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喜歡和別人將心比心,他用將心比心的方法留住明臣、文青、桃子、揚鈴,甚至丁丁、馮寶貝、何小環、白雨等人,可問題是白路手下有那麼多妹子,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有良心麼?
這麼說有點嚴重,應該說能保證每一個人在面對巨大利誘的時候,會做出正確選擇麼?
揚鈴擔心公司付出大量心血,到頭來一場空,倒不如現在就籤給娛樂公司,由他們包裝打造,至於未來如何……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未來負責不是?
白路稍微琢磨一下,自己也沒必要對別人的未來負責:“你和文青商議商議,再和妹子們開會,什麼都和她們說,讓她們自己做選擇,肯留下來就做計劃推廣,畢竟只年輕這麼幾年。
揚鈴手裡壓着太多事,說過演唱組合的事情,又說起下一件事:“大廈在初十開工,這件事我想交給孫叔管。”
“成,你看着辦。”
“《女生宿舍》開拍,咱那個網絡劇也得開機,妹子們還有很多廣告任務,我怕文青那裡忙不過來。”
“你們看着辦。”白路繼續偷懶。
“有電影節邀請你。”
“怎麼又有電影節?”
“這次規模很大,光明星就要邀請上百人,全是大腕。”
“你想幹嘛?”白路有不好的預感。
“過年這些天就這樣了,等開春,公司業務上正規,你得幫忙做宣傳,公司每一個新人你都得照顧照顧。”揚鈴說:“電影節也是宣傳的好機會,不能錯過。”
白路衝她抱拳:“揚大姐,你不用每次一見我就談工作,你看文青和桃子多好……”
“不談工作?不談工作你把我從美國騙回來幹嘛?”
“我去看老虎。”白路拿起手機上樓。
和每一次分別後再回來時一樣,老虎們那個親啊,恨不得把白路變成肉墊坐在屁股下面。張着兩隻大爪子撲過來。
白路和這個抱抱,和那個親親,順便提建議:“少吃點吧,又肥了,咱減肥不好啊?”老虎們當然不做理會,虎擠虎的往白路身邊湊,看架勢。都有把他坐在身底的想法。照這個樣子看,老虎們一定會努力吃的更肥。要把白路坐的更加肉墊一些。
白路只好和老虎們練習柔道技術和太極拳技術,把老虎往一旁翻撥。
架不住老虎多,五十比一的比例,就算每隻虎摔一跤也得折騰半天。
晚上九點鐘,揚鈴神情嚴肅上來找他:“有記者要採訪你。”
“哪天都有記者想採訪我,也沒見你這樣。”白路問:“今天怎麼了?”
揚鈴說:“是你的粉絲被人打成骨折的事情,那家人報警後,覺得自己孩子盲目追星是個錯誤,想給全天下的父母提個醒。把事情告訴記者,說明星們有責任引導未成年孩童樹立正確的人生觀,要讓孩子們有理智,有是非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被何山青說中了。白路無奈道:“這不是扯淡麼?他們家長陪着孩子長大,又有老師十幾年的教育。這樣都搞不定孩子,明星們說句話就好使了?”
“道理大家都懂,但事情已經發生,你總得表個態。”揚鈴說:“這次事情不比往常,事關教育,很多家長都會盯着你。”
白路苦笑道:“不接受採訪成不成?”
“你說呢?”
“我說什麼我說。真鬱悶。”白路問:“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還好吧,聽說沒有大礙。”
“那就好,不過我倒是真想揍一下罵我的那個混蛋。”白路說道。
要不是那傢伙亂罵人,自己的倆小粉絲也不會與之對罵,從而對戰,搞到現在這種地步。
揚鈴問:“你想怎麼跟記者說?”
“先去醫院吧。”白路說:“幫我查查是哪家醫院,哪間病房?”
揚鈴說好。下樓打電話。
白路跟老虎們又玩一會兒,給每個傢伙一巴掌,轉身下樓。先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去找揚鈴,拿過記有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紙片,拿着大黃蜂的車鑰匙下樓。
大黃蜂的發動機相當牛,是和他賽車那日本人的遺贈,雙發動機,黃色車體,很像加長加大加寬型大發。
看見自己的大黃蜂,很自然的想起翁一那輛超長型大發,琢磨着要不要把那輛車弄過來。
二十分鐘後,白路來到醫院。在門口買些水果,拎着去找骨科病房。
大北城的醫院真不少,在白路的感覺中好象和派出所一樣多。這家醫院在北二環附近,很有名,不過白路是第一次來。
之所以把病人送來這裡治療,是因爲就在附近廣場打架。
病房在住院部二樓,四人間,有兩個病號回家過年,屋裡還躺着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白路的小粉絲。兩張牀都有人陪護。
少年躺在進屋第一張牀上,手背上是吊針。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旁邊低頭看手機。另有個中年女人在小聲打電話。另一個病號是個年輕人,腿上打牽引,抱着筆記本戴着耳機看電影。
白路走到少年牀前站住,引起屋裡人注意。
中年男女看到他,疑問道:“你是?”
白路沒有馬上回話,看看那個少年,小聲問:“睡了沒?”
少年睜開眼睛,看到白路後很不敢相信,當時就想坐起來。
把他爸嚇得,把手機往牀上一丟,趕忙按住少年:“別動。”
少年說:“我要坐起來。”
“坐什麼坐?老實躺着。”男人說道。跟着看向白路:“你是?”
白路問少年:“就是你爲我打架?”
少年點頭:“是我,是我,就是打輸了,真丟人。”
白路笑了下:“不痛啊?”
“痛。”少年回道。
短短兩句問話,中年男女知道白路身份。女人走過來說:“看着就眼熟,你怎麼來了?你一個大明星也會在意一個小孩?”語氣有點不爽。
白路放下手裡東西:“聊聊?”
“必須得聊。”少年很興奮,對男人說:“爸,幫我照相,我要和白路照相。”
“照什麼照?老實養傷。”男人喝道。
白路說:“不急,有的是機會照相。”轉頭問男人:“是怎麼回事?”
少年搶着回話:“有個混蛋污衊你……”
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不是問你。你先歇息。”又問男人一遍:“傷的怎麼樣?”
“肋骨斷了兩根,萬幸沒刺進臟器,醫生說不用手術,靜養就行。”男人問:“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他。”白路看看少年身體,囑咐道:“好好養傷。”
“當然要好好養,就是痛。”少年說道,又說:“身上綁着這玩意不得勁。”
肋骨折斷無法手術固定。如果拍片後確定骨頭沒有錯位,服藥靜養即可。同時用胸帶固定保護。
白路笑笑,問男人:“出來聊聊?”
男人說好,起身往外走,女人也跟着一起,三個人在走廊裡多走幾步才停下。
女人對白路還是有埋怨的意思:“你是個明星,怎麼能讓孩子問你打架呢?”
白路不知道怎麼回話,坦白說道:“我都不知道這個事情,我哪知道他要打架?”
“你這是推卸責任?”
白路有點不高興了:“我推卸什麼責任?中午我還在丹城,知道這件事就馬上趕來。我都不認識你家孩子,更不知道他要打架,我就是想推卸責任,可我有什麼責任?是我教唆他去打架的?”
“你演的電影都是暴力片,教孩子學壞。”
白路看看女人:“咱能講點道理好不?你們也沒少看電影吧?怎麼沒學壞。”
“他是孩子,能一樣麼?”
“那別人的孩子怎麼沒打架?”
“別人的孩子不喜歡你。”
白路呵呵一笑:“好吧,你說。我該怎麼辦?”秀才遇到兵,他不想再爭論。
“也不怎麼辦,你應該教孩子學好。”
“好吧,我教他們學好,然後就沒責任了?”白路說:“如果我演一部電影就能教他們學好,那要老師做什麼?要警察做什麼?要你們家長做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女人有點激動。
男人攔道:“好了好了。少說兩句,事情本來就和他沒有關係,就算不看他演的電影,也有別人演的暴力電影。”
“可咱孩子又不喜歡別的明星,就迷他。”女人說道。
從這個女人這會兒時間裡說的話來看,一個人如果想要責怪另一個人,有的是藉口可以找!
白路看看女人。決定忽略掉,跟男人說道:“下午我開車,是別人告訴我這個消息,你可以上網看,你兒子打架的事情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我也可以裝不知道,但我沒有,我知道以後就想過來看他,後來有人勸我,說我是個明星,不能隨便出面,很容易把事情惹到自己身上,我本來就麻煩不斷,這一再惹上麻煩,保不齊會被人誤會,也會被更多人罵。”
說到這裡笑了下:“他說的對,我還沒出面呢,就被你們扯進這件事裡。”跟着繼續道:“當時在高速上,聽從那人勸告,我直接回家,可剛到家沒多久,有人告訴我,說記者想採訪我,說我的粉絲爲維護我的形象被人打傷,就是你兒子的事情,我一看,既然你們都讓記者知道了,那我就來看看你兒子,順便看看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