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的事情,四名女子走過來,和鴨子說過話的女子笑着打招呼:“人,我找來了,現在就去?”
鴨子笑道:“這是自然。”
如今這個社會,永遠少不了喜歡吃喝玩樂的女孩。每一個都覺得自己特聰明,嚮往奢侈生活,卻又不必付出太多,以爲不過是吃個飯說句笑話而已。
這樣的女子不要太多,每個城市都有,把自己標榜的地位很高,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其實肚子裡真沒什麼玩意。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特定的社會環境造就出各種各樣的人。
四個女子過來後,瞧年紀都不算太大,目光卻是敏銳,微一掃量後,都是站在沙發後面沒動。等鴨子招呼大家起身,四個女子只是笑笑。等林子等人往外走,她們才慢慢跟出去。
大廈外面停着許多跑車,有雙人座的有四人座的,但是不管幾人座的,有四輛是何山青等人開過來的。
他們四人走向自己的車,四名女子走到街邊站住,過不多時,就看到一輛輛跑車開到門口,接上一個個女子離開。
何山青四個人可以不在乎穿什麼,也不在乎吃什麼,車一定是好的,他們四個人,最便宜的一輛車是三百萬以上。單以車價比較,高遠的車最便宜,甚至比不過白路的黑色子彈頭。
一個能開得起三百萬汽車的人,身家是多少?
所以四個女子很快有了選擇,上車離去,大廈門口只剩下白路自己。
從事實出發,白路完全不在意這四個女子,依照體型來說,還算不錯。依照美貌來說。也還算可以。但是依照年紀來說,整個標準飯店,除去柳文青之外,再想找個比她們大的,是比較有難度的事情之一。
健身房從來都是這樣,只有對自己有危機感的人才會到來。無論教練還是學員。
所以,白路完全不在意這四個漂亮女人。
等四輛車開走後,白路站在大門口撓頭,這算是被人拋棄的一種吧?
就在大光頭專心致志自怨自艾的當口。何山青打來電話:“龍王閣,自己打車。”
鬱悶個天的,老子什麼時候混到這一步了?看看時間,沙沙該放學了,於是打電話過去。沙沙說不用接她。一個人打車回家。
白路想了想:“到家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站在大廈門口,拿着手機不停看時間。
沙沙本不是溫室裡的花朵,硬是被他培養成溫室裡的花朵,這是不對的。
從第十分鐘以後,白路捏着手機十分猶豫,不止一次想要撥打電話。都是強烈剋制住慾望,不誇張的說,好象戒菸那般難受。
一直到第二十分鐘的時候,沙沙終於打來電話。告訴白路已經到家了。
白路長出一口氣,叮囑道:“不許出門,誰來都不許開門,有事情就打電話。手機要有電,要放在身邊。”
等他叨叨不休之後掛電話。心裡依舊是一陣一陣的忐忑不已,暗暗告訴自己,以後還是接送吧。
就在他專心忐忑的時候,何山青打來電話:“趕緊的,龍王閣二樓包房。”
白路琢磨琢磨,打車去飯店。
龍王閣以海鮮爲主,菜品很全乎,海蔘、鯊魚全都有。等白路到達之後,林子他們四男四女已經處的很熱乎,曖昧的拍打、摟抱全不在話下,親吻也是等閒事。
白路進門就說:“你們這麼熱乎,叫我來幹嘛?”
鴨子和女子舌吻,抽空回話:“叫你來做燈泡。”
白路歎服,這幫傢伙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如此親熱?拿出手機給柳文青打電話:“有人找麻煩沒?”
柳文青回話說:“目前還沒。”
白路苦笑下:“那就目前還沒吧。”掛上電話。
一起吃飯的有四個女子,其中一個仔細看看白路,疑問道:“你是不是吹小號的那個光頭?”
白路很受傷,什麼是吹小號的那個光頭?我是有名字的!不過實在懶得計較,擡眼看看那女人,低聲說聲是。
問話那女人根本沒聽白路說什麼,拿出手機勤着點,不多時舉着手機問白路:“你認識珍妮弗?”白路搖搖頭沒說話。
那女子把手機舉到白路眼前說:“你和她是一對兒?”
白路“啊”了一聲,看向那女子的手機屏幕,滿滿一張照片都是珍妮弗親他的圖象。
白路義正嚴詞說道:“不要相信傳聞。”
“這不是傳聞,這是你的照片。”
“有的時候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要知道,眼睛也是會騙人的。”這一刻的白路好象聖靈附體,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可她親你了啊,還有茱莉一個,都在親你。”那丫頭想了想問道:“你現在是明星吧?”
白路沒說話,就這時候,服務員端進來一盤大螃蟹,殼是撬開的,甲是敲碎的,就連螃蟹內部也是清理乾淨,剩下一條條白肉等你品嚐。
看着做工不錯,白路沒話找話:“多錢?”
“一千八百八。”服務員回道。
聽到這個數字,白路看着大蟹子想了會兒,還是海鮮賺錢。標準飯店就是缺少這等活物,連吃魚都要吃冷凍的所謂鮮魚,更不要說其他海鮮。
不過,白路意志尚堅,完全不在意這些價錢差距,只管按照自己的想象做着每一件事。
沒多久吃完飯,一羣人又去唱歌。狂熱嘶吼之後,直接在房間裡跳舞搖頭。
白路很無奈,好象化外人一樣看着他們瘋狂。
女人們玩瘋了,開始主動邀請白路,並有女孩問他:“你和珍妮弗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路是無奈加無語,實在堅持不下去,起身離開。
這一片正是大北城的繁華地帶。即便是夜晚,也能看見無數車輛穿梭往來,載送着無數美女帥哥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夜晚很好,安靜、冷清,一個人溜達溜達,總能尋到許多和白日不同的感覺。
白路走了好一會兒,轉到一條小吃街。此時時間已晚,客人減少許多。找家小店買碗酸辣粉,對着窗戶邊吃邊發呆。
窗外不時有行人經過。汽車也是沒完沒了,好象夜晚和白天並沒有太多不同。
白路吃的很慢,在結帳時看見兩個背吉他的小姑娘走進飯店,問客人要不要點歌。
兩個小姑娘,一把吉他。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鐘,可她們卻在外面轉悠,努力賺錢。
結帳後走出飯店,看那兩個小姑娘只在這條街上轉悠,絕不走出燈光明亮之地。白路暗歎口氣,這得遇到多少事情,才能學的如此警覺?
在店門口又站一會兒。打車回家。
似乎這個城市的人都是夜貓子,家裡面燈火通明,柳文青、丁丁等人都沒睡覺,聚在客廳看電視。
白路掃看一眼。只有沙沙和小丫不在。走過去問:“沙沙睡了?”
“睡了。”丁丁回話,跟着又問:“你手怎麼了?”
“他們說這樣比較帥。”白路胡說八道。
“你把腦袋包起來更帥。”
這一晚上,何山青四個人都沒回來。只有高遠做乖寶寶,老早呆在房間裡不出來。
第二天早上。高遠主動來找白路談話:“你飯店缺少法務人員吧?”
“你想幹什麼?”白路很警覺。
“我可以去你飯店上班,工資麼。隨便給個八萬九萬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路被鬧個糊塗。
高遠想了想:“我和你送沙沙上學,然後你陪我出庭。”
“什麼意思?”
高遠終於沒耐性了:“你是豬麼?”
白路認真回道:“我不是豬。”
高遠看看他,一字一句輕聲說道:“你去死吧。”
白路很想刨根問底,問問這傢伙怎麼瘋了,可是送沙沙上學最重要,只好先撇開高瘋子不理,伺候好沙沙吃早飯,再帶她出門。
在今天以前,龍府別苑門口常有記者蹲點,不說採訪別人,單是爲白路而來就有好幾次。可今天人數最多。
昨天在機場,兩大國際巨星擁抱吻光頭白,在這個女明星撞個車都能成爲新聞的年代,被國際女明星主動親吻,讓白路輕易登上頭條新聞。
自親熱照片在網上出現後,當天就有許多記者來到小區門口蹲點。奈何白路回來太晚,記者們撲空。
晚上能撲空,白天總不會吧?所以一大早,有很多輛汽車停在小區外面,每個車窗裡都有一架照相機。小區門口更是站着十幾個記者,或抽菸或聊天的打發時間。
白路帶沙沙走到樓門口,剛要往外走,忽然發覺不對。走到玻璃窗前往外看會兒,跟沙沙說:“等我會兒。”一個人溜達出大樓,往小區門口走。
他猜測那些人是想採訪自己,果然,還沒到門口,門外那些人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白路很高興,小跑回大樓跟沙沙說:“我成明星了。”
他剛說完話,身後電梯響起“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走出帶墨鏡的一男一女。
這棟樓的大門是感應門,倆人走到門口,大門打開,他倆剛往外一走,馬上退回來。女人拍着胸口說:“怎麼有記者?”
“我出去看看。”男人帶着墨鏡慢慢往外走,可一直走出大樓好遠,也沒見到哪個記者對他拍照,都在盯着大樓看。只好原裡返回,跟墨鏡女說:“好象不是拍我們。”
“怎麼可能?”女人有點不信。可是再不信,也不能露把柄給記者,看眼不遠處的光頭白和沙沙,小聲說道:“先回去再說。”
於是,一對墨鏡男女又走回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