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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的是省委副書記馬超羣的秘書馮豐,馮豐在電話中說:“樑健,你這小子好啊!這麼大的事情,連大哥都瞞着哪!”樑健只有抱歉道:“馮大哥,不是我瞞着你,是因爲實在太突然,昨天才通知我,今天就讓我來報到了。”
馮豐說:“有這麼急?事先都沒有溝通?”樑健說:“根本就沒什麼預兆。”馮豐說:“你在南山縣搞休閒向陽,正合張省長的口味,肯定是張省長早就已經看中你了。”樑健謙虛道:“也許只是我誤打誤撞,或者我運氣好。”馮豐說:“運氣好是一個方面,但是你的能力擺在那裡,也給你很大加分。現在好了,我們哥倆能經常見面了。”
樑健說:“是啊,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下午本來要去看你,結果遇上了事情,又走不開了。”馮豐說:“你現在是大忙人了,還是我抽空去看你吧。”
馮豐電話之後,他意外地又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是以前鏡州市委組織部的幹部一處處長熊葉麗。目前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熊葉麗說:“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本想打電話給你,但是我們組織部門的規矩,有些話還是說得遲一點比較好。所以晚了點來祝賀一下。”
樑健說:“已經夠早了。我今天也是第一天才報到。”熊葉麗問:“現在,你調到寧州工作了,那麼住哪裡?賓館還是租房子?不方便的話,到我這裡來,我給你騰出一個房間來!”
聽到熊葉麗這話,樑健頓時啞然,真是不知如何回答。熊葉麗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寧州租了房子。熊葉麗聽樑健這邊沉默,又道:“怎麼了?不願意就拉倒。我是好意哈,並不是想收你房租。”
樑健乾咳了一聲,說:“謝謝了。我已經有地方住了。”“哦,那就算是我多擔心了。總之,非常歡迎你到省裡。”樑健說:“謝謝。有空聚聚。”“沒問題。晚安。”
熊葉麗的電話剛一放下,樑健又接到了幾個電話,這回都是鏡州市以前的同事,大部分都是來祝賀的。除了電話,還有短信。搞得樑健應接不暇。項瑾並沒有說什麼,又已經到外面,繼續教莫菲菲彈琴。
莫菲菲學得也夠認真的,她說:“樑健不相信我能學好,我偏要把琴練好給他看。”項瑾笑笑說:“其實你學得已經夠快了。不過,也別太急於求成。只要堅持下去,肯定能行的。”
電話和短信還在繼續。樑健心想,這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本想就此關機,但是想到,如今作爲省長的秘書,關機之後,萬一張省長打電話進來怎麼辦?於是他將手機放在了靜音裡了,來到客廳,對項瑾說:“我們休息去吧?”
項瑾微微笑着:“電話已經接完了?”樑健苦笑着搖頭:“還沒有,我靜音了。”項瑾說:“那你還不如都接了之後,再安心睡覺?萬一你靜音了,領導又來找你,你怎麼辦?”樑健想,這倒是沒錯,儘管不是關機,是靜音,但領導還是不能找到他。
樑健說:“可是,我想陪着你了。今天又是在外面吃飯,回到家又是接不完的電話,我感覺冷落你了。”項瑾笑說:“你在家裡,就已經是在陪我了。另外,晚上我本來就有事啊,我不是在給菲菲上課嗎?我已經正式收莫菲菲做徒弟了。”
莫菲菲聽到他們倆的說話,就道:“喂,你們倆不要這麼矯情好不好?也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好吧?在我面前秀恩愛,欺負我單身是不是?樑健,要不你就收我做小3吧?”
樑健和項瑾對視一眼,無語。莫菲菲說:“受不了你們,我回房間睡覺去了。”說着,轉身就回房間去了。樑健和項瑾笑了,樑健說:“我送你到房間吧。”項瑾說:“好啊,不過我可以先睡,你把那些該聽的電話,都聽了吧,該回的短信,也都回了吧。”
項瑾的理解,讓樑健的心理頓時輕鬆了許多。回到了書房,樑健又打開了手機,上面又已經是好多的電話和短信。樑健一個個回過去,南山縣班子成員、向陽坡鎮班子成員、十面鎮好久不曾聯繫的幹部,甚至鏡州市委班子成員,要麼打了電話過來,要麼發了短信過來。
即將把最後幾個短信都發完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闖了進來。樑健一看,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打電話來的,竟然是鏡州市委書記譚震林!
譚震林!譚震林!沒有搞錯吧?竟然是譚震林!樑健想,他可能是撥錯了吧。於是他就沒有去接,等那個電話自動停止了。
可是不會兒這個電話又響了起來,同樣是“譚震林”。這次,樑健接了起來,不可能連續撥錯電話。只聽到譚震林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樑處長,好啊!”
譚震林這轉變可真快,以前他很少跟樑健聯繫,即使碰到也會直呼“樑健”,或者“小樑”,根本不可能出現“樑處長”這樣的稱呼。樑健今天才被口頭告知主持省政府辦公廳綜合一處的工作。譚震林就已經在稱呼“樑處長”了。可見他消息也是極其靈通。
樑健就說道:“譚書記,你好啊。你叫我小樑好了。”譚震林說:“那哪成啊?樑處長,就是樑處長。現在樑處長,可是整個江中省最重要的處長,一號處長啊!”
樑健真是暗暗佩服譚震林,以前那麼打壓他樑健。如今他樑健當了省長秘書,譚震林竟然能夠放下任何的架子,在電話之中如此拍他的馬屁,這可真是不簡單。
怪不得連同宏市長,在他的面前都會敗下陣來。在樑健看來,能夠與譚震林正面交手的人、最有可能不會敗落的,恐怕也就只有高成漢和胡小英了。這兩個人,儘管曾在譚震林的手下,卻也在一步步往上走。
面對譚震林的馬屁,樑健讓自己淡定:“譚書記,我還只是一個副處長,怎麼能稱得上是一號處長。譚書記,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告張省長?”樑健不想在私事上跟譚震林扯淡,將話題往公事上引。
譚震林說:“不是公事,今天沒什麼事情需要樑處長幫助請示,不過以後肯定就頻繁了。今天,打這個電話來,就是想要請樑處長明天吃個飯,不知道肯不肯賞臉?”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譚震林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請自己吃飯。樑健這時,已經徹底肯定,自己放棄南山縣委主持工作的副書記,到江中省政府當省長秘書,這選擇絕對是正確的。
在縣裡,即便你是縣委書記,那也就只能在自己的縣裡耀武揚威,當走到其他的縣裡,也就不算什麼,到了市委辦、市府辦等核心部門,就要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到了省委和省政府辦公廳,那也就只有點頭哈腰的份了。
但是,如今他是省長秘書,今後直接對接的就是各地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人家至少表面上得對他客氣氣的。這也是一種政治待遇,而且這種政治待遇,比一般的經濟待遇,都更加重要。
對於譚震林這樣的市委書記,主動請自己吃飯,樑健並不是沒有一絲的動心。儘管人家曾經對自己不利,但是人家畢竟是市委書記,參加那樣的飯局,接觸的人,肯定會是廳級幹部,同時,那頓飯肯定也會是不同尋常。但是,這一絲的猶豫之後,樑健斷然地說:“謝謝譚書記的好意,不過明天我已經有安排了。謝謝了。”
譚震林說:“還是我叫得晚了。樑處長現在身份不同,我早該想到的。那好,我改天再約。”樑健說:“謝謝譚書記。”口頭上,還是注重禮節的。被自己如此直截了當拒絕,樑健猜想,譚震林應該不會再請他了。
本想可以掛了電話,沒想到譚震林又說:“樑處長,以後有什麼吃飯啊、住酒店啊之類需要安排的,直接跟我說啊!你是從鏡州出去的幹部,鏡州既是你的孃家,隨時歡迎你和你的朋友回來,也是你的後盾。務必請樑處長記住這一點啊!”
“謝謝啦,譚書記!”譚震林的話,說得如此天花亂墜,如果樑健不知道譚震林是個什麼人,恐怕也會感動得痛哭流涕。但是,樑健是知道譚震林此人的。
掛了譚震林的電話,樑健心想,譚震林之所以對自己這麼客氣,大概是擔心樑健會在張省長的面前,說他的壞話。秘書沒有直接的權力,但是秘書卻能夠影響到主要領導,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有時候又是特別重要的。爲此,譚震林肯定是對樑健心有忌憚。
樑健心想,譚震林對他越是客氣,應該可以說是越是心虛。瞭解到這一點,樑健就把這事情,暫且放下了。譚震林暫時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原本以爲這個晚上的電話和短信已經完了,但是打完電話一看,只見又已經飛入了好多的短信。樑健只好又忙碌了一陣子。
樑健知道,他是短息的接收者,那麼多的短信過來,差不多已經麻木,並且感到麻煩。但是,對於發短信的人來說,他只發了一個。很在意你是不是會回覆給他(她)。人家是用熱臉貼上來的,如果你不回,那就等於是給他們冷屁股。人家都會記在心裡。
不願意花回一條短信的時間成本,最後可能得罪一個人。這實在是太得不償失了,爲此,樑健感覺項瑾讓他回覆電話和短息,是很對的。
快到凌晨了,樑健才忙完,也已經沒有了電話和短信再進來。人家肯定也考慮到,這個時候再進來,那就不是祝賀了,而是來騷擾了。
至於領導方面,並沒有新的電話進來,也許自己是太過緊張了,省長或者辦公廳的領導應該都不會隨隨便便在晚上打電話過來吧?這麼想着,樑健就打算收攤睡覺了。
忽然有一個電話進來了,樑健心裡有些抱怨:“不知又是誰!”拿起蘋果一看,竟然是“張省長”的來電顯示。領導還是打電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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