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滿正去。白路跟馬戰說:“知道你忙,就不留了,走好。”
馬戰瞪着大眼睛看白路:“你還能再無恥一些麼?利用完就讓我走?”
這時候,傳奇妹子上樓找他:“問問元龍方便不,趕緊搞發佈會,再不搞就沒時間了。”
白路說:“我問一下。”拿電話打給元龍。
元龍窩在家裡想劇本,既然動作戲有問題,就儘量把情節想的完美、感人一些,這輩子就拼這一次,一定得拼好。
聽明白白路的意圖後說沒問題。
傳奇妹子把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地點是標準飯店。雖然時間晚、地點偏,可一個是影壇大哥大,一個是新晉新聞王,兩個紅的不能再紅的人湊一起搞發佈會,只要是娛樂記者,哪個不想來?
更何況舉辦地是傳說中的標準飯店,一邊採訪新聞,一邊享受美味,何樂而不爲?
定好時間地點,白路通知元龍。元龍說:“反正沒什麼事,下午去找你。”
搞發佈會一定要熱鬧,傳奇妹子讓揚鈴通知在山河大廈拍電視的那幫明星,晚上去標準飯店湊熱鬧。
白路琢磨琢磨,去找李可兒:“晚上發佈會,你們開場。”
李可兒很高興:“咱這算是第一單生意,白老闆開價多少?”
“每人一百塊。”
“你打發叫花子啊。”李可兒打算討價還價。
白路說:“就是打發叫花子。”
“好吧,我是叫花子。”討價失敗的李可兒去通知舞團成員。
因爲晚上的發佈會,她們跟陶方冉請假,白天排舞,晚上演出,甚至連山河大廈都沒去,只在大房子裡進行排練。
看着這幫充滿異域風情的妹子們從眼前經過,馬戰又一次慨嘆:“你得多幸福啊?”
妹子去舞蹈教室排練,一小時後,李可兒來找白路。說排出個舞蹈,看看咋樣。
妹子們上學就是跳舞,舞蹈動作那是一套套的,短時間內拼出套舞蹈動作讓白路評點,不成再換。
白路皺着眉頭問李可兒:“你穿的什麼?”
“演出服。”李可兒穿成拉拉隊員那樣,短裙緊身服,肉色褲襪白色高腰皮鞋。
白路問:“沒別的衣服了?”
“沒了,演出服得花錢,我們一幫窮學生,只有練功服。”李可兒催道:“快走吧。”
幸好這時候。馬戰回去送圖紙。何山青不在家。否則又要感慨一番這幫丫頭的美麗。
跟着李可兒走進舞蹈室,眼前是一溜兒大腿,只衝這些美腿,舞蹈跳成什麼樣已經完全不重要。實在太吸引眼球。
白路琢磨琢磨:“你們組成舞團,有演出機會,別人怎麼辦?”
這個別人說的是和她們一起來北城、在標準飯店打工的同學們,還有馮寶貝那些同學。她們都是舞蹈系畢業,一直都想演出。
李可兒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次是我們十四個,下次換她們就是,正好趁人齊,今天把舞團成員定下來。”
“好吧。”白路退後幾步。
李可兒播放音樂。十四個人開始跳舞。
跳的很好看,有活力,張揚,很青春,同時又有些性感。
白路很滿意。讓她們繼續練,自己轉身出門。
很快到中午,元龍來了,一進門就扯着白路上天台演練武打動作。
白路笑問:“消腫了?”
“消了。”元龍隨口說道。
這傢伙走路明明有些不便,說明腳腕還有問題,不過白路也不揭穿,跟到天台上,按照元龍的設計,一遍遍做動作。
很快過去倆小時,白路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是略有點熟悉的聲音:“你好,我是白白。”
“好吧,你是白白,有什麼吩咐?”白路敷衍道。
“我要請你吃飯,你救過我,我得感謝你。”電話那頭當然是滿快樂。
“客氣了,你爹已經感謝過了。”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不過你怎麼給我起這個名字啊,白白,還再見呢。”牀頭病歷卡上的名字是白白,滿快樂就記住這個名字。
“我很忙,沒時間和你吃飯,再見。”白路掛電話。
下一刻,電話重新響起:“你怎麼這樣啊?本大小姐難得想請人吃飯。”
“我忙。”
“忙什麼?”
“什麼都忙。”
“你是不給我面子?”
“是的。”白路很誠實。
“你會不會說話?哪有這麼和女孩說話的?”
“我一直這樣。”白路繼續不給面子。
“我管你是哪樣,今天晚上必須陪我吃飯,本大小姐不願意欠人情。”
白路有點無語,我那是救你性命啊,難道僅是一個人情?
“你點地方,哪都可以,我一定要請你吃飯。”滿快樂很執着。
可惜白路更執着:“一個人情而已,先欠着吧。”第二次掛上電話。
小公主滿快樂的執拗勁兒上來,打過來第三個電話:“你在哪?我要揍你。”
這是什麼邏輯?白路說:“白白。”第三次掛電話。
一旁的元龍看着直樂:“你幹嘛呢?”
“廢話,當然是打電話。”說話時候看看大手機,還好,那個瘋丫頭沒有第四次打來電話,於是很放心的繼續和元龍琢磨武打動作。
多練上一會兒,李可兒又來找他給舞蹈提意見,正好元龍在,倆人一起去舞蹈室。
元龍是正常男人,對女人有強烈渴求,一下看到十四個身高腿長的漂亮大妹子,不禁搖頭連連:“你真有好運氣。”
白路鄙視道:“色狼。”
說話間,音樂聲響起,妹子們開始跳舞。經過一個白天的練習,動作要更整齊、也是更難一些,反正還是很好看。
正看着,隱約聽到樓下有人在喊白路。
聲音很大,用擴音器一遍遍的喊。沙沙聽到後跑過來找他:“哥,樓下有人找你。”
李可兒關上音樂,大家湊到玻璃前往下看。這個房間是封閉玻璃,看不到下面情況,趕忙換到有陽臺的屋子往下看。
樓下面站着幾個人,最前面是拿着高音喇叭不停喊叫的滿快樂,後面是個中年人,好象保鏢那樣阻攔保安的行動。
樓下共是三個保安,可三個人都繞不過去那一箇中年人,只好大喊道:“停停。別喊了。”
滿快樂不管那些。繼續呼喊白路。不到半分鐘。這棟樓各層陽臺上便站了些人,一邊好奇往下看,一邊好奇仰頭往上看,想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白路無奈了。給滿快樂打電話:“別喊了!”
“你下來。”滿快樂同志把這話都用大喇叭喊出來。
“怕你了。”白路說:“這就下來。”收起電話下樓。
滿快樂很高興的把喇叭交給中年人手裡,笑眯眯抱着雙肩看向一樓大門。
一分多鐘以後,大門自動打開,白路走出來說:“你要瘋啊?”
“我就要瘋怎麼的?走吧,我請你吃飯。”
白路看她一眼,問話道:“是不是吃過這一頓飯,你欠的人情就抵上了?”
“沒錯。”
“好吧,吃飯。”白路當先往外走,邊走邊給滿正打電話:“你家瘋閨女在我這。趕緊弄回去。”
“我知道,你的地址就是我告訴她的。”
“你要瘋啊?”
“我沒瘋。”
“趕緊弄走,就不怕我強姦她?”白路開始胡說八道。
滿正回話:“不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鬱悶個天的,這世界還有沒有個正常人了?白路氣道:“記住。你得罪我了。”按掉電話。
滿快樂走在邊上:“我爹怎麼說?”
“你爹歡迎我強姦你。”白路說。
“不可能!”滿快樂上下打量白路:“就你這體格,劉叔能一個打八個。”
劉叔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中年人。
白路無奈瞥她一眼,不再說話。
滿快樂倒是很開心,邊走邊說:“我聽你的歌了,還不錯,改天買幾百張碟片支持你。”
白路不說話。
“你那個電影好看麼?我爹說還不錯。”
白路不說話。
“你爲什麼叫我白白啊?”
白路不說話。
“你啞巴了麼?”
白路不說話。
“呀,飛碟。”滿快樂看着天空大叫。
白路無奈看她一眼:“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嘿嘿,你說話了。”滿快樂的快樂來的真是簡單,跟着問道:“吃什麼?”
白路指着馬路對面一家麪館說:“那個。”
“那個?”滿快樂問:“吃麪?”
“恩。”白路過馬路。
滿快樂琢磨琢磨,跟白路一起進麪館。
見過吃碗麪,門外還有保鏢候着麼?
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麪館沒有客人,廚師、小工、服務員坐在一起看電視。
見客人上門,服務員招待道:“吃什麼?”
“肉絲麪。”白路說。
滿快樂說:“和他一樣。”
劉叔站在門口不說話。
吃麪最方便,二十分鐘後,吃光面的白路跟滿快樂說話:“謝謝請我吃飯,咱倆兩清,再見。”說完往外走。
滿快樂丟下張一百塊錢,追跑出去:“你唱歌那麼好聽,我請你唱歌吧。”
白路停下腳步,認真思考好一會兒:“你是拿我當禮拜天過麼?”
滿快樂假裝認真回話:“不是。”跟着又說:“去唱歌吧。”
“不好,你請我唱歌,我就欠你一個人情,還起來太麻煩,再見。”白路施展偉大而神奇的輕功,快速跑到馬路對面,片刻後跑到小區門口,即將往裡進的時候,身後又傳來熟悉的高音喇叭聲音:“白路,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