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很有興趣,繼續說:“有很多人關心樑安靜是先跟你探討人生,還是先跟平之探討人生的,當然,也有人猜測是穿插着同時探討人生。”
不管是先和誰探討人生,在網友口中,平之和白路都有帶綠帽子的嫌疑,於是大肆討論。
白路沒興趣看別人胡說八道,去廚房做飯。
中午就他們倆人,隨便吃點東西,輕鬆搞定。
下午何小環打電話問白路:“我把你樓下的房子買了好不好?”
“什麼意思?”白路沒明白。
何小環說:“樑安靜要賣房子,寧肯便宜點兒,只求儘快出手,是昨天放出去的消息。”
聽到這句話,白路馬上明白過來,難怪昨天半夜那倆人一起回來,敢情是要收拾東西。
何小環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這事得問你。”
白路笑道:“問我幹嘛,你的錢你做主,想怎麼花不成?”
何小環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當天下午稍晚一些時間,小區開進來搬家公司的汽車,簡單拿些衣服和私人物品,樑安靜就此告別居住沒多久的新家。
白路跟何山青站在樓頂往下看,看廂貨離開,感慨道:“這幫女明星真有錢。”
龍府的房子巨貴無比,樑安靜說買,那就買了;何小環說接手,也就接手了。
何山青說:“都是辛苦錢,到處商演,還得努力逃稅,怎麼也得辛苦個兩、三年才能買得起這裡的房子。”
“都是辛苦錢?”白路鄙視道:“她們這樣都辛苦,那老百姓還活不活了?”
“她們付出的比老百姓付出的多。”何山青說。
“拉倒吧,我從來不信這個話,什麼是付出多?我怎麼就付出的少了?你就是鄙人,卑鄙的人。”白路給何山青上教育課。
何山青懶得和他爭執,問:“我一會去買章魚。你幫我做個章魚刺身。”
“不做。”
說話間,柳文青打來電話,問他晚上去不去飯店?
白路痛快回話:“去。”
請人吃飯,主人必須到場,否則付出再多努力都是白費。
等掛電話以後,何山青問他去哪。白路說去飯店。何山青又問去飯店幹嘛。白路瞥他一眼:“你是我祖宗啊?”
何山青輕輕搖頭:“不就是請人吃飯麼?唉,好好一個人廢了。”他不喜歡白路爲個女人頭拱地的瞎忙活。
白路雙手握出咔吧聲響:“信不信我先廢了你?”
何山青琢磨琢磨。認真問白路:“說實話,你覺得佼佼好看不?”
白路說:“好看。”
“佼佼懂事不?”
白路說懂事。
事實上,除去對待何山青的態度稍有不同,那個大個子美女對誰都是和藹可親。
不僅如此,還很節儉,就這麼一個有錢、漂亮的白富美。全身衣服加一起也不夠兩百塊,比李小丫都節儉。
當然,李小丫更節儉。那丫頭就沒買過衣服,全身上下,除去內褲襪子,都是沙沙的。
何山青繼續問:“佼佼體型好不好?”
白路點頭:“好。”
有句話是前突後翹,孫佼佼雖然後面未必有很翹。但前面絕對突,用主席的話說,那是無限風光在險峰。
何山青繼續說:“咱說實話啊,你別嫌難聽,你就是個狗屁承認不?沒根沒底的,什麼都沒有。”
白路吧唧下嘴巴:“好吧,我是狗屁。”
“孫佼佼是紅四代,咱這麼說一句。只要孫佼佼還活着,曾經的副國級以上幹部,最少有三分之一很關心她,有一半以上會照顧她。”
白路無奈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何山青沒有馬上回話,問道:“知道胡雪巖不?”
“不知道。”
白路的無知又一次打敗何山青,換個方式問道:“聽過紅頂商人沒?”
“這倒是聽過,你們不就是?”
何山青搖頭:“紅頂商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起碼一點,要上達天聽。”意思是說孫佼佼的老爹是很了不得的紅頂商人。
白路笑着搖搖頭:“你這麼辛苦給我介紹對象,你媽知道不?”
“少扯蛋,我說正經的。孫佼佼他爹巨有錢,不但有錢,還有免死金牌,只要你娶了她,咱不吹牛皮,整個北城你橫着走,別說柴定安,老柴家加一起算個屁。”何山青繼續爆料。
白路無奈了:“孫佼佼他爹給你廣告費了?”
“和你說實話,我對孫佼佼大人是一點慾望都沒有,咱不吹牛,就我睡過的女人得四位數以上……”話沒說完,被白路打斷:“等會兒,四位數?我就算你十八歲開始,到現在……你現在有多大?”
“別算了,怪累的,我敢說我玩過的,你都沒聽過。”
“廢話,我在沙漠裡聽屁。”白路覺得這句話很有內容,問道:“你都玩過什麼?”
何山青琢磨琢磨:“不能告訴你,反正我睡了很多女人,但一看到孫佼佼大人,我是什麼脾氣都沒了,別說性慾,連害怕的感覺都沒了,我肯定不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高遠也不會要她,至於司馬那幾個王八蛋,根本沒資格娶她,我覺得介紹給你最好,好多方一起贏,第一,我贏了;二,你贏了;三,老孫家贏了;四,佼佼贏了;五,我們這一幫人也贏了。”
白路擺手道:“成了,做媒婆有癮啊。”
“真不是開玩笑啊老大,孫佼佼眼中無人,她活到現在,能看上眼的只有她爹,然後就是你,別說我,連高遠都瞧不上,那丫頭的心氣高着呢。”
白路越聽越鬱悶,心裡話是,早上剛經歷生死瞬間,上午去公安局受審。這大下午的,你就不能讓我舒服舒服?
咳嗽一聲問道:“林子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個問題,何山青馬上從媒婆的身份脫離開來,先是一聲輕嘆,而後琢磨琢磨,問白路:“跟我說句實話,你有多少錢?”
白路更好奇了:“幹嘛?”
何山青說:“如果沒意外。老陶家的生意得停了,你要是有錢,把中成飯店接過來。”
白路輕笑一聲:“你太瞧得起我了,那可是五星級酒店。”
“這幾天,我們都在琢磨這個事情,林子說非桃子不娶。他家裡呢,好幾個叔都在政府上班,更不要說他爹,爲顧及影響,中成飯店接不下來,我們幾個也白廢,高遠不能接。小齊不能接,司馬、鴨子、還有我,都不能接,可是大好飯店總不能白白送人,我們幾個湊些錢,你跟麗芙說一聲,讓她收購中成,你是老闆。然後我們把錢通過地下渠道轉給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何山青很沒有情緒。
白路有點驚訝:“你們瘋了?就這麼信任那個外國女人?”
“我們不信她,信你。”何山青閉着眼睛想上好一會兒,說出這麼句話。
白路苦悶之極:“被人相信的感覺真難受,哥們,別信我成不?”
何山青微笑如春風:“這幾天吧,等桃子回來。局勢也就該明朗了,你給我交個實底,到底有多少錢,看看夠不夠。不夠咱再湊。”
白路無奈搖頭:“能不能說點別的?”
“是你先提起來的。”
白路嘆氣:“你們這個也太瞬息萬變了吧?好好一個酒店,說沒就沒了?”
何山青說:“你以爲羅天銳憑什麼要收購中成飯店?那傢伙鬼着呢,去年就猜到有變化。”
鬱悶個天的,用不用扯那麼遠?白路撓頭道:“你們的那些事我不懂,別說給我聽,我不感興趣。”
“不用感興趣,你只負責買酒店,桃子可以繼續做管理。”
白路連連搖頭:“那個飯店多少錢?”
“市值十三個億。”
“我……”白路吧唧下嘴巴,氣道:“你們太瞧得起我了吧?十三個億啊!”
何山青說:“這已經是優惠價,主要是要給幾個股東有所交代,一共是十二個人,十二個勢力的30%股份,再有銀行三成貸款,剩下的纔是老陶家的。”
不等白路說話,何山青又說:“剩下的四成,老陶家好多人有份兒,算桃子運氣好,陶家老爺子還在,誰都不敢有想法,只要陶家老爺子一走,不光是家族內瓜分財產的事情,外面也會對她家不利,所以急着出手酒店。”
白路聽的頭大:“這是豪門恩怨?”
何山青笑笑:“要不說計劃生育是國策,孩子少了,麻煩就少。”
白路輕笑一聲:“十三個億。”無奈搖搖頭。
何山青說:“不是桃子想賣,是陶家老爺子發話,趕緊處理掉,然後把錢一分,大家愛幹嘛幹嘛,如此一來,陶家主動示弱,興許能躲過一劫。”
白路還是無奈搖頭,低聲重複一遍:“十三個億。”無奈道:“開玩笑呢。”
“你到底有多少錢?”何山青問道。
白路說:“我是真不知道,大概能有個幾億?我對錢那玩意沒什麼感覺。”
“不會查一下?”何山青氣道。
“查什麼啊?不就是買個酒店麼?”白路看眼時間,說:“晚上我問問麗芙,實在不行就問珍妮弗,讓她倆買下得了。”
何山青笑道:“你纔是開玩笑,麗芙能買得起?她買等於是她們集團買的;至於珍妮弗,我還真懷疑她能不能拿出一億以上的美元,更不要說是買價值十三億人民幣的五星級酒店。”
白路無奈了:“大哥,交個實底吧,告訴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