一一介紹,反正都是北城美術界的好友兼名人。
白路跟大家拜年問好,然後跟趙平說:“先談事情。”
趙平說:“就是價錢,降一些好麼?”
白路說:“我建議是一百萬,因爲我看好這個俱樂部。”
國內各行各業都有協會,各行各業最大協會一定是國字頭,大領導是公職人員,整個協會要接受國家領導。
白路說做大俱樂部,就是要做出個最大的藝術俱樂部,堪比協會的存在。可問題是不管做成多大規模,藝術家不是富翁,一百萬數字實在有些多。
趙平說:“不說你是不是看好俱樂部,假使俱樂部未來有發展,可每人一百萬,這一個門檻就限制住絕大部分藝術家。”
白路說:“我沒說跟他們收費,前期,你們想搞,就得拿錢,至於未來怎麼收費,你們可以商議,而我之所以提出一百萬的數額,一,你們不差錢;二,畫展需要前期投入,還需要長久維護;三,能確定下來你們在俱樂部中的位置,如果未來真的做大做強,吸引藝術精英加入,他們是要聽你們的。”
“那也有些高。”趙平說。
白路說:“直白點兒說,你們來找我搞畫展,等於是算計我;我弄個一百萬門檻,是算計你們,而且這錢又不是給我,你們擔心什麼?”
白路這番話說出來,趙平等人互相看看。
他們這些在國外混的畫家,最希望得到世界上的承認。可是得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回國爭取名和利。可白路又給他們出難題……
趙平嘆氣道:“我再和他們商量商量。”
白路說:“你慢慢商量,商量好了找揚鈴談,我過幾天去美國。”
馬承平說:“去美國?可以去我的畫廊看看。”
白路說:“那個不着急,你們再想想。”起身道:“我在一號廳訂了一桌,一會兒請賞光。”
“你去哪?”趙平問。
白路說:“我現在是百事纏身,要一件件處理。”
趙平說:“請個助理啊。”
“再說吧。”白路跟大家抱抱拳,轉身離開。
先去餐廳訂桌,再給高遠打電話:“付老大怎麼樣?”
“就那樣,你想到什麼了?”高遠問話。
白路說:“我是想問你們查到什麼了。”
高遠說:“明天看吧,明天第一天上班。”言語裡有點無奈之意。
是挺無奈的,以高家和付家的背景關係,居然只能被動的等別人出招,說不鬱悶是假的。
白路說:“我來個電話,你要是沒什麼發現,我就掛了。”
“掛吧。”高遠先掛斷。
白路看眼手機,是何山青到了,接通後問道:“怎麼纔來?”
“遇到起車禍,你在哪?”
“你在酒店門口等我。”白路說完掛電話。
不到一分鐘,倆人在酒店門口碰面,何山青拽着他去沙發座坐下,接着說瑞達公司的事情:“年前,謝遠志經常跟朋友吃飯,有人說衡城的食品不錯,送進很多領導家裡,謝遠志也沒在意,說就那麼回事,反正是在吹;後來跟長輩吃飯,長輩也說起衡城標準食品公司的事情,說兩個地方几個小時車程,現在吃什麼喝什麼都不放心,你要是方便,每個禮拜運些食物回來。”
“長輩這麼一說,謝遠志就記下來了,他要拍馬屁啊;要不說他是個棒槌,出去後找人查標準集團,查來查去知道是你的產業,然後決定動手。”何山青說:“最有意思的是,那傢伙查到你跟柴定安和羅天銳不對付,那倆人拿你沒辦法,你又是高遠和馬戰的朋友,然後呢,這傢伙還是決定動手,不是白癡是什麼?估計是覺得自己牛皮了,能輕易搞定你和高遠。”
搶我買賣的原因就是爲了拍長輩馬屁?是挺棒槌的。因爲有一萬個可以解決此事的好辦法,謝遠志選了個最困難最麻煩最野蠻最不講道理的一種。
白路笑笑說話:“現在還沒動手。”
“快了,那個棒槌最近幾年在省裡混,結交各種公子哥,估計是張狂慣了,現在回北城,又覺得老謝家跟老常家很牛……對了,咱可以弄姓謝的,千萬離姓常的遠點,常家老大是第一大秘。”何山青提醒道。
“這麼牛。”白路說:“以前覺得高遠、付老大夠牛了,沒想到還有更牛的。”停了下說:“要是第一大秘想要我的產業,我只能送上去。”
“想多了,老常家跟老謝家不同。”何山青說:“除了謝遠志這種坑爹選手,哪個當官的敢這麼囂張?想往上走,必須要低調。”
白路問:“如果咱們動了姓謝的,常家會不會出面。”
“這些事情不好說。”何山青說:“想把案子弄成鐵案,必須證據齊全。”
白路說:“這個必須得弄,你說我現在就把謝遠志收拾一頓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何山青笑道。
白路嘆氣道:“不敢啊。”
謝遠志之所以要把食品集團抓手裡,是想討好長輩,可不管他有什麼想法,畢竟還沒動手。如果白路先動手,就是他挑起事端,結局會大不同。
何山青笑道:“我還以爲你這個棒槌敢呢。”
“敢了的纔是棒槌。”白路說:“你說的謝真河拆的那些工程,咱能不能拿來做文章。”
“還是那句話,找人在上面立案,自上而下,怎麼查都行。”何山青問:“我覺得可以找柴遠航談談,你覺得呢?”
白路回話:“再說吧,我先琢磨琢磨這個姓謝的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