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
蘇靜美在監獄我在逃亡的路上而云菲菲在天國。
今日何日?今夕何夕?
四野茫茫前路渺渺。森冷黑暗。看不見未來看不清方向連一絲星光也沒有。
絕望。
突然有人從後邊抱住了我的腰。
我一驚。猛地車轉身來。
朵朵。
“靠!”我頓住了自己的防反動作然後一把推開她。我有點惱怒好象開始綁得不夠緊又給她掙脫開去而自己站在這裡了這麼久的呆居然完全沒有留意這個女孩。
我把槍收起來惡狠狠地盯着她。
“我剛纔就躲在樓梯那兒你們說的話我全聽到了。”朵朵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凶神惡煞她的臉上有種悲天憫人的神情“你真可憐。”她說。
“可憐?”我下意識地跟着她重複了一句我真給激怒了。“輪得到你來可憐我?你有這資格嗎?”我說。然後我把她推到了牀上在牀頭綁定她的手綁得很緊。
朵朵一言不地看着我直到我又來堵她的嘴時她才抗了個議。“你幹什麼?”她掙扎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架勢來。
“幹什麼?睡覺。”看她那麼難受我也沒有再堅持自己的動作。不過捆綁是必要的這個沒什麼好商量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讓人在我腦袋上敲一悶棍。
朵朵哭了起來抽抽答答地。
我沒理會她在客房另外一張牀上躺下了身子。沒關燈也不敢關然後我的目光在屋子裡遊走一圈落在了對面的電腦上我這纔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很快地爬起身。
坐到電腦前整理一下思緒後我把手指動起來我告訴人們一個血淋淋的真相一個隱藏在政治幌子後的罪惡本源。我沒有隱諱自己的思想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沒那必要了。我把自己瞭解的事物一一呈現給人們槍口直接對準了那些大人們我告訴人們事實關於蘇靜美關於雲菲菲關於黑幕關於陰謀。
夜很靜心很空。
我把寫下的文字傳給了那些在線的朋友們。然後轉過身來望着朵朵。
她一直在哭泣躺在牀上肩膀一抽一抽好象滿腹委屈。剛纔寫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她壓抑的啜泣聲一直在耳朵邊盤旋沒完沒了弄得我很煩。
“你老哭個什麼勁?”我呵斥她。說實話最惱火女人在我面前哭鼻子抹眼淚現在心情糟糕透頂還聽她莫明其妙地在後邊鬧彆扭真有種受不了的感覺。
“有完沒完啊?”我不耐煩地說“我又沒怎麼樣你。”
“你瞧不起人!”朵朵一臉煩悶地衝我喊掉下的眼淚還挺大顆看樣子是真傷心了。“你看不起我你覺得我賤是吧?”
“哦?”我心裡嘀咕了一下“我說什麼啦?”
有點歉然。面前這個女孩其實不關她什麼事她也就是一個受害者。誰害的她?萬惡的舊社會?好象不是吧從目前情形看讓她難受的應該是我。
“朵朵對不起啊。”我把語氣放和緩了“我沒有看不起誰是說過資格這話但是我也同樣沒資格看你不起。”我說“人人生而平等你願意怎麼過是你的自由就算我不同意你的生活方式我也會去尊重你。”
我一邊說着大話安慰她一邊牙根犯着酸我這裝的什麼B啊?還談什麼平等自由就跟哲學家似的。呃好象現在她這自由就限制在我手裡。
朵朵更鬱悶了。“什麼生活方式?你不就想說我跟劉從軍這關係不清楚嗎?”
我躺下身子不說話了。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什麼關係不關係完全不關我的事啊。跟她扯這個純屬腦子有毛病。
“哎你不許睡!”朵朵又喊。
我睜開眼睛來不動聲色地看她。
朵朵瞪着我依然是一臉的煩躁。“起碼你得幫我把被子蓋好了吧?”她衝我說“我這樣子怎麼動手?你想凍死我啊?”
哦這個這個。倒真還沒注意。
………
吃過中餐方便麪我上了樓。
對劉從軍新的一輪的折騰又開始了。
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殺他但是不代表不能折騰他。劉從軍能提供的證據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定得給他擠出來。我也沒別的什麼好辦法就得往死裡折騰他而且不帶內疚的。
我跟劉從軍說現在開始我什麼也不幹就坐這裡他一天不拿出我要的東西我就哪兒也不去我準備這麼打鐵和稀泥跟他耗上了。
正在折騰呢就聽見下面傳來敲門聲有人在外邊大聲地喊。
我嚇了一跳趕緊又把劉從軍的嘴給堵上然後一溜煙地下樓撲到門前我從貓眼裡向外瞄了一瞄。
門外站着位年青人居然是我認識的。我想了一下好象姓高是政法委的一個副科長劉從軍在單位裡最得力的心腹馬仔以前我被雙規那次審我的時候他也在場。
這傢伙挺有耐心敲一會門又喊幾聲劉哥好象知道一定有人在裡邊一樣弄得我有點暈。朵朵說這房子平時沒什麼人來這一點我相信畢竟是劉從軍一露水行宮吧他不可能讓外人知道。
可是這會我是沒想過他手下能找上來。
讓他敲吧打死不開。我揣摸着他總不能撬了這扇門。
腦子裡還在沒轉悠還沒明白過來又聽到手機鈴聲。是朵朵的她現在正給我綁在一樓的樓梯扶手上鈴聲就從她身上傳出弄出很大的聲響。
門外人聽見了。
“朵朵嗎?你在家我知道!”姓高的應該趴在門上聽動靜他把門拍得山響還大聲地喊“劉哥的車在下面我都看見了!”
真暈。我望着朵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她也瞪着我看也是一臉的張惶。
“開門開門!”外邊又喊“真有急事!”
我把槍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