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於主任的連聲催促中飛車趕到帝都。其實我也挺好奇地想來看看到底是何許人物能讓耿書記這位黑麪老包變身紅娘來做冰人月老———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妙齡當嫁的女兒外甥什麼的啊。
帝都雲頂是長川一家很上檔次的酒樓環境不錯我來過很多次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地方。然後在2o2裡我看到了一位美女正宗不打折的———
藍萱。此刻正坐在包間裡落地的玻璃牆邊莫明其妙地看着我。她的神情讓我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是你?”我們異口同聲地問對方。“你怎麼在這?”還是同樣的對白。
在確定我們都沒有進錯房間對方就是自己今天的約會對象時我們都笑了。
“耿叔叔跟我說有個男孩子條件不錯的說幫我介紹一下見個面沒想到會是你---沈宜修。”藍萱的神色有點嘲弄。
“不是冤家不聚頭嘛藍律師。”我樂了有點出乎意料。不過我覺得自己跟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分。
藍萱淡然一笑風致嫣然———她的神態舉止、氣質風韻是絕對正宗的蘇靜美式足夠95分了。
這樣的見面來得非常突兀但是好象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畢竟以前接觸過很多次也打過不少的交道算是熟人了。我和藍萱坐下來聊起了天而且我們現彼此間能說的話挺多交談進行得非常愉快。
“你那小說我看寫得不錯算你有才。”藍萱看着我說。“不過我不喜歡裡面的男主角———你那個橫刀一笑也太笨太沒用了點吧?每天就知道跟着女主角後邊晃沒男人味。”
我愕然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直白地抨擊我的作品。“癡情啊那是你沒給人這麼泡過啊?”我不服氣地爭辯。
“什麼癡情啊就是一白癡。”藍萱很不客氣地繼續打擊我。
“…………”
“不過那個秋葉塑造得挺好有個性。”她終於讚了一句。
“哦———那是橫刀是不是白癡也無所謂反正這書是寫給秋葉的。”我得意洋洋地說。
“聽說上次開庭你是弄錯了人是嗎?那你小說裡秋葉的原型是誰?”藍萱問我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有不止n百人問過了。
“秋葉———找不到了。網絡上的事嘛說沒就沒了。”我熟練地說這也是我對付所有此類問話的標準答案。我可不想另外弄出個什麼回答給蘇靜美惹上麻煩。
“哦這樣啊。”藍萱的樣子有點失望。不過她沒有深究這個問題。“我也喜歡秋葉。”她說“冷酷高傲頑強有鬥志。”
我連連點頭聽得很舒服我覺得人家誇秋葉就跟誇我似的。
“還有她那麼無奈那麼悲傷應該還很痛苦很絕望。”藍萱繼續分析秋葉。
“停———停———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沒現這個———”我連連搖頭感到很奇怪“你說要刪號分手了吧她無奈悲傷可能有痛苦絕望什麼的就太誇張了吧?”
“秋葉的性格———你還是不瞭解。”藍萱看着我很認真地說。
“………”我無語。小說是我寫的人物性格我會不知道?開什麼玩笑?
“你看書裡秋葉說的那些話意思很深啊。”藍萱不象在開玩笑。“應該她的原型處境很悲涼。”
“舉個例子。”我有點受不了這是在說什麼話啊?
“比如她說的那個雪花什麼的就很悲涼。書裡這樣的話還有很多你自己引用了也沒留意———”藍萱帶着點微笑話說得很有哲理把律政俏佳人的形象演繹得很到位。“我能看出來這些話跟秋葉原型的生活狀態應該有關係。”
“………”我再次無語。不過這一次我感到了震撼自內心的。秋葉在遊戲裡跟我說的話我都能記起來很多還直接寫進了小說裡。現在我才現她的那些話真的有很深的悲愴。甚至包括她的這個名字死如秋葉之靜美———泰戈爾的詩———都很憂傷。那麼秋葉———蘇靜美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悲涼?悽慘?痛苦?絕望?天!我不敢想象。
“這是一場遊戲不是屬於我們倆的河流。每一片葉子都會在秋天裡飄零每一個笑容都會在水影中破碎能從這條河流裡捧上來的永遠只有冰冷的回憶———”藍萱居然能把這段話背出來讓我很意外。“秋葉的話———很悲傷不是嗎?”她說。
“謝謝你藍萱。你說得很好。謝謝你幫助我理解了秋葉。”我很真誠地說。是的我想自己應該好好地重新理解一下蘇靜美———她的想法她的處境她的生活狀態。我又想到了那些關於她的飛短流長。
“我這說的也是外行話可真的叫班門弄斧啦。你也是身在書中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真要論起說來誰比你厲害啊。”藍萱笑了“那次庭審愣靠張嘴把盤給翻過來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小說真是你寫的呢。”
“說真的那一回我們都讓你給感動了橫刀可能是白癡不過沈宜修———你是情癡。”她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頗含深意。“癡情是打動女人最好的武器所以———你贏了。”
“……”我吶吶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的樣子看起來可能有點象白癡。藍萱抿嘴一笑“我們去跳舞吧。”她不由分說地拉起我。
我們沒有去跳舞。而是開車去了省城———三個小時的高。伴隨着音樂車裡的氣氛相當好我們說了很多話感到彼此之間很投緣相逢恨晚。到達省城時我們看着對方都覺得這兩百多公里的路程太短能夠回頭再走一遍都行。
路是肯定不能回頭的但是我們可以把它有目的地無限延伸最後我們把這條情話綿綿的高公路直接延伸到了假日酒店的牀上。