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做?”何山青走去小賣店,沒一會兒抱着麪包汽水回來:“吃不?”
林子拿過個麪包:“這日子過的,大過年的在街上吃麪包,夠酷。”
鴨子問:“有辣醬麼?就那個一塊錢一袋的蒜蓉辣醬,以前騎車子去水庫玩,中午了沒錢吃飯,一羣人湊出二十塊錢,買上堆麪包再有兩袋辣醬,把辣醬擠在麪包裡,那味道真是……”
“沒辣醬。”何山青說:“想吃自己買去,要求還挺多,還有,早漲價了,現在一塊五一袋。”
鴨子看看不遠處的小賣店:“算了,你這麪包有奶油,不是以前的大面包。”
看着幾個公子哥站在大街上啃麪包,白路問:“高遠呢?”
“不知道。”何山青拿着麪包走向幾米之外的一名特警:“吃一個。”丟個過去。
便衣特警接過麪包,略一猶豫說聲謝謝,撕開塑料袋開吃。
何山青左右看看,回來問白路:“還一個呢?”
白路說:“今天就一個。”
何山青哦了一聲問道:“不進去?”
他剛說完話,通往標準飯店的道口停下輛出租車,下來個大個子年輕女人,目測和孫佼佼差不多高。
女人眼光掃過白路等人,走進衚衕。
何山青問:“這也是粉標的?”
林子笑道:“你是不是隻對大個子女人感興趣?”
“滾蛋。”何山青罵道。
又過一會兒開進來輛黑色豪車,在道口停了下,見裡面還有車位,調頭進入,開到粉標前面的空地停下。下來個西裝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不錯,帶副手套,走到粉標門口。用電子鑰匙一刷,推門進入。
何山青說:“這個也是粉標會員?長相一般啊。”
白路語重心長批評道:“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林子幫腔道:“就是,你這孩子毛病大了,也不能以個頭取人。”
從這時候開始。粉標會員陸續到來,不愧是文青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不論長成什麼樣,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質。
何山青等人邊看邊評論,說這個不錯,那個更不錯。等看到下輛汽車的時候,除白路外,其餘人全被震住。
一輛很普通的銀色汽車,見裡面沒有停車位,在街對面稍遠點兒的地方停車後。下來四個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
四人同樣打扮,都是高跟鞋、黑絲襪、短裙,上身是半大衣。除大衣顏色外,有紅、粉、藍、黑四色,其它全部一樣。連妝容和髮型也是一樣。
這四個妹子一下車,直接吸引整條街的注意力,也太打眼了!
何山青邊看邊說:“文青有點兒本事,這四個妹子都能招進來?”
白路曾見過這四個人,所以不吃驚。不過也就是見過,隔着玻璃看她們四人坐在粉標裡,其它一無所知。聽何山青這麼說。隨口問道:“她們很厲害?”
“你說的厲害是什麼意思?如果和我想的意思一樣,那就是不太清楚,反正很多人想打她們主意,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有。”何山青說道。聽這話的意思就知道想歪了。
林子說:“以前就聽說她們,今天看見活的了,有點兒意思。”
四個女人都是身材高挑。體形窈窕,臉上是淡淡自信。雖走在街上,卻是象空姐那樣排隊而行,同一動作,響起同樣的高跟鞋聲。咚咚地走向衚衕。
在經過白路等人身邊的時候,看見坐在臺階上的白路。四個女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提示,卻是同時停步,面朝白路輕輕微笑:“白老闆好。”
四個字說過,重又擡步,走進衚衕。
“我去。”鴨子被震的有點受不了:“用不用這麼誇張?太震撼了。”
何山青問白路:“你認識?”
白路搖頭:“不認識。”不過這四個人確實讓人震撼,四個人好象一支軍隊一樣統一行動,特有氣勢,再說道:“她們突然說話,嚇我一跳。”
“也嚇我一跳。”林子說:“我想起荊無命和上官金虹了,荊無命能踩進上官金虹的腳印裡,那默契勁兒,這四個妹子絕對不差。”跟着又說:“這要是去拍天龍八部,虛竹身邊四個丫鬟就齊了。”
“別逗了,長成她們這樣去做丫鬟?就這氣質,你打算讓誰演小姐?誰演小姐能壓住她們?”鴨子說道。
白路問:“荊無命和上官什麼的是誰?”
“文盲。”何山青先鄙視白路一下,跟着感慨道:“這四個妹子真好。”然後笑眯眯看向白路。
白路說:“你要幹嘛?”
何山青說:“你不是有本事麼?要是能把她們四個收進大房子,老子服你,從今天開始包了你的物業費。”
白路搖頭:“談錢沒意思啊。”
何山青說不談錢,跟着伸手道:“物業費。”
“你怎麼能這樣?咱倆的友情難道比不過那四個女人?”白路突然反應過來:“你對她們有想法?”
何山青坦然承認:“廢話,正常男人哪有沒有想法的?這樣四個女人睡到一張牀上,不要太美好不好?”
“你真有思想。”白路鄙視道,跟着問:“你剛纔說有很多人打她們主意,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君子好色怎麼了?我沒婚,她們沒嫁的,想想怎麼了?假正經。”何山青反鄙視道。
白路琢磨琢磨:“她們一直這樣?”
“恩,好象從來沒分開過。”何山青說:“你好歹算是個音樂人,聽過她們的演奏沒?”
“她們是音樂人?”白路問道。
“錯,她們是很有名的音樂人,是世界上最小的樂團,你得看過她們的演出,才知道有多牛。”
“有多牛?”白路問。
何山青先問個問題:“知道交響樂不?”
“怎麼了?”
“我要是說她們四個人能撐起一個超小型的交響樂團,你信不信?”
“這個……”白路猶豫下說道:“你得先跟我說下交響樂團最少能有多少人,有多少種樂器。”
電視上經常演,一出現交響樂就是好幾十口子。再小型的起碼也得三十人以上,一般都是六、七十人,大型的有九十人、或者百多人。
何山青被問住,他知道交響樂。也知道人很多、樂器很多,可最少需要多少種樂器?迴避問題說道:“搞成交響樂團有點兒誇張,反正她們四個人經常演出,很有名很厲害,每個人都精通兩種以上樂器,會用的更多。”
白路說:“她們再厲害,精通再多樂器,也撐不起一個樂團,人少樂器少,樂曲就單薄。除非搞成電聲音樂使用電子設備,她們是電聲樂團?”
“不是。”
白路琢磨琢磨:“那就難了。”
何山青瞧不上眼:“別假裝什麼都懂的樣子,鄙視你,連荊無命是誰都不知道。”
說話間,前面走過來一男一女。男的瀟灑女的漂亮,分別穿黑色和白色大衣,走在路上好象走在t臺上面那樣招搖,跟方纔的四胞胎美女一樣吸引眼球。
倆人走到白路面前站住,女人問話:“在做什麼?假裝雕塑?”
白路仰着頭認真問話:“你們是來選美的麼?”
女人呵呵一笑:“走了。”跟幾個男人揮揮手,走進衚衕。
何山青跟男人說話:“高老大,你倆要不要這麼招搖?走過來的?”
“傳琪想走。我們就走過來。”來人是高遠兩口子。
白路問:“你們家豆子呢?”
高遠說:“沒了,剛打過電話,別人都在飯店坐好了,就竇成沒在,估計往這裡趕,武阿來了?”
“早來了。在黑標坐着呢。”白路回道。
何山青幫忙補充:“一共就五個人,好收拾。”
高遠說:“你收拾啊?”
何山青搖頭:“他又沒惹我。”
遭到林子鄙視:“不敢就是不敢,找什麼藉口?”
何山青說:“你敢啊?”
林子搖頭:“我又不是白癡,沒事得罪個傻子幹嘛?”
“靠,我是白癡?”何山青怒道。
高遠看眼手錶:“快六點了。她們幾點開始?”
“就是,天都黑了,咱還在這呆着?你要是想繼續呆下去,我把車開過來。”小齊說道。
何山青問:“點點來了沒?”
“不知道。”白路回頭看,黑標和粉標已經亮燈,照亮前面那條衚衕,也照亮昏暗夜色中站着一個男人,是武阿的手下,說明在等人。白路跟着又說:“點點沒來。”
“我來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道邊走過來個大眼睛美女,看上去略顯無助,讓男人下意識地想要幫助、保護、愛惜。
白路嚇一跳:“你是鬼啊?”
點點看看他:“我見過你。”
“當然,我是明星。”
“我說見過不是因爲你是明星,是因爲真的見過你。”說完話掃眼一旁的六個男人,面上泛起個輕柔微笑當是問候,卻是不發一言走進衚衕。
何山青有些不平衡:“我靠,爲什麼只和你說話?老子也算年輕有爲……”
話沒說完,前面傳回來點點的聲音:“我不喜歡說髒話的男人。”說話時腳步不停,頭也沒回,反正就是很自信很高傲很有個性的那種範兒。
何山青鄙視道:“又不是拍電影,裝這麼拽給誰看?”
這句話的聲音要小一些,點點沒聽到。鴨子笑道:“拽給你看啊,你看你都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