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到底是把點點喊過來住,大過年的,一個人呆在家裡算怎麼回事?甚至加班都不成,偌大辦公室只你自己,是在玩悲壯麼?
點點來很快,看到柳文青,馬上變不同,輕鬆自在許多。白路很無語:“我是老虎麼?”
點點點頭說是,又說我是武松。
不去說老虎與武松的糾葛,點點跟文青同屋,白路上會兒網,看到自己繼續出現在新聞網頁上,很有點兒自得:“我刷我刷我刷刷刷,叫你們一看到我就想吐。”
按道理,初三初四這兩天的白天,白路要跟冠軍選手們走臺。可惜俗事纏身,初三上午去市局接受問詢。
準備好早飯,白路特意把揚鈴和柳文青又叫到一起:“今天白天在家呆着,不許去單位。”
揚鈴說不可能,那麼多事都堆着。
“大過年的,全世界都放假,你哪來這麼多事?”白路道。
揚鈴說:“別的事情不說,妹子們上節目的事情,針對《平常路》的宣傳,明天晚上的演出……還要說麼?”
白路說:“扔一天不會死,點點,交給你個任務,白天押着這倆笨蛋去逛街,對,給我買禮物,去吧。”
點點站在遠處笑着應了一聲,又說:“你對員工真好,乾脆把我公司並了吧,我也給你打工。”
“休想,我纔不接你的爛攤子。”白路是真敢說。
點點也不生氣:“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是爛攤子,可累可愁人了,還不賺錢。你就發慈悲收了吧。”
白路無語,總結道:“就這樣。”回房間換衣服。
剛穿上襯衫,寶寶在外面敲門。白路開門板着臉說:“你一定是來給我拜年的,一定是。”
寶寶被他逗笑了:“放心,沒發生什麼事情。”
白路長出口氣:“還好還好。”
寶寶繼續說:“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白路臉色一肅:“這不是還有事情麼?”
寶寶笑了下,關上門說:“明天晚上的演出,我有個小建議。”
“演出啊。”白路放心了。馬上豪氣干雲道:“說,只管說。不管什麼事情,我替你做主。”
寶寶忍着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跟着說:“明天演出,加燕子姐一個可以麼?”
白路愣了一下:“身體行麼?”
“彈個琴唱一首歌,應該沒問題。昨天她都在練琴,今天一大早又去了,我覺得沒問題。”
白路聽後點點頭,走到寶寶身前站住:“你能不能不這麼懂事啊,又聰明又懂事,我都找不到藉口趕你走。”
寶寶笑道:“你就長了張嘴,那麼多妹子,沒見你趕誰走。”
白路說:“那是你不瞭解我,我曾經開除過……算了。不說這個。”跟着問話:“燕子很想演出?”這句話不用回答,他自己就接下去了:“是啊,是我疏忽了。”
對於鄭燕子來說。已經不是是不是很想演出的問題,而是活的目的就是要演出。每個人都有夢想,鄭燕子孤家寡人一個,唯一親人是條狗,本身有殘疾又有重病,說是生無所戀也差不多。唯一的想法是賺點錢還白路。
可以猜想一下。如果沒有白路不計回報的付出,現在的燕子很可能是一捧灰。
只是吧。鄭燕子想演出,卻又不願意麻煩白路,都是憋着不說,身體稍好一些就要練琴練聲……幸好大房子裡多個又聰明又懂事的寶寶。
白路張開懷抱:“獎勵你個擁抱。”在他以爲中,寶寶那麼喜歡自己,一定會很結實很結實的抱一下。
可惜啊,寶寶反是後退一步:“幼稚。”轉身開門出去。
白路張開懷抱喊道:“別後悔啊。”
寶寶又忍不住笑起來,站在門外指着白路忍不住的笑,笑着說:“幼稚。”然後走開。
奎尼在門口露出腦袋:“她爲什麼說你幼稚?”
白路放下手,衝奎尼沉着臉說道:“幼稚。”大步出門,上樓找鄭燕子。
鄭燕子在唱一首特別歡快的歌,自彈自唱,音符都能跳起來的那麼歡快,聲音雖然有些柔,卻滿是感情,讓歌聲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站門外聽到歌唱結束,輕輕推開門,小白就站在門口仰頭看他。
白路心下暗歎,都成精了,人懂事,狗也這麼懂事。
白路走到門口,小白肯定聽到聲音,卻沒有打擾燕子唱歌,安靜在門裡候着,也許知道門外是白路。
白路蹲下來抱大狗:“怎麼輕了?最近是不是沒吃東西?”
鄭燕子想了下問:“你是在問我,還是問小白?”
白路嘿嘿一笑:“都問都問。”
鄭燕子假裝傷心:“完了,我都比不上小白了。”
小白回頭看眼燕子,從白路懷抱裡跳出來,走回到燕子腳下臥着。
白路走過去說:“唱的不錯。”
“真的?”燕子有點小高興。
“真的。”白路說:“我有個想法,想問問你。”
“什麼事?”燕子說:“有什麼你就說,跟我不用這樣,是我欠你的。”
白路說:“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好的,什麼欠不欠的?別總想這些破事,咱說正事。”停了下問話:“明天晚上我有演出,你知道吧?”
“知道。”鄭燕子問:“你想讓我去看演出?”
白路回道:“不光是看演出,我還想讓你上臺表演節目,行不行?”
鄭燕子頓住,想了又想回道:“好象不行。”
“爲什麼?”白路問。
燕子回道:“別人都是選秀冠軍。唱的那麼好,你又是大明星,只有我什麼都不是。不能上去給你們丟人。”
白路說:“又想多了不是?咱從事實出發,你和他們、還有我的身份是一樣的,都是標準公司簽約藝人。”
燕子笑道:“你就會安慰我。”
白路問:“那上臺不?唱兩首,不,唱一首,另一首跟我……是跟珍妮弗合唱一個,等着。”說完話跑出去。
沒一會兒拽上來珍妮弗。白路跟倆人說:“我建議你們倆合唱一首歌,可以不?”
珍妮弗說:“唱歌沒問題。你去美國陪我一個星期。”
白路說:“倆星期也成,反正要和達倫拍電影。”
珍妮弗說:“那行。”跟着問:“咱倆合唱不?”
“咱倆就別唱了。”白路說。
“不行!我要唱只要有你,你不答應我就不唱。”
“這不是威脅人麼。”白路嘆氣道:“我去找mp3。”
於是,白大先生又得學歌了。順便把珍妮弗參加演出的事情告訴揚鈴。網上很快會有消息:初四晚上,白路和珍妮弗聯袂登臺,參加標準劇院第三次演唱會。
所謂第三次演唱會是揚鈴故意這麼說,前兩次是百多組偶像團體的彙報演出,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樣一來,有人會對前兩次演出感到好奇。
標準公司要的不多,只要你在好奇時順便搜索一下,足矣。不要求馬上聽偶像團體的歌並喜歡她們,從現階段來說。能知道名字就是好的。
白路找到mp3出門,寶寶追過來:“這是藍牙耳機,可以插卡。也可以跟手機連接。”說着話遞過來一個黑色大耳包。
白路接過看看,寶寶教他怎麼用:“按這個開機,你先拿出來手機……”
把耳機跟手機連好後,點播放,再給白路戴上耳機:“冬天正好,既保暖還能聽歌。”
白路歪頭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寶寶催道:“快走吧,再不走好遲到了。”
白路笑笑。揮手出門。
過年這幾天路況好,開車往二環走,又一次去市局。
上次來市局是接受任務去邊疆做事,局裡給配備專業人士,好象電影裡的特別行動小組一樣。那次是榮光,這次是問筆錄。
一般情況,市局不怎麼辦案,下面又是分局又是派出所的,有的是經手單位。不過人家指名讓你來市局,你還就得來。
事實是,市局有很多案子是上面領導指派下來,他們負責偵破。
至於找白路來的所謂的經偵支隊,其實沒有這個單位。全名是經濟犯罪偵察總隊,也就是很多人常說的是市局十九處。下轄六個大隊,一大隊負責處理上面領導交代下來的案子。
對於外人來說,完全不明白一大隊是什麼,和支隊有什麼關係,十九處又是怎麼回事,比如白路,根本對經偵總隊不瞭解。
白路進門說找于海洋、是經偵支隊的,門口值班警察直接就笑了:“故意的是吧?一,經偵總隊不在這裡辦案;二,那是總隊,不是支隊,支隊是分局的。”
白路這才反應過來,我去,對啊,是支隊!回話道:“我說怎麼不對勁。”
那警察很好心,問:“你是不是被騙了?”
白路說不應該,又問:“有沒有于海洋這個人?”
“于海洋?”值班警察想了想:“局領導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倒是有個叫於洋的,沒有于海洋;不過也不一定,聽着耳熟,你找人問問?”
白路拿出手機:“電話號是你們的不?”
值班警察看眼數字,直接說道:“不是我們的電話,你可能被騙了。”
白路很有些不明白:“誰騙我這個幹嘛?”
警察問:“電話裡怎麼說的?”
“就說讓我來支隊一趟,我去,支隊,真鬱悶,居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白路馬上把電話打回去,可是響了許多聲都沒人接。問警察:“能幫着查下這個號碼麼?”
“這不能,我沒這權力。”警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