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節,即便沒有晚會邀請,還有很多商演機會,正是明星們的賺錢好時節;更何況沒幾天就是元宵節,大腕明星們的行程早安排妥當,哪有時間去參加免費演出。
白路想了想,給元龍打電話:“傷怎麼樣了?”
“沒事,你怎麼捨得打電話了?”元龍問話。
“你在哪?美國還是國內?”
“紐約,這幾天都在看素材、想情節,你在幹嘛?”
白路說:“沒有晚會邀請你回來?”
“有,有的是。”元龍說:“早都被我推了,我現在就想把電影拍完。”
白路問:“如果說我搞個慈善演出,你來麼?”
元龍說:“什麼慈善演出?如果是捐錢,我出錢就得。”
“不是出錢的事兒,是沒有人來,需要你撐場子,還得把明臣、白雨那幾個人都拽進來。”
元龍毫不遲疑:“你弄吧,是不是正月十五?定下來以後通知我,不過最好是假唱,我怕狀態不好。”
“假什麼假?就真唱。”白路說:“重要的不是狀態,是愛心。”
“得,聽你的。”元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演出結束?”
“不知道,你要是在美國沒事兒做,回來吧。”白路說道。
元龍笑着說好,再聊幾句掛上電話。
白路收起電話跟揚鈴說:“元龍沒問題。”想想問柳文青:“你那個俱樂部裡不是有幾個人才麼?能不能叫來?”
柳文青說:“還一個星期就是元宵節,你覺得她們能沒有安排麼?”
白路說:“問問,問下又不會死人。”
柳文青說好,又說明天問。
這一個晚上都在談論慈善演出的事情,白鳥信夫也參與其中,努力跟白路敲定時間,再敲定交換條件,只要他的朋友肯過來,白路就得去日本。
白路稍微有點不平衡:“咋是個老頭呢?你們日本有那麼多美女……演小電影的不能來吧?”後面半句話是問柳文青。
慈善演出邀請av女星?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思想。柳文青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看大家吃的差不多,招呼老闆算帳。
出門時,滿快樂打電話問白路在哪。
此時正好零點,白路說:“你要是說被人欺負了。我都瞧不起你。”
“去死,是老孃餓了,問你吃夜宵不,想吃就出來。”
“還吃?”白路摸摸肚子,拽住白鳥信夫:“還能吃不?”
“還吃?”白鳥信夫很佩服白路的戰鬥力:“剛纔沒吃飽?”
白路搖搖頭,對着電話說:“我不吃了,你們小心些,別大半夜的鬧出事情讓我去救。”
“你趕緊去死。”滿快樂掛掉電話。
白路跟柳文青幾個妹子說話:“那幫丫頭吃夜宵去了,你們去麼?”
妹子們不去。
“那就回家。”白路跟白鳥信夫道別:“去日本的事不着急,我要先確定慈善演出的事情。”
白鳥信夫表示理解:“那成。明天就不找你了,等你電話。”
白路說好,拿着手機翻號碼:“有沒有本地號?打你的電話是國際長途。”
白鳥信夫留下翻譯和賓館的電話號碼:“總有一個能找到我。”
白路讓李小丫記下,然後各自離開。
今天是初八,白路溜溜吃了一天。從上午吃到半夜,把酒意都吃沒了。回家後倒頭就睡,一覺到大天亮。
早上剛睜開眼睛,電話響起,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二叔打來的。
白路接通後問話:“一大早就要錢?”
王某墩問:“你給麼?”
“不給。”
“不給瞎說什麼。”王某墩又問:“最近上戲麼?”
“不上,我只負責下戲。”
“別啊。最近有沒有什麼電影要拍,給你推薦個演員。”王某墩說:“演技非常好。”
白路長嘆口氣:“是牀技非常好吧?”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王某墩開始幻想。
“難道你個腦袋。”白路說:“還有別的事兒沒?”
王某墩:“說正經的,你給安排個角色吧,女二就行。”
“女二?安排給你的那個雪兒?”
“恩,安排個角色又不能死,還有。以後你就叫我哥。”
白路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下:“你打算和她談戀愛?”
“不談,就是……你不懂。”王某墩說道。
“我也不想懂,掛了。”
“別掛,幫忙安排個角色,實在不行。女三也湊合。”
“你可別湊合。”白路掛掉電話。心說這位雪兒同志還真讓人開眼。
王某墩很執着,白路掛掉電話,他就又打過來:“中午過來吃飯,我請。”
白路想想問道:“一晚上就把你折騰投降了?”
“別瞎說話,我正經八百請你吃飯。”
“可拉倒吧。”白路說:“不是敷衍你,我最近不拍戲。”
“不拍戲?不對啊,我聽揚鈴說你們要拍電視劇?”
白路笑道:“你居然學會打聽消息了?”
“這叫知己知彼,給安排個角色啊。”
“不安排。”白路又一次掛掉電話。
這個上午大家都很忙,沙沙、花花幾個妹子去和於紅兵籤演員合同。揚鈴要聯繫慈善演出的事情,還要了解覈實幾處工地的情況,和李小丫去山河大廈的辦公室。柳文青去飯店,員工和妹子們各回崗位收拾衛生。只有珍妮弗、丁丁少數幾個人很悠閒,拽着白路陪她們玩。
白路電話不離手,要等幾個電話。首先是辛猛的,如果自己去南方開演唱會……好象確實很危險。
辛猛沒讓他多等,十點鐘打來電話,說經過仔細研究、討論,不建議你舉辦現場演出,誰也不能保證分裂分子不會使壞,萬一鬧出事故。興許就是幾十條性命,把好事變壞事,沒人能承擔這個責任。建議改成室內演出,比如電視臺的演播大廳。
白路仔細想想辛猛的話。說考慮考慮,掛上電話。辛猛還叮囑白路,如果有結果,一定通知他。
白路把辛猛的意思告訴揚鈴。
揚鈴正處於爲難之中,跟白路說:“搞現場演出,就算今天能確定演出陣容,可再有五天是正月十五,如此短的時間怕是來不及做宣傳。”跟着又說佈置現場也沒有時間,何況還不能確定演員名單。
白路想想說道:“我聯繫下孫叔,等會和你說。”
給孫望北打電話。直接問道:“如果在正月十五和鎮南省衛視搞慈善晚會,咱們出錢可以不?”
孫望北問:“你是想做事?”
白路說:“原先是一家娛樂公司提議搞演出,時間定在三月末,不過電視臺建議和元宵晚會合到一起,時間上有些來不及。那家公司請不到明星,我琢磨着乾脆由咱們主辦,讓那家公司掛個名,你覺得可行不?”
孫望北問:“你打算花多少錢?”
“不是花不花錢的問題,如果是普通的公司行爲,讓揚鈴出面就是,可涉及到慈善演出。標準基金正好亮亮名頭,擴大影響力。”白路說:“搞現場演出,人工、場地、設備這塊需要花錢;去電視臺演出能省下這些錢,不過再想亮名頭,就得真金白銀的捐錢。”
孫望北理了下白路說的話,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路被問愣住。想想回道:“我不想把錢捐給別人,咱可以自己做,比如請施工隊幫助災民蓋房子。”
孫望北說:“這不可能,別的不說,忙不過來。”
白路思考片刻:“我想好了。接下慈善演出這事,你和揚鈴溝通一下,和電視臺、再和原先那家公司商議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下午三點之前聽到結果。”
孫望北笑道:“你終於像個老闆了。”又說:“這就聯繫揚鈴,問題是演員這塊怎麼辦?”
白路說:“你先敲定演出。”
“好。”孫望北掛電話,去和揚鈴商議。
白路給柳文青打電話:“我記得粉標有四個妹子是玩樂器的?弄來演出成不?”
“我問問。”柳文青去敲定這組演員。
白路再找滿正:“正月十五我想搞個演出,你手下有沒有歌手?”
“沒有,時間太緊了,就剩這麼幾天,有點力度的都不好聯繫。”
白路說知道了,再打給白鳥信夫:“聯繫你那位朋友,只要他肯來,伙食我包了。”
白鳥信夫說好。
這一通電話打下來,如果大家都沒問題,能確定下來的演員有白路、白雨和衣丹二人組合、明臣客串唱首歌、李可兒那幫妹子跳個集體舞、粉標四胞胎演奏樂器、元龍、日本那位老資格音樂家。
以上是七組演出,白雨二人組沒多少知名度,集體舞根本沒知名度,這兩組演出屬於湊份子。四胞胎的器樂演奏不知道反響如何,先打個問號。如此一來,只有四組演出具有吸引力。對於一個想要爭搶收視率、又想賣票籌錢的演出來說,這個陣容有些單薄。除非每個人演上半個小時。
再跟元龍聯繫,讓他儘快回國,元龍捎帶腳地又推薦一組湊份子選手,他的十個徒弟。這就有了八組節目。
可演出陣容依舊有些單薄。
珍妮弗說:“算我一個。”
白路搖頭:“不能老消費你。”
“你可以消費元龍,爲什麼不能消費我?”珍妮弗也是個語言天才,對漢語的掌握能力實在嚇人。
“兩回事。”白路琢磨琢磨,倒是想起個主意,問丁丁:“你說,如果我把去年犯過錯誤的明星叫來獻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