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在混全勤,和上一章一樣,拜託不要看我的草稿,先睡明天早上起來看吧,該死的現充們】
剛纔的那一發槍擊既突然又迅猛,剛好在它張嘴的一刻炸進了它的喉嚨。巨鱷的口中冒着夾雜鮮血的白煙,連連向後退去。這一次攻擊的傷口並沒有立即癒合,看起來是大型的達格彈所致。
就在它攻勢被衝緩的短短几刻內,那白影已經像一朵雲似的飄上了一邊的樹木頂端,在後面的士兵甚至都沒看清她是怎麼上去的,就見她已經是身子一擺,在空中舞蹈般轉體,火光連響,鱷魚頭邊的豪刺層層斷裂。它在疼痛之下揚起頭想要去用殘餘的門齒叼住那身影,可她居然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點的情況下一扭腰,恰巧從它的鼻吻下擦過,落點精準的不可思議,剛好落在了那雙紅瞳之上!
她腳上穿的是抓地力強的釘鞋,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落下,成年人的體重加上落地的墜力,竟是靠這一下生生踢破了鱷魚的眼珠。
它悽慘地擺動着腦袋,條件反射地衝着白影上來的方向旋轉,殊不知這正好中了對方的套,白影順着那股扭轉力,拽着它的豪刺直接吊在了它脖子邊,剛纔斷裂豪刺的地方剛好就成了她的落腳點。鱷魚這一起身,身下沒有硬刺保護的柔軟肚皮便盡皆暴露於槍口下。白影將槍口抵在它脖間近乎透明的血管上,槍聲鳴響時炸出噴泉似的藍色血液。巨大的二級種也遭不住,大張着的嘴再合攏不上,最後走了個歪歪扭扭的醉步,便轟然倒地再也不動了。
幾名士兵都還沉浸在剛纔這堪稱神乎其神的戰鬥方式裡,呆在原地完全做不出一點反應。在他們的感覺中這不亞於天使降臨拯救人間,只能頂禮膜拜。
而就在他們發愣的當兒,那拯救蒼生的天使從一片血肉模糊中跳下。她把染上了鮮血的薄外套脫下隨意扔在一邊,烏髮盪漾白衣飄飄,當真是仙氣十足,只是有點不忍直視她臉上居然還架着一副…墨鏡。
這個搭配的突兀不亞於西裝配殺馬特髮型了。幾名士兵正一頭霧水呢,那白色的身影卻第一時間向他們走來,語氣帶笑:“啊呀!這麼快就碰到人了啊!”
“這個…謝謝你救了我們…”士兵稀裡糊塗地先道了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這達格網中怎麼會有閒雜人等?除了他們之外,現在唯一可能踏入這裡的就是…那強行突入的入侵者!
但他們是怎麼也沒法把眼前這個女人和恐怖分子掛上鉤。先不提她俏美的身姿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由心而發的舒適感,那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英姿颯爽可是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要真是恐怖分子,在這極境之中會有這麼仁慈?
雖然有所疑慮,但久在邊境養成的排查習慣還是讓他們第一時間擺出了警戒的姿勢,槍彈上膛的咔咔聲連響,女人頓時就已經處在包圍之下。
“不好意思,這裡情況特殊,我們必須搞明白一些必要事項,”爲首的士兵沉聲道,“可以麻煩你交代一下身份麼?”
女人直面這一觸即發的形勢,高強的戰鬥神經顯然是讓她覺察到了潛在的危機,可她卻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不爲所動。這一番很不友好的問話後,她略略地一頓,隨後一勾脣角,竟是勾出一個燦爛的笑。
“我叫安年。安詳的安,年月的年。”她說着,語氣活潑得簡直讓人懷疑她是在故意挑逗,“性別和年齡你們自己分辨就好了,人口狀態嘛現在也查不了。嗯,沒別的了,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呃…”幾名士兵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給打蒙了,大眼瞪小眼好一陣也沒反應過來。倒是安年看他們這樣,叉着腰湊上前去,話說得直截了當:“這種事情好像不是當務之急吧,不應該談點有意義的麼?看你們這樣子,應該是沒武器了吧?不叫外援?”
“這…”呼叫同伴這種事本來是該對外人保密的,但有了剛纔的事件打底,幾人在這極地之中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對情況的判斷力是一等一的,自然知道和眼前的女人合作也許是唯一的生機。
於是幾人交換了一陣眼神,那領頭士兵上前道:“已經發了信號,大部隊應該很快就會迴應了。”
“啊呀!你們居然還真說了!”安年聽他們這麼一說卻是有些意外似的,神情幾近大驚小怪,“你們就這麼信我了啊?那等價交換,我是不是也要回饋你們個大情報啊?”
“啊…?”幾名士兵算是徹底跟不上她的思維了,又是一陣面面相覷,半天才磕磕絆絆道:“你有什麼情報?”
“如果我說,是關於你們要找的人的情報,你們信不信?”安年衝他們一使眼色。
剛纔還在迷惑當中的士兵們頓時直立:“你知道我們要找誰?”
“能來這網裡的本身也沒幾個人麼,他們現在也應該還沒反應過來。”安年笑道,“正好你們的大部隊要來,抓緊時間就能來個一網打盡。”
士兵們的心情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看這女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好像完全猜中了他們的心思。這一羣久經沙場的鐵血男兒在她面前卻是完全一副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領頭的士兵還有些不解。
“爲什麼啊…”安年仰頭看着天空,始終歡樂的語氣卻在這時沉了下來,“沒什麼爲什麼,這就是我在這裡的意義。給句話吧,幹還是不幹。”
“如果要合作的話,起碼要拿出誠意。”士兵說,“那副墨鏡不像是你需要的,莫非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麼。”
安年聽到這話,卻是怔了一下。她緩緩地舉手探入墨鏡之內,輕輕地點了幾點,隨後笑道:“眼睛有毛病,見人倒是可以,只是不能見光。你們這個要求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那雙無法熄滅的血色瞳仁,永遠留在她生命上的烙印…的確是不能見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