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搖頭道:“還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白路想一下就懂了,主要問題在高遠那裡,高遠把房子賣了,不管你是低於那個價錢還是高於那個價錢買回來,他都不會去住。何山青之所以談到加價事情,無非是憋着口氣,瞎搞而已。
何山青還是憤憤不平的樣子:“我都想不明白,這一圈兒全是有錢人,他能混到賣房子的地步……也是運氣不好,趕巧傳奇妹子那裡也出事。”
前些日子,傳奇妹子的地產公司出問題,白路往裡投了二十億。從高遠賣房的情況來看,傳奇妹子那裡的缺口似乎不止二十億?
白路說:“房子都賣了,說什麼都沒用,對了,他剛打電話說在郊區買了個溫泉房,對付傳宗的病情有幫助。”
何山青還在琢磨賣房子事情,邊想邊嘟囔道:“至於麼?要賣房子?不行,我得問問。”說着拿電話撥號。
白路趕忙攔住:“別鬧,那麼驕傲的兩個人,你打電話直愣愣的問,還能不能做朋友?”
何山青無奈收起手機:“我就想不通,傳奇妹子蓋房子,你這也蓋房子,哪裡擠不出個地方,幹嘛要賣房子?”
白路說:“想不通就別想。”跟着又說:“明天高遠搬家,去看看?”
“必須得去,晚上住你那,我通知鴨子他們一聲。”何山青往外走去。
看着何山青出門,滿快樂跟白路說:“你這一堆朋友,就倆男人。”
“啊?你說什麼?”白路聽的有點迷糊。
“我說,你這一堆狐朋狗友裡面,就倆像男人,其它都有病。”滿快樂說道。
白路問:“誰?”
“一個高遠。一個付傳宗,別的人都不行。”
白路指着自己鼻子說:“這個呢?這個帥哥呢?這個男人呢?”
“你是男人?”滿快樂用非常非常瞧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白路:“男人,現在房間裡這麼多女人,隨便選一個結婚,敢麼?”
白路很鬱悶:“選你成不?”
“你敢選,我就敢嫁。問題是你敢選麼?”滿快樂用更加更加瞧不起的眼神鄙視白路,還做個手勢加重語氣道:“鄙視你。”
好吧……白路咳嗽一聲:“大人不和小孩一般見識。”
“咱倆誰大誰小?”滿快樂繼續瞧不起白路,說聲:“小屁孩。”
“鬱悶個天的……”白路覺得基本是吵不過她了,馬上換話題說:“你說付傳宗是男人,我認了;可高遠幹嘛也是男人?他哪裡比我好?”
“哪裡都比你好!”滿快樂說:“人家專一,有責任心,你有麼?”
這是又被打擊一次?白路覺得又說錯了話,繼續換話題道:“馬戰呢?那傢伙夠男人吧?”
“馬戰?好吧,算他是半個男人。那傢伙就是豬一樣的男人,一把年紀,啥都不管,想起什麼是什麼。。”
“豬一樣的男人?這名字好,我得告訴他。”白路笑嘻嘻說道。
這時候,揚鈴又打過來電話:“在哪呢?沙沙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該回家了。”
熱鬧的一天終將過去,再美麗的典禮也要落幕,開業大典結束。一切歸於平靜。待明天來臨,所有人依舊重複自己往日的生活。
白路回道:“我們現在下去。”掛電話後。跟大家說回家,等她們出門後關燈、關門,下樓。
樓外面道邊停着十輛大巴車,接上標準公司的員工各自開走,有回郊區的,有回山河大廈的。有回大房子的。
從明天開始,這裡面的許多人會陸續搬過來,也是從明天開始,標準天地小區就有了人氣,這裡會很熱鬧。
白路等人坐中巴回家。在車上,揚鈴跟白路說這一天的情況,白路忽然問話:“你們是明天搬家?”
揚鈴怔了一下,跟着說是,又說:“住過來方便。”
白路恩了一聲,再沒說話。
經過白路這一打岔,揚鈴也沒再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窗外。
夜晚的城市很涼,涼的讓安靜都更加安靜。街上少有行人,只有霓虹燈亂閃,同樣是透着種涼意。
車上也沒有人說話。
直到回到小區,下了車,在大家進電梯的時候,滿快樂突然貼着白路耳朵小聲說:“我決定了,不搬了。”
不論搬不搬,這都是個冷清的夜,和心情無關,是夜本就冷清。不論前一刻你在做什麼,當夜晚時站在街上,或是站在公車上,再或是站在自家窗前,不論在哪裡,都是會感到冷清,這是夜的本事,也是夜的本質。
白路一回家就回去自己臥室,站在窗口往下看。
這一天看過太多人,都是來給他道賀的,不是有錢人就是大明星,還有許多大官小官,擁有這樣的繁忙,也許就是宣告着他正式踏入所謂的上流社會、精英階層?
白路不禁一笑,上流社會,多搞笑的臺詞啊。
第二天一早,白路說去跟李森拍電影,開着老紅旗出發。何山青說:“不是說幫高遠搬家麼?”
白路說:“不幫了,你們代表我就成。”
這一天,不光高遠搬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房子裡絕大多數人都在這一天搬走,爲此,公司的貨車和大巴車倒是派上用場。
在搬家前,也是在昨天晚上,白路站在窗口發呆的時候,那許多人一個又一個敲門進來說明天搬家,從馮寶貝開始,到李可兒,再有她們那些妹子們,更有柳文青、揚鈴。
許多人裡面,只有丁丁、滿快樂不搬。沙沙和花花不用提,肯定要住在大房子,可是大房子裡沒了別人,丁丁要外出拍戲,只有她們幾個女孩在,是不是太過冷清?
揚鈴建議白路也搬,在標準天地裡,白路擁有電影院那棟樓的整個第二十層。最大的一個房間就是開業典禮的那種大殿堂,接近兩千平米一個屋子。
白路不樂意搬,就他來說,更喜歡小王村路的那間房子,他甚至有個想法,等大家都搬走,麗芙和珍妮弗回國後,就帶着沙沙、花花搬過去。
王某墩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空落落的啥都沒有,到時候自己住一間,沙沙和花花住一間,再留間客房,比如滿快樂、或是丁丁誰來了,可以住下。
不過,這些只是想法。因爲太多人的道別,白路很不想去看高遠的新家,所以一大早就跑了,帶着麗芙和珍妮弗去看老虎。
老虎們還是那個德行,看見白路就是看見親人,對上別人就是大爺。事實上也確實是大爺,那麼大一頭老虎已經很可怕,更不要說是一羣。只有白路蠻橫不講理,掄起大拳頭就敢打虎,換了別人……拜託,你是讓我打虎,還是讓我給老虎加餐來了?
麗芙和珍妮弗躲在白路身後看大老虎,驚訝道:“這麼大了?真快。”
然後就是拍戲唄,可惜只能拍一天,當天晚上還得回家。因爲隔天,麗芙和珍妮弗回國。
白路決定暫時不出小號唱片,珍妮弗不用去日本,自然要回國。
回家路上,和麗芙二人定好了紐約見,又說了下《一個警察》全球公映的事情,麗芙和珍妮弗都說幫着請大明星來捧場。
而這個時候,基奴已經到了香港,他是上午的飛機。
家裡面很空,這一次是真的空,因爲很多房間都收拾的乾淨,只有乾淨沒有整潔,常用的東西帶走,不常用的收進櫃子,連被褥一起收起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又一間空屋子。
意外的是柳文青在家,說家裡沒人,她得看着沙沙和花花。
家裡必須要有大人在,白路沒時間。
現在的情況是不知道蓋師還在要北城呆多久,只要他一聲招呼,白路就得去穆城繼續拍戲。而如果他長時間不走,《美好世界》就會開機。
因爲有了好幾層樓的攝影棚,《美好世界》很多場景都在這裡拍,也是在這裡搞開機儀式。
然後呢,過幾天得去日本,得去支持張小魚四個妹子的首場演出。
雖然四個妹子沒回來慶賀標準天地開業,可事出有因,而且已經電話恭喜過。關於這件事,不能說她們不懂禮貌,事實是她們沒有自由。
日本公司花好大心血培養她們,又給搞演出,在這個時候,張小魚她們只能加倍練習,連吃飯睡覺都得考慮演出的事情,怎麼可能有時間回國?
說句不吉利的話,萬一回去回來的路上發生不測怎麼辦?萬一回去染了病怎麼辦?萬一狀態受影響怎麼辦?
雖然是一場以她們爲主的演出,可演出並不只屬於她們四個,這場演出屬於整個公司,屬於全部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你是主要演員,你做的事情就得爲整個團體考慮。
且不要說她們四個已經獲得演出機會,就是白雨和周衣丹沒有演出機會,想請假回國都不可以,簽了約,你的時間就不屬於你,你做的事情也得對得起整個公司的付出才行。
因爲揚鈴不在家,白路想談下未來的工作安排都不行,就上樓打沙袋。
當是發泄也好,也可以說是鍛鍊身體,反正是狂出一身汗,然後睡覺。
等迎來又一個早晨,對大房子的空曠便是體會更深,往日做早飯論鍋,今天論碗,少少幾個人圍坐餐桌,還包括了麗芙和珍妮弗倆位外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