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想了下:“先讓她們登記。”讓員工帶妹子們去會議室,他再跟揚鈴說:“你把馬戰叫出來,挨個兒問底,我不想有亂七八糟的人簽約。”
揚鈴說:“你管太多了,根本管不過來的。”
“不管能不能管過來,總得查一下。”白路說:“我先下去,查清楚以後給我打電話。”
揚鈴說:“一會兒把珍妮弗和泰勒叫上來,看看下面還有誰在,一起叫上來面試她們,你要是不想要誰,讓老外做惡人。”
白路搖搖頭:“電話聯繫。”轉身回去電梯間。
沒一會兒來到大劇場,前兩排坐很多人,舞臺上是一個完整樂團,各種樂手加一起十五、六個,全是標準公司出面邀請的樂手,有劉遙那些老師,有張小魚四個回來趕場子的,還有行三兒幾個專業高手。意外的是沒有指揮,或者說鼓手就是指揮。
正在排練的是老外妹子的歌曲,連續兩首歌過去,泰勒說上一通英語,珍妮弗跟白路說:“技術是有了,稍微有些不熟練。”
“練。”白路回上一個字,跟着說:“你們有話就直說,反正都是爲了演出,我一門外漢,沒法給意見。”
珍妮弗跟老外們說上幾句,由她做中間人,負責幫兩方遞話。
宇多晴坐在第二排,這時候走過來說:“找個指揮比較好。”
白路問了兩遍,聽懂這句話,用英語說:“你們全是高手。”
宇多晴說:“高手也需要指揮。”
這是白路疏忽了,不過大家都是專業人士,互相商議商議,選出個臨時指揮,再有珍妮弗做翻譯,開始正式排練。
老外妹子們要求很低,不要求改編新版本,有原版伴奏就行。行三兒這些人扒的就是原版伴奏,再有原唱歌手的提醒,一天下來,排練的很是不錯。
吃午飯的時候。白路拽珍妮弗、泰勒,還有羅拉的老公威達上樓做考試老師,面試今天過來的八個妹子。
臨面試前,揚鈴跟白路說:“馬戰說身家沒問題,都是家裡獨苗。或多或少有些關係,我的意見是收了。”
白路點點頭,帶着珍妮弗幾個人進會議室。
招收簽約演員,不是藝術考試,沒必要單獨面試,連家長帶妹子,還有白路等考官都是坐在會議室裡,前面清出塊空地,妹子們要一一上前做展示。
先看形體,再看下舞蹈動作。聽聽說話、唱歌的聲音,表演個默劇片段,然後就OK了。
白路看的是眼睛,社會是大染缸,軍隊也是大染缸,文工團不能免俗,當然有勾心鬥角等黑暗事情發生,白路只能憑一面之緣挑選這些送過來的關係戶。
考覈時間比等待時間短多了,沒一會兒,八個妹子展現完畢。白路也不避着他們,直接問珍妮弗等人的意見。
珍妮弗說:“外在條件不錯,不過你籤的是演員,是不是應該多考覈下演技?”
白路說不用。珍妮弗就說:“那要是讓我說,就都簽了。”說着問泰勒和威達的意見。
倆老外倒是認真,竟然有做筆記,認真的一一評點,珍妮弗一一翻譯。不過倆老外只評點,不給出最終意見。等他倆評點結束。白路做總結:“都可以籤,不過是新人合約,同意的話去人事部辦手續,不同意的話,當我沒說。”
這就行了?來考覈的妹子沒說話,家屬們有些意見,看白路表現,聽白路說話,怎麼感覺就那麼不靠譜呢?
可考覈老師是珍妮弗、泰勒、威達三個大明星,白路自己也是大明星,應該值得相信。
家長們有心多問些相關事情,白路說:“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幫你們辦手續的員工。”說完跟珍妮弗等人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想起件事,轉頭又說:“對了,新人合約要求住宿,得住在公司這裡。”補充過這一句話才真的離開。
午飯在標準酒店一號廳解決,特意把馬戰叫過來:“你攤上什麼事了?”
馬戰說:“最近不太順,有個股票經紀失蹤,還有個證券公司的老總也跑了,都能扯到我身上,你說倒不倒黴。”
白路問:“今天來的這些人能幫上你?”
“幫不上。”馬戰解釋說:“你老早答應我,我就告訴他們了,可你一直沒消息,他們就一直問我,正好又攤上別的事情,我這個鬧心啊,能了一件事就了一件,越拖越鬧心!”
白路問:“你把錢砸股市裡,等於是花錢買平安,不會有人針對你吧?”
“政策一日三變,年前那會兒是不允許做空,前幾天出臺文件,又可以做空了,裡外裡都在坑我,我不光是花錢買平安,就這兩天還接到幾個電話,一不小心成爲好幾家公司的股東,不夠煩的。”馬戰嘆氣道。
白路說:“你不早是股東了?”
“是啊。流動股大股東。”馬戰說:“就因爲持有太多股票,別人一出事,就連着我也一起倒黴,不過我還好,打電話說幾句廢話得了,柴定安纔是真倒黴,他手下一家證券公司的老總自殺了。”
白路有點驚訝:“他的事情不是結了麼?”
“結了歸結了,那老總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或是留下什麼把柄,被人逼到份上,否則不會尋死。”馬戰搖搖頭:“可憐柴定安剛安生幾天,又被請去調查。”
白路問:“以前的案子都結了,死個人也要調查?”
“不清楚,別問我。”馬戰說:“我現在就想把股票全處理掉,然後去沙漠養駱駝。”
白路鬱悶道:“你都要養駱駝了,還往我這裡送人?”
“收下吧,我覺得挺好的。”馬戰說:“聽哥哥的沒錯,簽下今天這八個妹子,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白路說:“籤都簽了,你說什麼都沒用。”跟着又說:“下午自己玩,我去陪珍妮弗。”
馬戰恩了一聲說好。
於是,下午繼續排練,一直練到晚上六點鐘。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何山青打電話說要喝酒。
白路問:“你又怎麼了?馬大少爺剛倒個黴,輪到你了?”
何山青說:“你必須得請我喝酒,今天的事情是因爲你。”
白路說:“我一直安分守己,關我什麼事?”
何山青說:“別說廢話,晚上在公司等我。”
何山青語氣很衝,白路想了想,索性再給馬戰打電話:“晚上小三找我,你也過來。”
馬戰答應下來。
晚上還是在一號廳吃飯,珍妮弗一幫妹子一桌,白路這面自己一桌。多等上十來分鐘,何山青和馬戰先後到來。
白路問何山青:“沒叫鴨子林子?”
何山青說沒叫,問白路喝什麼酒,有沒有果釀?
白路說沒有,問他出什麼事情。
何山青說一會兒說,叫過服務員點菜點酒,等上來酒水涼菜以後,才說是怎麼回事。
沙沙在網上寫書被人抄襲,有個知名女寫手抄襲沙沙斷更很久的一篇文章。因爲沙沙不想麻煩白路,這件事情一直沒有結果,就是說國家不管法律不判,抄襲者還是很好的活着。
那時候,何山青在公司網站下面做個連接,建立一個反抄襲聯盟,誰都可以在網站上發佈抄襲信息,得到覈實後就可以一直留在網頁上。抄襲沙沙的那個知名女寫手,還有很火的兩位大編劇,再有更火的一名大作家都是網上有名。
這個網站開通很長一段時間,隨着時間流逝,知名度也是慢慢打開,曝光了很多抄襲事件,比如中科院的抄襲博士,比如某大學院長的抄襲論文,當然也有那些特別出名的作家、編劇。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幾位有錢有關係的能人,先是託關係詢問能不能刪貼,被拒絕以後,找律師起訴。
何山青纔不管那些事情,就怕你不起訴,起訴了纔會把事情鬧大,網站才能更火,他公司的遊戲也會更出名。
如此折騰上幾個月,反抄襲聯盟真的是越來越火。
很多抄襲寫手有腦殘粉絲,會叫囂着一種言論:抄襲怎麼了?故事好看就行,我們看的是故事,誰在乎是不是抄襲?
能這麼說話的人絕對是白癡,抄襲和盜版是兩種性質,從某種程度來說,盜版對作品的推廣宣傳能起到很大作用。可抄襲不同,如果大家都抄襲,抄來抄去的結果就是人沒了良心,而故事也死了,是整個行業會死。
但是那些腦袋殘疾者不管,再有一些別有用心者、拿錢發帖者,去反抄襲聯盟的論壇發貼,還有黑客攻擊網站。
不過,對上專業的網絡公司,這些人的手段基本不起作用,哪怕你再有錢再有名氣,只要有了確實證據,何山青就敢宣傳出去。
可是吧,咱國家人多,好人多壞人也多,抄襲者同樣不少。以前曝光的案例中,最高的就是大學院長和中科院博士這一級別,最有錢的就是張和那幾個以抄襲起家的所謂作家、編劇。
在網站成立的這段日子裡,大學院長這一級別領導的抄襲案例最爲麻煩,有特別多的人說情,也有相關部門傳遞的一些壓力。即便是狂拽不讓的何山青,也是不得不違心下了很多刪除帖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