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從小卷毛那裡問出一個地名倆人名,警察同樣能問出來,而且比自己還多問出個阿古麗的名字。[之所以一直不提,是因爲那個地方在國外,是某突激進分子的勢力範圍,那兩個人同樣在國外,不方便抓捕。
出了國就是外事爭端,輕易不能亂來,
想啊想的,嘆氣道:“我這算不算被國家涮了?”
“你說什麼?”錢鑫問道。
白路看看他:“錢老大,坦白吧,你接到的任務是不是要求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管我去哪?”
錢鑫眨巴下眼睛:“你說什麼?”
“真沒聽懂?”白路想了想:“不對啊,遇到這種任務,應該派特種兵纔對,派警察不是送死麼?”
錢鑫笑了下:“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特種兵?”
白路抱拳道:“還是您老人家厲害,一面是大學教授,一面是特種兵,你這個編制算哪兒的?軍管警察局?”
錢鑫被他弄笑了:“軍管警察局?你能不能有點正型?”
“我一直挺正型的,是你不跟我坦白啊。”白路說道。
白路真有點鬱悶了,他是想去出國殺一些人不假,可先被柴遠航打着救他的名頭擺上一道,送來危險地方。接着又被洞若觀火的宋立業老人家算計一下。
好吧,現在回想一下,當時在老頭家裡,宋老頭一直提這個話題,其實是一直提醒他。誰讓自己駑鈍,沒往這方面想的?
何況宋老爺子確實下了本錢,硬是弄了個由特種兵組成的警察小分隊和他一起折騰,並且下死命令要保護他……這麼一想就心安了。於是笑嘻嘻的拍了下錢鑫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替我擋子彈的。”
錢鑫卻是正色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不會替你擋子彈,替你擋子彈的是馮北青和蔡真,他倆是貨真價實的特種兵,退伍後進入市局。他倆是真正的兵王。”
“你和劉更是打醬油的?”
“我們倆是很厲害的醬油。”
“好吧。醬油同志,你倆出去幹活吧。”白路往外攆人。
戚雷雷笑了下:“給你點兒安慰,我曾經是特種兵。”
“曾經?大叔,您今年有四十沒?”
戚雷雷大怒:“老子有這麼老麼?”他剛說完話。外面有人敲門。不等迴應。有人推門而入:“老大,阿古麗出城了,往北走。”
戚雷雷轉身問道:“北面?她自己一個人?”
“是。”那名特警問道:“老大。咱要不要過去?”
“現在是誰在盯着?”
“是咱的人,小海早上去替的班。”特警回道。
戚雷雷說:“那就不用去了,告訴小海要穩住了。”
特警說是,出門去通知小海。
戚雷雷跟着出去,他要安排找演員來試鏡的事情,首先得跟領導彙報。
錢鑫坐到白路對面說:“你確實挺聰明的。”
白路說:“幹嘛?繼續剛纔沒說完的話題?”剛纔沒說完的話題就是錢鑫這些人會不會跟他出國,不過來不及問,就被錢鑫用別的話頭岔開。
錢鑫搖頭:“現在不說這個。”
白路笑道:“就是說時機不對,等以後看情況再做決定?”
錢鑫笑了下,起身道:“你還是自己坐着吧。”轉身出門。
通過錢鑫的表現,白路有八成把握確定老宋同志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如果沒有意外,錢鑫他們四個人會跟自己偷渡出國。戚雷雷那七個人還不清楚。
一上午,白路呆在房間看電視。戚雷雷和錢鑫不時來找他說事情。首先要說的是阿古麗竟然去清真寺了。
在我國西北地區有很多清真寺,邊疆地區的清真寺密度是世界第一高,十幾年就有兩萬多座。烏市是邊疆最大城市,其清真寺數量可想而知,分爲維族和回族寺廟。
其中有一點,我國的清真寺廟,絕大多數禁止女性進入,說是教義規定,真主的旨意。
可根據經書、教義判斷,翻譯成白話文說,並沒有禁止女性進寺禮拜,只要她們不擦粉打扮就成。
他們說的是,女性最好的禮拜場所是閨房。言下之意,不建議、不希望女性去寺裡做禮拜。
而在如今的烏市,已經有很多寺廟接納女性信徒入寺禮拜,只是對着裝和生理期有要求。另外還有專門的女寺。
有關於這點,境外的某突分子和分裂分子們同樣持有不同觀點,雖都是星月標誌,雖都信一個老大,卻依然有着分歧。
他們不光是教義上有分歧,對於實行分裂的手段也有分歧。細分下來,有許多個小組織。
昨天,錢鑫在知道烏市警方對阿古麗布控後,問她有沒有去過清真寺,是想知道阿古麗背後是哪一類組織,有助於找準目標,一擊中的。
現在得到消息說阿古麗進入清真寺,戚雷雷和錢鑫馬上來通知白路,說出他們的猜測。
教徒們每天有五次禮拜禮儀,叫五時拜,凌晨有次,從拂曉做到天亮。下次禮拜是晌禮,中午開始做。
阿古麗去清真寺的時間是天亮後,遠沒到中午時間,說明不是去做禮拜,答案呼之欲出,有事情唄。
一個分裂分子能有什麼事情?前幾天不去清真寺,在知道白路來到烏市後,先讓服務員外出聯繫,然後她再去清真寺,多半是召集齊人手商議怎麼解決白路。
錢鑫說出分析,讓白路多些警惕。
戚雷雷說:“爲避免打草驚蛇,引起疑犯注意,現在還不能全面監控那座寺廟,不過看過地圖,阿古麗是女性教徒,大殿輕易不讓進,開會地點應該在偏殿,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實行抓捕?”
如果確實保證寺裡有不法分子,只管抓了就是。可萬一是空寺呢?折騰一番,只抓到阿古麗一人,那還何必監視她?
退一步說,即便寺裡有人,可萬一不是分裂分子呢?還不是一樣的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如此說來,問題好象很好解決,只須等着就是。等阿古麗從寺裡出來,再挨個兒監視今天從寺裡出來的人,有問題的就抓,多簡單啊。
可惜方法未必可行,如果涉案人員衆多,專案組人手不足,無法監視。或者說假使人手足了,也都監視住了,可萬一行兇做案的不是他們這些人怎麼辦?而是另有其人,是沒人知道的其人,突然跳出來搞恐怖襲擊……
更何況,如果寺裡真有壞人存在,戚雷雷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
他太想破案,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白路想想問道:“那個服務員呢?”
戚雷雷回道:“服務員有分局同事進行監視,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在家,沒有外出。”
就這時候,特警接到小海傳回的消息,來找戚雷雷:“阿古麗一個人離開寺院,在回城的路上,小海問是留下監視,還是跟蹤阿古麗?”
戚雷雷說:“留下監視寺廟,讓別人監視阿古麗。”
這是一件事,後來得到的消息是,阿古麗回飯店開門營業,服務員和廚師趕去上班。
這期間,戚雷雷還來通知另一件事,邊疆電視臺臨時加播一天招聘演員的廣告,另有賓館租金,一共五萬塊。
省臺廣告,從今天到明天起碼播報二十次,加上賓館的會議室租金只需要五萬塊,只能說是實在便宜,說明相關領導也使了力氣。說明每一個人都很想盡快破案。
白路直接丟出張銀行卡:“沒密碼,自己去拿錢。”
戚雷雷無奈了:“有錢人都你這德行麼?”
“沒知識,書上說越有錢的人越摳,我這屬於沒錢階級。”
戚雷雷搖搖頭,去銀行取錢,回來還銀行卡。
這個上午,白路的專仿新聞出現在某新聞網站上,說記者聯繫上白路,詢問爲什麼出現在烏市,又詢問翁一和衛英是誰。
新聞裡的白路是這樣回答的,來烏市當然有原因,第一件事,選幾個演員,其它事情看情況再說。另外我和翁一很熟,一直想見他。和衛英的關係麼,不太好說。
記者問是否和翁一合作拍電影,白路說:“想是這樣想,我當然希望有別人給我錢花,可你看見了,我現在一個人在烏市,翁一可沒有來到這裡。”
記者再問你和翁一到底是什麼關係,白路的回答是你猜,伴以**笑容。
……
這就是滿快樂炮製的新聞,通篇沒有實質內容,卻到處是濃濃基情,表明白路、翁一關係良好,而且還有個第三者衛英……
這是一條什麼樣的新聞?前幾天還在說着白路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突然間來個神轉折,白路好象和男人的關係更好?
滿大小姐在這條新聞出爐後,趁熱打鐵找人繼續爆料,這一次的料是明臣,放出許多張和白路的親密合照,說明曾經的關係有多密切,一起合拍電影什麼的。白路投資拍片捧明臣,明臣幫白路的各種演出站臺,一次又一次的聯袂出現,這是爲什麼呢?
爲證明這種事情極可能存在,還舉出實例,爆料那人問大家,你見過哪個正常男人能夠同時和許多個女人一起擁抱,而且是沒完沒了的、關係十分之好的緊緊擁抱,甚至還有親吻的環節產生,難道女人們就不吃醋?
既然不吃醋,足以說明事情真相,白路很有可能是那一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